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觉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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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墨袍的五旬男子,抚着长须,目光悠远,意味深长的对着年轻却是不知情的子孙道。
“义父,歧儿定会为东方堡效尽一切之力,鞠躬尽瘁,死儿后已!”
“歧儿,万万不可这样说,我东方堡他日是要交给你打理的,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还有,你就不要再叫我义父了,改为父亲吧!”
“那歧儿可就应该叫我二叔了!”
“父亲!二叔!”
少年自是意气风发,不知愁滋味的年纪。
转眼,已是入秋之际,东方歧来到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每日白天潜心修炼师父交给的牢固根基之法,夜晚研习师父留给自己破开修行之路的秘籍,不想,至今仍然无法领略其中的精髓,以至于修行缓慢仍然停留在一个武者的境界。
对月长叹一声,表示了无奈和沮丧,想着师父先前离逝时交代的夺古大会之上可以一展风采的日子就快要到了,因此难免会挥不去心头上的沮丧。是夜,经历过又一次徘徊修行士的门口,东方歧无心睡眠,只是借着吹乐解忧。
少年站在窗口,凝神深思,任由习习凉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吹着紫笛,思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飘向远方。
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中秋节了,鳐儿,你可还记得我吗?
少年双目微闭,一句低语,其后便是沉默了。只静静的感受着来自风声的呼吸,心灵放佛受到了洗涤,因而瞬间静了下来,望着秋风秋月,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回忆中。
一炷香的时间,说短不短,足够此时的少年将儿时的欢乐默数了一遍又一遍。
每天都是这样,每天都是在遥遥无知的等待中渡过,然而,少年每逢沮丧或者无措的时候,都会想起儿时的那名女孩,靠着这种无形的精神支撑,竟会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十七岁了。
呵……呵,如今我算是东方堡的半个少堡主了,鳐儿,你可替我高兴,师父,你可替我开心?
东方堡商业贯穿整个四大陆,掌握着古沧大陆将近三分之一的交通要道,以及为数不多的几名拥有中阶修行的修行士,要是真的图谋大业的话,东方堡的人力物力的确是最好的后盾。
可是,这样就真的令我接近天下了吗?但我,却在这一年中,失去了知道“天下”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能力了?我有些糊涂了,鳐儿,要是你在的话,定能替我解疑的。
鳐儿,你可知道?我有了一个大哥,也多了一个妹妹,然而,却总是感觉比以前更加的孤寂了,我总能想起你!今晚的月亮是否也如我这样的孤寂和愁伤呢?
鳐儿,你在哪里?师父,能否容许我自私一回,如果有机会能和鰩儿重新相逢,完成儿时的誓言。天下,这个天下一定少不了我东方歧的翻云覆雨。
“鳐儿,你在哪里?可知,我很想念你啊!快十年了,为何一别就是十年,我要何时才能见到你。”
此行渐远,此音迭起。
夜月空寂处,无望你身影。一去十年载,相见到何时?
第四章 月下凉亭琴绝技 修行之路初打开
幽幽笛音顺着紫竹笛管轻轻发出,带着竹笛原有的几丝忧伤清脆之感,折转迂回,不禁令听者跟着忧伤了起来。
也许真是自己的寂寞感染了玄月里的住客,为他送来了一个同样透着孤寂的琴师。东方歧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酥酥麻麻的琴音,和自己的相互曲和,听那琴音起伏不定,好似潺潺流水般的磬音,忍不住勾起了乐兴。
吹了片刻,东方歧忽感那音律只瞬间触动了自己的心扉,隐忍着很想去看清这琴声出自何人之手,逶迤几时,还是按捺不住年少心性,轻身而起,顿足飞出窗外。
可就在脚足刚刚落定在一棵树上时,往前一百米处湖中心凉亭里的女人,似乎看出了来人之意,突然卯足气劲,划出一道柔里藏着利刃的银簪。那利刃直逼向东方歧的心房,东方歧急忙调整稍微紊乱的心跳,飞落在树梢上,逃过那貌似柔和的一击。接而那琴音高亢激昂,如战马奔腾于沙场,大海激石般汹涌澎湃而来。
东方歧心下一沉,暗道:“玄音!”
东方堡拥有高阶修行者才能使出的家传修行技法,理清了思路,便不慌不忙的运足气力,透着笛管发出极强的剑气,与正抵来的气劲在空中一碰,两音一遇,音波相撞,逼得落巢的鸟儿直奔向苍穹。
正斗得起劲时,那凉亭抚琴之人忽得用气劲震断琴弦,这一拔似乎用了八九成功力,将东方歧击得连退好几米远。方一站定,那空中就掉下一个五脏具裂的东西,东方歧仔细一瞧,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自己武者修为尚算可以的话,此刻恐怕就和眼前的鸟儿一样,五脏分身了。
东方歧忽而较起了真,想要再次起身,看清亭中之人到底是谁?可飞上假山后,哪里还觅得人影。
于是,细细想来,结合着堡内夜深仍旧有人自由抚琴的少数者,通过排除选定,最终确定刚才弹琴女子就是古沧大陆人送美誉“云音仙子”东方云飘,她是自己到了东方堡唯一一年未碰过面的人,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在试探我的修行!还有半个月………就是十年一度的夺古大会了,莫非是要我参加?
“云飘,怎么样啊?”
