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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位小哥,可有婚配?-第39章

小说: 这位小哥,可有婚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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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看过了三个姑娘,这是第四个。他对姑娘家好不好看没什么概念,因为他从没认真看过任何女子,除了他娘。但是从旁边这人的反应,他大概可以猜测这姑娘是属于什么级别的好看了。

    第一个姑娘时,杜千吾的桃花眼闪了一下,何欢不由地注意到这姑娘身上好似有股淡淡的清香,不是花,倒是不难闻,他也不反感。所以,这人是喜欢人身上有味道?

    第二个姑娘时,杜千吾老是盯着人姑娘的脖子看,难不成是喜欢那种修长白皙的?何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嗯,修长是够长,白皙?算了吧,他好像除了脸白点,身体其他部分都是有些黑的。

    第三个姑娘时,杜千吾只是扫了人家姑娘几眼,倒没看出什么反感情绪,只是大概兴趣也不大罢了。

    第四个姑娘时,哦,很好,这家伙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好看的长指沿着茶盏摩挲,何欢盯着那指尖,无端有些眼红羡慕那茶盏。

    “咳咳咳。”杜千吾像是被茶呛到了,忽然低声咳嗽起来。

    何欢下意识地开口:“怎么了?”话音未落,他就意识到自己多了嘴。

    果然,杜千吾朝他抛了个媚眼,面上却作出一副难忍的神情,“欢、欢哥,千吾有些不舒服,劳烦你扶我进屋歇息一会。”

    何欢心中好笑,却不动声色地把他扶起,对那有些怔愣的姑娘道:“这位姑娘,真对不住,千吾身体不适,不能再继续招待您了,还请您早回吧。”说完便也不再看那姑娘反应,半真半假地把人扶抱在怀里,往旁边里间走去。

    刚一进屋,杜千吾便把人甩开,扯着衣襟朝一边的软榻走去,何欢被他那大力甩开的动作弄的有些失神,望着他大咧咧地靠卧于那软榻上,神态恣肆,心头不觉蔓过一股苦涩。

    “没事儿了?那我走了。”

    却不想杜千吾立即开口阻止,“别、别介呀,着什么急啊你,再陪我坐会儿。”

    何欢的心忽地一跳,几不可察的甜涌上心头,他故作平淡地问道:“哦?舍不得我?”

    杜千吾觑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别自作多情了,我是怕外面那姑娘还没走,你这一出去,我不就容易露馅了吗?”

    苦涩忽地又继续蔓延,这次是整个心底,连自己都不怎么去细想的那一角柔软,也涩涩地疼了起来。

    何欢望着不远处那人的脸,忽然觉得此时此刻两人的距离,比从前午夜梦回间,他立于塞北城墙上,在苍白月色下遥想这人俊俏但又有些模糊的脸时,还来的疏远。

    一向沉稳自信的他,忽然对眼前这人失去了章法。

    他坚信数载的念头,此时好似也要全盘推翻,就像这人此时的笑一样,虽明亮恣肆,却是与他无关的。

    杜千吾一进门就把何欢甩开是有原因的。

    他靠在软榻上故作纨绔,实则是在平复自己那狂乱的心跳。

    他闻到那人身上清冽的气息,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却总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就辨认出来。两人相处的时日虽不多,但却是做了那再亲密不过的事,说是身体的愉悦让他忘不了这人也好,说是其他什么原因让他把这人不小心记在了心里也罢,杜千吾忘不了何欢是再真切不过的事实。

    至少,此时此刻是这样。

    他靠在软榻上,一手放在额头虚遮住眼睛,时不时偷看何欢一眼,却发现他坐在一旁,神情有些呆滞,或者说是苍茫,这让杜千吾心中一怔。

    何欢,那个浅笑冷淡的何欢,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杜千吾望着何欢的样子有些出神,手也放了下来,就那么靠在榻上直直地注视着他。

