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暖雪生香(种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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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离开,轩榭里才热闹起来。
保义侯府的小公子叫阎安迅,也算是欧阳徽的准小舅子,他比其他人更有发言权,就直接议论欧阳徽道,“他今日怎地比往常话还少,他和那个闵公子,到底是个什么交情,闵公子是哪个闵公子,我倒不知道京里有一户姓闵的人家。”
另一个公子已经是抓着身边女娘的手在摸,说,“还得严兄解惑不是?”
严品珍道,“在下这东家,我也不是很清楚。大约是化名罢。”
他的确不知道闵湘身份,但是隐隐猜得出一些,知道闵湘是亲王的人,不过不敢说罢了。
另一个爱好南风的公子则说了,“我看欧阳兄是不是对这位闵公子有些意思。”{阅读就在,Zybook}
其他人则道,“没听说他喜欢南风。”
而这个闲话大家也都不想说了,其中一个公子凑到阎安迅跟前去,小声问道,“你不是说帮问刘清平大人家里会如何处置吗?”
阎安迅家里人口众多,他上面有长兄,还有其他兄长,他虽是侯府公子,爵位却由不得他来继承,他自己又很纨绔没有功名,现下家里又没分家,故而现在日子没有太好过,他自己又在外面养着人,他没法从家里拿到太多钱供挥霍,所以就这样帮人打探消息,从中会有些油水,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今日请了欧阳徽,自然是他作为欧阳徽小舅子帮忙从中搭线的,不过欧阳徽一向是油盐不进,即使请到了他,欧阳徽也没说什么有用的话,故而才有这位公子来问阎安迅。
阎安迅拉了他出门去说话去。
两人沿着花园里小路,在树木掩映里说话。
阎安迅道,“酒桌上怎么好直接问这种话,我平常看你倒又不是傻子,现下怎么傻起来了。”
另一公子却是他嘴里的刘清平大人家的准女婿何乾征,着急道,“我这不是着急嘛。燕燕还被关在牢里呢。”
阎安迅道,“你又没有和刘燕燕成婚,要是刘家真倒了,你说,你家还让你和她成婚。”
何乾征道,“自然是要成的,不然我干嘛这么着急呢。”
阎安迅道,“那我直接去帮你问欧阳二哥去,不过,你知道的……”
他用了眼神示意一番,表示要加钱,何乾征道,“明白明白。”
两人小声说了一番,却是听到另一边的树木摇了几摇,两人有点做贼心虚,怕被人听到了,想要转身赶紧走,阎安迅又没抵住好奇心,拉着何乾征往一边去看是谁。
就着朦胧的灯火,只看到一个背影,但是只这个背影也辨认得出正是出来的欧阳徽。
两人一惊,都不敢做声,蹲□躲在石头后面偷听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偷听的,只听到那个闵公子在压着声音骂人,“混蛋,你放开,我叫人了……”
欧阳徽却是含含糊糊地说,“那你赶紧叫。”
闵湘刚才出来其实就想直接出这太平酒楼了,没想到欧阳徽却直接跟了出来,将他拉到了这园子里来。
花园里在这初秋时节里花树都正是繁茂的时候,一进来就完全被遮掩在里面了,闵湘已经很着急,要挣脱欧阳徽跑掉,但是欧阳徽比他身材高大,又力气大还会些武艺,他被他拉拉扯扯又推又抱弄进了花园深处来,这里种着一大片梅花树,恐怕冬天景致会很好,但是现在却只是树叶浓密,人被带进来就完全被掩在里面了。
当然,这估计也是这酒楼里故意的设置,例如,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时给客人助兴。
闵湘对着欧阳徽又推又打,欧阳徽却不以为意,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捧着他的后脑勺就强硬地吻上来。
闵湘早就知道欧阳徽没有丝毫道德和贵族风范,被他这样对待,只余气愤恼怒。
闵湘不断挣扎,被欧阳徽压在了身后一株高大的树的树干上,闵湘直接朝欧阳徽没头没脑亲过来的嘴唇咬过去,欧阳徽受痛总算是放开了一点,闵湘压低声音骂他,欧阳徽也是毫不介意,以牙还牙在闵湘的唇上也咬了一口,手却从腰上下滑揉上他的臀部,闵湘的翘臀饱满,欧阳徽简直想压着他办了他,闵湘却对欧阳徽恨不得杀了他,他甚至一时丧失了理智,大喊大叫,欧阳徽被吓了一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闵湘看他放松钳制,一把狠狠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掉了。
欧阳徽本意要去追,却又没有,慢慢走到大石后面的阎公子和何公子跟前来,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第三卷
第十二章
闵湘跑出园子;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又摸了摸头上的发冠;发现一切没有痕迹了;这才沉着脸直接往太平酒楼外面走。
他心里恼怒非常;此时才想刚才要是狠点心,就该把欧阳徽那混蛋的命根子给废掉算了。
闵湘走到酒楼大门口去,伶俐的伙计赶紧过来询问公子是要离开吗?
