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番外-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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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赤焰的身后,冷眼看向远处的无义,直至瞧见其手执长弓,箭于弦上,欲向赤焰飞去,顿时醒悟——役,不会赢!
早已输,为何还要苦苦地挣扎?
如果赤焰与成洛不结伴跟随夜风前来,此时的恐怕早应该是具尸体!还要死多少人,才肯屈服无义,屈服命运?
已厌倦场无休止的追逐,如若注定要屈服于无义,那么,就屈服吧!
伸手环住挥舞着血色弯刀的赤焰,将他抱在怀中,于其耳边低声道:“有没有告诉过爱,赤焰?”
“嗯!?”赤焰疑惑的举动,手中的刀刃于掌间旋转,割破名士兵的咽喉,鲜血喷满与他的面庞、发丝、衣衫。丝毫不受些血腥影响,反手挟制怀中的赤焰,将其搂在怀里,夺过其手中的刀刃,顺手切断靠近的人的脖子,朝无义大声喊道:“投降!只求不要伤害他!”
“凭……”嫣鸿话未完,无义已反手耳光甩在他的脸上。他瞪眼摔在地上的嫣鸿,然后直视,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围成圈,退开三丈,若再伤害此二人,等同叛逆!”
所有的士兵皆退开三丈。
众人均心有不甘,唯有目光凶狠地瞪视着,以泄心头之恨。
“梨!想……”随手捂住赤焰急欲胡言乱语的嘴,并大力地压制住他,于其耳边悄声:“是救,放心,无义不会把怎么样的!”番话完,嫣鸿已从地上爬起来,双美眸朝迸射出忌恨的视线。搂着赤焰,缓缓地向无义靠近,约莫十步距离,止住步伐,大声道:“无义,放他走!”
无义盯着的目光充斥猜忌与愤怒,令不得不补充道:“放他走吧!甘愿留在的身边充当的玩物!”着松开挟制赤焰的手,将环型弯刀还给他后,再次轻声于他耳边告诫道:“别妄图以已之力救,只会令身陷困境!”
“梨!”赤焰猛地转身,试图将抱在怀中,然而,却被敏捷地躲开。
铁骑兵按无义的意思把与赤焰隔开,见此情形,迅速靠近无义,于他身前跪下,道:“如果不在乎,大可以违约!不过……想,应该还需要下令嫣云除去情……”话未完,无义已将从地上拽起来,搂在怀中,翻撕咬似的亲吻过后,示威似地瞪着被铁骑兵环绕的赤焰,:“别再打他的主意!他不是种身分低贱的人可以觊觎的!”
赤焰闻言,面露愠色,欲挣开将其团团围住的铁骑兵,手中的弯刀又伤数人,惹得无义开腔下令道:“抓住他!”
闻言,的手也攀上无义的脖子,指间的利刃还未来得及显露杀意,已被无义反手击落。
“别在眼前耍花样。”无义的语调极冷,像根弦绷到极限所发出的锐利声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极力地隐忍,如若再试图攻击或者忤逆他,遭殃的只会是赤焰,就像当年他对秋水所做的样!
屈服于无义,则要真正地由里到外的臣服,否则,受到惩治的永远是自己所关心的人!思及此,不得不收敛心中往外涌现的杀意,压抑住心中的屈辱放低姿态,轻声道:“错,别伤害他行吗?”
无义闻言眉头微皱,猜忌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探向还在厮杀的赤焰,而后冷冷地笑,道:“还当只喜欢秋水个,原来也是会见异思迁的。”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觉赤焰已混身是血,手脚挥动时略显乏力,恐怕是支撑不下去。刀剑无眼,再加上无义的铁骑军对心生怨恨却奈何不,如今的赤焰等同于众箭之矢。尽管心怀忧虑,却不敢以死相争,毕竟,他是赤焰,而非秋水,不值得以死相挟!
正当犹豫之际,无义突然推开,拔出腰际的红石剑,纵身跃入人群,与赤焰交上手来。染血的赤焰仿佛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发丝、眼睛,以及他手中的环形弯刀。此时的他仿佛浴血的困兽,身体顺着本能与对手厮杀,偶尔划过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
知道,他恨!恨没有跟他样坚持下去的决心,并为之战斗到最后秒!
