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可有婚配?-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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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珍珠项链能不能不要啊?”戴在脖子上好重啊。
老板抚着山羊胡笑眯眯地道:“不行哟,小侯爷吩咐了,一定要让小的给小哥您挑几件能拿得出手的宝贝,这串珍珠项链可是咱们的镇店之宝啊。”
小溪擦了擦额汗,镇店之宝您还随便卖出来?
老板拈着兰花指一笑:“不随便哟,小侯爷头一次成亲,咱们又是跟老侯爷那么多年的交情,这串珠子算什么哟。”
小溪:“……”我明明没有说出声啊这厮怎么知道的?!刚刚还镇店之宝呢现在就这串珠子算什么……哟……
晚上,两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
祁越乐呵呵地跟小溪汇报情况,“我的所有兄弟朋友都会过来喝喜酒,连以前跟着学了几年医术的许师傅也会过来,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啊对了,还有多多,你肯定会喜欢那丫头的。”
小溪累的有些抬不起头,闷声问:“噢——别忘了把林叔和山岚哥请来。”什么多多?丫头?是个女的?他的头倏地抬了起来,双目如炬盯着祁越。
祁越被他这有些过于犀利的眼神弄的愣了下,听到他的话,随即笑道:“放下,我怎么会忘了他们呢!”另外他还请了其他人,到时候肯定让小溪又惊又喜,哼哼。
“多多是谁?”小溪的神色有些冷淡,盯着祁越问。
祁越望着他的脸,瞥见桌上他紧握的拳头,忽然明了,他凑过去附在小溪耳边,低声笑道:“你吃醋了。”
如愿见到那小巧的耳朵一瞬间红了起来,祁越轻笑出声,突然觉得这几天的奔波劳累一瞬间化为乌有,他双手环住小溪的腰,把他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打横抱起,极轻柔地放在床褥上。
“别吃醋呀,吃我好了,我可比醋好吃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最近责编说严打来袭,所以你懂的
先收拾下东西神马的,所以明儿估计不更了~另外某干明日返校,要咱后天再继续哈~虎摸大家~
第44章 结连理(上)
侯爷府门前集聚了众多的车马,即使专门有家丁引着停车牵马,门口还是一度出现了拥挤现象。
小胖子家丁擦着额汗喃喃道:“看这阵势,咱老侯爷这可真是把郡里有头脸的人都给请来了啊。”
旁边的瘦巴巴的小丫头戳了他厚实的背,“胖虎,你在这嘀咕啥呢,快帮人客人把这马车停到那边老槐树下去啊,净傻站着。”
小胖子细小的眼睛斜瞅了那丫头一眼,默不作声地挪到一边,接过小厮的缰绳,费了老大劲儿爬上去,呼哧着把马车赶到另一边去了。
杜千吾神色微微不耐地刚从马车上下来,正欲一个人先溜进去,却被身后的一只手给拎了衣领——
“我说你小子,今儿可不许乱说话啊!好歹你跟祁越那孩子还是发小,今天人家成亲,你只许高兴,不准耍性子。”都尉夫人拎着他衣领,耳提面命道。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整天只知道埋家里喝酒,还说些“你不是说喜欢男人么”之类的胡话,虽说,千吾不再跟着以前那帮狐朋狗友鬼混,这点是不错;可让都尉夫人痛心的是,这孩子也不怎么跟何欢那孩子来往了。
要说,人家何欢是多好的一孩子啊!知书达理的,年纪轻轻的就在边塞带了那么些年的兵,待人也和气,不像他们家的混世魔王,这么大了,整天还就知道喝酒逛窑子,一点正事儿都不曾干。偏偏,人还不能让说一句,她不就问了一句“这两天怎么没见你跟何欢出去玩啊?”吗?那孩子至于脸红脖子粗的跟她急吼吼的么?!
都尉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千吾一眼,有些担忧地望着眼前这热闹喜庆的场面,据说祁越是跟一个男子成亲……她瞄了自家魔王一眼,见他除了面色憔悴些,情绪上看来还好,却还是止不住担心地问道:“千吾,你可知……祁越这孩子是跟……一个男子成亲?”
杜千吾抬手揉了揉眉心,最近喝酒太多,觉也没睡好,确实是感觉有些精力不济。他看了旁边的老娘一眼,淡淡道:“知道啊,小溪嘛,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呢。”
都尉夫人有些吃惊地望着儿子,却也没再问什么,走到自家夫君身边,笑吟吟地相携走了进门,末了又回头瞪一眼杜千吾,眼带威胁。
杜千吾苦笑,忙面露微笑跟上。
他并非不想看到祁越跟小溪成亲,他虽然还对男男有些不适,却不似刚开始那样,闻声色变,相反,他好像越来越能理解那种感情了。
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只是恰巧性别相同罢了。
杜千吾心中叹息,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
祁越一袭红衣,足蹬黑色镶银长靴,衬得人愈发颀长,俊眉星目,只是眉眼间却隐含着些许焦灼,立在新房内,魔怔般的走来走去。旁边的老管家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眼看着吉时将近,可这小侯爷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大对啊,难道是因为头一次成亲他紧张了?