闵湘点了一下头,伙计已经去叫了之前跟着闵湘的两个仆从过来;两个仆从都是王府里出来的人,很是懂得规矩。
其中一人去将侯着的马车叫来,另一人被闵湘叫了去里面同严品珍说自己先回去了;让严品珍第二日去他家里商量事情。
如此;在欧阳徽来拦住他前;他就上马车离开了。
闵湘坐在马车里,只从打起的车帘子照进去光亮,里面黑幽幽的。
他抚了抚自己的嘴唇,被咬的地方还带着刺痛,他很是苦恼,又在心里对欧阳徽咬牙切齿一阵,却是没有任何实际办法的。
他此时倒希望容简这一日不要过来,不然让他看到嘴唇上的伤痕,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想。
即使已经夜幕降临,京城的大街上依然热闹,或者说是比白天还要热闹些。
这一阵子,正是秋老虎厉害之时,白天气温高,人们都不乐意出门,到夜色上来了,夜风起,气温退下来,有了凉意,人们才都出门活动。
闵湘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怔怔发呆。
外面卖果脯的小贩儿担着担子叫卖,身边跟着他的儿子,那个小孩子才七八岁的样子,不比容汶英高多少,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已经在跟着他爹爹帮客人包着果脯,因为包得慢些,还被他爹爹在头上打了一巴掌。
闵湘叹了口气,想着人在这世上一世,不过就是如此罢了,人本身没有贵贱之分,只是身份高低不同罢了。
而过日子,无论身份贵贱,也都是那样罢了。
如果当年吴家没出事,他还是吴家受宠的幺子,他的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呢。
大约是受家中父母的安排,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从此和容简断绝了关系,和妻子过日子。
大约也是能够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生活美满的。
也许孩子不止小如儿一个了,会多两个。
他没有大志向,要是不入朝为实官,可能会被父亲给找一个虚职,领着俸禄,他每日琴棋书画打发时间,结交一些这类朋友,一生也就这样清贵地过下去了,不会出这个的界限去。
闵湘目光深沉下来,现在的他自然是和之前被家里规划好的生活天壤之别。
家中凋零,他受尽磨难,但是到现在对他来说,就像是恍然一梦。
马车慢慢地行到了桂华桥,从桥上看下去,下面河水在两岸的灯火里泛着粼粼波光,新月弯弯的挂在天上,也映在水里。
马车驶入闵家的新园,刚停下来,小如儿就从院子里面跑出来,道,“爹爹,你回来了吗?”
闵湘被仆从扶着下了马车,看到小如儿就将他抱了起来,小如儿呵呵笑着,“爹爹用过晚膳了吗?我们已经吃了。”
闵湘道,“我也用过了。”
容汶英站在待客大厅门口,容简从厅里走出来,专门迎接他的样子,不过却只是静静看着他,说,“今日出门累吗?”
闵湘心想他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欧阳徽,而即使他知道了,他也是什么也不会问自己的,他怕问起自己的伤心事。
闵湘对他笑了笑,道,“还好。我去看了那个铺子,一切都好,我想自己写牌匾,叫清古轩,你觉得怎么样。”
容简从他的怀里接过小如儿,“嗯,很不错。”
闵湘进内院后就让准备了沐浴,他洗了好一阵才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
容简坐在榻上看册子,榻上放上了榻上小桌,上面放着不少册子,还有几本书,看来他在山上享受了清闲,回来之后就要忙起来了。
闵湘从浴间里出来,他就看过去,放下手里的册子,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接过他手里的巾帕替他擦拭头发。
小如儿和容汶英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寝衣在床上玩他们自己的。见闵湘坐在那里由容简擦拭头发,小如儿就说道,“爹爹,小柿子说我跟着他去王府里玩。你让我去吗?”
闵湘愣了一下,容简感受到了闵湘的怔愣,所以也有一僵,他怕闵湘已经敏感到不让小如儿去王府。
容简说道,“你现下不是要忙古董店里的事情,我看你一走,家里这两个根本不好好学习,就想着,他们回王府里去也好,让先生好好教他们。”
容汶英也赶紧附和他的父王,“老师,我和小如儿回王府里了,会好好听夫子的话学习的。”
小如儿也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闵湘,闵湘沉默了一阵,看小如儿那么期待的样子,就知道这对父子不知道给小如儿许诺了什么,所以他才这么向往去王府。
闵湘只好点了头,对小如儿道,“好吧,让你去王府。不过,要是你过去了不好好学习,只是玩耍,等我把你接回来了,就打板子,知道吗?”
闵湘说这话的时候板着脸,小如儿赶紧忙不迭点头,连容汶英也帮他应和,“要是我们没好好和夫子学习,老师你也打我好了。”
闵湘脸色放松下来,笑道,“当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容汶英和小如儿也是会察闵湘的言观他的色的了,所以看他笑就知道没事了,两人呵呵乐着继续玩自己的。
容简也替闵湘将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亲,这么近的距离,他应该已经看到了闵湘唇上的咬痕,不过他却没有问起。
他这样,闵湘就明白他知道自己见过欧阳徽的事情了。
不过想来也是,他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去做了些什么见到了什么人。
闵湘去床边看两个小孩子,容简便自己收拾了案桌,让一个亲随将东西都搬回了书房里去。
他也去到床边,对小如儿道,“小如儿乖乖,时辰不早了,你们该睡觉了。”
小如儿的确有点打呵欠,但是精力无限的容汶英却是精神奕奕地拉着他继续玩。
小如儿乖乖点了头,“嗯,我要睡觉了。”
容简又说,“那去旁边房间里和汶英一起睡好不好?”
小如儿于是扑到了闵湘的怀里,“我和爹爹睡。叔叔,我要和爹爹睡。”
闵湘回头看了容简一眼,眼里带着笑意,然后将小如儿抱了起来,“好的,爹爹过去和你一起睡。”
小如儿于是高高兴兴地在闵湘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看到爹爹没有生气,就又亲了一下。
容简看闵湘真包着小如儿去了隔壁房间,就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