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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逝君(强强才子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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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皖紫知道,那个人不会撒谎。。。。。。
  他不是没有心动的,就是直到很久以后忆起,想起今日一席话,心还如同乱撞的小鹿。
  
  他当然清楚的记得他说过的这些话。
  那些日子,怕是皖紫这辈子最大的噩梦。每每想起,他都还会被惊起一身冷汗。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他砍断了肢的男子……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恶心,第一次感受到母亲夜夜雌俯在男人身下的痛不欲生……
  那一个个捣入身体的分明是尖锐的利器,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刺穿一般……
  他尖叫着,那人却越来越兴奋,直到他把嗓子喊哑了。那人才总算发泄完了。
  本以为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却没想到仅仅是个前奏……
  
  好在子瑜还是回来的,却不知道捡下的人,早已支离破碎……
  
  他那时候也怨恨过这个人的。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良无邪的孩子。却对他这般温柔……他什么都让着这个人,不和他争,不与他抢……
  为什么?他却连这么一点点的东西都不能给他。还将他孤零零一个人留下……
  他不知道那有多痛……他不知道那个人折磨的,击破的,不止是自己这具身体,这副容貌……还有,他的心,他的希望……
  
  他一直以为,娘亲没有时间陪他,却至少是爱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为自己而答应那个男人的要求……最后也不会带着他游凌州,对着他微笑……
  
  所以他便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脾气古怪,从小不和母亲交流……是自己,性格孤僻、冷漠,从来没有温柔的叫过那人一声娘亲,也没有去为她做过什么……
  所以,子瑜遇到的他,是一个截然相反的自己……
  
  只是……无论他怎么做,结果还是一样……
  而这一刻,他还知道了,他所了解的一切都不过是个笑话……
  
  那个男人一边用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肌肤,一边残忍的笑着:“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他当时吓坏了,只知道哭,剧烈的刺痛,让他连尖叫都发不出声来。
  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过脸颊,和血肉模糊和在一起,不一会儿,血水在颊上形成了汨汨而下的小溪。
  “正是你的母亲……是那个女人将你交给我们的……哈哈。”
  那男人笑得很狰狞。
  身下的孩子却连颤动都停止了……
  赤'裸的身体在血泊里显得异常的单薄。
  
  泪一瞬间止住了,脸上的恐惧一瞬间消失了……
  
  皖紫是那么聪明的孩子,即使那时候还很小,一切,他都能够猜得出来……
  
  那一刻,他真的是厌恶了这个世界……恨透了那些虚伪……
  他只想闭上眼睛,只想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是,那个人回来了。
  
  他听见那个人不停的叫自己的名字。
  听见他说,不会再离开自己……
  
  这算是一个束缚吗?束缚着那个人,那个渴望着飞翔的男孩?
  
  他微弱的笑了,突然有些期待:“好,你说了的……。”
  
  没想到,那么多年后,他重复说了那个时侯的话。
  




24

24、第 二 十 四 章 。。。 
 
 
  皖紫抚着自己的脸颊。
  这些话,若是十多年前说,他也许会义无反顾,执着他的手,远走天涯……
  而如今,到底是晚了。。。。。。
  
  “其实,我的脸,早好了……。”
  “我,知道……。”
  “我知你知道。”皖紫笑得有些苦涩:“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束缚住你的地方了。”
  “我问你,我是否爱过你?”
  这一次,皖紫平静的反问他:“若爱,你又如何可以这般无所谓的问我是否爱过?”
  子瑜不语。
  “我们之间,注定只有这样的。有些事,你或许还没有想起来……。当年,不是你为了救我废了经脉,永不能习武,而是我让那个男人挑了你的经脉……就是为了真正成为容成子的关门弟子,因为我必须学得盖世武功。”
  子瑜的声音低了一些:“我知道了……。”顿了顿:“这些年,你一直在和我说对不起。”
  皖紫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还有,很多年前,我也找到了神医为我接上经脉。这些年,也练了不少武功……。”
  皖紫苦笑:“我也,知道。”
  子瑜突然觉得很好笑,实际上也笑出了声。
  
  原来,我们彼此之间什么都是知道的。还故意小心翼翼的瞒了那么多年……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话对你说,可是在你面前,我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子瑜道:“因为你想说的那些话,全是假话。”
  “对,都是假的。可是,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知道……。”
  “那你准备如何?”
  “也许,我会阻止你。”
  皖紫只是哼声一笑:“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子瑜一笑即止。
  “皖紫,有很多东西,也许我们终其一生也不会明白……。”
  “但是有些事,我却一定要做……。”
  
  其实子瑜也没有想过这个人会和自己离开……到了这一步,很多东西越来越明了。朦胧的梦被完全的解析……像一个人□的站在自己面前,完完全全被看得明明白白。不存在任何的秘密,也许是一个尝试,试着去相信一个人……只是,他们之间,一直有一道鸿沟,跨过去便是万丈深渊……
  
  子瑜一直在想,那么多年来,维持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是那张脸?是自己心中的那份内疚……还是,也许遗忘在某个时间的一断记忆……
  
