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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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钧在车中留下的专门用以向外观望的孔隙之中,看着这二百多黑衣人,想是为了动作灵便,各各均只着布衣,无一人穿上护甲,心中大喜过望,一只手举起,口里道:“预备”
那传令兵深吸了一口气,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吹响哨子,只是那徐烈钧只管盯着外面就是不下令,那传令兵心被憋的满面发红,心说:“好我的连长,你可是快点,我快要被你憋死了。”
“放!”随着徐烈钧的一声令下,各车顶上的效飞神弩的弓弦发出“崩崩”的声音放出箭雨。
那些个黑衣人举着兵刃,只管向前冲去,甚至看清了那些隐在车后的锦衣卫眼中的惊慌,心中得意之下,脚下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就在此时尖利的哨声再度响起,却见那战车上的弩塔转动,一时间泼雨般的箭洒将过来。
那二百余只管蜂拥而至之人,哪里会想到会遇到箭雨袭击,转眼已被射倒二三十人,其余之人舞动手中长箭拨打箭支,嘴里叫着:“加小心,他们带的有弓箭手。”按照他们的观念,这箭射出来,也该有个上弦瞄准的时候,也该稀下来一刻。待到那时只消两个起跃就可冲到车阵之中。谁知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那箭雨竟似没个完似的,永无停顿之时。
坐在车中的徐烈钧原想着,如同上次一样,很快就能射死他们一多半,谁知这些人功夫了得,一个个竟拨打着箭支,慢慢向前挪着脚步。心中不禁有些惊慌,只想如若让他们近了却是如何是好。
“射腿”再一声令下。
这长剑固然可以拨打箭支,只是上护其身尚,一但下护其腿就有些吃力,时间一长就有那箭漏了过去,这不徐烈钧一声令下,车上效飞神弩的射手手下稍稍一抬,篷篷箭雨早向那慢慢靠近的黑衣人腿上射去。
连串惨呼响起,想是前排有人中了招,后面之人一见此景,再看离那车只不过有个两丈远近,仗着自己轻功卓绝,想要跃向车顶拆了那弩塔好方便行事。就有那后排之人,跺脚间一条身子早如飞鸟投林般凌空飞去。
弩塔之上专为里面的射手开了120度的观测孔,一眼敝见空中跃来的敌手,手一扬早有一串箭支向空中之人射去,“啊”那人在空中一声惨叫,洒下一蓬血雨,待得落地之时扭了几扭一条命却是已然丢了。
“妈的,我让你挡。拿手雷招呼他们”坐在车中的徐烈钧显是有些急了。
陈荣也已经急了,手中握着的长剑几乎要让他握出水来,心里还说:“这老军营的战车怎的如此不济事,眼见那些个黑衣人就要到面前了。”
忽见那些个战车的弩塔后面掀起一个圆盖,一个人探出身子,手中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扔向黑衣人,自己一缩脑袋又钻了回去。
“什么物事?”陈荣心里还在迟疑之际,那些个手雷早扔到黑衣人群中,“隆隆”爆响。火药手雷毕竟与现代手雷差的太远,在这个年代更像个大爆竹,吓人比伤人的用途大的多。
那些个忽听身后一声爆响,紧接着就是同来兄弟的惨叫声,一惊之下手下就慢了分毫,就这分毫之差小命就被一支透过的箭支夺去了性命。
那为首之人原想着只要慢慢靠近,就可得手,谁知对方又来抛来了火雷,心中自咐今日怕讨不得好去,谁知这时在远处放哨的又传回话来,城里的兵丁想是已发现此间不妥,一队骑兵已奉命前来巡查。