是第次,他不理解的行为背后的含义,并且为之心生恨意。
可能他错吗?
不能!尽管不想承认,但,内心的角早已为他的坚持所感动,然而种感动却敌不过的善变又决然的心思。
那方,铁骑兵们已围成圈观战。静静地立于圈外,目光死死地盯着圈内。无义似乎并不想杀掉赤焰,而是像猫玩弄老鼠样,不停地戏弄赤焰。每当戏弄成功后,四周的铁骑兵都会放声大笑。赤焰立于当中,身形摇晃,令产生种摇摇欲坠的错觉。仔细打量,方才惊觉其绯红的衣摆居然在滴血,而且赤焰每到处,便有滩血印。如若还在厮杀,大可以视作他人之血,如今赤焰与无义对决良久,根本未杀人,何来如此多的血?思及此,心头紧缩,急欲冲入圈内,不想被人所挡。
“嫣……鸿!”的声音已然在颤抖,手猛地掐住嫣鸿白皙纤细的脖子,恶狠狠地吼道:“滚开!”
“不……”嫣鸿伸手欲掰开的手掌,不想养尊处优的他哪里是的对手?加大手中的力道,直掐得他眼珠外凸,方才松手往旁边扔,愤然冲入圈内,赤手空拳拦住无义的红石剑,道:“放过他吧!无义!”声无义隐含愤怒,几近乞求。他盯着抓住剑刃的手,目光中邪火忽明忽暗。
鲜血正从的五指间的缝隙往外涌,顺着剑身滑过他执剑的手,然后滴在他的靴子上,逐渐把黑色的靴头染得赤红。良久,久得的手掌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义方才叹息声,无奈地:“的五根手指迟早要被的红石剑切断!”
微微笑,视线与之相对,轻声道:“们还是先回营吧!至于他……”到此,的目光划过因失血过多,而曲膝半跪于地上的赤焰,继续道:“就留在里,任其自生自灭吧!”
无义闻言,目光中闪过道莫名的思绪,嘴角噙笑,冷酷又不失温柔地收回红石剑,道:“还真冷血无情!”完,负气地将剑插回剑鞘,执起的手,扯下衣摆,仔细包扎后,扯着率领铁骑军离开。
离开前,忍不住回视那抹意识模糊,半跪于丛林间的绯色身影。鲜红的血,朱红的衣,赤红的发,瞬间,的眼前仿佛出现双充斥哀与恨的眼睛。宛如红宝石般珍贵的双瞳,正溢出滴泪,淡淡地,载满怨、伤、痛、痴……太多的情绪,懂,抑或者不懂,抑或者不想懂。选择忽视对夹杂太多情愫的红瞳,却无法忽视心底无名的抽搐。
也许,个叛徒将会永远地失去赤焰……
成王败寇
丛林繁茂,枝叶层叠,
清风掠过,沙沙作响。
静静地紧跟无义的步伐,手上的伤口似还在渗血,隐隐地作痛,然而,伤口的痛却敌不过心头的痛,那是像针刺的疼痛,抽抽地,直教冷汗淋漓,通体冰凉。此时的,脑海中尽是与赤焰相遇相识相处的影像,幕幕直压得无法喘息。
关健的时刻,背叛他!弃他于不顾!尽管从风的气息里嗅到蓝刹的踪迹,可是无法抹灭不愿意与他共同进退,力争生死的事实。
为之悔过,且为之惭愧。
如果,不曾遇见过秋水,那么,赤焰将会是至爱。
依稀记得与他初识的夜晚,那么地疯狂,那么地放纵,丝丝缕缕都令心醉,他那矫健性感的身躯,仿若狮王的骄傲霸气,红宝石般珍贵的双瞳,宛如熊熊烈焰的长发。他所纵容的欲海翻腾,他所给予的放纵沉沦……换来的却是的自私与离弃。
想该悔过,可悔又有何用?
也许,人永远学不会珍惜!