“小侯爷,您不必紧张,成亲也就那么回事儿,走走场子就行了。”
祁越瞟了老管家一眼,“……福伯您又没经验。”
老管家福伯捂着心口,虚弱地退到一边,呜,小侯爷这话可真是往人家的陈年旧疤上撒盐……可福伯并没有因此退缩,反倒是应用地秉着大无畏精神带伤上阵,继续安慰道:“小侯爷可是担心那位苏小哥儿?”见祁越的来回穿梭的脚步慢了下来,福伯稍感安慰,敢情自己这是说到点子上了。
“小侯爷大可放心哪,老侯爷可是派了大批人马在别院守着,肯定不会出什么篓子的。”
祁越停了下来,背手而立,以极轻的语气叹道:“就因为是我爹,所以我才更担心啊。”
福伯愣了,佝偻的身子一怔,随即想到某种可能性,心中不禁也是一惊,却仍笑着劝慰道:“小侯爷,咱们老侯爷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祁越哼了声,就他那老狐狸,他能相信他才怪。
之前关于在哪迎接小溪的问题,他有考虑过客栈,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客栈未免太过草率,不足以表示他对小溪的珍视,对小溪而言,也不够尊重,更会影响两人成亲后小溪在侯爷府的地位。家丁丫鬟们可都是人精,看到主子今儿怎么看你的,就知道明儿该以什么姿态来对你。
而祁越,不想让小溪受到一点儿委屈。
于是后来某狐狸淡淡提议说城郊的别院闲着时,祁越便没法儿拒绝,即使心里还担心着这老狐狸会不会使什么诡计,却好像也别无选择。
除了把自己的亲信都派去,除了叮咛打扮的丫头说一定得是这张脸,除了恶狠狠撂下话说要是人出了问题提头来见,祁越真的没法儿自己骑马把人一骑给带过来。
——那样,未免太像私奔什么的了。
外面人声越来越热闹,老狐狸的同僚,自己的朋友兄弟,以及苏家村的某些乡亲,估计也都已经到了。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小侯爷,林大夫两人已经接来。”
祁越应了声,对着同人高的铜镜打量自己,嗯,虽然比小溪还是差了点儿,但是这长相,怎么着也比千吾那小子看着可靠吧!说千吾,千吾到,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进来了一男子,青色衣衫,手握折扇,笑吟吟地朝祁越走来,上来就是一拳,揍上祁越的肩膀。
“咳咳,杜千吾你找死啊!这么大劲儿是想谋杀我然后取而代之娶媳妇儿么?!”
杜千吾嘁了声,以一种极其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祁越,“啧啧,还真别说,这样一打扮,还真是人模狗样,勉强配得上小溪啦。”
祁越笑骂:“孙子你这是欲求不满还是纵欲过度啊,瞧你这脸色,哪还有人敢信您就是当年迷倒万千少女心的杜公子爷啊。”
杜千吾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底气不足地道:“哪、哪啊有这么夸张,只是多喝了些酒,没休息好罢了。”
祁越忽地笑的异常诡异,凑到他耳边,低声问:“桃花债那事儿怎么样了?”这阵子一直忙着成娶媳妇的事儿,忽略了自家兄弟的终身大事啊,罪过罪过。
杜千吾愣了瞬,随即轻笑出声,“这能是事儿?被兄弟我给摆平了呗!哈哈。”
祁越见人神色有些不对,正想把人拉着仔细坐下问问呢,却听到外面传来三声锣鼓响——“吉时已到!请新郎官出门!”
“快呀,赶紧去接你媳妇儿回来。”杜千吾笑着催促祁越。
祁越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两颊微微泛红,冲杜千吾笑了笑,便推开门,翻身而上那高头大马,满脸笑意地去迎亲了。
杜千吾立在长廊边,望着满院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都是朝堂上的人物,亦或是商贾大户,无外乎些关系往来,人声鼎沸,甚至都掩盖了院中假山处的流水声,他随意瞟着,却不想撞见一幕——
假山旁边立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袭藏蓝色长衫,身姿修长,侧对着自己,嘴角满是笑意,和旁边那粉色衣衫的娇小女子说着些什么。
左边胸膛忽然钝钝地疼了起来,杜千吾下意识地去摸,却摸到自己跳的极为缓慢的心。
他忽地笑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当自己像个傻子似的,一个人在家里埋醉酒中,好不容易出了趟门,本想借着自家兄弟的大喜冲冲最近的抑郁晦气,却不想,又遇见别人甜甜蜜蜜秀恩爱。
……不是,这发展不太对啊。
何欢不是喜欢男子么?那又怎么会和那个姑娘搞在一起?思及此,杜千吾心中的小火花蹭地着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疾步来到那两人面前,一把扯过那犹自笑得欠揍的男人。
“你怎么回事儿?!”杜千吾气冲冲质问道。
何欢好似很惊讶会在这见到他一般,怔愣一瞬,随即淡笑问道:“什么?”
杜千吾愤怒地在他跟那个书肆姑娘之间看了看,“你和这位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这位姑娘突然笑眯眯开口道:“你好哟,我不叫‘这位姑娘’,我是许多多。”
杜千吾看了眼许多多,突然觉得这姑娘笑的这么好看真是他娘的碍眼,他把仍是一脸淡然的何欢拉到一边僻静处,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跟老子说你喜欢男人么?怎么着老是跟人小姑娘搞在一起?就不怕坏人名节么?”
何欢冷冷笑了笑:“怎么,今儿知道该压低声音说我喜欢男人的事儿了?”
杜千吾被他的冷淡堵的一时没话可说,刚才那股找人算账的嚣张气焰也消去大半,他瞄了眼许多多,见她只是仰头看天,并没有朝这边看来,便咳了咳,神态有些别扭道:“那天、是、是我不好,我一时被气昏了头,所以才说话这么没遮没拦,你……你别生气了嘛。”
被气昏了头?何欢眼眸低垂,敛去那抹精光,却是没有做声,神色也不似刚才那么冷漠,他斜了他一眼。杜千吾却是被他这幅冷淡禁欲的模样给弄的心头一震,心跳仿佛也急了些,他暗地里有些着急,你说自己这是什么操行啊这是?竟然会这么喜欢这人这样略带冷淡的对待自己?喜欢到心跳都加了速?!难不成自己是什么受虐体质?!
杜千吾自我整理一番,瞄了瞄何欢,见他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