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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梦暖雪生香(种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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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家里的香味。

    他脑子昏昏沉沉的,一时只得出这个结论。

    然后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喜乐声,他才迷糊地想到,他是来贺欧阳徽的新婚之喜的,这还是欧阳家里么,不然怎么会有喜乐声。

    他总算是警惕一点了。

    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很难,觉得全身又软又沉,身上还起着一点难耐的热气。

    他想发出一点声音,积聚了很久的力气也没行,只得罢了。

    心里却着急起来,他想到了难道是欧阳徽独独敬他的那杯酒有问题,但是欧阳徽也是喝里面的酒,也许那酒壶有什么机关也不一定,自己和他喝的不一样,然后自己又被那个仆人扶着进屋,他喝过一杯冷茶,冷茶大约也有问题。

    闵湘觉得自己太无警惕之心了,居然能够着了这样的道。

    不过,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本就容易掉以轻心,而且,他以为欧阳徽娶妻了,已经淡了对自己那样的心思,真是让人想不到,他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来。

    他以前就用闵长清和自己身份威胁过自己将他禁起来,现下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闵湘正是胡思乱想之时,听到有人开门进屋来的声音了,闵湘马上绷起了神经,进屋来的人,先在床不远处的桌边坐下来喝了一杯茶,这才施施然走到床边来。

    床帐果真是层层叠叠,他挽了一层又一层,将最后一层厚帘子挽起来,睁着眼睛的闵湘才看清了他,不是今日的新郎官欧阳徽又是谁。

    欧阳徽甚至还穿着那身大红喜服,脸上带着一层笑意。

    他在床上坐了下来,别的也不多说,撑过身子来就吻上了闵湘的唇。

    闵湘只闻到一阵酒气,然后是他湿热又霸道的亲吻。

    闵湘要动也不能,只能眼里透出急切和怨愤之情。

    欧阳徽就这么和他对视着,又突然敛下了那黑鸦鸦的眼睫毛,专注地开始吻他,舌尖抵开他的牙关就探入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尖逗弄着,又□他的上颚,闵湘既觉得难以忍受,又被他挑起了身体的情/欲,明明身体无法动,却能够生出灼热焦躁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喝的水里有问题。

    欧阳徽亲了他好一阵,心满意足了才微微撑起一点身子来,手却伸进被子里,闵湘一身衣裳没有脱,他却从他的衣领里伸进去,摸他的锁骨肩膀。

    闵湘除了能够迷迷糊糊地动脑子和动一动眼睛,其他都没办法,又是着急又是愤怒,却没有任何办法。

    欧阳徽将床帐放下了外面两层,床里光线朦朦胧胧,欧阳徽掀开闵湘身上的两床被子,被子大红的被面上绣着鸳鸯并蒂莲和着多子图,大约是新房里会用的。

    他解开闵湘的腰带放到一边,又一层层解开他的衣裳,闵湘着急急了,眼里开始冒泪水,欧阳徽却无动于衷,将他脱得光溜溜了,才赶紧用被子裹住,手只是摩挲他的耳朵和颈子,又吻掉他眼里流出的泪珠,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为什么看得上齐王,就看不上我呢。以前也问过你,你却没告诉我。我想不明白,湘儿,我想不明白。”

    闵湘不断流泪,他脑子里全是容简,想要求欧阳徽不要这样,但是说不出话,发不声音。

    这时候欧阳徽已经慢条斯理脱起自己的喜服来,一件件放到一边,然后上了床,将光溜溜的闵湘覆盖在自己身下,手抚上他的肌肤,一边吻他一边说,“我知道你在想齐王,别想他了,你看看我,你盯着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欧阳府里正中正房大厅下面,是不是觉得很惊讶,有人会在正房大厅下面挖地下室?现下齐王就坐在上面呢,他就在这房子的上面。不过我们不要提他了,湘儿,我的宝贝儿,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闵湘死死将眼睛闭上了,欧阳徽沿着他的身子一直亲吻下去,甚至吻他的脚趾头,闵湘难堪欲死,虽然他不能动弹,身子却比平常更敏感,当泄在欧阳徽的嘴里,他就更觉得这种侮辱让他没法忍受,他是想过将和欧阳徽以前的债一笔勾销的,但是欧阳徽怎么能够这样逼人太甚。

