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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梦暖雪生香(种田)-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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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光水滑,略微有点枯,被锦带绑着垂在胸前,要是不是白天,看到他的仆人被吓一跳之后一定会叫出声,觉得看到鬼。

    不过在欧阳徽眼里,这世上不会有这么漂亮的鬼。

    他很不满被吓了一跳的仆人,将他呵斥了两句,让他出去了。

    闵湘没有食欲,欧阳徽喂了他喝了点王浆,闵湘才稍稍有了点胃口,吃了欧阳徽喂到嘴边的营养粥,他这些日子被欧阳徽折腾得身体极差,连端碗的力气也没有,要不然他不会让欧阳徽喂他。

    才吃一半碗,他就气虚地似乎连咀嚼的力气也没有了,不肯再吃,神情恹恹地闭上眼睛。

    欧阳徽只好不喂他了,自己去吃饭,吃完后,交代仆人熬的药也就好了,又端药喂闵湘喝,闵湘喝了几口就反胃,被欧阳徽连哄带威胁地强迫多喝了几口,就实在是不行了,欧阳徽便也只好作罢。

    晚上睡得早,外面的雪很小,风也小,屋里暖和,远远听到农家的狗吠,闵湘躺在那里,除了那地下室,他的心境似乎也随着这环境变化了很多,他想要回去看容简,无论如何要回去。

    他多看了身边的欧阳徽一眼,想着如何逃开他的事。

    首先是要把身子养好起来,不然根本跑不远。

    闵湘有了这个打算,精神看起来就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躺在温暖的床里,欧阳徽又想要他,闵湘身子实在受不住折腾了,只好哭着求他别这样,欧阳徽还是心疼他,只得讪讪作罢了。

    欧阳徽是自有打算的,觉得容简死了便没有人能够再阻了他和闵湘在一起,他是用药高手,想要让重伤中的容简离世还不容易吗,不过要逃开嫌疑便不容易。

    主要是至今还没买通齐王府里可以接近容简饮食的人,所以至今没能用这个方法下手。

    不过,有人要杀容简,也许不需要他动手,容简就会死。

    他带着闵湘出来,不知道容简会不会带伤出来找闵湘,如果他自己出王府来,就是他自己来送死了。

    欧阳徽和闵湘同床异梦,而且还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梦。

    容简如欧阳徽所料了,在他知道欧阳徽带走了闵湘在京畿他的田庄里住下后,他就没有办法不来亲自带走闵湘。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容简被刺杀,其实只是他自导自演而已。
感谢yjlsj007、路大素、wubianguangjing、jenny、小腐蛇、书呆的地雷,和Helen20121的手榴弹,谢谢大家了。




☆、第三卷

    第三十九章

    李家坳前一弯水;上面架着一座石桥,这座石桥;是好几百年前修的;经过了时间的洗刷;桥上的每一块石板,都给人以圆融之感。

    入夜了,小雪还在下,不大;但是簌簌不停。

    这座石桥也被白雪覆盖了一层。

    这是进李家坳的必经之路,下午从这桥上过了四辆马车,马车上的马都是好马;车厢都是大而结实的。

    李家坳里的村民有看到的;就知道是这个庄子的主子来了。

    前几天;村长就知道这个庄子的主子要来住,还送了些东西过去,猪牛羊鸡鸭鹅等,还有一些干货,粮食等等。

    果真,没几天,这庄子的主子就来了,傍晚就见庄院里面炊烟袅袅。

    容简带着人来也要从这石桥上走过,他坐在马车里,到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因为在下雪,村子里的人都入睡得早,只有很少几个晚归的人看到一辆漆黑马车驶入村子,除了这辆马车,还有十几位骑着马的骑士,都穿着黑衣,有厚厚的风衣和风帽,在那昏黄的车灯照耀下,让人看不清面目,却给人杀气腾腾的感觉,让人不敢稍稍凑近。

    容简知道自己来欧阳徽这里,恐怕是被欧阳徽等着的。

    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不到最后,谁又能够说得清。

    再说,还有那想要刺杀他的杀手呢,这笔账也要好好算。

    马车停在了李家坳最大的庄院前面,这座庄院,虽然在李家坳算是最大,但是有繁华的京城作比,这也只是一个寒酸的院子罢了。

    容简没下马车,其实他心里忐忑紧张极了,他知道,闵湘就在这里面。

    侍卫前去敲了门,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仆役看到黑衣里的侍卫,愣了愣,才说,“请问是有什么事?如果是借住,这里恐怕不行。”

    侍卫道,“去同欧阳大人说,是齐亲王殿下前来拜访。”

    仆役很是惊讶,连门都没有来得及关,就跑去报信去了。

    容简从车上下来,侍卫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随着庄院院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山坳里黑得早,而且没有灯火就会觉得特别黑,庄院里前院只亮着两盏风灯,很是寂寥。

    他随着侍卫往后走,一步一步,他知道闵湘就在里面。

    这些侍卫里,一半是他的亲卫,另一半是皇帝才刚赠给他的。

    他会要皇帝也见证欧阳徽的死亡。

    欧阳徽虽然和闵湘早早就上床准备睡了,但是其实两人都没有睡着。

    所以仆人在外面说齐亲王来拜访时,两人都听到了。

    欧阳徽居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看向闵湘,闵湘却是很震惊,微微张了张嘴,欧阳徽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亲,低声道,“是你日思夜想的齐王来了。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你在想这个问题,是吗?”

    闵湘眼睫颤动着,“你要怎么样?”

