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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霸情雪-第16章

小说: 霸情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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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雪,你不要一直宠着他……」西门方云虽然是主人却也只能在角落低咕,默默的喝茶。

  「你呀,才不要成天就那么严肃呢!」细雪转头问着儿子:「今天大伙难得都在场,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快说出来,娘可以帮你做主。」他想儿子二十岁了,西门方云这个老古板又常以儿子不懂事、不成材,不让她物色媳妇,可现在大家都在,量他也不敢说话。

  「真的?娘……」感激的看着母亲,他真的觉得父亲娶了娘是他一辈子的最大败笔,却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

  「快说吧,你从十几岁就跟我嚷嚷着,我今天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天相国色把你迷的团团转!」儿子从小就跟他吵着要娶妻,还说他的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是娘也比不上,让她吃味的很。

  「娘真的要看?」纪云任是脸皮在厚,扯到人生大事还是不免害羞。

  「当然是真的。」其实不只她,他爹和身旁的客人也是一脸好奇。

  「好吧,跟我过来。」纪云下定决心,就带着娘加上后面一脸疑云的爹,还有好奇的魔教与武林正派人士,浩浩荡荡的出发。

  「纪云?她就在我们家?」以为他会走出门,可他却往庄里深处走。

  「是啊。」纪云可是战战兢兢的,就怕父母不满意。

  听到母子两的对话,西门方云脸色更加不善,以为儿子瞒着他勾搭庄里的丫环,衣袖里藏着麻绳,准备好等一下把他吊起来以示惩戒。

  「嗯哼!」终于来到一扇门前,西门纪云慎重又轻柔的打开门,怕惊吓到里面的人一样,比着噤声的手势:「嘘,安静。」

  众人跟着他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门,迎面而来就是一阵花香和胭脂味,想来是个烟花或是爱慕虚荣的女子,西门方云心理燃起怒火,好在腰上还准备了一条鞭子,他已经等不及要训练荒废的右臂了,狰狞的嘿嘿笑。

  走进卧室,听的到女子轻浅的呼吸声,室内尽是华美的饰物,金碧辉煌的比西门方云自己的卧室还要有门面,这不是成年后小气务实的西门方云会同意的事,当场想掀了地板,还没出口痛斥儿子的荒唐挥霍,当床上的珠廉被轻柔的掀开,里面的人让他震惊的张大了眼。

  那人深深沉睡着,皮肤如白瓷般洁白,乌黑的秀法整齐的铺在床上,显然是有人费心整理,身形修长柔美,五官细致无瑕,双颊淡淡的扑上一层红霞,像极了出水的芙蓉,足以披敌天上的洛神。

  西门纪云跪在床边沉醉在那人的美貌中,小时候娘不许他来后院,有一次玩皮球不小心滚落到这里来,他好奇推门一看,就看到沉睡中的仙子,自此一见倾心,时常来探望他,就算有名门爱慕也不为所动。

  「方雪……」没想到他的容貌没有因为时间而苍老,反而更加出尘。西门方云偕同细雪跪了下来,惭愧不已。

  「傻孩子,他是你叔叔!」细雪气死了,这小子好死不死喜欢上沉睡了二十年的西门方雪。

  「师叔?」西门纪云讶异。「不可能……他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而且也不像个男的。

  「他不只是你叔叔,而且他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西门方云头痛的说,就知道这孩子生性胡涂的很,说时迟哪时快,东方孟月进了门,看到熟悉的大伙认了出来。

  「怎么了?难得你们会来……还有魔教长老?你们来看方雪?」拿着一大束新鲜的花朵,他为了西门方雪特地用一万种花做成妆品,让他不受岁月堪折。

  当他抱着方雪冲出火窟,寻遍天下名医一无所获,只能暂且保他性命,却因为伤势过重和本来就有的心疾,像末流一般沉睡不醒。

  绝望之余,他想到了尉枭山的冰魄花,虽然已被西门方云摘去,但他愿意等二十年,等到冰魄花开再与方雪重聚。

  他不希望方雪待在寒冷的尉枭山,便送他回东夜山庄。细雪和方云得知方雪的状况,难过的不敢见方雪,留了一大半的后院让他们两相厮守。

  时光飞逝,他有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人烟,后院里与世无争,除非魔教有要事否则他不会轻易出现。