    欧阳徽抱着闵湘在床上尽情地欢/爱,闵湘被下了药,虽然心里极度不愿,身体却非常地敏感享受,在他的怀里化成了一滩水,玉白的身子在朦胧的光线里,勾魂摄魄地散发着迷人的体香,欧阳徽只觉得就这样死在闵湘身上就解脱了,不用对之后闵湘愤怒憎恨的眼,不用想闵湘心里只装着容简,不用想要如何将它时时刻刻禁在身边。

    此时,容简却还坐在上面大堂里,心里没由来地惊悸着,让他十分不安。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跟着容简来的贴身亲卫是罗石;他到容简跟前去耳语了两句之后,满堂陪客就发现齐亲王的脸色变了变。

    做过丞相的欧阳家老太爷;自从多年前从丞相位上退下来;就没有住在欧阳家这住宅里;而是去了西苑山上的别院里清修去了,他很信佛,这个信佛又和一般人信佛不同他,他是喜好钻研佛经;而且还真有很多研究,于是就不理俗务了,这次是因为孙子的大婚才回来的。

    他坐在这里;即使是容简也要尊他。

    他当年和吴相还分庭抗礼过;却是于吴相之前卸任去研习佛经去了;自从他和吴相之后,新皇容琛登基,他就有意削减了丞相的权利,军权和六部全都自己握在手里,丞相比起是以前握有实权,现在则是空架子。

    所以读书人已经说吴相和欧阳丞相之后不再有相。

    如此,可见两人当年的地位。

    欧阳老太爷看容简神色有变,便问了一问,“王爷可是有事?”

    容简已经起身要告辞,说府上有事必须去处理,又说了一通告罪的话和恭贺欧阳家的话,在欧阳家一群人和一堆陪客的陪同下出了欧阳府上马车先走了。

    欧阳老太爷那里也没看到新郎官孙子,才问他的儿子欧阳莱,“徽儿哪里去了?”

    欧阳莱道,“刚才看他面色惨白,后琴安说他喝酒吐了,怕是醉得厉害去休息一阵了。”

    欧阳老太爷因为研习佛经,而且人到古稀,性子已经十分慈爱,反而不如儿子来得对小辈苛刻,就说,“之前你媳妇就说让他喝白水,你们却说被客人看笑话,现下可是好了。找个大夫去看一看他,不要伤身太厉害。”

    欧阳莱赶紧应了,让小厮去办。

    却说这里容简上了马车,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一脸焦急,根本不是方才人前的那般镇定。

    罗石也被他招进了马车,被他细细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不知道到哪里了?”

    罗石也很自责,道,“公子下了马车,就让车夫和丫头水绿先回去了,宇文当时跟着他,以为他是之后要乘王爷您的车,就没有反对。开始宇文跟着他,之后他递了帖子,被请进去那侧院,是在后面,今日欧阳府人多怕出事反而看得严,暗卫没敢跟太近,只在府外面守着,宇文扮成的仆人,只被招待在了偏院里,他便没跟着公子进去,之后他去找公子,却得知公子已经自己走了。他出来,却没说看到公子离开,他以为公子自己找轿子或者马车先回府了,便还回王府里去问了,才知公子没回去。他马上就派人回来找人,却是没有看到公子,和公子同桌酒宴上的人都说看到他离开了,还有欧阳府中仆人也见他有离开,但是人却实在不知在哪里。”

    容简沉着一张脸,“三水巷子那里,他可有去?”

