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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鹧鸪天-第6章

小说: 鹧鸪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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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夕对木欲秋说:“现在休息,还可以睡上两个时辰。”
  “我觉得我会睡不着。”木欲秋还没有从激动的心情中缓和,眼睛闪闪发亮。
  江允成也劝道:“闭目养神也好,否则明天会没有精神。”
  木欲秋看着那个盒子说:“那我可以抱着盒子睡吗?”
  “可以。”何夕听了这话,不禁莞尔。
  木欲秋抱着盒子回了自己房间,边走边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调。
  何夕站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
  江允成拉住了何夕的袖子,说:“谢谢。”
  “你需要道谢的,不知我一人。”何夕拽回自己的袖子,飘然出了房间。
  江允成看着自己刚刚拉住何夕衣袖的那只手,叹息了一声。
  辰时,元宝当铺。
  三人一早就从客栈退了房,来到了当初木欲秋当掉自己兵器的那家当铺之中。
  木欲秋取出了当票和五十两黄金,对着伙计说:“我想要赎回我的剑。”
  伙计翻了翻账簿,说:“这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保管不善,您的那把剑已经被人盗走了。”
  木欲秋如遭雷劈,“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江允成上前质问道:“那把剑是何时被盗走的,偷盗之人有没有留下记号,同时被盗走的还有何物,有没有查过这些物品是否曾在当地黑市出现……”
  江允成问得这一堆问题,那伙计答得支支吾吾、颠三倒四。
  何夕冷笑道:“不知元宝当铺和元宝山庄是何关系?元宝山庄号称天下首富,竟要为一把剑砸掉自己的金字招牌不成?”
  伙计无奈,只好请来掌柜。
  掌柜作揖道:“实在是对不住这位公子,我家少庄主视察本店之时,一眼看中了那把剑。我人微言轻,阻止不得,于是那把剑已经被少庄主带去了元宝山庄。”他看出何夕英华内敛,分明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言辞谦卑。
  何夕知道在此纠缠无济于事,率先出了当铺。江允成和木欲秋也跟着他出了当铺,江允成面色凝重,木欲秋愁眉不展。
  木欲秋虽然行走江湖的时间不长,却也听过元宝山庄富甲天下的声名,不禁郁郁的说:“这可如何是好?”
  何夕掷地有声地说:“去元宝山庄。”
  木欲秋捏紧了手中的当票,“但是……”
  “元宝山庄难道能用钱砸死你我吗?”何夕反问道。
  木欲秋扑哧一声笑了,“对哦,我们去元宝山庄找那个劳什子少庄主,要他把‘秋心’还给我,不还就把他揍成猪头。”他扬了扬拳头,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何夕拿过木欲秋手中的五十两黄金,“我有马,你和江允成没有。既然元宝山庄不想要这笔钱,就给你和江允成买马好了。”
  木欲秋听到何夕要给他买马,高兴地说:“我可以要白色的马吗?”
  “可以。”何夕露出笑容,那笑容好像春风拂过湖面,吹起一池涟漪。
  三人去了城中马市,木欲秋挑了一匹白色的母马,江允成挑了一匹黑色的公马。
  何夕也从农家接回了自己寄养的一匹青骢马,这匹名叫“清风”的青骢马跟了他许多年,已经不年轻了,不过还是一匹好马。
  三人骑着马,向着元宝山庄的方向奔驰而去。

