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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北野妖话-第22章

小说: 北野妖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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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一个半大小子在放鞭炮,我问道:“这倒霉孩子是谁啊,他放鞭炮可不是什么好事,你看着吧。”听我说的很有把握的样子,神婆好奇的问道:“小丑儿,告诉姑奶奶,你怎么知道他会有事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今天不能放鞭炮,不然要倒霉的。”
    姑奶奶有些不相信我的话,打趣道:“小丑儿,要是呆回他不倒霉的话,你就输了,你说你准备输我什么呢?”
    我说道:“不用打赌,这很快,你等着看吧。”
    话音才落,就看见那一长串鞭炮斜飞了过去,我家的茅房就在不远处,那串鞭炮不偏不倚,落到了粪坑里,半天都没有炸开,神婆狐疑的看着鞭炮,又看了看我。
    那小子估计是以为没有了事,想去看看,才走到粪坑,鞭炮忽然就炸了开来,一大片乌云似的粪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现场一片寂静,那小子嚎啕大哭。
    神婆看着我的眼发了光,“小丑儿,告诉姑奶奶,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刚才就知道他会这样吗?”
    “我不知道,只是看他乌云压顶,今天是一定要倒霉的,看看这不是很快就来了。”
    听着我的解释,神婆很失望,你也能看人的运势?
    开席了有人叫神婆去坐,她收回了冥想,抱着我走了过去,桌子上的人我大多不认识,恰好王惊梦他妈抱了他坐在我旁边,见我来了,惊慌的换了个座位,我暗自得意,叫你得瑟。
    神婆察觉到我的高兴,拍了一下我的手,她也是个不理人的主,全没有要道歉的觉悟,我白了这老妇人一眼,打量起来的客人了。
    绵延数里的酒筵同时开席,场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宏大,传菜的穿花一般的绕来绕去,估计战前受过培训,倒也井然有序,只是人来的虽然也不少,质量却不高,这次酒席看来是一定要赔了的。看着这些拖家带口、衣衫破烂举家来赴酒席的人,不禁感叹,这一家子太不会过日子,为什么要请了这么多人来白吃,就是有再大的家业也要赔死的,有些愤恨得埋怨道:“我娘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女人,奶奶那么大年纪也看不开,办什么酒席,自己家人吃吃就得了,干吗要找了那么多人来,这得赔多少钱。神婆听到我的唠叨,好笑的看了我几眼。扭头见外面还有不少人在等,估计在等下一番。
    事后果然不出所料,这场流水酒宴赔了足足八百两银子,我的心疼啊。
    酒席上还发生许多起醉酒的丑态,这些个庄稼人着实让我生厌。看不下去了,直嚷着要回去睡觉。眼不见心不烦,为我准备的盛会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
    回到了房里,觉得上下眼皮又要打架,神婆和娘见了笑骂小懒鬼,就要把我放到床上去,不想一道阴风忽忽悠悠的吹了进来,娘没有看出来异样,神婆却是怒了,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我面前出来害人。”
    话音才落,右手就白茫茫的劈了出去,那股阴风惊慌的往后退去,呼呼的风声把卧房里物事吹得丁丁当当,我没有了睡意,清晰的看见,阴风中,被我一泡尿尿到了老头随风上下飘摇。狼狈的贴在房顶。
    老头脸上满是惧色,连声冲我大喊,被我完全无视了,神婆却好像没有看出来他的来历,干瘪的手再次往阴风劈出去,老头儿想要闪躲开来,可是身体被神婆张口说了声定,定了个实,哪里能够跑得了。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把阴风劈散,落在老头儿的头上,老头儿看我的眼神此时充满了哀求,可叹我为什么是个心软的人,有气无力地对神婆叫停,神婆的手硬生生地收回,假装奇怪的回身问道:“为什么停?”
