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帝-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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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裴帝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在狱卒眼里,所谓的「旁人」,其中显然不包含昭王。
铁牢内的环境除了简陋一些,基本上裴帝已替秦琅疏通过了,桌椅,食物,床铺,便壶,而且也无需负上头锁脚铐,便是一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活著。
秦琅在这里已度过数十日,平日也就捻著手里一本书卷,但怎麽看永远都在第一面。
如今这本书卷落在地上,旁边趴伏著他的主人,屈膝弓身,全身教绳索困紧了,连抬个手都不能。
霍东缓缓上前,单膝著地,探手捧起秦琅下颚,秦琅也不反抗,任人鱼肉,脸面上失魂落魄的,异常苍白。
脸上除了几处擦伤变成乾疤,看不出大碍,然而从颈子往下看,却是斑驳一片,霍东无声把那衣襟挑了开,便见秦琅胸腹俱是鞭伤,有些结了痂,有些凝著血珠,从呼吸起伏的胸骨处渗出来。
看得出裴帝已派人给秦琅用药,但这等伤势,连太医也道不出三五个月不会见好。
狭隘的空间里死气沈沈,霍东闷声看了半晌,不知在思量什麽,良久才吐出一句:「值得麽?」
话刚说完,一滴热泪就掉了下来,如同不久之前般依循著相同轨迹,从凹陷的脸颊滑下,掠过霍东指尖,在他掌缘留下一道不清不楚的湿痕。
霍东双目陡然睁大,便听秦琅哽著声音道:「带我走吧……」
那嗓音不复清亮,似是放声哭号过後沙哑无比的声线,教霍东一晌僵呆,然而明明知晓自己没有任何权限,可抬起秦琅下颚的指尖,居然隐隐颤抖。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那声音又无助地说了一次。
霍东意外秦琅的退却,却更意外秦琅猛然扑到他身上,连脸颊擦到霍东身上坚硬的铠甲都不自觉,一个劲的央求著:「求你……求求你……」
「秦、秦琅……?!」霍东半躺著身,他身材魁武,本不是谁能容易压倒的,许是他根本无意防备,才教秦琅攀住。
秦琅两只手腕相贴在前,用绳子紧紧困住绑了死结,挣动不开,却仍用自由的手指奋力抓紧霍东外袍,整个人蜷在霍东腿间,不住发抖,又不住请求。
霍东默然看向秦琅彷似发了疯的模样,忽然有种不明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剧烈地发著酸,让他的心脏彷佛被侵蚀了不能顺利跳动,紧缩在那儿,一次呼吸,就是一次难言的隐痛。
霍东任秦琅胡乱拉扯他的外袍,将他的袍子都给扯裂了,半晌,阻止秦琅差点儿继续要把指甲掰断在他铠甲上的举动,攫紧那发抖的手,沈声道:「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不是麽?秦大人岂非是自讨苦吃?」
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怎地也无法让这年轻而骄傲的学官低头,如今走过一次牢狱,嚐过困兽之斗,方才有了领悟?
霍东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阵前失守被俘於敌营,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军情,然而刽子手刀下,注定再也无法侥幸,连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他终於放弃。作家的话:咳咳!!待续~~预告:激情/困绑/OOXX……求票求支持^_^
(11鲜币)卅八(下)
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怎地也无法让那年轻而骄傲的学官低头,如今走过一次牢狱,嚐过困兽之斗,方才有了领悟?
