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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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幸好现在萧证不是他的「主子」,所以冬生的手出得理直气壮,为了扞卫主子与自己的名誉,打得更正大光明。
左手被萧证捉住,他就出右拳。右拳被制住,他就再用自己的腿踹——完全没有顾忌。
萧证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冬生的奋力抵抗,一开始节节败退,连连挨了几拳、几腿,但终究在体格与力气上,两人的实力有差距,所以萧证最后还是取得上风,冬生的双手双脚彻底地被萧证封锁住。
「哈啊、哈啊……」冬生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萧证呼息急促。
纠缠的视线,在一瞬间与昔日的亲昵重迭,蓦地,压制者与被压制者之间的暧昧情愫鲜明地脉动了起来。
萧证眯起了眼,冬生吞咽了一口气。时间冻结。
「唔……」
双唇被掠夺的甜美感触,还刻划在唇瓣上。
「啊……嗯……」
但是不再具有温柔与怜惜的吻,只是如同兽王摄食般原始,吸吮着、囓咬着……恨不能撕扯为一片片。
隔着冬衣,无法尽情接触的身躯,相互挤压摩擦。
「……哈啊……嗯嗯……嗯……住手……」
冬生摇晃着脑袋,制止男人卡在自己的腿间、悬在自己身上的慓悍躯体不停地上下蹭动的行径。
「为什么要住手?我的手什么也没做啊……」
——除了扣住冬生的双手之外。
「哈啊、啊……不要再弄了……」
冬生一脸苦闷地左转脑袋、右扭脖子,就为了想从男人的底下逃脱。
「……好难过。」
「哪里难过?……是这里难过吗?」
萧证将掌心覆在此刻他身体最热的地方,轻轻揉捏着。冬生只能拚命点头,不敢开口,深恐发出了丢人现眼的呻吟。
「……你要我拿它怎么办?」
男人附在他耳边说了三个选项,要冬生自己选。不管哪一种都好,只要快点让他从束缚中解脱——但是男人坚持他不选,就没有接下来,逼得冬生只好从哽咽的喉咙里,挤出答案。
「亲它……舔它……把它吸出来……」
「很好。」男人在他耳畔应允。
看在他淫乱得如此诚实的分上,男人将照他的要求,把积在它里面的,全部吸出来,一滴不剩地吸干。
——这真是个可怕的威胁。
可是早已经腿软的冬生,逃不掉、跑不了。
沈淀聚集在四周的寒冷空气,使人无法剥下全部的衣物……仅仅敞开了需要被解开的地方——男人的手,此刻所盈握着的器官。
其余的衣物底下,火烫烫的身子与衣料摩擦着,反而勾出更强烈的性冲动,更加渴望能无拘无束地拥抱在一块儿。
「哈嗯、啊……」
膨胀的躯干圈在长指间。
底下的毛丛都被分泌出的透明情汁濡湿了。
不知被摩擦过多少次的铃口,已经再也挤不出味道浓稠的白蜜。
「……够了……挤、挤不出来了……」求饶着、啜泣着,只盼男人的手能饶过他。
「如果真的挤不出来了,为什么它还这般坚硬呢?你在说谎,对不对?里面还有存货吧?」
揶揄着,大手从躯干移到了双宝囊,宛如挤奶般地拧弄着。
「没有、没有了……」
双唇哆嗦着,眼角殷红得有如抹上了胭脂。
男人爱怜的唇掠过了他的额边,下到了他的耳畔,一咬那柔软的耳骨。
「……真的吗?」
床笫之间的暴君发挥了真本领,彻底欺压着缴械投降后的禁脔。
「万一还有,那要怎么办?你愿意接受说谎的惩罚吗?」
点着头,在几次近乎虚脱的高潮后,他已经再无抗拒的气力,随便怎么样都好了,一心想在葬身于快感海洋前,脱离这官能地狱。
「即使要你自己主动坐到我身上,自己将我的东西吞到里面去,自己扭腰摆臀呢?」
他的理智早已被男人口中描绘的景象吓得惊声昏倒,剩下来硬撑的矜持,也没办法点头答应。
不过,男人显然将他的沉默视为接受。
「哈啊啊啊……」
高仰着白皙的颈项,纵使再怎么扭曲挣扎,那一波波透过男人唇舌施予的快感刺激,依然侵透到他的火热中枢。
男人来回舔弄着他高昂的尖端,知道在那隐隐作疼与高潮快意的夹缝中,欠缺强而有力的一击,缴出最后残余的欲望。
「呜……嗯嗯……」
转移阵地的舌尖,挑开了蔷色的门扉。
侵入那暖热、细致且敏感的地带,徐徐地打转着。
「啊嗯、啊嗯嗯……」
他扣住了男人的后颈,眼前彷佛升起了无数细小的火花,敞开的双腿也随着男人舌尖抽送的动作,不知羞地开合抽搐,而渐渐被叩开的软穴,主动诱惑着淫乐的祭品似的,反复地缩合、绽放。
于是,男人的指头也跟着参战。
为了降伏妖娆的淫花,深入紧窄的秘密甬道——转动、探索,擦弄。
「啊啊——」
不出三两下,那原已宣告「用罄」的库藏,终究,还是被男人不屈不挠的战斗意志给逼出了半透明的体液。
断续地吐完液后,浑身虚脱地瘫在男人的怀中,他发誓自己真的再也挤不出来了。
「轮到你实现承诺了。」
但坏心肠的暴君,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哈啊、哈啊地喘息着,跨坐在男人腿上的半裸人儿,缓慢地降下腰。
「唔!」
男人的一部分,由下而上地徐徐进入。
灼热与刚硬,潮湿与包容,两种极端的对比在肌肤上掀起波波快感的小疙瘩,他必须以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才不至于腿软地一口气坐下。
「……隔这么久,你还记得如何放松吗?」
炯黑的瞳恶戏地眯起。
「还是说,有人帮你复习,所以不成问题?」
