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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怜袖王爷-第12章

小说: 怜袖王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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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吧!」拉拉他的袖子,有些厌恶说这句话的自己。心里头其实自私地希望朱玉棠只顾自己一人,偏偏又看不得他愧疚为难的表情,更明自自己该是被拋在后面的那一个。

  朱玉棠皱眉,拉扯僵绳稍稍缓慢马匹的步伐,被怜儿看透了心思教他有些不舒服,感觉就像背叛

  没错,就像是背叛,像背叛了怜儿的感情。他怎幺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湘儿是他的妻,怜儿是他的宠,再怎幺说,该觉得背叛的对象应该是湘儿才对。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是一种不安,他从来不曾觉得不安,不管是在父亲去世,还是娘亲要他接手朱家事业的时候,他都不曾不安,心里充满的是对自己的自信。

  晓得自己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傲气,但是他有骄傲的资格,虽非皇室贵族,但是朱家受朝廷的照顾颇深,因为姑姑跟堂姐分别是当今皇上与太子殿下的宠妃。从小就出身名门,长大后又深知自己的聪明才智优于大多数的人,并且还可以善加运用,从不浪费自己与生俱有的天分,这样的自己怎能不骄傲?怎幺会对自己不充满信心?

  那他为什幺还会觉得不安?

  「怎幺了?」发现他心事重重,怜儿有些担忧,他眼中的思虑令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好似未来的好坏就在这一眼之间。

  「没事。」朱玉棠用力摇摇头,想摇去那莫名其妙的感受。

  这个时候,席湘缘也已经赶了上来,红扑扑的脸颊煞是娇艳。「我可以跟你们一起骑马吗?」

  在她的目光下,怜儿慢慢地将身子移开朱玉棠的怀抱,还在腰间的一双手也放松不少。

  「妳该换一件衣服再过来的。」那一身飘逸的宫装,并不适合骑马,若是不小心摔落马那可就不好了。

  席湘缘脸红了一下。「我忘记了,下一次我一定会记得换上。」他在关心她呢!玉棠不但没有阻止她与他们同游,还关心她的安危。藏在那粗犷俊美外表下的是多幺细腻温柔的心思,她无法不爱上他啊!

  朱玉棠不自觉将腰上放松的双手拉紧些,身体习惯那一双纤细紧紧的拥抱。「妳能够跟得上来吗?」

  「当然!」席湘缘骄傲地小脸微扬。「我的马术可是一流的!」

  那模样真的很可爱,不但朱玉棠朗笑出声,连怜儿都带上一抹微笑。

  好可爱的女孩子,天真温柔又充满朝气,很适合玉棠。

  「那就好,跟上来吧!」双腿用力一夹,胯下的马匹扬长而去,一旁雪白的骏马也毫不逊色,同时跟上步伐。双骏八蹄奔驰在郊外的草原边,飞越一处又一处的小丘树林,就在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迸出两道愉悦的笑声。

  一个声音是朱玉棠的,一个声音是席湘缘的,怜儿没有笑,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人的笑声,感觉到风呼呼吹过脸颊,很和谐、也很痛。

  停在一处可以俯视远景的高丘上。「怜儿,下次我教你骑马,我们一起驰骋。」好久没有像这样尽情奔驰了,有点佩服一旁同样喘着气的席湘缘,没想到她的骑术正如她所说的一样好,一个女孩能跟上他的,几乎是没有。

  怜儿但笑,没有响应,掏出帕子递给他;在她的眼前,他无法像过去一样自然地为玉棠拭去汗水。之前他都是拿着帕子轻轻替他将一颗颗汗珠擦去,喜欢汗水在他脸庞时的豪迈,也喜欢汗水滴在自己颊上的温热;欢爱的时候,偶尔会不自觉地尝到那一股咸味是自他额际、还是自他发丝落下的水珠子?

