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子皇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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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脸沮丧的模样了,没有人规定你不能改变现状……
“滚开!别再占据我的脑子不放了!”
霍地,对空气中驱之不散的鬼魅脸孔,飒亚舞动拳头大吼着。气愤着自己居然还是被这些人搞得团团转。他明明下定决心绝不介入这场纷争的!
砰!砰!砰!
又急又快的敲门声,在宁静的暗夜中不祥地降临。
夹杂着女子焦切的求救呼唤声。“飒亚殿下!飒亚殿下,请您开门,飒亚殿下!求求您,拜托,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只有您能帮忙了!”
蹙着眉,飒亚跳下床,打开了房门。
守护在父皇身边的女官,哭得涕泪纵横地扑倒在他面前。“飒亚殿下!”
她不寻常的模样,让飒亚心一惊,大叫着:“怎么了?是父皇吗?”
“不是的,是……您跟我来就知道了!”
* * *
冒着大雨倾盆、寒风蚀骨的恶劣天候,飒亚随女官匆匆忙忙地赶到父皇离宫外头时,只见两位皇子的人马各据一方不知在争执什么,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一场战争即将开启。
“我要讨伐你这大逆不道的贼子!”二皇子怒气冲天地挥着刀剑。
躲在大批护卫身后的长皇子也不甘示弱地叫着:“这是阴谋、你故意设下的阴谋想藉机谋反,我是被你陷害的!我是无辜的!这一切全是你觊觎皇位的阴谋!”
“你谋害父皇的意图,已经罪证确凿,你百口莫辩了!”
“胡说八道,这是有人故意设陷加害于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飒亚还未厘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听到女官哭诉地说:“御厨、御厨他老人家是无辜的,请三皇子一定要跟两位皇子讲道理,千万别让他们杀了御厨!飒亚殿下,祈求您了!”
围在两方人马中心,被人以层层刀剑架住的,正是平日豪迈飒爽、率性敢言的御厨,往日容光焕发的白发老翁,在大雨浇淋下不只是狼狈不堪,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成为众矢之的地跪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飒亚不顾自己的跑到御厨身前,大吼着。“为什么要绑着他老人家,快放了他!”
“飒亚,这儿没有你的事!”二皇子冷笑着说。“那老家伙奉了不要脸的太子之命,打算在父皇的饮食中下毒,好让父皇早日驾鹤西归,自己才能当上皇帝!而我接到密报,在他们能得逞前先来阻止了,看,地上那碗粥与吃了那碗粥后暴毙的狗儿,就是最佳的明证!”
“什么?”飒亚不敢相信地看着哥哥所指的一切。
“乱讲!这一切我都不承认,我才没有谋害父皇的意图!是你,二弟,想要找藉口把我撵离皇宫,好自己独霸太子之位,所以才收买了这个御厨,要他作伪证,说什么粥是用我送来的米熬的,我不承认有这种事!我送的米被调换了,我的米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名御厨的居心叵测,他是二弟的奸细!”太子口沫横飞地叫道。
“哼,还想抵赖,御厨都已招出是你的米出了问题!”二皇子讥讽。
“看我割下他的舌头,看他还吐不吐实话!”
“住手,皇兄!”见太子扑上前来,飒亚抢先夺下他手中的刀说。“先让我听听御厨怎么说的——御厨老爹,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满面雨水与泪水糊成一团的老人家,抬起苦笑不已的脸说:“三皇子,事情你问老朽,老朽也说不出所以然,我只是照往常一样,准备煮粥送来给陛下,岂知在我煮粥的时候,太子说要用他上选的好米来煮,煮完后老朽也吃了,并没有问题,为什么送到这儿来二皇子坚持要检查,却查出被下了毒——老朽什么都不知道啊!”
“呸!这很显然是阴谋!”太子面目狰狞地说。“让我杀了这狡辩的老贼!”
“想湮灭证据是吗?”二皇子放声大笑。“那么做也没有用,这家伙要死,你也一样逃不过制裁,飒亚你滚开,这儿没你的事!”
“不!”
听完御厨的说明,飒亚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谁在动手脚,御厨绝不可能是犯人,但是一时间也不可能立刻查明真相,首要之务还是先保住御厨老人家的命!
“我不让开,谁都不许碰御厨老爹,这件事要经过审判——”以自己的身子,挡在老人家前方,飒亚坚不退让地说:“谁都不许碰他!”
“飒亚,你滚开!否则我就拿你当成是叛贼了!”二皇子叫嚣着。
“对对!”太子忽见一丝光明。“就是啊!这整件事从头到尾说不定都是飒亚在策划的,飒亚平常和这死老头最要好,大家都知道。死老头要毒死父皇,一定是想让飒亚当上皇帝!不会错的!”
二皇子也愣了一下。“犯人是飒亚?”
事态刹那间急转直下,飒亚眼看就要被两位兄长强加上“罪犯”恶名的时候,御厨老爹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宛如暗夜夜枭啼泣悲鸣,一声又一声,凄烈壮绝,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他莫名其妙的举止吓得寂静无声。
“我,老御厨,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拿我当藉口,牺牲飒亚皇子的名声!与其要让你们这样糟蹋飒亚皇子的清白,我担下一切罪名!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敢作敢当!哇哈哈哈!”
