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25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效飞道:“看来我还比你大一点点呢,你我兄弟相称省得麻烦。”
李淏忙应:“如此甚好。”
“淏兄弟,按我们得到的消息,汉城之中还有护城军一万有余,为何却没有与清军交手,仅只兄弟你所率的一千禁军在此处打起来了?”
李淏脸上一红,当下把兄长回国却带领五千清军精骑,自己疏于防范仅叫都城御营厅的将领朴一志前往清营之中借劳军之时窥伺虚实,谁成想父亲在迎使之际临时派自己我兄弟李滚率一千禁军上路前往釜山等等事由前后请了个明明白白。
岳效飞一面听一面结合审讯俘虏得来情报加以综合,得出的结论是朴一志可能在劳过程之中已经叛变,否则不会按兵不动,如果猜测不错的话,朝鲜的仁祖大王李倧可能已经血溅五步。
“淏兄弟,我看你也不必等到釜山了,就在这儿拆了密旨吧,如果我所度不错的话,当是传位于你,并要你起兵复国的诏书。”
“二哥!”一旁李滚叫了一声,他不太同意二哥当着外人的面拆开父王的密诏,因此叫了一起。
第二章 扶桑血劫 20节 朝鲜事变…墙头将军
李淏心中虽然稍感为难,只是经过与岳效飞的短暂交谈已经完全相信这个自称是“神州城城主”的人。看他的实力应该不是隆重隆武皇帝的手下,也不会是为了图谋国土,否则以他的实力来看,覆灭朝鲜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说来,拆开一观罢!”说罢,从脸上泛起不豫之色的李滚那里接过密诏,也不回避岳效飞,当面拆来一观。
李淏的脸色由起初因为室内温暖的红润面逐渐色变,最后脸色灰败,密旨自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下。
李滚看着兄弟脸色,不明就里,忙探身桌下拾起来,念出声来。
“料得败儿狼子野心,必然认贼作父。我朝自开国创制以来无不以中华上邦礼仪为尊,对些胡虏自接诏之日起,王位由凤林大君李淏接掌,勉吾佳儿以天下布衣励志竭精率勤王之大军”
岳效飞听了龙城大君李滚所念诏书,心中对于局势顿时明了。一边是认贼作父的儿子率清军夺位,一边是不肯臣服胡虏的老父少弟奋起抗击,看来自己这趟算是来得对了。
李淏灰败的脸色之上,泪水滚滚而来,口里叫道:“岳大哥,看来老父已抱必死之心,这这可如何是好。”
岳效飞感念朝鲜王室之忠亦为之色变嘴里说:“淏兄弟为今这计只有复夺汉城,并依仁祖大王遗诏兄弟即王位,然后我们神州城自然义不容辞助兄弟再训新军,将来与清军决一雌雄才是办法。”
李淏听到这儿,猛得的脱离坐位,跪倒在岳效飞面前道:“如此全仗兄长成全,如果老父真为狼子所害,兄弟誓倾全国之力与清廷血战到底,纵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岳效飞忙伸手托起李淏道:“我们汉人亦和清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与兄弟联手抗清自然是必为之举,如今咱们不要闹这许多繁文缛节,好好商量下一步的行止方是正事。”
就在岳效飞和朝鲜王室里的两位王子商量的时候。已经进入汉城里的昭显世子李溰已经发下榜文称“叛逆李淏仵逆反叛,已率麾下一千禁军反出汉城,前往釜山。现尊仁祖大王遗命,世子李溰。”
百姓们看到这个文告,虽然不信温厚文雅的李淏敢于行此逆天之事,只是来来往往的辫子兵和着坚执锐的都城御营厅的骑兵来回巡逻,无论是官员百姓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之。