霍东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阵前失守被俘於敌营,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军情,然而刽子手刀下,注定再也无法侥幸,连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他终於放弃。
表面上放弃,实则为诱敌,古老兵法中的致胜道理并非空穴来风。
蓦然探出手将秦琅反身压下,霍东俯视秦琅满脸惊慌之状,面上厉色却是更深。
他没有穆祁欺凌弱小的暴虐欲,但他痛恨被欺凌,被欺骗。他把秦琅身子整个压倒在满是乾稻杆的地面上,揪住秦琅的衣领,让那在胸前交叠成死结的绳索狠狠摩擦结疤的伤痕,痛得秦琅不自主屈起双腿,方才解恨一般地咬牙道:「想骗我?!秦大人还差得远了!」
「不,不!我没有……」
秦琅颤声解释,话没说完,霍东一拳打上旁边的木桌,「磅」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木屑纷飞,秦琅被吓住了,牙齿打颤,一时之间不敢再言。
有多少慈悲,便有多少还诸己身的苦,那些苦痛是切肤得来的,霍东清清楚楚记得。
眼神凌厉地盯向秦琅,霍东缓缓起身,不料秦琅再度攥住他的铠甲,仰起脖子将脸往前一凑,那分不清是吻还是碰撞的嘴唇擦过霍东唇角。
在霍东惊异之际,秦琅悲切地回望他:「你要我的身子吧?你是不是喜欢这身躯体?一切都随你,只求你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
天雷勾动地火大抵如此,霍东被秦琅委屈的面目所诱引,猛地俯身下去亲住那屡屡哀求他的嘴,那不是个普通的亲吻,也许该说那根本不是亲吻──霍东气息粗嘎,用牙齿啮住秦琅的唇瓣猛力吸吮,将那乾涸的唇面蹂躏出血,复又把舌头挤入秦琅的口腔,寻得柔软的小舌翻起碾转,一直忘形舔磨著楚楚可怜的唇舌,似要吸光秦琅嘴里所有的水分。
秦琅哭声渐歇,取而代之一阵阵难以喘息的呜咽,困绑住的手腕一下下敲在霍东硬实的肩膀,让铠甲发出细微的「铿鏮」声,霍东有感秦琅火上添油的反抗,骤然把那双手腕往上压到秦琅头顶,秦琅一声呼痛,又被暴力的亲吻覆盖。
这一吻竟是没日没夜似的,秦琅面赤过耳,连带唇面一片红润,嘴里每有一滴唾液分泌出来都教霍东完全吮去,秦琅难受地抽噎,身子骨过於乏力而瘫软,秦琅觑了身下人一眼,压抑著声音道:「秦大人若要反悔还不算太迟。」
秦琅的手腕晃动了一下,霍东心领神会,松开压制,以为秦琅真要逃却,不禁心跳紊乱无比,没想到秦琅将人圈在身前,用两臂之间的空隙从霍东头顶套下,绑著死结的手腕在霍东颈後紧紧贴合,再稍稍往前一带,宛若断绝自己所有退路。
「你带我走,绝不言悔。」
霍东立刻把脸深深埋入秦琅颈窝之间,吸取秦琅体上若有似无的血腥,两手却已胡乱地掰开秦琅的囚服,秦琅上半身破得彻底了,下半身却因为两膝被粗绳相抵捆缚,只能褪至膝上。
然而霍东眼神往下瞄了一眼,瞥见秦琅毫无反应的下半身,呼吸刹时停滞。
「你不想。」
「不,不是……」
「你在骗自己。」
「──我只是害怕!」秦琅一声狂喊,替自己辩驳,然後眼泪开始狂奔。
霍东缄默著,任秦琅忘情啜泣,许久,方道:「外面的世界更可怕,你在这里等著,有陛下护你,昭王不敢贸然动手。」
秦琅拼命摇著头,「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求你!别抛下我!我可以的!」说完,扬起自己的手从霍东後颈撤下,往自己腹下伸,把那瘫软的性物捏在掌里上下玩弄,然而过了片刻,却是一点硬挺的迹象都没有。
秦琅急了,不敢再瞅霍东,手上更用力,几要将自己的性物紧捏成紫红色,霍东见了便掰开秦琅自虐的手,喝叱道:「别弄了!」
「我……我可以!真的!」