“大哥,你果然好眼力,歧儿虽是武者,可是体内隐藏着巨大的能量,要是能够得你相助,夺古大会上定能出彩万分。”
这说话的女子正是刚才和东方歧凉亭交手之人,刚刚从千雪湖赶回来,在凉亭时听到有人吹笛,故而,有了凉亭的二人较量之举。
“天下的五行修炼都是各派门人历经岁月独创,尔后慢慢从中取出精华,去其糙糠,而成大学。其中不乏个别奇人修行方法独特,可虽是这样,我也都应该有些眼识的,歧儿的修行套路,我是怎么也思计不出来的,说实话,连我也弄不清他的师父到底是何方人氏?”
“哦?如此说来,莫非先前的那位师父不是古沧大陆的人!”
屋中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女子露出一副怀疑的神色,自问自答之后,见到自己的大哥微微皱眉,又是继续道。
“大哥,这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古沧大陆多年不和其他大陆行走,修行这种事情是要靠缘分的,自从四大陆互不往来,你难道没发现修行者是越来越少了吗?”
东方雷鸣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亦是个最不会尔虞我诈的东方堡家主一名,听到妹妹的话,知道大哥的疑虑,又是大声道。
“大哥,那老匹夫不是死了吗?我们亲眼可见,不用担心歧儿会陷入阴谋中。”
“虽是这样,可我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三兄妹之间,属长兄东方振声最是心思缜密,东方堡在其打理下,也是逐渐稳定了在古沧大陆的地位。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歧儿有可能是假的!”
此话一问,无不显现出东方雷鸣的不悦,料其大哥多年来多疑惯了,但是,自不该怀疑到这铁一般的孙儿身上。
“噢!这倒不是,就凭承儿的那份亲笔书信,我就该信任的,因为承儿的笔迹是他人模仿不来的。”
墨衣的长须老者一抚长须自信的说道,然而,作为堡主的威严身份,却没有因为弟弟的使性子,有些许的解释意思,更者,那孩子的一双蓝眸却是古沧大陆为数不多的存在,东方振声此时亦有瞬间的恍惚,或许那胡艺馨是个西鲛的人呢!也不无可能,当时不该一口咬定是个胡虏和苍龙人的孩子才是。
“既然如此,何必多疑!”
“大哥,依你之见,是否夺古大会就真的让歧儿代替你?”
“嗯,不错。我此次已被邀为评判,和闻人、纳兰、他们几个老兄是一样的,我想他们肯定也不会亲自出马的,那我这里又岂能让他们笑话着东方堡后继无人了呢?云飘、雷鸣,明日你们就起程吧!一路慢走就好,顺便带着歧孩儿游历一番,我紧跟着,………也会随后赶到。”
“好!大哥!”
二人听了大哥的吩咐,也不再多言,这古沧大陆已是多年没有年轻一辈的出个修行者了,是该让年轻一辈的刀剑出鞘了,此番让二人提早去古沧,自是知道要带着歧儿去见见世面的。
“庆全,快去把少堡主叫来,我有话与他说。”
“是,堡主!”
庆全站在门外听了堡主的吩咐,一路小跑着来到少爷一直住着的西厢,方唤了三声“少爷”的庆全,在得到里面公子的应答,才忍住了没有推门寻人的后怕感受。
作为东方堡的年轻管家,言行举止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差池,立在门外等候,待到东方歧开门走出来,庆全感到眼前一地的惊艳,意识到东方歧的不悦,快速收了盯着东方歧的眼神,将堡主的话意説实了,便低首跟着东方歧走向大堡主的休息处。
“歧儿,你来了,坐。”
“是的,父亲。”
东方歧微微施了一个小礼,紧挨着满脸和乐地东方振声就地坐下了。
“明日………你就随你二叔和姑姑他们前去古沧,参加三年一次的夺古大会。可好?”
“夺古大会?父亲,这夺古大会我也曾听师父说过一二,它是由古沧‘三尊一圣’成立的,‘三尊’即是父亲您和蓬莱岛岛主、沉烟洞洞主以及‘一圣’虚派前任掌教,每次参加的人只有打开修行之路的修行士才可以参加。”
向来自信的少年,在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失去了傲然的声音,对于至今没有打开修行者之路,他深感愧疚。
“不错!这夺古大会原为盘古开天辟地、沧海桑田之意。只要是谁能得到夺古大会的古主,就可得其开天令,得开天令者手执开天令,可号令群雄,逐鹿天下,凡开天令出现于各帮派堡会,要谁为其完成事务,都不得推托!其前提是只要不违背人德道义就可。”
“照这样说来那谁得到这令便可雄霸天下了。”
“也不全是这样说,这开天令虽为开天辟地之意,但却并不像所说的那样厉害,其一便是不能参与政事;其二,不能违背世间仁义大道德之准。”
稍作停顿,东方振声探寻一眼东方歧的脸色,又缓缓开口。
“歧儿,想必你也知道,近年来这古沧大地一直无人统管,各路群雄无不想利用其做那夺定天下之事。然而,自三十年前残暴的玉珏王朝灭亡开始,便被先辈们定了死规定,不准有皇朝的出现。”
“这个我的确听师父说过,四大陆,目前只有我们古沧是个无主之城。”
“嗯,不错。”
东方振声点头承认,这条规矩定的有些私心,当年除了要带来一个平安盛世,还有,就是为了“三尊一圣”能够统治古沧大陆而定,要不是如此,也不会害得一仙圣人杀死了云霄子,说来惭愧,那可是一仙最喜欢的突地。
“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