    罗石道,“已经派人去看过了,不仅如此,温华园,清古轩和择木书铺也都骑马去找过,都说没去。”

    容简一双手捏成拳头,“人定然还在欧阳府中。”

    罗石道,“但是现下没法进欧阳府中大肆找人,王爷,宇文技艺最是精湛,他已经易容成欧阳府中一个仆役的模样在找了,说不得一会儿就有消息。”

    容简焦躁难安,想到他出门时,欧阳徽这个新郎官居然没来送他。

    之前以为他是去后院看他的新婚妻子去了,现下这种情况却是可疑。

    马车走到半路,容简就又让回欧阳府中去。

    他让罗石再去安排,让多几个人进欧阳府去找人,自己却是要去看看欧阳徽的情况。

    容简很是懊恼,觉得闵湘打算要来欧阳府里喝喜酒的时候,他就该阻止的,即使让他吃点药睡过去,等他醒来被他打骂一顿,也比他来涉险更好。

    不过当时,哪里想得到欧阳徽胆子居然大成这样,能够在他新婚之时将闵湘给弄走。

    或者,是闵湘自己跟着他走的?

    这个想法在容简脑子里一闪而过,让他更是惊恐。

    欧阳徽不断吻着闵湘,身体的亲热并没有让他心里好受太多,不过,却也不能沉迷其中了。

    他下床擦了擦身上穿好喜服,又坐在床沿上将闵湘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耳朵都亲昵地亲了一阵,将他身上的被子全都整理好,才柔声道,“湘儿,你睡一阵吧,别胡乱打什么主意,你身上的七情香,能让你无法动弹七日,你想要打什么主意也不行。我一会儿就回来,再抱你洗澡换衣,我知道你现□子不爽利,先睡一会儿就忍过去了。”

    闵湘死死闭着眼睛,已经无力理睬他了。

    七日无法动弹。

    想到这个,闵湘宁愿他杀了自己好了。

    欧阳徽却哪里忍心杀他,所以他那也只是无用的想法。

    欧阳徽怕他渴到,甚至还去端了参茶来,扶着闵湘,用嘴哺了几口给他,然后才又拢了拢他的头发,将他又放下去躺下。

    欧阳徽磨磨蹭蹭地即使穿好了衣裳也不愿意离开,好在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将闵湘又放好之后,他就放下几层床帐,赶紧离开了。

    怕自己多看一眼,又走不掉了。

    欧阳徽出去就装喝酒多了身子虚,甚至装得神智也不清楚,很需要休息。

    坐在内院书房里,他的老娘陆氏很是担忧他,大夫来诊了脉,其实什么也诊不出来,但是看欧阳徽这一副痛苦的摸样,他能够怀疑欧阳大人是在装醉酒吗,于是便挑了严重的说了一番,又让赶紧喂了解酒药等等,说还是要让他躺下休息才好。

    还没被扶着躺下,他又吐了,不仅吐了,还呕出两口血来,就要晕过去。

    看来这个身,的确是伤得够厉害,欧阳夫人被吓得大惊失色,他的嫂嫂也过来探病了。

    这个样子,今晚不知道能不能有力气揭开新娘子的红盖头呢。

    欧阳老太爷和欧阳尚书也都被惊动了,不再在外面送贵客,进来看欧阳徽的情况。

    欧阳徽脸色惨白,又呕了一口血。

    大夫也是大惊失色,又开始检查欧阳徽的情况,欧阳徽被扶着在书房里间休息室的床上躺下了,丫鬟们忙忙碌碌地端水来,那边新房里,也派了人过来问情况。

    欧阳家一向认为自己儿子命硬克妻,没想到才刚成婚,难道是要被新妻子给克死吗?

    欧阳家的女眷们都是战战兢兢,因为她们很相信这些。

    容简杀回欧阳府里来,却只是管家接待了他,容简觉得诧异,管家赶紧小声对他解释,欧阳徽喝酒过多病倒的事,现下整家人都围了过去,是以客人们都是管家并管事们在送了。

    容简心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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