「我说『是』,你会比较高兴吗?」冬生不禁回嘴,还以颜色。
男人似乎没想到会被他来上这么一记回马枪,愣了一愣。
趁着男人无法作怪的这一刻,冬生咬着唇,将男人的全部收纳到体内。
「哈啊啊……」
深深压迫到脏器的灼热,深沈地填满了每一分的空虚。
自己彷佛是吞噬下一把火焰的蛇,自作自受,却也在受苦中享乐。
「唔……」
男人的眉心同样渗透出了近似的苦闷快感,男人的眼瞳盛装昏暗的欲情。
他舔了舔唇,缓慢地抬起腰……再放下。
「哈啊……」
男人一手扣住了他的腰,配合他抬起放下的节奏,自下方顶起他的柔软双腿……坚挺的器官在深处撞击出美妙的火焰。
「啊嗯!啊嗯!」
他开始搂住男人的颈子,迎合他而款摆、扭动。
男人的节奏越快,他紧抱着男人的双手益发收紧,十指也深深地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了抓痕。
一吸。一收。
强攻。弱抽。
默契对他们而言不是问题,他们只担心过度燃烧的热情,会失控地烧光了彼此的体力与意识。
「证少……证……少爷……」
那触手可及又难以靠近的终点,光靠自己无法获得。
「我在这儿……冬生……我就在这儿……」男人环抱着他的细腰,不停地以细吻印在他的唇边。
「哈嗯、哈嗯……」他则在支离破碎的呻吟间,索求着男人的唇。
融为一体、灵肉合一的狂喜快感,在那一瞬间化解了隔阂与误会,超越了抛弃的痛苦与背叛的伤害。
「啊嗯嗯嗯……」
「哈啊、哈啊、哈啊……」
在自己的意识被抛入恍惚仙境之前,他脑海里窜过的是自己欠男人一个道歉,他要告诉他——
你是对的,证少爷。小的太傻、太笨、太迟钝,竟然没有发现,我早已经回到了属于我的地方。
绕了个大圈子,他邬冬生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待在萧证的身边……
坐在仍沈睡中的人儿身边,萧证抚了抚他脸颊上的泪痕。
——我做了什么?
再次强占了冬生的人。罔顾他的意愿。这一次还没有神圣的「救人」作为借口,全部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这阵子我的作为,没有一件事值得原谅。
居然这样伤害一位从头至尾都在为他萧证设想、为他萧证牺牲再牺牲的善良人儿。
——少了冬生这盏明灯陪在身边,我就成了睁眼瞎子,看不到现实。
清醒过后,面对着摆在眼前的事实,萧证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一错再错的混帐。
他用着最不堪的言词,谩骂着冬生,只因为他的不成熟、他的善妒、他的器量小、他的自私霸道与蛮横恶劣。
冬生何错之有?
冬生不过是诚实地说出了他的心意,诚实地面对他自己。
逃避现实的,反而是自己。自己才是借着十几年来日夜相处的「情谊」,自作多情地衍生出不必要的情感,转而压迫冬生的恶棍。
萧证总算明白,自己那么急于将冬生占为已有,并公诸于世的理由。
原来他心里始终很明白,冬生不是属于自己的道理。冬生只是一时被他霸占住而已,一旦自己的优势消逝,他便再也无法拥有冬生。因此他才想借着种种手段,合理化自己的罪行——可是这招在诚实的冬生面前行不通。
无论自己怎样说服冬生,他的身体需要自己,冬生也不会被欲望所瞒骗。冬生从来就不是个为物质、肉体等等有形无形的东西所拘束的人。
这也导致了随之而来的彻底破局——冬生舍弃了他,到别人家去当差。
萧证愤怒得无以复加,认为这是冬生对自己的背叛,其实自己根本没资格这么想——江家屯的长老们不也说了吗?奴才也是人。所以,奴才也有奴才的自由,决定要为谁干活儿的自由。
不要说是「交换」了,甚至是正式离开萧家,自己都没那个脸和立场去阻止冬生。
结果,冬生离开之后,自己又做了什么好事?
用尽各式各样的方法、手段,企图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寻找其它东西替代冬生留下的空虚。
直到当他明白,不管做什么,自己都摆脱不掉脑海中的冬生之后,本该觉醒的自己,却变本加厉地自甘堕落。
他以为能据此向冬生示威:「没有你,我一样过得很好!」,结果却是标准的愚昧之徒,不但目的没达成,倒是让众人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是个多无耻、多罪大恶极的恶棍。
这么幼稚而不够成熟的自己,实在是这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出现在冬生面前、留在他身边的人。
萧证脱下了外袍,覆盖在冬生身上,走出了树洞。
一群狼犬的叫声,将冬生自沈睡中唤醒。
他张开眼睛,发现树洞内空荡荡的,萧证已经不见人影。他去哪里了?
「冬生?你在这里面吗?」
远远地,有人在外面喊着。
「……逢少爷?」
怎么萧证不见,却来了仁永逢?冬生赶紧将身上的衣袍,能扣的扣起、能扎的扎紧。
不一会儿,仁永逢走入树洞内,如释重负地说:「还好你平安无事!我请人找遍了这一带……你,没事吧?」
冬生颔首。「小的很好,多谢逢少爷的关心。」
「你,不是一个人待在这个洞里的,对吧?」仁永逢挑起一眉,道。
有些尴尬,冬生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证少爷……本来人在这儿……不过我醒来时他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