  「怜儿不会骑马吗?」席湘缘好奇地问,语调中并没有嘲笑与歧视的意思,只是在称呼怜儿的名字时有些尴尬,这样亲密的称呼丈夫的男宠,很难保持平常心。

  「是啊!以前在南方很少有骑马的机会,南水北路。」更何况他是个小官,这样的身分单是出门就有问题,怎可能有机会学习骑马?

  得到了回答,两人之间再度回归寂静,身分上的相对立,教两人怎幺开口都觉得奇怪。可是好奇心还是存在,席湘缘想知道他为什幺会甘愿富男人的男宠,他不像是一个寡廉鲜耻的男人,也没有婆婆跟下人所说的妖媚;这几天,她注意他很久,不管怎幺瞧,都觉得他很洁净。

  那让她想起娘家秋天白菊的清高,也像佛寺里白莲的圣洁,还有冬日天际的辽阔,以及看尽人间的淡薄。似乎在他的身上只瞧见优点,这些优点却非女子所能拥有的特质,他有一张女子的脸庞,有女子的娇柔,却藏着男子该有的性情。

  这多幺的奇特,多幺的矛盾

  「还要再跑吗?」怜儿抬头问,是问朱玉棠也是问席湘缘。莫名地,在他的心里,这里有的已经不是三个人。

  朱玉棠笑着看向席湘缘。「要吗?有再奔驰一场的力量吗?」

  她也笑了,为了他的笑而笑,为自己的能力而笑。「当然,再两场也没问题。」这一次,她如同过去在家中面对父兄一样对朱玉棠露出挑衅的笑容,也不招呼一声,马鞭一扬、双腿一夹,雪白的影子率先奔驰而去。

  朱玉棠大笑,不认输地驾马飞奔,似乎忘了怀中还有一个人儿在看着。

  怜儿苦笑,在他腰上的手依然放松,这一次他忘记帮他将手拉紧,一个小小的疏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他的小心眼还是让他发现,并且暗自计较,真的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心里想着,脸闷在他的怀里,耳边听着风声,没注意他们奔驰了多久的时间,直到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才发现原本松抱在他腰间的双臂突然间空荡荡的,想要抓住本来可以感觉到的温暖,却狼狈地跌下尚未停稳的马匹。

  很疼,非常的疼,跌下马的时候下方正好是石砾遍布的黄土地,一块锐利的石头狠狠划过脚踝上方,热辣辣的疼痛马上传遍全身;但是最疼的还是眼中所看见的,原来刚刚那一声惊呼是因为席湘缘的前方出现奔驰的白兔,疾奔的马儿受到惊吓,将上头的人儿狠狠摔落,朱玉棠为了救人,所以才会拋下他去拯救差点被马蹄踏上的席湘缘。

  那头的确比较重要,他心里清楚得很,所以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忘却脚下剧烈的疼痛,看着朱玉棠检视席湘缘身上有无严重的摔伤。

  「怎样?有没有哪里疼?」刚刚那只兔子的出现真的是太过突然,连他都没有发现而吓了好大的一跳。

  「还好。」在他的扶持下站起身,席湘缘发现这是他们成亲之后,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他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正牵着她的手呵!那是她梦了好久的梦

  「怎幺了?哪里疼吗?」发现她突然落泪,朱玉棠慌张地卷袖拭去滚下的泪水。他实在怕见人哭泣。

  「脚踝疼」怕他笑自己的妄想,席湘缘连忙轻踏左脚,刚刚她就发现左脚有一点扭伤,踏到地面时会疼。

  「我看看。」蹲下身掀开裙摆一角,发觉纤细的脚踝的确有点肿胀。「这样好了,我骑马载妳回宅子吧。」回头看向仍站在马匹旁边的怜儿,朱玉棠心里庆幸这里离京城并不远,要不然他载湘儿骑马回去,怜儿又不会骑马,他舍不得他走太远的距离回家。

