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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君王选后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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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疲惫的锦堂早早就睡下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躺着反觉得累,干脆披衣起来,到院子里转转。
  
  雨比白天时更小了,雾蒙蒙的,檐下纸灯笼的光,透过蒙蒙雨雾,照在莲叶、芭蕉上,便似晕开来的水墨画,别有一番韵致。
  
  这样的细雨原是不需要打伞的,所谓润物无声,雨不湿衣,便是这样的雨了。吹在脸上潮潮的,却不见雨滴。但偏是有一把伞就悄悄的遮在了我的头顶上。
  
  “这么晚了怎么不去睡呢?”我对身后人问道。
  
  “身上黏腻,本想去洗个澡,就看见爹在这淋雨。你的身体不及常人,便是这样的雨,下次也要小心了。”
  
  我转头看他,月儿只有十一岁,但这孩子聪慧早熟,从小跟我又极亲,如今他照顾我的时候还更多一些。
  
  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走,爹陪你一起去洗澡。”
  
  “好呀。”他欢喜的拉起我的手,向浴室的方向走去,“爹你看我现在都长过你的肩膀了,再过一两年我就能比你还高了。”
  
  看着月儿我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岁的小奶娃娃,拉着他的手不知不觉就走过了十年,“真的是快要赶上爹一般高了。”
  
  管家的浴室十分的别致,整块的天然大石凿出的巨大水池,池底下铺着晶莹剔透的五彩卵石,热水是仆人在外间烧好了,经由竹筒制成的管道注入池中的,水中就带上了一股淡淡的竹香。
  
  我倚靠在石壁上,打散了发髻,放在水中洗,以前总嫌长发麻烦,但自前年一场病后,头发也脱落的厉害,日渐稀疏了,反而珍惜了起来。
  
  月儿把水面上漂浮着的花瓣推过来往我身上堆。弄得我满头都是,“又不是女人洗澡,弄这么多花做什么?”花瓣缠进了头发里很不容易摘干净。 
  
  “爹便该是香喷喷的。”月儿嬉笑着说道。
  
  我抓起擦身的布巾子,丢到他脸上,“淘气。”
  
  被布巾子一砸,月儿就势倒进水里,夸张的大叫,“爹爹救命呀。”
  
  我笑着游过去把他从水里捞起来,花瓣也沾了他一身,他那对漂亮的大桃花眼,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一刹那我产生了错觉。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玫红色的花瓣沾在他线条匀称肌理分明的身躯上,也是这样一对美丽的大桃花眼,眼神璀璨如醉的看着我,“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男子?”
  
  “爹,爹?”月儿摇晃着我。
  
  我回过神来,背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我给爹搓搓背吧。”月儿不明白我为何突然沉默,讨好的拿起布巾给我搓背。
  
  “嗯。”我趴在池沿上,闭上眼,任他在我背上捣鼓,但过了半晌只觉他的手如小猫爪子般的在我背上轻触,弄得我很痒却不见用力。
  
  “儿子,用点劲。”
  
  他的手缓缓摸过我背上的旧伤疤,“会疼吗?”
  
  “过去那么多年早好了,哪儿还会疼,放心的搓吧。”
  
  “嗯。”他稍用了些力,但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搓了会儿,他开口道:“爹,你要是不满意锦堂爹爹和仁华爹爹想换换新口味,其实十四郎叔叔,十一郎叔叔长得都不错的,要不然平岩久治那个妖精,你要是喜欢也行,只是小官馆不要再去了,那里人不干净。”
  
  我呵呵低笑,“你知道什么呀臭小子。除了你三个爹爹,爹心里没想过别人。”
  
  “爹,你只喜欢男人,那我又是哪来的呢?我也是像咱家其他孩子那样,被你捡来的吧?”
  
  “那么漂亮像我的娃儿,你也给我捡一个试试。”
  
  “嘿嘿,这倒也是。那我娘是谁?”
  