「你就要这样逼我?!」
秦琅噙著泪摇头,全身打著颤,两手还想自淫,霍东已经压住秦琅的膝盖,将那被绑的双腿压进秦琅胸前,坦裸出两颗卵蛋与其下的孔洞。
秦琅之前被霍东进入过一次,这时候脑子里又猛地窜出昔日的影像,当时夹在痛感之中的欢愉,如今回想,却是只有满满的畏惧。
霍东已虚跪在前,解开腰带,剥掉下身的衣裤,里面的肉棒暴涨地滴水,而後一手压住秦琅膝窝,一手拖住秦琅的臀,让自己的肉棒笔直往前挤。
秦琅已预备承受穴口处将会来临的疼痛,两眼闭的死紧,然而猛一回神,下身的突兀感却不是在後穴里,而是在他紧紧相抵的大腿之间。
「你……」秦琅喊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霍东的肉棒贴在他的大腿内侧,就著腿缝窄闭的空间来回擦动,肉棒上的温度,远比在体内感受到得更为真实,是赤裸裸的热度。秦琅心中剧颤,眼神一垂下,便能看见肉棒圆弧的顶端一下下往自己的脸戳刺,一退一进之间甚至往他的腹肚滴出汹涌的精水。
终至欲流难以克制,倾巢而出,秦琅裸露的胸口全被霍东的体液沾湿,一股股滑下腰际,一股积在绳子缝隙上随著胸腔起伏而暧昧地摩擦著乳头。
待霍东缓缓将肉棒抽回,绑紧裤头,整顿身上铠甲,还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秦琅眼神涣散,屈膝侧躺,无声地承受这一切。
然而无声之中,霍东信誓旦旦说著:「我必会带你走。」
霍东回到辰景宫时,宴席已近尾声,霍东先在辰景宫里晃了一圈,在房顶听见穆祁与人谈话的窸窣声音,也就安静在房门前等著,直到苓妃率众破门。
之後的情形便如上所述,不过等到主仆二人回到昭王府,穆祁只在厅前默然品茶,任霍东守在旁侧,垂首静立。
等砌上第三遍茶水,厅上复无旁人,穆祁终於开口:「看得见还不行,喜欢就得拴著。」
霍东闻声抬头,看向穆祁。
「非得拴在自己手里。」穆祁手指转动著茶杯,要喝不喝,面上忽现诡谲笑意,不知在与谁讲:「──死活都得拴著。」作家的话:
(9鲜币)卅九
待礼部侍郎董泰桢逐一详核帝君祭天大典,已逾半月,其间秦琅因证据不足被刑部释放,裴帝旋即下诏秦琅官阶连升三级,指为国子监主簿,并奉令南下监察南郡一带粮官是否有按旨意老实分派粮食,抚恤因蝗灾所苦的百姓,诏令既下,秦琅即日动身,摄政王穆祁以南方灾民动乱为由,建言派遣霍东作为随行武官,裴帝准之。
临行之际,裴帝离情依依,秦琅跪拜谢恩,一时之间罕言无语,终是裴帝不舍,开口解释:「爱卿,莫要怪朕将你派往南陲,朕怕京中多事,又苦了爱卿你受牵累。」
秦琅潸然泪下,数度哽咽:「下官却怕陛下在这宫中……在这宫中!……」
语未竟,裴帝安慰道:「朕很好。」拍拍秦琅的肩头将人扶起,微笑道:「去吧。」
一队轻骑便自京城一路南行,直至夕暮深处。
裴帝料想霍东既是穆祁心腹,若秦琅此行有难,必要指问穆祁怪罪,觉著穆祁知晓其间利害,不会贸然行事,以免落人口舌,却又不住担心穆祁阴险歹毒,会否设计谋陷秦琅,如此数夜睡卧不宁,今晚复又坐起,心中哀叹远行的忠臣莫要怨恨帝君无情,拿他当作与摄政王打赌的筹码。
秦琅若死,必牵连昭王府,若周全,则成裴帝将之遣离京城的目的。这次便是在赌那摄政王是否能在权衡利害之後放过秦琅。
若穆祁一意孤行……
消极的念头不敢再有,裴帝饮了杯凉水,让这半夜彻骨的寒冷清醒思绪,正要就坐,忽尔听见後方有稀疏的杂音,一转身,就见那库塔公主海珠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你!──」裴帝惊诧,抬头看看漏了几片砖瓦的屋顶,视线又回到海珠身上,海珠一身玄色紧贴衣衫,身轻如燕,落地无声,朝裴帝笑了笑行礼:「海珠参见陛下!」敬个礼之後却也不待回覆,直接站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