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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云行凰舞作者:流年忆月(完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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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举,既起到了救莫孤影的作用,又能安稳人心、利用人心,当真是一举多得。不过——

    他想到自己瞒着孤影刺了那一剑后的严重后果,他就叫苦不迭。他的剑是软剑,完全可做到刺入体内,又能不被他人,凭借剑入体的长度看出端倪。是以那时他的剑刺入莫孤影体内不过半寸,再加上上了麻药,既不疼伤又能好得快,只是正好刺到了血脉流经之处,是以鲜血才流得多了些,但只需三日,伤口便能结疤去痕。

    可他家夫人则老是揪着这问题不放,隔三差五的找他算账,让他头疼得紧。而相比之下,他夫人砍他的那剑才是真正的疼,伤口深可见骨,他将养了数月才好的,岂知他夫人却毫不关心,还言说他活该,让他着实头大。

    楚云熙哼了一声,歪着头斜睨着定远王,“如何,可还有话可说?”

    定远王沉默了一阵,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有,有!”

    “嗯?”楚云熙冷眼看着那已是瓮中之鳖的人,轻蔑地道。

    “有,那便是——”定远王突地敛起笑意,眸里放出厉光,他突地跃起,朝右下方的窗口边奔去。他观察了许久,这个口子的防备是最松懈的,且这侍卫的呼吸较其他人更为沉重,是以武功则比他人更低一些。

    楚云熙瞧见他的动作,也不动,反倒抱起胸看起热闹来。

    定远王正顾着逃命,自然不会注意到楚云熙嘴角那抹得意的笑。他左手迅速地将被楚云熙扭断的右手扳正,而后祭起冥火掌,右手又快速地从腰带上拔出软剑,两相配合,欲冲出一条血路。

    他本是使剑高手,只是偶尔才会用刀,灭门叶龙山庄时是为了引诱莫孤影,才改为用刀。他知道楚云熙与叶凭生的纠葛,是以他灭门叶龙山庄后,无需多加煽风点火,便能让叶常风误以为灭门叶龙山庄的乃是楚云熙。

    他的确如楚云熙所说,暗中利用江湖的势力谋朝篡位,谋划了这一局,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却栽在了楚云熙的手上。他手底下欠了许多条人命,他若是被楚云熙逮着,必没有好下场,在他事情未成之前,他绝不能死在这里!

    但可惜,事事却并非能如他所愿。

VIP最新章节 108第一零八章·终将仇敌抓获手

    在定远王快速跃起冲向那右下角的位置时;守在那的侍卫沉重的呼吸瞬间收敛,微不可闻;那侍卫大喝了一声;中气十足。

    呼吸低微;喝声劲足,这摆明便是个内功高手!

    定远王堪堪在心里喊出一声糟,便见对方唰地亮出了一把黑色的细刀,接过定远王削来的剑气。

    刀剑相接,在漆黑的夜里迸射出耀眼的银光。

    这屋内一直未点灯,但每一个涌进来的侍卫俱都是夜间视物的高手;不惧黑暗。他们眼见那侍卫与定远王对上,都只是在外围将两人围坐一圈,但并不上前帮忙;便是楚云熙也悠闲地拉开了凳子,泡茶喝了起来,还咂巴着嘴嫌弃那茶难喝。

    他翘着二郎腿,闲闲地看着那对打的两人。在他眼里,整个屋子成了一个舞台,他是在台下观戏的人,而定远王则是那在台上竭力取乐他的小配角。

    他一点也不担心定远王会跑掉,他盯着定远王那么多年,又岂会轻易让他逃走,他早已做好了部署,就等着定远王打累了过来喝一口茶,说一声我服输了。

    定远王当然不可能会跑过来喝茶,但他打累了倒是真的。那个侍卫似乎对他有极大的怨恨一般,光是杀气便让他逊了一筹。

    高手对打,杀气也是取胜的关键。一个人若是杀气正盛,则使出的招式大多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狠辣。而相反,若是杀气次之,则招式多以自保为上,自然有所阻滞。

    楚云熙啜了一口茶,斜眼看了眼屋外,天已有些泛白了,灰蒙蒙的好似孤影离去的那天夜里。那个人离去的那一夜,惊现的绝世容颜,都成为他这辈子难以忘怀的过去。虽然孤影如今还活着,但是想到自己曾经刺了他一剑,难以言喻的痛楚便涌上了心头。

    而想到这一切都是被定远王所害,杀意与怒气霎时便充盈了全身,急需释放!