    欧阳徽已经起了身,衣裳放在熏炉上,是热的,他慢慢穿上,对外面的仆人道,“既然是齐亲王来了,便请进来好好招待吧。”

    仆人道,“王爷已经进来了,公子,是在哪里招待?”

    欧阳徽道,“在书房里招待。”

    闵湘已经从床上费力坐起身了,目光深处有着期冀,但是面上却是一层忧虑和虚弱。

    欧阳徽回头看他,“湘儿,你赶紧睡吧,难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接待他。”

    闵湘知道他是在奚落自己,所以并不回答,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

    容简已经到了后院,后院里主卧室的灯亮着,他身后的侍卫,有的守住了大门,有的守住了后院通往前院的必经之路,他身边还跟了六人。

    正屋大门打开,风吹进来,便是一阵寒意。

    容简就是带着这层寒意进了正屋,迎面看到欧阳徽,欧阳徽只是简单地披着外袍,可见方才已经睡下了。

    仆人将正屋里的烛灯点了三四盏,光线明亮。

    容简说道,“闵湘呢?”

    欧阳徽道,“草民已经辞官归田,王爷还这样找来,还真是让人感动。”

    容简道,“我没有和你叙旧的意,我只是来带走湘湘的,他人呢。”

    欧阳徽道,“他现下是我的人,即使你是王爷,也断断没有直接抢人的道理的。”

    容简冷笑一声,“你的人?”

    欧阳徽道,“正是。”

    他刚说完,容简就听到一边卧室里的声音,是人摔倒在地的砰嗵声。

    容简和欧阳徽都是一惊,两人同时往卧室里而去。

    但是欧阳徽被容简的亲卫给挡住了,容简先进去。

    卧室里只亮着两盏烛灯,一盏在窗边,一盏在床不远,光线照在摔倒在床边的人身上,闵湘一身白色寝衣,头发全散了,人倒在那里。

    思念得心也碎了的人此时就在那里,容简疼得肝胆俱裂,已经几步跑了过去,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闵湘抬头看向他,眼泪忍不住已经流了出来,“容简……”

    容简将他紧紧抱住,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将他裹在怀里,两人坐在床边脚榻上,他的手抚摸着闵湘的面颊,泪湿眼眶,哽咽道,“湘湘,是我。”

    闵湘看着他,打量他,声音哽咽,“你没有事?你不是受了伤,他说你受了重伤。”

    容简握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面颊,“我没事,那只是掩人耳目,其实我没事。”

    闵湘痛苦地说,“我只想见你,容简,我只想见到你啊,你是真的吧,你是真的来找我来了。”

    容简点头,“是的,我是真的来了。我带你回去,我要替你报仇。”

    闵湘缩在他的怀里,“欧阳徽不正常,他一定计划着什么,不然一定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带我走。”

    容简道,“我知道,他无非是把我会来这里的消息放出去了,会有仇人来刺杀我,不过,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也会好好陪着你。”

    闵湘很是惊讶,“那你还来,你带了多少人。”

    容简道,“没事,不会有事。”

    欧阳徽这时候却走了进来,绕过屏风,注视着偎依在一起的两人,闵湘依赖地靠在容简怀里的情景让他眼神阴沉下来,说道,“湘儿,你就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情意吗?”

    闵湘身子颤了颤,容简赶紧抱紧他,闵湘道,“要是有人把你当成一个玩物,不让你有自己的行动和思想,你会对他有情意吗?”

    欧阳徽笑了起来,“那都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愿意看一看我,你心里也不愿意爱我,你从来就是这样,以前也是,总是和他在一起,目光都在他身上,你何曾愿意看着我,注意着我,心里装着我。你甚至把我当成是这世间的一株草一张桌子,根本就不把我当成一个爱着你的人。你却说我将你当成玩物!”

    他带着笑容,声音却非常凄凉而冷冽。

    闵湘在容简的怀里摇头,“但是感情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它是两个人的事。你看上了我,必定要我也看上你才行,才是一段感情,不然,你这样对我,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你知道我厌恶你。”

    欧阳徽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厌恶我。不过,没关系,湘儿,今晚这里,不是容简死,就是我死,就看你如何选择。”

    闵湘蹙眉看着他,容简拍抚着闵湘的背,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看到一边的熏笼上有衣裳,就去拿着为闵湘穿上。

    他没有理睬心思疯狂的欧阳徽,只是对闵湘说,“别担心,我会好好带着你离开。”

    欧阳徽却说,“我想你是走不掉的。”

    他说完,外面已经有了交兵之声。

    欧阳徽道,“看吧,王爷,这世上很多人想要你死,不只是我。”




☆、第三卷

    第四十章

    闵湘经历过李德钦的谋反案;所以很知道这些杀手死士的厉害,他们根本就不要命;只为了完成身上的任务。

    所以此时听到外面的交兵之声;闵湘便紧张起来。

    容简却很镇定;为闵湘将衣裳穿上后,又脱下自己的披风,为闵湘系好,这才对他说道;“不用担心。我会来此处,自是有安排。”

    他让闵湘在那里坐好,这才起身对欧阳徽说道;“跟着我来的侍卫是皇上所赐;不管是谁在这里埋伏;只要点燃烟火,李家坳外的两百兵士就会冲进来,不管这些要刺杀我的人是谁,皇上都会认为是你安排的。上次官道上的刺杀案也是一样。”

    欧阳徽面色冷了下来,“原来你是想将这事栽赃到我的身上。不过,你不怕我将湘儿是吴家幺子的事情说出来吗?”

    容简面色平静地看着他,道,“皇上早就知道此事。他并没有那么绝情一定要吴家不剩一点骨血。”

    欧阳徽这才愣了一愣,他往身后退了两步,一边墙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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