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绕烟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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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老奴的确因此事教训过环翠,但并不是环翠想的那样,而是环翠放错了药材的先后顺序,那样药性会相冲,会还是老夫人的,老奴一时气愤就教训了下她,其他的老奴没做过。”张妈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你说谎。”,这时一直在旁静观的景枫溪说到,声音不重,却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那张妈眼中也划过一丝惊慌。
“景阁主为何如此说,您是发现了什么吗。”沈庄主急道。
景枫溪走到张妈面前,定定的注视着她的双眼,“你很冷静,语言表情几乎无懈可击,可是就是因为你太镇定了反而显得反常,而且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虽然你掩饰的很好,可是你一进屋看到老夫人的时候,眼里就有一丝仇恨,听完沈庄主的叙述,眼里更是有一抹疯狂,你以为别人没发现却被我瞧见了。还有,环翠没说谎,说谎的是你,你那次教训环翠,不是因为什么药材放错顺序,而是因为环翠清洗了药罐,将你辛辛苦苦沾染的毒都毁了,这毒是要持续不断的,中间断了,前面的就白下了,你又要重新开始了,你一时没忍住,就气愤地动了手。”
“哼,景阁主,虽然你是医药圣手,可是这种事你可不能妄加断言,含血喷人,你这么说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证据么?你耳后脖子里那块菱形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呢?据我了解,西域耶律家的奴隶都会在耳后的脖子上打上一个菱形的标志,你那疤是因为刮了那标志留下的吧。还有,断肠草是极难得之物,也只有以用毒著称的西域耶律家才会由此物。如果这些你都不承认,那你敢把那些衣物拿来让我验验么,只要你沾染过,无论洗过多少次,用藏红花还是验的出来的。”景枫溪一碰到与医药有关的事,那就变得能说会道,与平时那是判若两人。
那张妈目不转睛的瞧着景枫溪,过了会突然凄厉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刺耳渗人,“哈哈哈。。。。。。哈哈哈,”,笑得脸都扭曲了,半响她停下来,冷哼一声,平静道:“医药圣手就是医药圣手,不错,毒是我下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说完她转头看向床上的沈老夫人,眼里全是疯狂地仇恨,“她多狠啊,当年我与沈老庄主偶遇,将身心都给了他,我们很快就有了孩子,只是碍于他夫人的家族势力迟迟不能将我们母子接回沈家。沈夫人素来霸道,最后她还是找到了我们,乘沈老庄主进京办事之际,将我们母子接到家中,说是愿意接受我们,等老爷一回来就让我风光进门,哪知她如此歹毒,怕我们母子动摇了她主母地位,怕我的孩子谋夺了她孩子的祖产家业,将我们用药迷昏,更是毒牙了我的孩儿;把我们卖到了匈奴。。。。。。”
张妈好像想到了过去的不堪痛苦,顿了吨又道:“可怜我那才3岁的孩子,得了一身病早早地夭折了,我更是被卖到了青楼受尽了糟蹋,后来又因得罪了耶律家的的人被迫成了他们家的奴隶,他们拿我试药,我整日里受着非人的折磨,中毒解毒,再中毒再解毒,也是我幸运不但没死倒变得百毒不侵了。终于有一日我偷了断肠草千辛万苦地回到了中原,后来听说这毒妇告诉沈郎我不甘寂寞随别人跑了,孩子也不是沈家的,沈郎也郁郁而终了,我就想要报仇,我要让这毒妇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耶律家的大公子不但喜欢研制毒药,还喜欢在别人脸上动刀子,我的脸完全被他改造,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说着她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被人认出来,终于我用计进了藏剑山庄,并顺利的到了这毒妇身边伺候,在耶律家待了多年我多点少点也懂毒,也是在时机成熟时我就开始用断肠草下毒。”
沈庄主听到这些,知道是自己母亲做错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众人也是一阵嘘唏,没想到沈老夫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加油写,也请大家多多捧场。。。。
☆、第十章
第十章
看到众人脸上或同情或感慨的表情,张妈并没有什么表情,“其实,今日的局面我早已想到,自听说景阁主要来那日起,我就知道我的事情就会败露,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说完狠狠一咬牙,景枫溪一看不对经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张妈的嘴角缓缓流下黑血,断断续续道:“刚才被叫来。。。。。。来之前,我。。。。。。就知道事情该结束了,这最后一点断肠草,就。。。。。。就是留给我自己的,呵。。。。。。呵。。。。。。毒妇,我不会给你。。。。。。机会再折磨我,我终于可以和我的孩子团聚了,哈哈哈哈。。。。。。”笑声渐止,断肠草果然毒性猛烈,随着张妈的死,一切恩恩怨怨也就随风远逝了,只是这样的结局不免让人苦闷,景枫溪看着已经断了气息的张妈,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人与人之间就不能不要有那么多的陷害仇恨么,他突然很迷茫,不知道救沈老夫人,揭穿张妈对不对。脸色不免有点惨白,贺晏晚知道景枫溪是受到打击了,别看他平时寡言少语,冷冷清清的,其实内心最是心善,看着景枫溪脸色难看,心里泛起心疼和担心,只是碍于现在的场合不便上前安慰。
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压抑,沈庄主一脸丧气的坐着,看上去老了几岁,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这样人却又不得不相信,可是自己是她的儿子,自己没有权利怨怼,况且无论母亲做过什么他都是为了自己,可是。。。。。。唉,母亲确实太过心狠了。