  「他……嫁人了?」语带哭音,西门纪云第一次恋爱就惨遭滑铁卢。他的相公不会就是这个抱着满怀的花,长的俊雅飘逸,貌若潘安的男子吧?

  「他是我的结发妻。」照顾了他二十年,他总不忍心损毁方雪一肤一发,便让他留了垂地的长发,常常与他的头发纠结在一起,就像私定了终身一样,使他以此自称,希望方雪听了会气的跳出来打他。

  「纪云,你真是娘的笨孩子。」拍拍失意的孩子,细雪心理复杂万千。当初自己喜欢上方雪,后来看他被东方孟月抱了回来,心理的打击可想而知。

  她想去看方雪,又只敢在门外徘徊,终究不敢见他一面。却因此与西门方云熟识,进而变成夫妻。也许他们没有东方孟月和方雪一样的情,却有比海更深的义,让他们互相扶持了二十年,生下纪云。

  她一直以为会看到消瘦枯竭的方雪,没想到他还能维持这样的容貌,甚至比他生前更美,一时情难自禁和丈夫一起流下泪来。

  「方雪……对不起,大哥没敢来看你。」他怎么忍心看到手足变成这样子。

  「叔叔……」抽抽鼻子,西门纪云眼眶泛红。看到父母对方雪的重视,纪云也了解了自己的地位,不敢再有妄想,自认倒霉。

  将鲜花插在瓶中,东方孟月默默退出房门。

  自己如愿以偿独占了方雪二十年,不让他跟亲人团聚自己也说不过去,只希望他们淅哩哗啦的哭声能将方雪吵醒,睁开一眼也好……告诉他们……我还记得你。

  不要忘了我,方雪。

  即使过了二十年,即使你停顿了二十年……我也不会放弃你。

  那日方雪的一番赤诚的话语,让他如梦初醒,自己怎么会一时胡涂忘了方雪的个性。

  他就是如此可爱的人,爱面子又会后悔……

  若千年的爱是永恒的执念,那他与方雪就是一世的牵绊、忧心。

  「会生气、会怨恨也好,快醒来跟我吵架,快起来跟我打赌看谁爱的比较深……」

  伫立在尉枭山的山壁第十天,东方孟月手着冰魄花的花苞苦苦等候,不论烈日雨淋或是风暴,他看守着冰魄花不愿意离开一步。

  只要他再忍耐一下,等到冰魄花花开,他就可以跟方雪重聚,如此一想,再怎么辛苦都不算什么。

  「等我……方雪。」他还熬的住,二十年的等待就在这一刻。终于看到漆黑的夜空慢慢淡去,太阳从东边缓慢升起,将日光带到尉枭山。冰魄花的花朵就再照到日光的那一刻,缓缓的开花。

