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别!文我是幽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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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想离开叶昀,我只想抓住能与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舍不得浪费。我知道,叶昀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煞费苦心地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此趟就由九师姐一人回去向师傅禀告此事,我则留下来,等到叶昀提亲当日,便乔装跟在他后面,再寻个机会从侧门溜进庵里,这样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九师姐又不乐意了,戳着我太阳穴骂我‘没出息’。我本来就没有出息,但凡有一点出息,也不至于将自己弄得差点遍体鳞伤。
唉——我拖着脑袋唉声叹气,怎么办呢?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实在是愁死人呐!
“悦儿?”
我吓了一跳站起来,“玉莲?你怎么来了?”
玉莲耸了耸肩,朝着手里的盆子努努嘴,“我今天有事情耽搁了。悦儿,你怎么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
我垂头丧气的叹息,“此事说来话长——”
玉莲放下盆子,把手里的衣服甩得远远地抛进水里,回头看我,“听说你要和叶先生成亲了?”
已经有这么多人知道了么?我不大好意思的笑笑,“嗯。”
玉莲低下脸,“你知道么,悦儿?其实我和阿莲,还有村里的好些姑娘,都在背地里偷偷地喜欢着叶先生……虽然明知道配不上……”
我又惊又疑地张大嘴,猛然想起了那次玉莲和阿桂托我转交书信的事。莫非?其实她们都是打算交给叶昀的?天哪!看看我都做了什么傻事啊!我竟然把其中的一封信给了小琪?
正当我又羞又愧之时,玉莲接着道:“我是昨天才听说此事的,悦儿,说到底,你比我们都幸运。”
幸运?已经有两位姑娘说过我是‘幸福’的人了。可是,她们哪里知道我的苦衷?
我苦笑道:“玉莲,我有心病……”
“那又怎样?”玉莲一副很不屑地神情,“所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何况你拥有的是一个那么疼你爱你的夫君!”
爱?这个新的字眼在我心里悄悄地生根。
“即使上天只给你十年的寿命,你也愿意么,玉莲?”
“为什么不愿意?!我宁可轰轰烈烈地活十年,也不愿意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悦儿,并不是人人都有遇到与自己相知相惜的夫君的机会啊!况且,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想呢?你这十年当中拥有的,也许已经超过了别人可能活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东西,这难道还不值得安慰么?!”
玉莲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使我心塞顿开,我不禁带着几分感激和崇拜的心情看向她: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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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昀,你在做什么?”我突然的出声,看见叶昀正将什么东西快速地塞进袖口里,不禁控诉,“……叶昀,你这是背着我搞偷偷摸摸哦……”
叶昀无语,半晌才道:“我是打算等到成亲的时候再送给悦儿……”
面对他的些许紧张,我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明天,我就和九师姐回去了……”
叶昀将我揽进他怀里,“悦儿决定了?不会再反悔了?”
头枕着他坚实的胸膛,“叶昀,我从来不做反悔的事情……我只是舍不得你而已……”仅仅只是舍不得!叶昀,你懂我的心思么?
叶昀抱着我不语。
我叹口气道:“从初三到初八还有五天的时间呢,好难熬啊……”
叶昀轻言呢喃,“悦儿,五天很快就过去了,以后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会在一起——”
一辈子?是啊!我可以将短暂的十年当成一辈子来过,这并不是太坏的一件事。
“叶昀,你看天上的星星,师傅说其中有一颗就是我的娘亲。”
叶昀将我抱到他大腿上,用他的嘴唇来回的磨蹭我脸颊,“如此说来,悦儿的娘亲一定时时刻刻的都在天上看着——看着她的心肝宝贝……”
心肝宝贝?我红了眼眶,轻声道:“娘亲她是一个命薄的女子——可如果不是为了生下我,她又怎么会早早的离我而去?”
觉察到叶昀顿了一下,我问,“怎么了?”
叶昀锁起眉心,“悦儿的娘亲是因难产而死么?”
“是啊!如果不是师傅将我从娘亲的棺木里抱回,现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李悦儿此人的……”
叶昀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没有!”叶昀果断的回答,回过身轻笑着将他的唇瓣贴住我耳际后侧,一阵奇异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悦儿,我只是觉得,你的娘亲确实是一个可怜之人,若她能够看见悦儿已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又即将成为新嫁娘,心里必然是喜悦无比的,可惜……”
我眨眨眼,指着天上的某一个角落,“娘亲她看得见我——”她就在我的身边,在我的心里,已经陪伴我走过十七个年头。
叶昀更紧地将我搂在他怀里,好像要揉入他骨髓里似的,那么用力、那么用力……
娘亲,您看到了么?虽然您已经离开了悦儿,可是,悦儿有慈母一般的师傅在疼爱,有姐姐一般的师姐们在照顾,悦儿并不孤独!
现在,悦儿又找到了世间最好的一个男子,他疼我、怜我、惜我、护我、宠我、爱我,给予我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未来的十年,悦儿将与这个男子一起度过!
十年以后,悦儿就能够见到您了!
娘亲,您听得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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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提亲(二)
从小镇到罗英山不过十八里的路程,到傍晚时分,我和九师姐便到了。
庵门口有道胖胖的身影正拎着扫帚在打瞌睡,九师姐一声欢呼冲过去,“十一——”
十一师姐动作缓慢的挪过来,抬起粗粗的手臂将九师姐抱住,“九师姐!十六师妹!你们可回来了!”
