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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阙问今夕-第20章

小说: 阙问今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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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凝析和冷帝的关系不简单,他这样提到,让卫灵轩有种感觉,这些胜利只是一颗糖,后面还有一根棍子,足以让冷月反败为胜,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父子关系。”慕凝析回答道。
  对于他来说他并不希望他和冷帝的事太多人知道,否则会有太多人会利用这种关系,虽然未必是坏事,就如和卫灵轩合作一定会一举两得,但他却有些排斥。
  “快要破裂的父子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卫灵轩从来没有怀疑他是不是真正的慕梓鸢。他也不知道这是因为相信冷帝还是相信眼前这个慕梓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慕凝析笑着看着他。
  “是的话你还有利用价值,不是的话你就连残余价值也没有。”卫灵轩回答的很霸道,但其实他很清楚不管是不是,慕凝析都永远不可能是朋友,甚至连盟友也很难。
  “有没有价值又如何?”慕凝析平静地看着他,但眼里流露出的绝非善意。
  “那就要看你想如何。”卫灵轩回答的模棱两可,虽然这是他的地盘,但他有种感觉真动起手来,他们会同归于尽,毕竟慕梓鸢并不如表现出来那般弱小,这个人深不可测。
  慕凝析微勾唇角,却笑得很疏淡。他翻书继续看,状若不经意道;“眼睛不是用来识人的,大多时候它都在欺骗人。”
  “你想说什么?”卫灵轩问道。
  “已经不能再明白了。”他合上书走出营帐。
  留下卫灵轩一个人疑惑。
  婉儿?不,卫灵轩否决到,慕凝析不是无聊的人,不会专门来解释误会,何况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微妙。
  冷月?也不可能,慕凝析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他和冷帝的事。
  夜凉?要说夜凉能和慕凝析扯上关系的只有南宫翌,毕竟君慕容和慕凝析关系不一般,他想保住君慕容的孩子也是情有可原,但这和那句话有关系么?
  卫灵轩皱眉,他直觉有什么事他本该想起却忘了。
  离开的这半年中,慕凝析找到了藏宝图,但他很疑惑,尾随他进洞的人是谁?他直觉是冷帝的人,但是从萧翎月的调查来看,并不是,至于悠览家…。。
  慕凝析嘲讽的笑了笑,悠览老爷自以为只手遮天却从未想过冷帝对他的所作所为早已知晓,并且陷阱都有可能为他准备好了,之所以放任他到现在,就是为了使他投鼠忌器罢了。
  慕凝析没有回营帐,他找了棵枝叶相对来说茂盛的树,坐在树上,双腿自然下垂在空中摇晃。
  如果不是冷月和悠岚家的人那又会是谁呢?那人的身手像是叶胜,但他早在祠堂就被他杀了,但叶胜的同门又为冷帝所用的,他想不出还能有谁。
  萧翎月重情重义,而今为情所伤,要想让他帮忙需等一段时间,倾城倒是可以,但也只是生意方面在行,他叫他去帮萧翎月了。
  花明修太过招摇,九华山的事他暂且交给了未名,这样想来自己身边可以用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死士,好像只有裕华了。
  慕凝析靠在树上,双臂交接枕在脑后,平静的望着天边弯月,月色如水,清澈透明。
  “主上有一封信交给慕公子。”一个士兵走进营帐,呈上一封信件。
  “谁的?”卫灵轩接过问道,怎么会光明正大的交给他呢?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未说姓名,把信交给营外兵士就离开了。”士兵答道。
  卫灵轩拆开信件,上面只有一行字;
  黄昏落日,老屋见。