昭显世子入主禁宫,他从没想到能够如此顺利的入主宫廷。整个禁宫之中,无人敢于反抗,仅有几名不知死活的禁兵阻挡,结果都做了满州铁骑的刀下之鬼。如今坐在龙案后处理奏章的前昭显世子李溰心中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倒了清军将领多青显得心神不定,站在一旁的窗前看着院中的雪地脸上呈现出阴晴不定的神色。
心情大好的昭显世子李溰慢慢来到多青身后道:“将军,何事烦恼,如今本王已经大权在握”
多青横了他一眼,似是对他打断自己思路的埋怨。不过还是依礼转过身来,深施一礼道:“大王有所不知,适才我们派往码头的两个千人队俱都受阻,况且听到消息所遇之敌乃南方强梁神州城之匪,极为强势末将正为此事烦恼不已。”
由于清廷对于自己在江西之战中大败之事封锁极严,昭显世子李溰只是隐隐听说前方战事不利,而对于神州城除了知道是个玩弄奇技淫巧之物的地方之外,所知实在不多。而多青为了顾全自己颜面,又只说受阻不说被击溃。
故此,听到多青的忧虑,李溰并不害怕脸上略带骄气道:“将军不必烦恼,本王立即下旨要朴一志派你五千城卫军,加上将军本部人马,想来将近一万人的天兵必可马到成功。”
多青心中骂道:“你个番邦土王,还真个是无知者无谓,对方是神州军!敢以不满五万之众力挑朝廷三十万大军,且战而胜之你们番军不提也罢!素闻神州军神出鬼没,行动迅速,如今这里四处积雪,我军皆是骑兵,行动不便。而且听城外溃军所言对方人数不多,有南退之嫌,不若拒坚城而守来得安全。”
心念到此,多青道:“大王不必为此敌军大动干戈,小小毛贼不成气候,只消据城而守,城外寒冷异常,夜间冷风拂过只怕冻也冻死了,我军只待稳守城池即可。”
李溰点头道:“如此也好,待他们喝足一夜冷风,明晨再发大军扫荡,以满州精骑加我城卫军五千人马,定要一鼓而平。
多青听了,忙点头不迭,又怕他再改变心意,执意要今夜偷营或是交战,忙托词要去军营查看,退出皇宫。
这多青是谁呢,大家知道正史之中多尔衮只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叫多尔泰,实际在此之前,有一私生之子即是这个多青。
此次多尔衮之所以派他前来即有要他永镇此处之意,此事并以得到昭显世子的承诺,只要高丽政局稳定就会向清廷报多青意外之丧,随后他就可隐姓埋名成为李溰身边的政要。
如此即使将军多尔衮后世之中失势,亦可保持多氏血脉不会因自己原因而绝,这也是多尔衮为自己后辈的一点打算。(正史之中,即是如此,只不过多尔衮因昭显世子被害,而不得不将多青隐性埋命在人间隐藏起来罢了。)
此时此刻,获利最大的要算是“墙头将军”朴一志了。不但因城迎使时借清军铁骑之手,将城卫军异已尽行铲除巩固了自己在城卫军中的地位,又因为是每一个向新大王效忠的将领,而备受李溰的宠信。
碳盆之中腾起一些青蓝色的火焰,仿佛此大屋之中正在扭动纤巧腰肢的少女。杯盘频繁的碰撞,说明这儿开在展开一场盛宴。屋外漆黑的夜空里飘落着大朵雪花。
第二章 扶桑血劫 21节 朝鲜事变…龙卷之风
李滚已经换上了神州军的冬季作战服,跟在行踪飘忽的特种部队身后,慢慢向城墙靠近。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大片的雪花飘摇而下,甚至已经到了迷人眼睛的程度。脚下虽然新雪松软有碍于行,不过穿着宽大的雪鞋,就显得不那么难行。
对于这些自称神州军的士兵,他没有什么好感。一个个傲气冲天,手放在眉边那么一伸就算行了礼了么?还有那个什么“城主”大人,相助李家完全是施舍模样,也是一付狂傲到极点的模样,仿佛只要这么三十几个人潜入就可以解决一切。
看着按照父亲遗诏已经成为高丽之王的哥哥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他就更觉得心里不顺。不顾那岳城主的阻挠,定要参加他们什么行动,据说只此三十个人就可完全解决此事,他就是不信非要看到眼里才行。
直到出来行动之时,龙城大君李滚真发现,自己真是不行。这些人穿着累赘的雪鞋,身很背着并不轻的装备,在雪地之中不但迅速而且无声。连他这从小勤练功夫,马上步下无一不精的人居然也追他们不上,很快就落在了队尾。