    两人就这样继花园凉亭之后,再次发起了呆。

    室内沉静无比,外面隐约传来鸟儿的鸣叫,更衬得室内这种让人有些心惊的静默。

    何欢从那混沌情绪中缓过神来,见杜千吾那样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心头不禁突突一跳,旋即又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总是这么容易就勾动自己的心绪,而他又总是这样一副事不关己的凉薄模样,呵。

    他站起身来,也不再看那人,背对着他道:“我走了。”

    声音不似平日的淡漠,仿佛不带任何感情一般。

    杜千吾抿唇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委屈,便冷哼一声,背过身去缩在软榻上不再言语。

    何欢静立了一会儿,脊背挺直地走了出去。

    木门吱呀,打开又I司上。州以不曾有人来过一般。

 第42章 七伤拳

    自小溪到了侯爷府,这府里上下就开始忙成了一锅粥,倒不是人小溪事儿多难伺候,而是那天侯爷父子俩的对话,让某个小厮给听了去,那小厮嘴不牢,没忍住告诉给了自己暗恋的小丫头,那丫头嘴上也是没个把门儿的,便又告诉了自己的好姐妹丫鬟甲乙丙丁。好嘛,事儿从这就大发了。

    没出三天,全府上下都流传着一个已经不再是秘密的秘密——嘿,你听说了么?前几天来咱们府里的那个俊俏小哥儿,竟然是咱们未来小侯爷的夫人哪!

    这不,人正主苏小溪还没把这侯爷府的地界儿给摸索清楚,谁成想自己这“未来小侯爷的夫人”名号已经暗地里流传很广了。

    作为当事人祁小侯,也耳闻过这事儿,只不过他是笑眯眯地听完这秘密的。反正自己要和小溪成亲不必偷偷摸摸,大家都知道了他自是乐见其成。

    不过让他觉得不爽的是,他不喜欢这么多人在背地里议论小溪,这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某种流言蜚语的制造者,他现在可还清楚地记得,当别人对小溪指指点点说些什么时,小溪苍白却又倔强的脸。而那个样子,是祁越一辈子都不想再在小溪脸上看到的神情。

    这不,这还一大早呢,祁小侯就把府内家丁丫鬟召集过来,立在石阶上,面带笑容,朗声道:“这两天大家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例如爷我要跟那位来咱们府里的小哥儿成亲?”他狭长的眼眸掠过一丝精光,抿唇含笑望着下面的众人。

    其中一个瘦小家丁眼睛一亮,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小侯爷,小侯爷!是我呀!是我听到的这个秘密!其他人则眼睛四处飘,一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

    祁越瞟了那瘦小家丁一眼,那冷冽的眼神让那小家丁冷不丁一个寒颤,细长的脖子缩了缩,又缩了缩,呜,小侯爷,人家知错了嘛。

    “爷我不计较是哪个猴崽子把这事儿捅出去的,只是呢,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有关这个的‘秘密’。”祁越环视众人,见他们都敛了眼神,毕恭毕敬地立在下面,这才舒坦些,他卷了卷衣袖,露出一小截麦色的手臂,似是要转身离开,却又忽地回头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爷我不日即将大婚,你们可都给我勤快麻利点儿。”

    众人呆住了,望着那潇洒而去的颀长背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大婚?

    ——所以,传闻所言,是真的咯?!

    众家丁丫鬟面面相觑,继而爆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声、窃笑声、讨债声——

    “哈哈哈哈哈,我猜对了吧,咱们家小侯爷压根儿就是不好女色,所以才把那几个通房丫头给退回去了啊。”家丁甲眨着眼,低声笑着谈起某小侯的陈年旧事。

    丫鬟甲一脸惊讶,说着掏出手帕擦了擦额汗,慢吞吞地说:“诶?是这样么……我一直以为小侯爷那方面不行来着……”

    “嘁,那怎么可能!小侯爷身材这么棒,怎么可能会不行!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结实有力看相非常好的八块腹肌……”曾经偷看过某小侯洗澡的自称“阅男无数”的丫鬟乙满眼红心接道。

    “哎哎哎,我说你们几个,别光顾着八卦啊,咱们以前可是有赌约的,你们都压小侯爷会娶他师傅的女儿许多多许姑娘,就我一人儿压小侯爷不会啊,嗨,咱这今儿可赚大发了,你,你,还有你,可都跑不了你们的,来来来,快拿银子来!”