  没有落款,卫灵轩皱了皱眉头,很无奈,老屋?老屋这么多,他怎么知道是那间,要想知道约见的人是谁,就必须让这信被慕凝析看到,但慕凝析看到之后,他又没办法派人跟踪。
  “把信封好,交给慕凝析吧。”卫灵轩将信递给士兵,慕凝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他现在没空多管,边城的那批粮草遇袭,至今不知何人所为。
  卫灵轩捏了捏眉头。
  “慕公子,你的信。”士兵恭敬道,慕凝析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但军营里一直称呼他为慕公子,他也只能这么喊。
  慕凝析接过信让士兵离开。
  谁送来的?慕凝析带着疑惑拆开了信。
  黄昏落日,老屋见。
  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却让慕凝析感到彻骨冰凉。
  石路上,慕凝析策马飞奔,所到之处卷起风沙。
  老屋,的确在这很多,但若是那个人,那么他所指的一定是城外西郊,紫藤林。
  这是一座老旧的房屋,墙壁被藤蔓环绕,清幽雅致,房门紧闭,斑驳腐旧。
  慕凝析推开门,庭院中覆盖着一层落叶,他后退关上门,身体靠在门上,脑袋微垂看不到表情。
  许久,他才迈着步子朝后院走去。
  知道老屋的人不少,但知道老屋又能写出那样的笔迹的人却只有一个。
  他推开后院的门,湖上亭中,一个紫衣男子望着天空,听到声响,望了过来。
  俊秀斯文,面冠如玉,看着他笑了笑,说不出的温柔。
  慕凝析捏紧拳头,那样的笔记他虽然只见过几次,却记得很清楚。
  慕梓衣
  他的字清秀有力,勘称一绝,慕凝析的书法就是拜他所教。
  慕梓衣看着慕凝析朝他走来,脸上有些不悦,眼睛不禁暗了暗,慕凝析他是了解的,他从不将情绪表现在脸上,除非气极,否则只能在他脸上看到平静。
  


☆、兵临城下4

  “还好吗?”慕梓衣看着坐在对面的人,风华依旧,但人却比当年所见还显清瘦。
  “嗯。”慕凝析摸着茶杯,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曾经他不止一次的想过慕梓衣活着该有多好,但宇文卿死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现在慕梓衣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但宇文卿却是尸骨无存。
  “当年落下悬崖后被他人所救,在药池里泡了半年,所以当年的事…。。没来得及阻止。”慕梓衣简略的说了一下当年的事,他偏头望向天空。
  原来如此,慕梓勋为了太子之位,禀报冷帝说他已死,宇文卿当时万念俱灰没有多想,但是这样宇文卿临死前抱着的又是什么?衣灰?还是他人骨灰?
  慕凝析心里有点难受,但表情依旧没变。
  “宇文卿的骨灰我埋在梧桐树下,你有时间去看看他。”他平淡的说着,仿佛事不关己。
  “嗯。”慕梓衣低头,掩饰了他那双泪眼朦胧的眼。
  “痛苦不是用来沉沦的,逝者已逝,节哀顺变。”慕凝析淡淡道,宇文卿死了是不争的事实,无法挽回,那么就不要刻意去记忆。
  “嗯。”慕梓衣应道,慢慢抬起了头,眼睛与平时无异。
  “父皇和你的事,我…。。”慕梓衣说到这,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要我放过他?”慕凝析猜测道,慕梓衣一脸的苦楚。
  “毕竟是父亲。”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边是生父,一边是妹妹,现在来说是弟弟,但不管怎样都是他的亲人,他不希望他们自相残杀,这样就只能让慕凝析做出退步了。
  “…。。”慕凝析不知道怎么回答,要他放下,扎根心底放不下了,但若是一意孤行,他也办不到,慕梓衣回来了,他不可能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我尽量。”慕凝析妥协了。
  “嗯。”慕梓衣有点失望。
  自从知道那件事之后,他就知道要让他们冰释前嫌很难,但他不想看到他们自相鱼肉,所以他竭力阻止,但现在看来也许结果并不会如他所想。
  “如若没有战事,你可曾想过回来?”慕凝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算受伤养了半年,那好了之后的半年呢?