    我说道:“这么惨的一个老头子,灭了他干吗,再说还是我家的祖宗。”
    “祖宗,你说这阴风里是你家的祖宗,你没有丝毫的法力,是怎么看见的?”
    迷糊中,我听到神婆装作毫不知情的道歉:“哟,老爷子,对不住,没看见是您老人家。”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再次醒来睁开眼睛,耳中听到许多人七嘴八舌的奔走相告:“小丑儿醒了,小丑儿醒了。”睡眼惺忪,看不清都是些什么人;对我热情地过了头吧。
    天黑已经掌灯了,门窗紧闭,屋里更黑。我心说不是说吃饱喝足;都要各自回家的吗?为啥这时候还赖着不走,莫非还要混一顿晚饭?满肚子都是见不得人的小家子气,心里不很痛快;不想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一屋子哪里是什么人哪,影影绰绰的飘在房里;没有风也在摇动;我靠;这不是见了鬼吗?心里暗叫不好,这些鬼大摇大摆、有恃无恐的出现在卧房,我可怎么是好,想来神婆一定是不在附近的。
    我哇的一声大哭,想要招些人来救我,这个诡计被极快的看穿,白日那老头乱糟糟的脑袋冲我一呲牙,咬牙切齿道:“你个臭小子,少装,这屋被咱们封住,你哭破了大天,也没有人能进来。”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死了那么多年,不去阎罗殿报道,跑来家里做什么,平日里日子苦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保佑,这日子才稍微好了些,你们就上门来打秋风,真是不要脸呐。”我主动出击,先打一耙。
    可惜鬼祖宗毫无羞耻之心,听了我的话一起哈哈大笑,我冷着眼不言不语,老鬼劈头盖脸的给了我一爪子:“若是没有咱们这些个老鬼,哪来的你这个小鬼。”
    做鬼久了,都有一股阴森的怨气,虽然我穿得不少,可还能觉得凉意,一群鬼里没有一个善良之辈,不知道今天来这是想要做什么,看仔细了来得都是自家的祖宗,我慌乱的心慢慢的定了。
    老鬼热情逐一给我介绍:“这是你大爷爷、大奶奶;我是你太爷爷、那是你太奶奶,那个是你老爷爷、老奶奶,那边吃个不停的是你二爷爷,二奶奶,那个两个小子是你大爷、二大爷一大家子亲戚,果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我冷笑道:“好啊,果然都是祖宗,一群穷鬼理直气壮的上门打秋风来了。”
    群鬼嘿嘿阴笑,毫不在意我带毒的言语,我的大爷二大爷还是三四岁孩子的样子,无聊的往油灯喷着道绿光,房里绿惨惨的忽明忽暗。
    老鬼道:“咱们也想去转世,可你知道咱一家子鬼,为什么没有一个能投胎转世,只能在阳间游荡,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帮子阎王爷都不原意收留的鬼,谁去管你们不去投胎”。我没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老鬼自己回答道:“那是因为咱们的祖坟被人施了咒了,只要入了土就被牢牢困住,阴曹地府感应不到我们,自然就不能去投胎转世了。
    我讥笑道:“咱们家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人家,谁会有兴趣做这种只出力没收获的事。”
    老鬼怒了:“咱们家早几十年前就应该富贵了,要不是气运被人夺去,哪会一穷如斯,更是累得我们不能投胎,这么一群负累拖着,当然是要受穷的,这是他们的命。”
    见老鬼说得郑重,我来了兴趣问道:“谁家和咱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下如此狠手?”
    老鬼冷笑道:“根本没有仇怨,不过是利益之争,青州府注定只能有四家地主,若是咱们发了家,四大家中就有了咱们,没有他们的事了。”
    我恨道:“你们知道这是谁做的吗?”
    老鬼说道:“城南李家,也就是王财主的亲家。施阴手夺了我们的气运,他们如今已经算是青州府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了。”
    我奇道:“这种大事为什么不早说,几十年前如果早说了,你们不是早就解脱了?”