  我捂住胸口,“哎哟,我这胸闷的哟。”
  
  月儿扳转了我身体,挪开我手掌按住的地方,手指轻轻的触摸在我心脏位置上那个十字形的大伤疤上,“你又想他了是吧,你每次想他,总闹着胸口闷。”
  
  我不由得苦笑,每次想到他,或想要回避关于他的问题时,我就会似真似假的胸口闷,不知不觉已成了习惯,这习惯还被儿子给抓了现行。
  
  “其实,其实你是……”儿子大了,也许有些事情该跟他说清楚了。
  
  “是不是爹亲生的都没事,月儿就只认您一个爹。”月儿把脸贴在我胸口的伤疤上,“只是月儿不想看您受苦,别再想那个人了,他不值得的,想想您为他受过多少苦,这一身的病痛伤痛,哪一样不是为他落下的,为他征战塞北九死一生,为他远赴倭国耗尽心血,他站在你拼尽血汗创下的累累功勋上,战神皇帝,盖世明君的头衔,享受的多么心安理得,而你呢,只落得隐姓埋名有家归不得。还,还,他还把你给忘了。”月儿说着趴在我怀里抽泣了起来。
  
  我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我和他之间的故事错综复杂,并不像你以为的这样简单,他为我付出的你只是没有看到而已。”眼前这个贴心的大宝贝,可不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吗。
  
  “他失忆了也不是他的错,那是为救我受的伤。而且他也没全忘,他现在不是正在西塘祭奠我吗。”想起这事我心中止不住一阵喜悦,“他没忘的。”
  
  “好吧,看在他还有点良心的份上,我不去了。”
  
  “去干什么?”
  
  “我本打算明天一早就赶去西塘会会他,然后把他气个半死,给你出气。”
  
  “不用你去气他,他看了祠堂里我的那幅画像,就气半死了。”
  
  “嘻嘻。”
  
  *****
  
  “这是龙跃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头骆驼呢,这耳朵这么尖,这鼻子这么长,这眼睛还不对称,尤其是这衣服画的好像是带个罗锅。”雷丰瑜看着龙家祠堂里那幅龙跃的画像,脸都要抽筋了。
  
  那白胡子族长在一旁听着好生尴尬,“我们龙姓家族在这西塘世世代代以打渔为生,孩子们基本上是读不起书的,只出了我这龙跃侄子一个大官,再下边就只有他爹也算是当过官的,后来他们爷俩辞官回乡,才在在这办起了免费学堂,后生们也才跟着读了几年书,可也没个会画画的,就就……。”
  
  “龙老爹夫妇怎么没见?”这画像看的十分的郁闷,雷丰瑜转而问起龙跃的父亲。
  
  “在外面候着呢。”
  
  “快有请。”
  
  龙跃的父亲龙华和夫人高氏,进来跪拜行礼,“草民夫妇叩见陛下。” 
  
  雷丰瑜打量龙华,五十多岁的年纪,须发已然花白,脸上也堆砌上了不少皱纹,但高大魁梧的身材,虽然稍稍有些发福,但却不掩威武气势,可见年轻之时定是个勇武过人的汉子,再加上他语气沉稳,不卑不亢,虽是下级军官的服饰,身上却尽显大将风度。再看高氏,很朴实的一位妇人,眼神温温和和的慈爱。雷丰瑜心里暗赞一声: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搀起两位老人,“不必多礼,快看座。”
  
  雷丰瑜见两位老人有些拘束,先笑了笑,示意壮壮给二人上了茶,“龙将军于公有功于江山社稷,于私与朕算是至交,二老若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只要朕能做到的,定会不遗余力。”
  
  “家里有几亩地有两条渔船,平日里种地打渔为生,吃的饱穿得暖,也没啥可求的了。”老人质朴的答道。
  
  “将军在世时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或者老人家可有其他子孙愿意入朝为官吗?”雷丰瑜是安了心要为龙跃的家人做点什么的。
  