    众人的喧哗声被一个圆乎乎的小胖子家丁给止住了,小胖子满脸得意,昂着脑袋朝众人伸着爪子晃啊晃,众人面色一黑,极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碎银子塞到那爪子里,絮叨几声,便散去干活了。

    而那小胖子喜滋滋地把银子塞进腰包,呼呼,瞬间鼓鼓的,好有成就感!他拍着腰包吹着口哨进厨房忙活了,想起三四年前他们无聊时的赌约,想起那个一笑就有酒窝的好看姑娘,心中不禁感念,哎呀呀,今儿能赚这么多钱,还真是感谢您哪,许多多姑娘。

    而忽然被人如此密集地提起的许多多,此时正狂打喷嚏,她在太阳底下躺在藤椅上,边朝屋里喊“爹给我拿条帕子”边对着手中的书默默擦口水,啧啧,她竟然可以写出如此蚀骨的段子来,真是把她自个儿都给惊艳到了。

    老中医许师傅从屋里绞了条帕子给她,看见这小女儿又在这看些乱七八糟的书,不禁叹了口气,“多多啊,你今年这可都十八岁了吧?”奥哟,大姑娘了啊。

    许多多接过帕子擦了擦鼻子,又吸了吸,视线都不曾都书上移开过,“是啊,怎么啦?”

    许师傅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见这丫头倒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许师傅暗自反省起来,难道是自个儿提的太多?这丫头皮了性儿?许师傅终究还是没说出那句话,叹了口气,就回屋研究药材去了。

    过了一大会儿愣是没声音,许多多不禁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看,自家老头儿已经在屋里捣鼓他那宝贝了,她眨了眨眼,老头儿最近这是怎么了,记性不好?老是问她的年龄干嘛?想不通便不想,许多多擦着口水继续看书去了。

    嗷,这两个男人的故事!她真的好喜欢!许多多眼冒红心,脑海里不禁涌现出那对男男的画面,寻思着一定要把他们的故事给完整画出来!

    心动便行动,许多多把书一合,从藤椅上弹下来,边往外跑边跟自家老头儿说:“爹我走了啊,改天再来看您!”

    许师傅闻声出门一瞧,哪啊还有人影儿,他叹气,这样疯的姑娘,哪啊有人敢娶哟!

    杜千吾最近有些无聊,或者说是烦闷,倒也不是因为相亲的事儿,那天他借病推掉那姑娘之后,他娘倒也没继续姑娘轰炸,反倒了放了他自个儿待着。

    这事儿对杜千吾来说本是极大的好事儿,没老娘催着,也没何欢那厮的鬼缠,他又恢复到以前那潇洒自在的小都尉爷,又可以跟兄弟们喝花酒逗姑娘,或者他策马去骚扰祁越跟小溪也成,无论怎样,都比他现在窝在被窝里发霉来的有趣吧?

    但他就是不想动,不想出门,好似一出门就会错过些什么似的。

    杜千吾爬了爬头发,喉间溢出一声懊恼的呻。吟。

    ——他不出门好像是怕错过何欢,怕他来找自己找不着人。

    即使他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儿。

    杜千吾盯着头顶的木刻花纹,那圆圆圈圈点点,曲折环绕,最终却寻不到一丝一毫端点的痕迹。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那么点儿喜欢何欢那小子。

    只有那么点儿!

    他从床上爬起来,沐浴更衣,不自觉便换上了一件特别显眼的衣衫,朱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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