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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伪帝-第17章

小说: 伪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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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棣在宫里毫无人脉,受到哪些欺负不需细讲,他活著,只靠母妃骆氏娘家的富商背景,买通许多朝中的大臣。
  裴棣记得那年秋狩,父皇回宫後便生了一场大病,朝中事物不经谁手,就这样延宕著。
  其後百官上书,用著陈腐的道理荐举骆妃长兄骆良维代理朝政,暂时恢复丞相一职,遭皇帝婉拒。大景国极权中央,从不设丞。
  骆良维乃庶民出身,虽家财万贯,买了几份官衔,总不是实至名归的贵族,但有钱能使鬼推墨,大景国历经诸多战事,百废待兴,又国库空虚,急需用钱,委实给了骆家扬名的机会。
  於是有人便讲裴棣之所以能成太子,也不过就是靠著钱财,论德论能,其上兄长均出其左右,太子一位哪里排得上他。
  裴棣听进耳里,不做辩驳,却难掩心中落拓,偶日来至国子监外,欲拜访欧阳先生下棋散心,不料撞见父皇微服私访,在一偏室不知与谁交谈,谈话声悉悉窣窣的,只听见最後一句:「朕将指祁儿任摄政一职。」
  裴棣听出穆祁小名,当即大喜,欲与父皇拜谢,不料刚推门,便听身後小仆来报欧阳祭酒出门不在,裴棣应了一声,转回身去,室内竟是空空如也,已见不著任何人影。
  可他记得很清楚,父皇手里拽著一卷圣旨,他想,那必是任穆祁为摄政王的谕令。
  那时候,裴棣以为他会跟穆祁一直那样友好下去。
  裴帝醒来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还没完全睁开双眼,就乾哑地喊了声:「苓妃……」便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夹在两手心之间紧紧握著。
  「陛下!」
  一声焦急却悦耳的呼唤传入裴帝耳里,裴帝微笑张眼,看向床边爱妾。
  年轻的宠妃还是那般貌美,明眸皓齿,吹气胜兰,她温柔捧著裴帝的手,放在颊边蹭了蹭,喃喃道:「太好了,陛下您终於醒了……」眼里盈眶的泪珠几乎要成串落下。
  裴帝反手捧著苓妃的面颊,微微坐起,轻声道:「朕睡了多久?」
  「……整整三天了。」
  「是麽。」裴帝眼神一黯。想三天时间,饶是穆祁本事再大也没理由阻挡後宫嫔妃关切她们的夫君吧。可惜其中原委,他不能讲,也讲不得。
  苓妃忽然扯出一抹笑意,虽然勉强却很欣慰,「瞧臣妾真是糊涂了,该传太医给陛下照看才是。」
  裴帝拉住了她,面上很镇定,丝毫不像大病之人。
  苓妃回身,道:「陛下?」
  「爱妃……」裴帝环顾四处,见内侍们均站在远处,方把声音放低,道:「你父亲近日可好?」