  “我有三个儿子,前边两个早早的就在战场上没了,剩下这一个当上过状元,位列过朝堂,除过贪官、惩过污吏,还能当了将军将驰骋沙场保家卫国。”龙华的声音低沉的缓缓道来,“男儿如是,今生当无憾了。”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小孙子……”
  
  夫人高氏连忙一拉老伴的衣袖止住了他的话头,“我就这一个孙子,决不能去当兵呀。”
  
  雷丰瑜苦笑,三个儿子当兵都没了,这是当兵当怕了。
  
  龙华一把甩掉高氏的手,“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只要国家需要,就是我这身老骨头,也照样要扛枪打仗。”转头对雷丰瑜道:“我有个义子名叫龙十四,一身好功夫,人忠信勇武,铁铮铮的男儿,好汉子。三儿,就是我那儿子,曾夸赞他是将帅之才,陛下若能栽培一二,定能成为一员虎将。”
  
  “哦?他在哪里?”雷丰瑜来了兴致。
  
  “他随飞龙镖局走镖去了。”高氏抢着答道。
  
  雷丰瑜解下腰间一块玉牌递给龙华,“待他回来,可让他持此牌去京城找朕,定会为他好好安排。”
  
  “朕有一个不情之请,想将将军的陵寝迁往京城帝陵,他日,他日……”雷丰瑜缓缓叹了口气,“他日地下,能有与将军重见的一日。”
  
  龙华夫妇对视一眼,神色怪异,然后龙华道:“这里坟冢中葬的只有衣冠,三儿如今已与他两个夫人一处了。”
  
  雷丰瑜默然半晌,“那我便为他守灵一日吧。”
  
  燃起三支香插入香炉中,看着袅袅青烟升腾,淡淡檀香的气味飘散,闭上眼睛想象着他的模样,想象着他少年得意状元郎的卓然风采,想象着他男扮女装江南办案搅动起一江春水,千万两白银的干练与旖旎,想象着他身披战甲驰骋沙场,异族闻风丧胆的豪情与张扬。
  
  “我怎么也想不起你的模样,十年的岁月我竟都忘了,都忘了。而你我连一个地下相见的机会都没有。”雷丰瑜伏在案上咳嗽起来,这一咳就停不下来,直咳出了满手鲜血。
  
  *****
  
  “爱情这东西呀,便是世间最厉害的毒品,……在经年累月中,用尽办法去……”雷丰瑜昏昏沉沉的嘴里一直叨咕着。
  
  太医院院使王莲江,边给他行针边叹气。
  
  壮壮一旁流泪,“陛□体一直好,怎么一下子就吐了血?”
  
  “他内心郁结已久,这次的内伤,便是个引子。这也就是陛□体底子好,要换做是别人只怕就凶险了。饶是如此,心结若不能解开,长此以往也多有不妥呀。”
  
  “这一年多来,陛下一次都没问起过龙大人的事,我们只当他真的什么都忘了,可没想到……,哎,这人都已经死了,心结可要如何解开?”
  
  “这你可问住老夫了,我能医治身体上的病症,这心病却非我所能了。”说着看了看犹自昏睡的雷丰瑜,凑到壮壮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道:“要依老夫之见呢,就应该赶快给陛下找个情投意合的,等有了新欢,这心结自然也就解开了。”
  
  “另结新欢?”壮壮闻言摇头,陛下若是那么容易就能移情别恋了,蔡壤的那颗脑袋也不会照准大殿上的铜鼎,较了十年劲了。
  
  行过针灸,王莲江打开一个朱漆密封的盒子,立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就充满了室内。昏睡着的雷丰瑜,闻到这股香气,打了个喷嚏,悠悠醒转过来,“壮壮,怎么这屋里燃了这么浓的麝香。”雷丰瑜昏睡半日,此时方方醒转,意识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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