  “想过。”他回答道,怎么不想?当他恢复行动能力之后,他就一直寻找他的下落。。。。
  “但没有回来。”慕凝析咄咄逼人的说道。
  “……。”的确他没有回来,即便他们在同一座城池中,同一间客栈里,他也只是躲躲藏藏。
  “慕梓衣已死,冷月别回去了。”慕凝析低头看着茶杯。
  他调查别人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他的踪迹,就顺便调查了一下他,对于他的遭遇慕凝析一清二楚,虽然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了,但是他心中始终有个梗,对于宇文卿他终究无法向对其他人那样一笑了之。
  “嗯,我知道。”慕梓衣也是一脸惆怅。
  接下来他们聊了一会,或许时间给他们俩染上隔骇,再也找不到当年那种无话不谈的感觉,对话在冷冷清清中结束。
  慕凝析回到营帐的时候恍恍惚惚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他准备好和冷帝鱼死网破的时候,慕梓衣出现了,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试过放下,但就在他以为已经可以忘掉的时候,冷帝总会做出一些事,让他不得不从新记起当年发生的事和他身份为女子的事实。
  其实对于慕梓衣他的感情很复杂,有不满,有愧疚…。。但不管怎样他始终是倾向于他。
  翌日清晨,慕梓衣来到梧桐树下拜祭宇文卿。这是一颗参天大树,叶子还未掉光,清风拂面微微凉,一如他的心情。
  他跪拜在梧桐树前,不管他心里有多少愧疚,都弥补不了什么,人死灯灭,这一世他终究负了他。
  “皇兄。”一个女声试探的喊道。
  声音清脆,如潺潺流水。慕梓衣抹掉眼泪,站起来转身,一个女子,白衣玉立,手臂上挎着篮子。
  “梓雅。”他打着招呼道。
  “皇兄,真的是你吗?”慕梓雅扑在慕梓衣身上,抱着他惊讶道;“你还活着,这是真的么?”她不敢相信,咬了一下手,感到疼痛才又惊又喜的看着他。
  “雅儿,我没死。”他朝她笑笑;“你来拜祭?”
  “嗯。”想到宇文卿死。慕梓雅的笑容淡了下来。
  “皇兄当年离开,京城发生了很多事,三皇兄死了,宇文哥哥也离世,梓鸢妹妹出嫁寒香,父皇不知为何身受重伤,至今仍有些咳嗽,四姐意外死亡,寒香和夜凉大犯边疆,母妃染上重病……”
  慕梓雅又想起了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战争,生离死别…。。她眼睛渐渐泛红。
  “没事的,一切总会过去。”慕梓衣拍着肩膀安慰她。
  她和慕梓鸢始终不同,慕梓鸢可以担负一切,所以他没有担心过他,但慕梓雅从小生活在冷帝和他的羽翼之下,这些事给她带来的伤害是他无法切身体会的。
  “嗯。”慕梓雅揉了揉眼睛,装作没事的说道;“皇兄什么时候回宫,父皇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不回去了。”慕梓衣偏过头去,其实冷帝对他不错,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却无法释怀他对慕梓鸢的所作所为。
  “哦。”慕梓雅没有多大意外,她早就猜到他不会回去了,毕竟一年多了,要是想回去早就回去了,但是失望是难免的。
  “皇兄给我讲讲这一年来的际遇吧。”
  “有事吗?”慕凝析看着晴宣,笑问道。
  对方和卫灵轩差不多大,未到弱冠之年,却和卫灵轩一样给他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比如现在,晴宣面带微笑,温和可亲。却让他有一种如遇同类的错觉,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讨厌。
  “想请公子帮个忙。”他语气平淡,没有祈求他人的卑微。
  “好处呢?”对于慕凝析来说要是利益诱人的话,不管什么忙他都会帮,反之,他连听都懒得听。
  晴宣微愣一下,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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