  「怜儿,你辛苦点,慢慢走回去可好?」问出口,又觉得不对,他实在舍不得怜儿一个人走,宁可他跟着他一起走,让湘儿一个人骑马他牵着就好。

  可还来不及说,怜儿就已经给了他一抹淡淡的浅笑。

  「好的,别骑太快,我怕我跟不上。」骑太快,脚疼,不愿意让他发现他刚刚的疏忽让自己跌马受了伤,知道他一定会自责。他一向是那幺小心的呵护自己,每次只要自己不小心病了伤了,他就会难过好一阵子。

  看看怜儿、再看看席湘缘,决定不再改变决定,以免伤害到湘儿的心,毕竟她是他的妻,是要跟他相处一辈子的人。

  她是娘替他选的妻,现在他才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不骄纵又懂事,还能够跟男孩子一样骑马,跟这样的妻相处一辈子似乎并不是难事。

  「那你慢慢走,累了记得跟我说。」

  怜儿点点头,看见朱玉棠抱着席湘缘上马,他熟悉的结实腰身上,环着的不再是自己的臂膀,这种感觉好陌生,陌生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的,累了,我一定会跟你说。」如果你发现的话。

  ***

  朱夫人的脸是笑着的,她看见自己的儿子抱着媳妇儿骑马回来,那狐狸精则一脸苍白地在一旁走着。

  在她的心中,那苍白是因为自己的失宠,不会有其它的原因。

  「怎幺了?你们怎幺会这幺晚才回来呢?」

  「湘儿不小心扭伤了脚,去请大夫来替她看看吧!」将席湘缘抱下马匹,注意到怜儿的模样有些不对,朱玉棠连忙转身伸手抚摸他的额头。「怜儿,脸色怎幺这幺苍白,你的身体好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早察觉自己的衣摆已经染上血迹,便将自己的身体靠近朱玉棠,不让他有机会发觉,这样的动作看在其它人眼里自然变成一种讨好的狐媚。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还是去看看你的妻子,伤要是拖大了可不好。」怜儿推推他的身子,要他过去席湘缘的身边。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身子弱,千万别累着身子又在窝边吹风,别忘了你之前才」

  「我知道。大家都在看,你这样可没了当家的面子,谁晓得原来朱家的当家一点都不严肃,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唆。」

  「我可是关心你呢!别人要可没有。」居然说他啰唆?

  怜儿笑着跟他做了一个鬼脸,快速地跑回自己的院落。看他奔离的模样,朱玉棠感觉似乎有什幺地方不太对,却又说不出口,母亲又一直在旁边瞧着,只好放弃追究。

  「我抱妳回房吧!伤着了脚,还是别走路,等伤好了一点再走。」

  席湘缘温顺地点点头,那模样跟怜儿有些相似,因此朱玉棠也习惯地露出温柔的微笑,笑得她满脸通红,又被他抱在怀里,只好将头缩到他的怀中,同时发现他的怀抱好温暖,令人好安心。

  多幺希望他能这样做,可别只是这一刻,未来的日子里,只要她想要,希望他都可以这幺抱着她。

  可能吗?还是只是奢望?

  ***

  「怜儿,你的脚是怎幺一回事?」怜儿一进自己的院落,正无聊着在院子里发呆的言亭马上就发现他的不对劲。

  实在忍耐太久,疼痛及失血让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怜儿辛苦地摇摇头,能像个无事人一样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言亭迎土来的那一刻便跟着软倒在他身上。

  言亭虽然没有朱玉棠高大,但是要抱起轻盈的怜儿也不是难事,他马上就将人给抱到床榻上让他躺下,掀开衣袍下摆,发现鲜血早已经染了大部分的衣料。

  「伤得很严重,我去叫大夫来看看。」撕开衣袍,发现伤口正好在血脉的位置上,再加上他的足踝本来就纤细,他怕可能已经伤到骨头了。

  「不用了,稍微上药包扎一下就好,我不想让玉棠知道。」

  之前他只觉伤口很疼而已,没想到会割得这幺深,幸好之前没看清楚,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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