黑衣人首领仅仅一个手势,立即有三个人出来陪着他慢慢在后面追赶。其余人几乎转眼之就消失了个不见踪影。
当他大张着嘴狂喘着赶到地方的时候,一道绳梯已经从墙上垂了下来,四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没费什么力李滚三个黑甲士兵的帮助下越过城墙,向都城御营厅将领朴一志的大宅行去。
及至他赶到朴一志的府坻近处时,隐隐听到几声沉闷的声响,遁着声音望去。他惊异的发现,一棵大树之上,居然喷出两道稍现即逝的火舌。漆黑的树枝上隐约看见两团白上透着黑,黑白混杂的人影,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随着四面不处响起的沉闷声音,一些黑色的人影围瞬间仿佛幽灵一样跃过将军府的外墙,院子里响起了连接不断的“噗噗”声和身体倒地的声响。
当李滚来到将军府大门时,那儿已经如同迎接一样大敞着门就是见不到一个人影。院子里面依然十分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偶尔花从中露出的两只脚表示这儿刚刚消逝了一条生命。
李滚大摇大摆的向大厅走去,这时大厅那儿传来几声女人尖利的叫声,在黑夜之中传出老远去。
可是一旁的房屋中人仿佛睡死一般,没有一个人出来。不消说,这些东西又都是迷香的作用。
当他走到大厅时,这儿的局势显然已经受到了控制,四处是死一般的沉静。一排排人蹲得整整齐齐,地下倒着数具尸体,有男有女,看来刚才尖叫声就是她发出的。李滚感觉到一切都有如作梦一样,自己和兄长率领一千精锐的禁军离开都城,可是在这样无声无息之中又出现在这儿,一切都仿佛是一声梦。
对于这些黑衣人,此刻他已经是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他们行动无声无息、手段迅速而果断、狠辣。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迅雷般的手段非常有效,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其他屋里的人不知如何一个都不出来,而大厅里仅仅除了一些惊溺的味道而外,简直是一次完美的扑杀。
朴一志两眼睁得大大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眉间有一个细小的黑洞,一道长长的血痕从那儿蜿蜒而下,挂在脸上仿佛把他的脸分成了两个毫不相干的部分。
其余的人,虽然躺上的衣服依然光鲜,只是无一不被用撕成块块的桌布或是其他物体堵上了嘴,两只胳膊扭成一个奇怪的形状挂在身后。
李滚厌恶的扫了一眼地下蹲着的人,就是这些人平日里一个个看似忠心耿耿,可是父亲才过世的当晚,他们就可以如此寻欢作乐下意识之中,把手伸向背后。因为他不会使用神州军的枪械,所以仅仅在背后斜背着一把倭刀。
汉城一夜的动荡之中,在黎明的时候渐渐安静了下来,清军主力依然驻在昨日使节留驻的大营之中,只是昨日被神州军一顿大炮砸掉了几乎两千人,将军多青又率一个千人队保护昭显世子李溰进入了汉城,此刻大营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经过一夜的大雪,大营周围积下了厚厚的积雪。放晴的天空上第一缕朝阳洒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仿佛在雪上一些薄到几乎透明的金铂。一些无忧无虑的鸟儿们在洁白无垠的雪地之下蹦蹦跳跳的来回活动着,仿佛一群做早操的小精灵。
忽然沉重的“嗵嗵”声音打破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