“赵总管,麻烦你找人叫人准备副上好的棺木,等赏剑大会结束后,将张妈安葬与沈家祖陵,再去查查张妈和她孩子的真实姓名,过段时间将其写到族谱上,这也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了,毕竟是我母亲的错。”沈庄主颓丧地吩咐道到。
说完又对景枫溪和贺晏晚抱了抱拳,“今日多谢二位了,二位也累了,晚上的赏剑大会我自会派人去请二位,老夫还有事请恕老夫失礼了。”
两人点点头,告别沈庄主,就回到了天水居。
景枫溪坐到桌前,喝了口茶,神情有些落寞。贺晏晚知道他在难受,轻轻走过去从身后将他轻轻环住,“枫溪,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景枫溪的身子僵硬了下。
“枫溪,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迷茫,可是人生就是这样,你只是治病救人,并不是有意要这样的,张妈是她自己逃不出自己的心魔,神老夫人也的确做错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事情也会发生的。我知道其实你的心地最善良,可是你也不能用别人的过错来苛责自己,你,已经做的很好。”平时不太会安慰人的贺晏晚此刻倒是说到了景枫溪的内心深处。他将景枫溪的脑袋轻轻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枫溪,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景枫溪将头倚靠到贺晏晚的肩上,从来没有人这么了解自己的内心,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冷心冷清,自己难过的时候也从没有人安慰关心过自己,此刻,他觉得有贺晏晚在身边真好,刚才的压抑也散了不少,身上也涌上了一阵阵的暖流,“晏晚,谢谢你,”说着也轻轻地环住了贺晏晚。两人之间一下子亲近了不少,贺晏晚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心中那是比吃了蜜还甜呢。
两人在一起随便用了些晚餐,到了申时,有人将二人带到了藏剑山庄的练武场,此时场上已经坐满了人,有武当莫言道长,峨眉的无妄师太,青城派的大弟子程成,总之是各大门派都来了人,四周立着四个巨大的铜炉,炉中满是烧红的碳和铁砂,沙中插这近十几年来藏剑山庄锻造的在江湖上叫的出名字的剑。景枫溪和贺晏晚在安排好的右手边坐好。没多久,沈庄主就出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疲乏。
“诸位久等了,沈某今日召开这赏剑大会,除了请江湖同道来赏剑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为一把剑找个主人。”沈庄主将今日赏剑大会的目的一言道破。
下面的人霎那间热闹了起来,大家都听说今日藏剑山庄会展出一把好剑,只是不知这剑有什么来头,需要这般大张旗鼓地为其找主人。
沈庄主看下面的人已经聊了起来,立刻说道:“二十年前,家父一次出游,偶尔得到了一块千年玄铁,于是就致力于将它练成一把绝世好剑,只可惜家父没有完成心愿就去世了,接着沈某就继承了家父的遗志,经过十几年的努力我终于将它锻造成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只是这把剑有其灵性,并不是所有人都使得,所以今日想为它觅得一位良主。来人,请宝剑。”
话音刚落,四个大汉抬着一只大铜炉,炉中插着一柄炫黑色长约三尺的剑。将大铜炉放在了场中央。
“这玄铁剑插在锻造剩下的玄铁熔岩里,两者之间有着灵性,相互吸引,不是谁都可以□的,如果有谁能够□,说明他就是玄铁剑认定的主人。那么下面谁先来试一试。”沈庄主将其中奥秘和规矩一一道来。
众人闻言,都有些跃跃欲试,“晚辈先来,不知可否?”青城派的程成首先抱拳问到。
“自然可以,程少侠请。”沈庄主言道。
只见程成掀袍来到铜炉旁,撩起袖子,气运丹田,握住剑柄奋力一把,剑纹丝不动,如此这般又试了两次,可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自己不是剑的主人,也免得丢脸,便爽朗的说道:“晚辈献丑了,看来晚辈并不是剑的良主。”
“程少侠不必自谦,下面哪位想试试?”沈庄主环顾了一圈,继续问道。
“我来。”。。。。。。。
“在下来试试。”。。。。。。
之后场上热闹不断,各派都有人上来使尽浑身解数奋力一搏,只是剑还是一动不动。在场的只有武当、峨眉还有景枫溪和贺晏晚没有动作。武当、峨眉是武林的泰山北斗,自然不会自贬身价与那些晚辈争抢,景枫溪是对剑术并不精通,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贺晏晚那本就只打算来看热闹的,自然也不打算下场一试。
“晏晚,你不去试试吗?”景枫溪觉得贺晏晚应当感兴趣,可迟迟不见动静,也就忍不住问了句,也没察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称呼。
景枫溪听他这么叫自己,一高兴就又油嘴了,“我原本并不打算试的,既然枫溪这样问,我怎好让你失望伤心呢!”
“你。。。。。。”景枫溪气结,自己刚开始怎么会认为他是个儒慕有礼之人,分明是个油腔滑调的人。
这时,沈庄主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 阁主,贺少庄主不去试试?”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了两人。景枫溪对于这么多的目光有些不习惯,“在下只通医术,对剑术一窍不通,就不试了。”
“那贺少庄主呢?”
“既然沈庄主如此盛情,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在下试试,再说我也刚应了景阁主要试试的。”贺晏晚说完还故意向景枫溪挑了挑眉。景枫溪对他这种行为很是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真实的,昨天一天都是课,一直上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