  一直沉浸在回忆中,子瑜甚至连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回神的时候,站在眼前的人换了。
  子瑜起身,跃过那个人,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
  “是不是每日醉生梦死惯了,连喝水都像在饮酒?”
  “习惯了,王爷别见外。”
  “登基大典都过了,子瑜还叫朕‘王爷’?”
  “习惯了……。”
  伍霆琳声音带怒:“既然这么多习惯都改不了,为何就这么容易把朕看作了……。”
  子瑜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逝讽意:“哥哥吗?原来你也是知道的。”
  伍霆琳“哼”了一声:“看来你今晚精神还不错。”
  “还好吧。”
  伍霆琳突然一笑:“那……子瑜给朕侍寝如何?”
  子瑜愣了半天也没敢相信这种话是小屁孩说出来了。刚开口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那个……。”
  伍霆琳轻笑道:“朕想通了,以后那么多日子,你都要与朕在这深宫相伴,因为朕说过,绝不放手……每日看得见,碰不到的日子,这么多日来朕已经受够了。我要你!”最后三个字,真是有够霸道。只是一瞬间,子瑜竟觉得有些心悸。怔迟间,已被那人牢牢拥在怀里。
  子瑜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伍霆琳!你放开我!”
  “不放!”
  吴子瑜一咬牙:“不放是吧?”
  “是!”
  子瑜抬腿用力踩在他的脚背,伍霆琳措不及防,一声哀叫。
  伍霆琳却仍不放手,只是怒道:“你!”
  子瑜还想踢他,伍霆琳却有了防备,逼着他后走几步,将他推到在床,用腿将他抵住。
  这一阵动乱,伍霆琳的呼吸便有些重了。温热的气息吐在子瑜耳际,看着那微微泛红的耳垂,伍霆琳轻笑出声,坏心的伸出舌舔舐。
  湿湿润润的感觉,子瑜敏感的身体立刻一阵战栗。才想起反抗,思绪却一下子被带离。。。。。。
  
  突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时候,他被钦封为大理寺卿,在世家子弟里也混得很熟。
  那时候圈子里自然是文人显贵。那些个公子哥儿们,个个自诩风流,非得拉着自己去烟花流云。
  子瑜年轻好胜,被激了几句便和他们去了。
  第一次去的,就是那家逝君。
  
  文人多了,又都是有头有脸的,更别说还有个天下第一的才子。进去那种地方当然不好直接办事。
  叫了几个漂亮的姑娘陪酒,众人叫了一个包间,围坐一起,饮酒谈天,述说风情。
  鸨儿说,楼里来了个琴师,琴艺绝顶,正好可以给大家奏上一曲。
  众人谈得正兴,喝得正欢,也没注意那人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只是隔着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纤长的影子。
  喝得多了,便开始不规矩起来,原来侍酒的姑娘也被一个个搂在怀里。
  
  调笑声,娇嗔声……子瑜头痛得直揉脑袋。
  
  也不是瞧不起他们,一般正常的男人醉了能有几个不风流的?只是就觉得不喜欢,不明所以的不喜欢。
  慢慢的,子瑜倒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个琴师身上。
  
  那人似乎已经来了很久了,却也不忙着奏曲,一直埋着头,像是在打理琴弦……
  这些事不是应该来之前就弄好吗?
  子瑜不禁勾唇,这人还真是……
  看他又弄了半天,才又坐正,像是要开始了。
  子瑜挑着唇,一瞬之间竟有一些期待……不知这人,能奏出怎样的曲子?
  
  果然,不到片刻,琴声响起。
  却又只是几个沉重的音符,“铮诤”两声,像是在试音。
  
  子瑜微微蹙眉。。。。。。这个人。。。。。。
  
  只是马上的,琴声连贯了起来。
  激烈如同汹涌的波涛。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子瑜眉头皱得深了,这种调子,是这种场合该有的吗?
  只听琴声骤然转柔,宛如细水慢游,碧潭虾戏。
  真正的,这才开始吧……
  
  子瑜想起那前面汹涌的声音,仿佛是那人瞪眼在吼:“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禁一笑。
  
  曲子真的很美,还是自己从未听过的。缠绵悠远,仿佛在述说着古老的一旖旎柔情,永恒不散。
  直到很久以后,那人说,其实他只会这么几个曲子。。。。。。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众人皆醉。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如此美人,今日,我们算是没有白来了。”
  屏障中人“嗤”笑一声,已抱着古琴起身,准备离去。
  那人连忙又道:“姑娘可否让我等一睹芳容?”
  那人停住了脚步。却听怀中的人儿“扑哧”一声:“不是姑娘,是公子。”
  “啊?”那人一惊,怔迟片刻,转念又道:“既然是男子,就更没有遮掩的理了,还望公子一见。”
  那屏风里的人儿半晌才道:“不是在下扭捏作态,实在是相貌丑陋,怕吓着几位公子。”
  那人的声音青润悦耳,还带着男子变声期的沙哑,看样子年龄不大。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琴技!只是这口音,子瑜觉得异常耳熟……
  “我们可不是以貌取人之辈。”
  “我并非说你们……只是……。”
  那人说着,抱着琴从屏风里走了出来,步伐轻盈。
  看着那一身紫衫,面上还遮着青纱。身姿纤长,婀娜,更胜少女。众人的眼睛都在他的腰间徘徊。
  而子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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