  东方孟月小心翼翼的连根拔起,放进篮子匆匆的下山。一旁的教众看了,不禁会心一笑,他们都知道……教主夫人就要回来了。

  「哎呀,早告诉他不用等十天的。」净夜从另一侧的山涯走出来,摇头着。「我怎么会教出一个这么傻的孩子。」

  「你还说呢,自己不是也等了二十年。」瞧了这半斤八两的父子,末流捂着嘴猛笑,现下他虽然面貌不若净夜年轻,却也笑的开心。

  「唉,这真是我东方家的诅咒……」净夜回头一想,他们东方家虽然武功高强,却情路各个坎坷,非要哪一方死伤不可。

  「我看……这冰魄花根本不是魔教的圣花,是促成因缘的爱情之花。」冰魄花若不是有情之人摘取,在摘下的那一刻就会枯萎。

  「你看,是新的冰魄花花苗。」净夜指着山壁上的冒出的幼苗,茎叶上的露水闪闪发光。

  「你想,这朵花该是谁用的呢?」倚在净夜肩上,末流幽幽的问。

  「只要不是我们两个再用一次就好。」他们哪那么多二十年。

  相看一眼,他们心有戚戚焉。

  「我再去云游二十年,好不好?」

  这个是非之地还是让给不怕死的后起之秀吧!

  将冰魄花入了药,东方孟月一口口喂着方雪。魔教教主的用心细雪和方云都看在眼里,从原本的不信任到现在的全盘寄托,他们的心境有了一番转折。也是东方孟月让他们了解魔教中人的性情,不如想象中可怕,多有往来之后,便不再视魔教为敌。

  慢慢睁开眼,西门方雪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明显已经苍老许多,对他来说尉枭山一役只是昨天的事而已。

  「方雪……你终于醒来了。」东方孟月控制不了情绪激动,流了满脸的泪。

  「咳……」二十年没开过口的喉咙过度干涩,他发不出声音着急着,露出惶恐的眼神。

  「没关系的,方雪……大夫说这会好的,我们还有很多日子,我会陪你慢慢走过。」心疼方雪遇到的挫折,内心却也开心不已,他抱着方雪流下泪来:「你不知道……我等这一日等多久了,我都准备好了……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听着他的话,方雪惊慌的心慢慢镇定,他抱着东方孟月好像从没那么需要过他。面对未来的茫然、错过的失落、病弱的身体……他需要好多好多力量。

  知道他们两需要安静的独处,细雪与方云默默退开,阖上门,相视而笑。牵着身畔的人,听着屋里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声,好像很久没那么轻松了。

  微风吹过,东夜山庄的的梅树与樱树纷纷落了一地花海,像白雪分飞,每个人看到这副景致都招呼着更多人前来观看,寂寥的庭园一下子热闹起来,恢复了以往的生机,不由地让人赞叹。

  「真是多美的……春日啊。」

  一步一步倚着东方孟月慢慢走着,他像娃儿学步一样,又累又吃力。每次跌倒了,会生气的槌着地板,有时候东方孟月看不去,怕他手痛要他打在自己身上。看着他诚心诚意的样子,方雪哪打的下去。一股气不知要藏到哪里,心理酸酸的,不一会又哭了。

  「我……不是这样的人哪,可我为什么动不动就哭。」他西门方雪的字典里出现了懦弱这两个新字,而且势必会越加越多这种讨人厌的字眼。

  「那是因为……你变坚强了吧。」以前的西门方雪可没这么诚实,能忍受自己讲出这些话。

  「谢谢你,孟月。」要不是孟月在一旁支持他,他可能一辈子就当自己是废人。从他醒来的那一刻,看到孟月在负责他所有日常琐事。本来还尴尬的抗议,没想到他说自己做了二十年,没道理别的丫环服侍会比他好,硬生生的驳回他的意见,当他的抗议是耳边风。

  有段时间真觉得自己是没尊严、没人格、没权利……整天只要吃喝拉撒睡的奶娃娃。没脸见列祖列宗,没脸见大哥义妹,但他也很明白,二十年没有活动过的身体,不可能一时半刻就行动自如。时常半夜跌到床下,都是孟月不辞劳苦循房时发现他,帮他弄回床铺的。感激之情不及言表,他真的觉得哪天东方孟月把他卖了自己也不会有一丝怨言。

  「你是我的妻子,说什么客气呢。」二十年来以他丈夫自居的很习惯了,他当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忘了对方雪来说是他们吵架以来,他是第一次说这种充满占有欲的话。一个是新婚妻子般的娇羞,另一个是老夫老妻状的常态。

  「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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