    正在吃东西的二爷爷听了气道:“你以为谁都可以看见我们?谁都能听见我们说话?”
    “难道不可以托梦”?
    “托梦,嘿嘿,咱们被高人所谋,若不是你的降生,祖坟的气势大增,你以为我们能出来吗?”
    李家,李家,我喃喃自语,封住了阴脉,这比撅了人祖坟还要阴损歹毒,为了富贵,害了几十条魂魄在尘世游荡,她们就不怕损阴德啊。刘氏和娘对我关怀备至,心里早就把它们当作我的亲人,想不到有人敢在我家做这种事,眯起了眼睛心里暗暗盘算,要怎么报复。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为啥我爷爷没有跟你们在一起?”
    “他不知道死哪去,不知道是做了孤魂野鬼,还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许是根本还没有死,哎呀,别管他了,说我们的正事吧。”
    “你们还真是我的祖宗。”看我满脸的讥讽,老鬼的脸好像抹上一抹赫色。
    “你们的正事,不过大动土木,给你们修坟造墓,既能能破了对方的布置,你们又能在乡亲们面前显摆,还可以早日脱身而去,算盘打的真是不错。”老头儿看来还知道羞愧。红着脸没有答话,旁边那个二爷爷毫不脸红的横着就站了出来,“咱们就是要你小子给咱们修,怎么,祖宗的话你敢不听吗。”
    人就怕不要脸,这个二老爷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的人物,我的眼皮不由跳了几跳,慢条斯理的说道:“修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们帮咱们做了什么,我虽然才满月,可也知道,咱家的日子不好过,如果不是我娘的福分,怕是现在我爹连媳妇都不会有,这几十年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不相信,你们什么都不能做?你们凭什么要我给你们修坟。”
    猥琐老头儿没有刚才的嚣张,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子,你想要祖宗们帮你做什么就说,就冲着祖坟冒过的几缕青烟,咱们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祖坟冒了青烟,老鬼们确实也是做了贡献,不过我不想放过他们“想不到你们还有些良心,就这些可还不够,我要你们去把爷爷给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魂。你们这些老鬼每日闲着也是闲着,都去找吧,只要有了消息,我就马上帮你们修。”一众老鬼不再留恋,化作青烟飘了出去。惨绿的油灯奋力闪了几闪,终于变回了红色。
    人和鬼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身上总会沾染他们的气息,神婆和娘听了我马力十足的哭声,推门进了来,神婆鼻子嗅了嗅说了声不对,随即问道:
    “小丑儿,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
    “没有”,我斩钉截铁的矢口否认,
    “那就不对了,为什么我闻到了鬼的味道,嗯,还有不少的鬼来过。”惊异于她奇特的鼻子,娘在,我也不方便明说,只是冲她眨了几眨眼睛。
    神婆一笑走了出去,娘抱着我轻轻拍着,这种感觉不错,身体非常受用。
    几天过去了,老鬼瞅了空子来和我说没有找到我爷爷,顺便拐弯抹角的问了句什么时候动工的话,被我冷嘲热讽,狼狈逃走。
    我爹张三儿是个没担当的男人,观察了几天,得出了这个结论:家里的一应事务都是我娘在安排,他不过是东跑西颠,找人下棋打牌,色子麻将倒是精通,刘氏奶奶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爽,叫人打了张三儿一顿,老实了不过三天,就故态复萌,奶奶长叹一声,对娘说道:“花啊,可苦了你了。”
    我给张三看了面相,左福德宫,官禄宫暗淡,主一生贫穷终老,唯一的变故,就是右福德宫熠熠生辉,显然是身边得有贵人相助,他的贵人看来就应在我娘这里。
    这个男人生就一张好嘴,唇色朱红,长有‘牛齿’,生就嘴大吃四方的福像,样貌极其威武,可叹满肚子草包,如今这样一个局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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