    “啪”,他将手里的杯子视为定远王,将其拧了个粉碎,而后看着杯子在自己手里碎成粉末,他嗜血一笑,站了起身,朝那正与定远王对打的侍卫喝道,“墨夜,你若解决不了他,便由本座亲自动手!”

    原来那侍卫竟是易了容的墨夜!墨夜是杀手出身,为了完成各种任务,他对自己的气息完全可做到收放自如,要骗过同是高手的定远王并不难。

    墨夜如此怨恨定远王,便是因着定远王的私心缘故,而致小云惨死,他要替小云报仇!

    定远王武功不弱,但对上杀气正盛的墨夜,渐渐也招架不住了。而且他发现,墨夜的攻击滴水不漏,全然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想到自己将要命丧于此,他毫不甘心,他大喝了一声,悲愤瞬间化作了力量,他放开了手,使出了搏命的招式。

    楚云熙的脸色一沉,这定远王的谋略以及武功若是用在正途,当是一代让人敬仰的骄子,可惜却做了为恶之事。这些年来他四处收买他隐在江湖中的势力,发觉他果真厉害,各门各派都有他的人,势力简直遍布整个江湖,完全可做个身在江湖的皇帝。

    只可惜,他却不知足,得到了江湖的势力还不够,还销想着朝廷里皇帝的位置。老实说,若非他这三年来将重心放至了对抗朝廷身上,兴许楚云熙还未能那么快瓦解他的势力。

    楚云熙已没有耐性,这定远王乃是越挫越勇之人,继续相斗下去,吃亏的会是墨夜。

    当下他再顾不上什么江湖道义,一对一单打独斗,冲上前加入了战局。在他眼里,不管是撒泼还是耍赖,赢了就是本事。

    墨夜眼见楚云熙加入,便朝他点了点头,换了个刀诀,与楚云熙的剑法相配合起来。墨夜跟随楚云熙多年,俩人早已形成多年的默契,不过一盏茶时间,便将定远王围困在他们的刀阵剑网里,再不能逃脱。

    楚云熙凝起“素心诀”,祭掌对上定远王的火冥掌,一冰一火,两不相容的属性瞬间相接,谁胜谁负,便在此一招。

    俩人都凝起双眸凝视着对方,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惺惺相惜之情,俩人俱是武林高手,今生能得一对手,何其难得。只可惜,他们注定只能是敌人,绝无可能是朋友!

    楚云熙阖起了双目,静下了心。“素心诀”最大的奥妙便在于静心,身无他物。可是一闭眼,他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绝世的容颜,那人的美仿若天人,一笑百媚,他会笑着搂着他说“等你”。

    等你……

    等你……

    “凰儿!”他大喝一声,从丹田涌上无穷的力量齐齐窜入他的掌心,而后全力地朝那对接的掌心处震去!

    凰儿在等他!他必须要尽快拿下定远王,去见他的凰儿!

    “砰”地一声,定远王被楚云熙突然爆发的内劲震了开来,倒退数步,而后,脖子上便架了数把刀剑,其中有一把,是漆黑的“夜狼”。

    楚云熙的眸底是一片冰冷的蓝光,他信步走向前,隔空一指,点上定远王的气海穴,顷刻废了定远王的武功!

    定远王武功被废,两眼已泛起了血丝,可他的双臂已被架着他的人箍住,动弹不得。

    他被废武功后身子一下支撑不住先前消耗过量的体力,很快便瘫软了下来。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楚云熙一脸邪笑地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刺穿了他的琵琶骨!