“唉!要不是这些个怪车,今日怎会功亏一馈,走快走”唿哨一声,那些个黑衣人又如水银泻地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那些个骑兵来到近前,陈荣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那些个战车中又全无了声息,全如一个死物一般,这要不知道的人要想近前可不是定要倒霉么。陈荣上前招呼了骑兵,要他们把那些个黑衣人的伤者全数带回城中严加看管。
谁知这时手下之下中上前查看伤者的人回来报告。
“总管,那些个受伤的全部服了毒药,一个活口都没有。”
“嗯!”陈荣点点头,心里明白这些个人全然不是为了什么车上的货物,显然是皇上微服出巡之事不知如何泄露出去,这些个人定然哪个势力所蓄死士,这事还是放了回宫慢慢查去吧。
朱聿健虽然被外面的惨叫、爆炸声吓的半死,只是由于今日的情况他并未多言,只是由着陈荣搪塞守城官兵,一行人很快就在骑兵的护卫下回到宫中。
徐烈钧指挥的这个排并未因骑兵的到来而撤走,而是按照协议将他们送到城门后方才返回。
夜深了,朱聿健丝毫没有睡意,只在园中散步,陈荣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陈荣你看今日袭击朕的人是何来路。”
“回皇上,属下当时就已勘验,从外表的穿着及其使用兵器上都没什么破绽,而且受伤后全部自裁,没有拿着一个活口,不过据属下猜测,朝中主降势力而外也就个别人有这个本事了。”
有些话是不能说透的,实则朱聿健也很清楚陈荣所指,只是盘根错节中他宁愿相信不是那个人所为。内心深处轻轻叹一口气,皇家的人生来就在勾心斗角的旋涡之中,谁人又做得了自己的主呢,倒是那老军营里的日子羡煞人呢。
“陈荣,今日遇袭之时你看那老军营那些人作为如何?”
“回皇上,属下以为他们也就是仗着战车之利,以无穷之弩箭来射杀敌手,要说也算厉害至极,只要车上箭支不尽哪怕遇上于己十倍之敌又能奈何于他。而且据属下所看,他们车内只怕还另有玄机”
“是啊,这些人也算厉害的很了,只可惜”他想说只可惜了那美貌的绿衣女子了,恐是无缘招进宫了,还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美女。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四十八节 没有成功的奸计
这是个难得的欢乐的晚上,老军营的人们趁着这世上第一场橄榄球赛的比赛结束的兴头上搞起了个热闹的纳凉晚会,只除了站岗上哨的士兵而外其余所有的人都出来趁这个热闹。
为一开场式请来的狮队、闭场式准备的歌舞、晚会用的戏班全都画的花花绿绿上了场,一会又或许一顿吆喝把个徐烈钧又或是黄固给邀上去唱个军歌,总之是热闹非凡。
经过白天的事,陈天华对岳效飞的表现尚还算满意。他一个人坐在岳效门前喝着一壶铁观音,他不太喜欢那些个饮料什么的东西。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逍遥自在的在那儿算。下午种种以及后来得到的遇袭报告,隐隐之种他已基本可以断定那来的是何许人也。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岳效飞,这个在他眼中看来似乎是单纯糊涂的快乐人。因为岳效飞此人的所作所为往往出乎人意料之外,他暗暗自问:“这个家伙就真如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么?”