许久不见面,十一师姐她还是这么的感性啊!
我朝里面伸了伸头,问道:“十一师姐,师傅呢?众位师姐呢?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这个时候不正是小憩的时间么?
十一师姐做了个动作,示意我们压低声音,“没有声音就对了——师傅最近脾气上火,天天想着法儿的整治我们!今天刚好轮到我值班,这才躲过了一劫。”
我和九师姐面面相觑:早知道应该晚两天回来啊——拖一天是一天嘛!
“十一,你在和谁说话呢?”是师傅的声音,仍旧洪亮如昔。十一师姐说的不错,光听声音,就知道师傅她老人家果然‘上火’!
十一师姐朝我们丢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立刻换上一副乖巧的表情,“师傅,是九师姐和十六师妹回来了——”
话音刚落,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响起来,‘哐啷’一声,师傅轻飘飘地喊,“让她们两个进来——”
九师姐抓住我的手抖了抖,“十六,咱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出什么事,你得救救亲亲师姐我啊……”
说着话,人已经来到了禅房。
师傅她老人家依旧一袭仙风道袍,正站立在香案后,底下坐着一排的小道姑,这些都是我的师姐。
九师姐立刻站直身姿,双手合掌,眼睛直视着某方向,“弟子给师傅见安——”
我抽了抽眼角,配合她的动作,双手合掌,“弟子给师傅见安——”
师傅清咳两声,“你们两个还知道要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您老人家亲自送我去治病的么?此话从何讲起呢?
正想着,师傅猛然一掌拍在香案上,“从实招来,你们两个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情况好像不大对!
九师姐慌慌张张的下跪,“师傅在上,弟子谨遵师命,下山照顾我那身病体弱的十六师妹。弟子从来只做好事,不做坏事!”
我抽着嘴角:从来只做好事,不做坏事?
底下的师姐忙岔开话题,“师傅,那是香案……”
师傅眼睛一瞪,“废话!不是香案是什么?!”
我,“师傅,拍香案是会得罪神灵的……”
师傅淡定的甩手,“你们那只眼睛看到为师拍香案了?为师拍的是自己的手。”
众师姐,“……”
师傅低吼一声,“你们两个!别嬉皮笑脸的!都给我站直!”
九师姐马上挺直腰杆,眼角瞥向我。
师傅说:“王子冉,李悦儿,从实招来,你们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对着佛祖神灵给我说清楚!”
这是一招杀手锏,对付九师姐此人百试百灵,相当的有用。
九师姐立刻如丧考妣,垮下双肩,跟霜打了茄子似的。
我不忍见她如此,又一想到她刚才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来,便道:“师傅,弟子在叶先生那儿治病,期间去了杭城一趟……”这话应该不算撒谎吧?
师傅抱着佛尘,“去杭城做什么?”
九师姐忙不迭的回道:“叶先生说杭城冷家有一味专治十六师妹这种病的药草,特地带着我们前去求药……”
“药可求到了?”师傅急急地问。
我红了红眼眶,师傅她还是那个师傅。
九师姐垂下了眼,“没有——”
众师姐发出一声叹息。
师傅轻哼一声坐回蒲团,“没有求到药你们回来作何?”
这话真正是问到点子上了——但是根据眼前这个形势,我和九师姐谁也不敢开这个口,生怕他老人家一时怒火攻心,彻底断了我和叶昀之间的缘分。
九师姐磕磕巴巴的回,“弟子和十六师妹——这是、这是、这是想师傅您了——”口齿伶俐如九师姐,怎么一遇上师傅就彻底蔫了呢?
师傅她老人家即身为师傅,自然是有智慧的,她一眼便洞悉了九师姐的意图,缓缓的道:“悦儿,你说!”
我呆了呆,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下面的众师姐忙道:“师傅,九师妹和十六师妹两个赶了一天的路,不如先让她们休息一晚,明日再问吧!”
师傅慢慢地闭上眼,轻轻的念诵起经文。
看样子,师傅这是生气了……
我咬了咬唇,在蒲团上跪了下去,不顾师姐们的阻拦,额头点在上面,“师傅,弟子隐瞒了您——此趟回来,悦儿是想告诉师傅……”
“住口!”师傅倏然一声叱喝,猛地睁开眼,“你师姐们说的不错,悦儿,你是该好好地休息!”
我又惊又疑,不知所措地看着师傅:师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难道说?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了么?如果真是这样,她老人家的反应又代表了什么?我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九师姐也跪了下来,学着玩的样子,额头磕在地上,“师傅,弟子也有话要说……”
“住口!你们统统都给我住口!”师傅怒吼一声,从蒲团上站起,脚底晃了一下,“你们统统都给我住口——”
我明白了,师傅她老人家真的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她只是拒绝让自己相信,拒绝让自己接受!
只是为了那一句——动情亦是动心,动心便意味着死亡!
可是,师傅,情也好,心也罢,从来都由不得人做主!如果可以选择,悦儿并不想让您担心,并不想让您失望!
师傅抚着香案直起身子,目光从我和九师姐身上扫过,慢慢地道:“你们,都出去——王子冉和李悦儿留下——”
☆、第十二章提亲(三)
师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