    他却无力动弹挣扎,亲眼看着自己接受这种虐待。他是王爷出身,身份高贵,怎能忍受这种屈辱,当即便想咬舌自尽。

    可是,楚云熙还没玩够,岂会让他就这么死了。他“咔嚓”一声卸掉了定远王的下巴,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里头装了一个药丸和一瓶药。

    他捏起一颗透体的药丸,在定远王眼前晃了晃,“知晓这是什么么?这药名唤‘诛孽’,这可是孤影的独家秘药,人生难得,如今给你吃可是便宜你了。”

    他将那药扔进了定远王的嘴里,看着那药瞬间融化,然后怵地点上了定远王的穴道,听着定远王因药发作发出无声的叫声,他心里突觉一阵舒爽。

    他让手下将定远王放到了地上,邪笑着举剑便朝定远王身上刺去,而后再取出盒子里的那瓶药,倒在伤口上,看着伤口化脓腐烂,又继续刺穿的动作。

    他仿照三年前莫孤影虐待温束的手段,重复着这些动作,嘴里还一直喃喃道,“这滋味如何,三年前孤影便是用这法子对付温束的,如今也让你尝尝,一定很舒服罢,你瞧你都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无视着底下那人快瞪出来的眼珠,以及不断张口求饶的唇语,完全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原来当年孤影虐待温束是如此的刺激舒爽,可恨本座当年未能在温束身上刺多几剑。不过,”楚云熙眼底泛起嗜血的冷光,“本座已将他的尸首挫骨扬灰。他如此对待孤影,本座便让他死后也不能安生!”

    定远王听到这里,内心更是恐惧,他的双目已瞪得不能再大了,他宁愿楚云熙一刀杀死他痛快,也不要承受这非人的痛楚。

    楚云熙似是勘破了他的想法,边继续动作,边哂笑道,“呵,你屡次陷害孤影,若是这么便宜你了,岂非对不起你谋划那么久的局。”

    “听过凌迟处死么?那是对罪大恶极之人最严酷的惩罚,本座便代当今皇上,赐你个凌迟处死如何?不过——”

    听到这句不过,定远王紧绷的心又瞬间松懈下来,但楚云熙的下一句话又将他打入冰窖。

    “不过,在凌迟之前,还是让墨夜你来玩一会罢,”楚云熙起身,将手里的药瓶递给了墨夜,“你想必想报仇许久了,便给你玩一会,可别玩死了。”

    墨夜沉默着点了点头,眼里是狂涌的杀气与愤怒,他早想将定远王凌迟了,只是苦于楚云熙玩得正开心,他又不好打扰,是以一直静候着楚云熙将决定权交到他手中。

    定远王看到墨夜接过药时,更是恐惧。墨夜对他的仇恨远比楚云熙多,且墨夜远比楚云熙无情,下手必会远比楚云熙狠。

    刚想完,定远王便见自己身上的肉生生刮了一块,然后瞬间又见那药倒到了伤口上,发出滋滋声响。

    定远王痛得晕了过去,但很快又被痛醒。

    楚云熙看着墨夜那残忍的动作,啧啧摇头。他又瞧了屋外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提醒了墨夜几句,让他不要将人玩死了,将定远王丢到地牢里再慢慢凌迟处死,不要弄脏这个屋子。

    墨夜点头答应了,便唤手下将定远王抬到地牢去,便跟着离开了。

    从头到尾,楚云熙都没有将定远王脸上那张柯全脸的人皮面具撕掉,因为他没兴趣知道一个将死之人的容貌是丑是美。

    他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走到了屋外。

    走出屋外的一瞬间,又收起了慵懒的表情,状似凶狠的模样盯着屋外的柯全道:“这是怎地回事?”

    “属下不知宫主所云。”柯全恭敬地回道。

    “废话!本座问你本座中的药是怎地回事!”楚云熙看到柯全那恭敬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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