  (10鲜币)卅二

  自数日前远从关外和亲的公主住进宫里,宫仆们都能感觉到西苑一隅不太平,除了夜半频频传来的鸟鸣声,或是偶一自窗缝里闪出的亮点,光是那公主将所有仆役驱赶走就已经够诡异了,守门的侍卫还说,常听见公主一人在屋里自言自语。
  番族库塔族送来和亲的公主名唤海珠,只有十五岁,但身材高,体态丰满,脸上带著难掩的稚气,总眨巴著水灵灵的双眼。
  她到宫里随行的嫁妆有十馀车,却没有任何婢女跟随,那日穆祁闻讯将人接入宫中,暂住宫中西苑,这麽一住就是数来天无人问津。
  库塔族本就是与大景对峙对久的外敌,昭王的东北封疆,主要屏障的正是库塔族的来袭,库塔族发觉穆祁身兼摄政要职,长期居住京城,认为有机可乘便暗中偷袭,不巧战败,教昭王大军逼退数千里,从前占领的土地也被夺回,此役,库塔族败的凄惨无比。
  传入京城的捷报便是如此阐述的,昭王指挥若定,英勇对敌,命库塔族人不敢再越雷池一步,然而海珠却清楚,这场战役虽是她族人输了,却也没输的那麽简单。
  和亲这回事她库塔族在北边生活上百年从没发生过,被穆祁打退一次就牺牲她这麽一个宝贝公主,怎麽想都教她不能甘心。
  可既然顺理成章入得中土皇宫,就不能放弃这次为库塔族复仇的机会,於是日前偷偷潜入裴帝寝宫,将春药涂在裴帝身体上打算色诱,不幸铩羽而归,海珠暗暗不满许久,觉著裴帝不懂库塔风情,不能从此下手,心底就又有了其他的念想。
  海珠在裴帝寝宫前被靖霜挡住时,穆祁就站在她身後。她哼著气,正要臭骂眼前的内侍一顿,穆祁讥嘲的声音响起:「化外之民,到了京城还是不懂规矩。」
  海珠转头瞪了穆祁一眼,两眼冒火,简直要跟虎豹一样扑上去把穆祁撕个破烂,却忽然一个深深吐息,大眼睛微微弯起,笑道:「昭王,我族长赠送您的六器,您可还喜欢?」
  闻言,穆祁旋即寒了脸色,淡漠的目光紧紧攫住海珠,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轻嘲,只在与海珠擦身而过时轻声抛下一句:「小野猫,不要玩火自焚。」
  海珠最後还是没有见到裴帝,她在外面嚷了许久,眼前一个靖霜,後面一个霍东,两个似在看戏一般地注视著她,海珠气不过,正要发难,就见苓妃掩门走了出来。
  苓妃看见海珠并不诧异,反而过去和和气气的说:「妹妹,你初来乍到,我还未能与你说上话呢。」
  海珠嘟著嘴道:「谁是你妹妹?少来中土攀亲这套!」说完,扭头回西苑去了。
  苓妃朝靖霜苦笑一下,靖霜垂首示意,她目光接著扫过霍东,霍东也跟著敛眉低头,恭送苓妃离开。
  穆祁进房时,刚好看见裴帝在苓妃额上亲了一记,摸摸可人的小脸蛋,苓妃笑著,无意间瞄见穆祁靠近,害羞地退开一步,对穆祁喊了声:「昭王爷,妾身有礼。」
  「苓妃娘娘。」穆祁也就这样冷漠应了一句。
  裴帝朝苓妃带笑道:「好了,你先去准备准备吧。」
  苓妃躬身退下,关门时不禁多朝房里觑了一眼,穆祁背对著她,看不见表情变化,苓妃却在这时无端感觉等会儿房里剩下这君臣二人,到底是妥还不妥?
  关上门前,只听见穆祁沈著声音道:「微臣参见陛下。」
  「王兄不必拘礼。」裴帝端起一杯茶,啜了一口,而後看向穆祁,眼神轻轻淡淡的,确是有几分病愈虚弱的样子。
  穆祁的目光徐徐看向身前帝君,裴帝身著一袭轻袍,坐在桌前,尚未束发,乌黑青丝倾泻在肩背上,勾勒出细瘦的身材,穆祁一眼就看出裴帝袍下必是什麽都没多穿的,不禁想起他日前在这具躯体上留下的淤痕,不知退了没有。
  沈吟片刻,穆祁道:「陛下还是躺著吧。」
  「朕好多了。」
  放下茶盏,脸上带出细微的笑意,裴帝正抬眼直视穆祁,却为那热切的注视所畏,在那专注的瞳仁里,裴帝彷佛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倒影中的他,眸光彷佛也在颤动。
  裴帝无法仔细描绘这份感触,就好比一个畏光的人,却拼了命了想站在太阳底下,享受让全身洒满阳光的温暖。在得到一项极为企盼的东西时,所付出的种种代价,令人觉著爱恨兼具。
  後来裴帝突然恍然大悟,许是今日穆祁并未身著官袍的关系。
  一袭绿镶边的紫长袍,罩著一件牙白色的对襟,腰上系著翡翠玉带,吊著一只绸色流苏,脚下的白鹿皮靴稳稳贴合著小腿肚,隐约把两腿强劲的肌肉刻画出来,整个人看来十分英飒,似是富家公子,却又无那般俗气。
  原来少了官袍加身,连裴帝自己也觉著眼前的穆祁不是昭王,而是当年的堂兄弟了。
  可惜一切只是错觉。
  穆祁眼睛一眯,稍稍掩去君臣之外多馀的情绪,道:「既然如此,陛下自然是不怕微臣检查了。」
  裴帝一凛,怔问:「检查什麽?」
  「身体。」穆祁弯腰俯上前去,微微笑著,在裴帝耳畔低语:「下身的伤。」
  裴帝登时面若火烧,倏忽泛红,霍然站起,急道:「不必劳烦王兄了。」
  「陛下何必害臊?」穆祁一把抓过裴帝胳膊把人带往怀里,另一手随即揽住裴帝後腰往前一送,两人的腰腹登时紧紧贴住了,裴帝恍神,瞪大著双眼,见穆祁嘴角噙满坏笑,缓缓道:「这几天都是微臣亲自给陛下上药的。」
  「亲自」二字听得裴帝浑身轻颤,仓皇道:「如今朕醒了,这种事……」
  「行。」穆祁爽快截了裴帝的话,微微松开怀抱,道:「陛下醒了,一切势必躬身力行,对吧?」
  语意不明的提问,害得裴帝脚步连连後撤,乃至终於退无可退……作家的话:下面继续上肉,亲们都懂的!!香香不废话了xdd