白发老人霍地冲出大雨中。
“御厨!”
嘶声哑叫,伸长的手臂也拉不住,飒亚眼睁睁地,无能为力地,看着老人家一头撞上了庭中的老树!
“不——不不不——”
天啊!为什么!为什么!
轰隆隆、雷电交加的天空,下起了腥红的、绝望的雨。
第四章
这是噩梦,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这不会是真实的……
飒亚僵硬地朝躺在前方动也不动的老人家的身躯跨出一步。
醒来啊,爬起来告诉我,这只是恶劣的玩笑,并不是真的,我们还可以照样说说笑笑……喂,御厨,听到没有?快起来,你的皇子在命令你起来啊……
“吠,居然自己撞死了,真是愚蠢的贱民。”二皇子冷酷地在飒亚身后说。
“不过,别以为我会这样就算了!”回过头。“皇兄,你的罪名还未洗清,你打算谋害父皇这件事,我已经无法再让你安坐太子宫内!你就好好回去磨你的刀,等着自裁以向天下谢罪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我怕你不成!我这边也有我的人马!”
“好,那我们就走着瞧!”二皇子怒气未消地高喊。“撤!”
一阵杂遢的脚步声,瞬间人全走光了,没有人再对一具躯壳有兴趣,也没有人对于一个赤手空拳没有能力的三皇子有所顾忌,大家全都走了。
飒亚睁着空洞的双眼,无视于打在身上的冰雨,静静地矗立在黑暗的庭院中。
“呜……呜呜呜……”女官抱起老人家的身躯,直哭着说。“御老您……死得好惨,呜呜呜……天下没有正义、没有公理了吗?您是最盼望陛下醒来的人,每天不辞辛苦地熬着陛下最喜欢的粥,怎么可能会是谋害他的人……呜呜呜,老天爷您又何忍……这场浩劫……”
浑身颤抖着、愧疚着,飒亚暴吼一声,转身朝父亲的寝宫奔去。
“殿下!您要作什么啊!”
不顾他人劝阻,飒亚一心只想叫醒那个始终不肯睁开眼睛处理这团混乱、不负责任的家伙!
扑到床前,他摇着父亲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叫着:“醒来!你给我醒来!混帐老头!快给我醒来!都是你,你一个人作什么春秋大梦,天下国家都乱了,你没有资格在这儿睡觉!快点醒过来啊!”
摇晃再三,虚弱的皇帝依然顽固地没有睁开双眼。
“陛下——殿下,您不可以胡来!”太医、女官,以及侍卫们全都上前架住了疯狂怒吼的皇子。
“放开我!我要把那个罪魁祸首叫醒!要是他不醒,整个西琉都会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中,我不管他是要死要活,怎么样都行,起码要把西琉交付给下一个皇帝,整个西琉才不会因为他一个人睡着而战火连天!他凭什么让全天下陪他一个人去死啊!混帐老头,听到没有!快给我醒来!”
“殿下!”太医们拚死地拉住他。
“我受够了,不止是御厨,往后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牵连、被牺牲,这样子的炼狱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到两个皇兄两败俱伤,还是整个天下都陪葬光了?你这算什么皇帝,死老头,你是最烂、最糟、最不负责任的君王了!”
可是不管飒亚如何骚动、叫喊,没有反应的人依然是没有反应。
“我明白了,死老头,你无论如何就是不起来是吗?”
飒亚突然间不再疯狂地叫喊了,他已经看清楚、也领悟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很好,你高兴躺多久,就去躺多久吧!”
冷冷地,飒亚转身往门口走去——他不会再要求父皇或谁来解决问题,或是笨笨地以为问题会有自然好转的一天。那个“与世无争”的飒亚已死,从跨出这道门之后,飒亚将会是截然不同的飒亚。
“父皇,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您了,您等着看吧,如果您不起来面对自己的责任,我也不会坐视天下沉沦,不管你答应或不答应,我都要定了这个被你抛弃的天下。哪怕会被人耻为不孝、逆伦的罪人,我都会结束这场荒谬的权力斗争,一定会亲手做到给你看!”
最后跪在门边,一叩首,告别过去,飒亚心中再无迟疑地出发了。
* * *
“啊……”身下的人儿发出最终的呻吟。
司珐尔缓缓地抽身,轻吻了一下对方的小脸,含着湿润水光的灰眸,因为过度的激情而迷蒙,不自觉的艳色与初见时清纯、洁白的气质,恰成极强烈的对比,换作是寻常的男子怕不早已醉死在这双瞳眸里,但司珐尔很清楚自己的意识并未被这场交欢所迷惘。
并不惹人厌恶,细致雪白不曾接触过阳光般的嫩肤,若非平坦的曲线无法错认,真的很难想像身为男子也能拥有这么上质的肌肤。
泛红而香汗淋漓的纤细身躯,也未带着男儿惯有的体臭,却又不同于女子那种胭脂般浓郁的色香,这是一种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