  第八章 秋心如海复如潮

  三人来到元宝山庄门口,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迎了上来,“请问哪一位是木欲秋木公子?”
  木欲秋疑惑地说:“我就是木欲秋。”
  仆役弯腰道:“请公子随我来,我家少庄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木欲秋心中疑惑更甚,不过还是随着仆役进了元宝山庄。
  何夕与江允成对视一眼,何夕将手扣在了袖中弩箭发射的机关按钮上,江允成也将手按上了腰间的短刀,两人跟了上去。
  元宝山庄果然不愧富可敌国的声名,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江允成曾经去过皇宫,可他认为皇宫也逊色此处三分。
  仆役将三人领到了一处亭子,亭子中一位黄衣人正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
  木欲秋觉得那个黄衣人的背影说不出的熟悉,“你是……”
  黄衣人转过身,笑道:“欲秋,不认得我啦?”
  “钰奴,你是钰奴!”木欲秋大声道。
  黄衣人微皱了一下眉,随即泰然自若地说:“我本名金钰,乃是元宝山庄的少庄主。”
  木欲秋坦白道:“那我也告诉你好了,我的名字你知道,不过我想你不知道我是木大先生和石二先生的徒弟。”
  金钰沉默半晌,说:“真没想到你居然是那两位先生的徒弟。”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是元宝山庄的少庄主。”木欲秋走入亭中,“你拿走我的剑干什么?”
  “我一看到那把剑,就知道是你的兵器。拿走那把剑,不过是想见你一面罢了。”金钰解下腰间的长剑,他抽出长剑,剑身如一泓秋水,“‘秋心如海复如潮,但有秋魂不可招。’好一把‘秋心’,想必是出自石名剑之手吧。”
  “是的,你快还给我啦。”木欲秋冲金钰伸出手。
  “你还是这么性急。”金钰将“秋心”收回剑鞘,递给了木欲秋。
  木欲秋抱着失而复得的秋心剑,高兴地简直要哭出来,“我就算把自己当掉,也再不把它当掉啦!”
  金钰看着站在亭前的何夕与江允成,问:“欲秋,不为我介绍这两位侠士么?”
  江允成在木欲秋开口之前抢先道:“我二人都不过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少庄主就算听了也不知道。”
  木欲秋眼珠一转,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江允成身中奇毒,下盘虚浮,金钰信他不过是江湖上一无名之辈。但何夕光站在那里,就显出了渊渟岳峙的气度,怎么可能碌碌无名。不过金钰八面玲珑,并没有深究,他转移话题道:“你我故人重逢,我想请你在元宝山庄待上一天,不知你愿不愿意?”
  木欲秋看了江允成一眼,思索自己身上有几颗天香续命丸,可以延缓江允成的毒发,便答应了下来。
  金钰吩咐仆役领着何夕与江允成下去休息,自己带着木欲秋去了一处湖边。
  湖边停着一艘小船,这艘小船无一处不精致绝伦,不知出自哪位能工巧匠之手。金钰先上了船,然后对木欲秋伸出手。木欲秋却没理金钰,轻轻一跃就上了船。
  金钰不以为意的收回手,他亲自持浆划船,让小船驶离了岸边。
  湖上烟波浩渺,一望无际,水鸟出游从容。远处的景物只剩下隐隐的轮廓,仿佛沉眠的巨兽。
  金钰将船停在了湖心,放下船桨,说:“这样就没有人听得到我们说话了。”
  “你不是元宝山庄的少庄主么,你在害怕什么?”木欲秋奇怪地问,他自从见到金钰,就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
  金钰微笑,但那笑容好似一张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我虽然是元宝山庄的少庄主,但也不过是笼中鸟、网中鱼罢了。”
  木欲秋听了这话,心中更加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金钰压低声音说:“我的父亲,他疯了。”
  “他疯了?”木欲秋如堕五里云雾之中。
  金钰却不肯再多言,“你是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按照那个人的个性,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因为他以为我死了,所以我就出来了。”木欲秋想到那个人,心情有些低落。
  金钰久久的看着木欲秋,半晌才道:“你倒是好胆量,他要是知道你没有死,你可有的受。”
  木欲秋好奇地问:“那你呢,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金钰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我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的。”
  “你走了后,冬殿殿主比以前更加可怕了,每天他的房间都要拖出好几具尸体。”木欲秋露出畏惧的神情。
  听到“冬殿殿主”四个字,金钰打了个冷颤,“我要是没走,死的就是我了。”他想起那个好像会走路的尸体一样的男人,感觉自己的骨髓都是冷的。
  木欲秋安慰道:“其实我觉得冬殿殿主对你,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金钰看着木欲秋,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不懂,那个人对你,才是和对其他人不一样。”
  木欲秋悲哀地说:“即使他对我不一样,我也还是‘死’了。”
  “那是个会吃人的地方,只有没有人性的人才能活下去。”金钰看着自己的双手,指甲圆润,十指修长,“我曾以为,从那里出来,我还能是以前的我,但自从我雌伏人下开始,我就不是以前的我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你……”木欲秋的眼中露出同情。
  金钰用手盖住了木欲秋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
  木欲秋将手盖在了金钰的手上,“我有一种能让人忘掉过去的药,你要么?”
  “过去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自己一个人忘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金钰松开了手,“但是那种药,可以给我一颗吗?我怕我有一天改变主意。”
  木欲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了金钰,“这种药,叫做‘忘忧’。”
  “纵有忘忧草,忧思不能忘。”金钰看了一会药瓶,才把药瓶收入袖中,“多谢。”
  木欲秋喃喃:“纵有忘忧草,忧思不能忘。”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带你参观元宝山庄的宝库如何?”金钰拿起船桨,将船驶回了岸边,“你若是有看中的,尽管拿走,这点主我还是可以做的。”
  木欲秋的眼睛一下变得亮晶晶的,“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金钰看着木欲秋小动物一样的表情,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何夕和江允成被带到了一处房间,房间的桌子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仆役问:“两位公子可需要歌舞助兴?”
  江允成笑着拒绝,“不用了。”
  仆役又问:“两位公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我元宝山庄一定尽力办到。”
  “没有。”这次开口的是何夕,面上有些不耐烦。
  “我在外面候着,两位公子但凡有所吩咐,唤一声‘来人’即可。”仆役说完,躬身退下。
  仆役退下后,房间内陷入了沉默,桌子上精美的酒菜,也无人去动。
  江允成打破了沉默,“你说,元宝山庄的少庄主和木欲秋是个什么关系?”
  “他们不是朋友。”何夕笃定地说。
  “大概是认识的人。”江允成摸了摸下巴,“为什么金钰想要见到木欲秋,他想从木欲秋那里知道什么?”
  何夕若有所思地说:“木欲秋把金钰叫做‘钰奴’。”
  “‘钰奴’,难道元宝山庄的少庄主在哪里当过下人不成?”江允成意味深长的说。
  何夕推理道:“他听到‘钰奴’这个称呼时皱了眉,他在那里应该过得并不好,但他又没有办法从那里离开。”
  “一个让元宝山庄少庄主也无法离开的地方,一定是一个特别的地方。”江允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如我们把心中所想写在桌子上,看我们两人的想法有没有出入?”
  两人都用手指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
  何夕写的是“夜飞鹊”。
  江允成写的是“不夜宫”。
  他们l俩的想法并没有出入,因为夜飞鹊就是不夜宫的宫主。
  江允成擦到了桌上的字迹,“我觉得我们两个大概会有麻烦。”
  “你不就是个最大的麻烦。”何夕知道若是不想卷入麻烦,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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