  (10鲜币)卅三

  顷刻间,裴帝感觉膝窝抵著什麽,不及回头,穆祁已经欺身而过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裴帝但觉眼前一阵旋转,正欲支起身体,床沿一抹高大身影已将去路阻截。穆祁从袖里掏出一瓶伤药,放进了裴帝手里,不多作解释,眼底的意图已清晰可见。
  「……」也罢。既是已选择这条路,又不是条死胡同,总该要继续走下去的。
  裴帝无言,用指腹沾了沾膏药,便微微撩起衣摆往身下送。
  却不知是裴帝指尖冰冷无所察觉,还是那处遁在股间的穴口太过温热,那膏药一抹上瞬间化了开,带著些微刺激的凉意,压制著裂口愈合时所无可避免的搔痒。
  穆祁低眼看向裴帝衣上泛起的波纹,猜测衣下的手指是怎样去抚摸自己的後穴,裴帝动作很轻微,一度曾让穆祁怀疑那只手根本是阳奉阴违,直到裴帝放松也似地喘息一口,将手抽出,把伤药推倒枕旁。
  「好了?」穆祁问道。
  裴帝低低「嗯」了一声,脸上暧昧不明,穆祁心念蠢动,忽尔单膝压上床,道:「微臣看看。」
  「王兄!别!」
  裴帝胡乱扯住穆祁的衣服,将那牙白色的对襟都给拉歪了,但穆祁已就著裴帝侧躺的姿势上了龙榻,裴帝下意识想把身子躺平,掩盖那处羞耻的穴口,无奈穆祁手脚更快,双脚夹住裴帝一条腿,单手抱住另一条腿,让彼此的胯间十字嵌合著,然後穆祁勾住裴帝大腿的手掌每往上一提,裴帝整个人就侧得更厉害,完全无法使力。
  不能使力,可简单的挣扎还是可以。
  最後穆祁冷冷说了一句:「陛下,可莫要再动了。」裴帝才终於不再挣动,因为裴帝明显感觉到双方贴合的胯下,卡著一个硬物的触感。
  穆祁的性物在蹭动之间昂然硬挺,顶著裴帝的腿根,即便透过布料,还是能感受到性器涨满的轮廓,其中紧张的程度,简直是在草丛里蓄势待发的兽类,死死盯著眼前的猎物,准备一击咬上猎物脆弱的肩颈。
  裴帝被穆祁专注而强烈的视线所感,周身泛起战栗,连指尖都凉透了。
  穆祁安抚似地,手掌在那被他勾起的裴帝腿上来回抚摸,细细感受暌违三日的滑润触感,而後屈指轻轻一挑,将裴帝衣袍下摆撩起至腰间,看见方才抹过药的穴口一紧一紧的,宛若在害怕著什麽,渐渐提高的体温亦将膏药完全融化,胡乱蔓延在雪白的臀瓣,这景象在微弱的光线下看来却是如此湿亮。
  穆祁再缓缓用手去探,摸上股间这片湿滑的药液,坏心地绕著穴口打转,并详加解释:「如此有助药力。」
  说的一本正经,惹得裴帝哭笑不得,却无法忽略发抖的身体渴求一般的,期待著更强烈的肤触。
  然而高潮以後残留在体内的痛感,犹如此刻身上若隐若现的淤痕,教人两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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