关于爱,所知得太少。
关于恨,所知得过多。
“嘶……”皱眉怒目无义,:“无义,是嫌的手伤得不够狠吗?”
无义无言地松开的手,目光凶狠地盯着半晌,:“别再想那个红发人,伤成样,他只有死路条!”
闻言,的嘴角勾勒出抹莫名的冷笑,与无义对视少时后,:“未必!”
无义听,即刻扯住受伤的手,厉声问:“什么?”
痛得眉头紧锁,通体生寒,咬牙瞪视着无义,直至指缝渗出血来,他才负气地放手,高声喝道:“蔡福!”
“在!”
“领几个人回去将那红发子……”无义到此,目露寒光,盯着:“杀!”
“是!”
静静地盯着蔡福领着人马渐行渐远,却发不出声来制止,如果制止得的话。无义心要他死,即便是如何,他亦样会么做,然而,尽管的心再悔再恨,却不愿与之同生共死。况且,还要顾及秋水……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蓝刹,既然他会出现于此,那么,亦定会救助赤焰吧!
风潇潇,叶沙沙。
路行来,众人皆心事重重。
嫣鸿不言不语,默默地跟随在与无义之后,双美目迸射出妒恨的目光,狠狠地射向。
的心绪杂乱,根本无心理会。
待回到营帐,无义见帐内并无蓝刹的踪迹,顿时勃然大怒,然而,视线在瞄到的手后,又收敛怒意,唤来随军的军医与包扎。
帐内,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时常停下来盯着瞧,种情形直持续到蔡福求见。待见到蔡福身负重伤,无功而返,无义猛地挥倒床边的几案,目光凶狠地盯着,半晌,问:“早就知道对吧?”
不怕死地头称是,待其欲对不挥拳之际,伸出受伤严重的手掌,见其即刻止住动作,缓缓地开口:“如今不该想想如何对付已侵占楚京的情王吗?”
无义闻言,眉头深锁,紧拥着,问:“到底想干什么?!”
“成王败寇!可用的命换情王的命!”
“!”无义低头俯视着,半晌,道:“明知道不会杀!”
“话虽如此,恐怕与嫣鸿早有交易吧?”到此,直视他的双眼,只见内里尽是颠狂,继续到:“要南海!”
“凭……”无义还未完,嫣鸿已冲入帐内,恶狠狠地盯着大声怒吼:“凭什么?!”
猛地站起身,推开无义,直视嫣鸿,道:“凭可令嫣云取情王的命,让楚国逃过场内战浩劫!”
营帐内的二人皆陷入沉思,而翻话亦不是白的,要看看嫣鸿到底爱江山,还是爱人!
内战于嫣国复国有利,可对无义却正好相反。
要看看,个嫣鸿到底会如何选择,而盘棋,亦要继续往下走。否则,嫣鸿若成嫣的帝君,却听命于无义,首先受难的定会是秋水。然而,如果嫣鸿选择帮助无义,那么至少可提出用南海做筹码,时机成熟之时,还可跳出无义的掌控回到南海。
无论如何,必须把损失降至最小!
帐内盘旋着股压抑的沉默,浓郁的熏香扰得心神不宁。静静地等待他们做出决定,良久,由嫣鸿先开口。
“如何通知嫣云?”
闻言,不得不惊诧地瞧着他。从不知道他如此地下贱,忆起十四岁的成人魔宴,他曾经仇视,藐视,那时候的他美丽而高傲,是嫣的太子,嫣国的希望,然而,如今他却是如此地丑陋,如此地慵俗!
为个不爱的人,值得吗?
并未出声,毕竟,对有利!
直视嫣鸿,嘲弄地笑道:“还要求助于,嫣常侍!”
嫣鸿闻言,目光微寒,怒喝:“!”
止住笑意,“如何出宫,便如何进宫!”
“他会信?”嫣鸿倒有自知之明,盯着他思索少时,:“他最重亲情,自然会信,况且……”到此,将视线移至无义身上,继续道:“况且,当日把吊于旗杆之上,恐怕,嫣云当晚便手刃情王前来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