岳效飞的态度很简单,我要过安定、富足的生活,任你是谁也别拦着我,拦着我我跟他急。将来那些个清兵到时,自然也要与他们好好周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只是这儿地处山区不怎么好干仗,最后再向南走到了福州附近那就光剩下我的战车横冲直撞了,所以说他只欠一个机会离开这儿。现在还在这留着的原因就是两个老婆还在王士和手中,尤其是王婧雯这个臭丫头不是还没完全搞定么。
王婧雯在岳效飞没安好心的强烈要求下留在了老军营,理由嘛——那就是路上不安全。岳效飞扭着头,眼睛四下洒觅满场子找王婧雯的身影。心里只管记恨着小叶子,一天到晚只管跟定了王婧雯,那是一步也不肯拉下,使岳效飞的“得手”计划难以实施,把个岳效飞给急的只是抓耳挠腮。
宇文绣月被岳效飞拉着手,在广场的人堆里窜来窜去。她算看出来他这个岳大哥人缘真是好的下得了,连那些个被俘后在养伤的山贼们见了他也是开开心心,也有买了酒水非哪他喝酒不行的。可是这个人呵,他就是死拉住人家的手不放,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阵善意的哄笑,颇使人不好意思。只是她本性就温柔斯文,又是极传统的女性。岳效飞再在万般不是毕竟这是已占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故此也只好由得他混闹。
岳效飞一眼瞅见在人堆中到处乱钻的安仔,伸手拉住他。
“安仔,见你婧雯姐姐了没。”
“哦,我看见她和小叶子好似跑到船厂那边去了。”
王婧雯坐在一根粗壮的横卧在地下的木头上,呆呆的看着江面。
潺潺的流水声像一手,抚在这漫无边际的夜空之中,几点流莹在江边的船坞里已竖起龙骨里游来荡去,趁着江里反射的些微光亮,看的见那些个龙骨像什么怪兽的肋骨般竖着。王婧雯看着这些东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受她宠爱的孩子。它们是些多好的事务的事务啊,有了这些老军营的人该有更好的日子过吧。
小叶子嘟着嘴站在王婧雯的背后,“真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跑到这里来,前面那等热闹,非要在这里坐着,白天天还没看够么?”
“婧雯”
“婧雯姐姐”
小叶子听到后面的声音知道是宇文绣月和岳效飞来了,她在这呆的好没意思,眼见宇文绣月相着他们是来找王婧雯前面看节目的,她跑上前拉住宇文绣月的手。
“小叶子,前面狮队比赛呢,可是热闹着呢,你却为何不去看呢?”
“哦!我在这陪小姐呢。”小叶子失望的感觉溢于言表。
宇文绣月眼见小叶子流露的惋惜劲,心中已然明白。
“你听那锣鼓的声音,怕是马上要开赛了呢,我和小叶子去前面看赛狮去了”她给二人打个招呼,也不待王婧雯同意拉着小叶子走。
岳效飞目送她二人的背影溶在这浓重的夜色里面,坐在王婧雯身边。
“哼!这小丫头这么爱看热闹。”
王婧雯嘴里嘟哝了一句,由于感到了“危险”悄悄挪的离岳效飞远了一点。
“靖雯,我问你个事。”岳效飞没话找话说。
“嗯!”
“那天咱们在太平镇你把绣月掳进车里的时候,”
“怎么了?”王婧雯低声答着,不知怎的心中有些慌慌的。
“哎,你。”
岳效飞不管她的低呼,轻轻拉住她的手。
“唔!你不用回答了,我清楚了。”岳效飞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揽住王婧雯的细腰。心里在大骂自己“笨笨笨死了,那夜里明明就是她和绣月一人一只手,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我靠今天怎么也不能放过你。”
王婧雯被人提出了那夜里的事,心中被羞的惶惶然,“定然是绣月那臭丫头说给他听的。”同时心惊之下就待挣扎,只是不知全没了往日练功时的力气。
岳效飞感到了她心中的挣扎,“是了,这个朝代里纵是有情也必发乎情止乎理,狗屁,那不驳了天理人情么。”同时胳膊一收早将王婧雯娇躯揽入怀中。嗅着她柔柔发丝中的味道,低声道:“婧雯,我岳效飞可要好好感谢上苍呢。”
王婧雯松了身子,静静靠着他的肩,听他这不敬鬼神的人没由来的来了这么一句好奇的问“为何”说了一半,停住了有种上当的感觉,心里骂自己:“笨,这岳家小贼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是的,我要好好感谢上苍,感谢他毫不吝啬的把最好、最可爱的姑娘,你和绣月姐妹赐给了我,我真是何奇幸哉。”
王婧雯听了他这话,可全然没了回话,只娇娇的“啐”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