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番外-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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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的手也攀上无义的脖子,指间的利刃还未来得及显露杀意,已被无义反手击落。
“别在眼前耍花样。”无义的语调极冷,像根弦绷到极限所发出的锐利声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极力地隐忍,如若再试图攻击或者忤逆他,遭殃的只会是赤焰,就像当年他对秋水所做的样!
屈服于无义,则要真正地由里到外的臣服,否则,受到惩治的永远是自己所关心的人!思及此,不得不收敛心中往外涌现的杀意,压抑住心中的屈辱放低姿态,轻声道:“错,别伤害他行吗?”
无义闻言眉头微皱,猜忌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探向还在厮杀的赤焰,而后冷冷地笑,道:“还当只喜欢秋水个,原来也是会见异思迁的。”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觉赤焰已混身是血,手脚挥动时略显乏力,恐怕是支撑不下去。刀剑无眼,再加上无义的铁骑军对心生怨恨却奈何不,如今的赤焰等同于众箭之矢。尽管心怀忧虑,却不敢以死相争,毕竟,他是赤焰,而非秋水,不值得以死相挟!
正当犹豫之际,无义突然推开,拔出腰际的红石剑,纵身跃入人群,与赤焰交上手来。染血的赤焰仿佛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发丝、眼睛,以及他手中的环形弯刀。此时的他仿佛浴血的困兽,身体顺着本能与对手厮杀,偶尔划过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
知道,他恨!恨没有跟他样坚持下去的决心,并为之战斗到最后秒!
是第次,他不理解的行为背后的含义,并且为之心生恨意。
可能他错吗?
不能!尽管不想承认,但,内心的角早已为他的坚持所感动,然而种感动却敌不过的善变又决然的心思。
那方,铁骑兵们已围成圈观战。静静地立于圈外,目光死死地盯着圈内。无义似乎并不想杀掉赤焰,而是像猫玩弄老鼠样,不停地戏弄赤焰。每当戏弄成功后,四周的铁骑兵都会放声大笑。赤焰立于当中,身形摇晃,令产生种摇摇欲坠的错觉。仔细打量,方才惊觉其绯红的衣摆居然在滴血,而且赤焰每到处,便有滩血印。如若还在厮杀,大可以视作他人之血,如今赤焰与无义对决良久,根本未杀人,何来如此多的血?思及此,心头紧缩,急欲冲入圈内,不想被人所挡。
“嫣……鸿!”的声音已然在颤抖,手猛地掐住嫣鸿白皙纤细的脖子,恶狠狠地吼道:“滚开!”
“不……”嫣鸿伸手欲掰开的手掌,不想养尊处优的他哪里是的对手?加大手中的力道,直掐得他眼珠外凸,方才松手往旁边扔,愤然冲入圈内,赤手空拳拦住无义的红石剑,道:“放过他吧!无义!”声无义隐含愤怒,几近乞求。他盯着抓住剑刃的手,目光中邪火忽明忽暗。
鲜血正从的五指间的缝隙往外涌,顺着剑身滑过他执剑的手,然后滴在他的靴子上,逐渐把黑色的靴头染得赤红。良久,久得的手掌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义方才叹息声,无奈地:“的五根手指迟早要被的红石剑切断!”
微微笑,视线与之相对,轻声道:“们还是先回营吧!至于他……”到此,的目光划过因失血过多,而曲膝半跪于地上的赤焰,继续道:“就留在里,任其自生自灭吧!”
无义闻言,目光中闪过道莫名的思绪,嘴角噙笑,冷酷又不失温柔地收回红石剑,道:“还真冷血无情!”完,负气地将剑插回剑鞘,执起的手,扯下衣摆,仔细包扎后,扯着率领铁骑军离开。
离开前,忍不住回视那抹意识模糊,半跪于丛林间的绯色身影。鲜红的血,朱红的衣,赤红的发,瞬间,的眼前仿佛出现双充斥哀与恨的眼睛。宛如红宝石般珍贵的双瞳,正溢出滴泪,淡淡地,载满怨、伤、痛、痴……太多的情绪,懂,抑或者不懂,抑或者不想懂。选择忽视对夹杂太多情愫的红瞳,却无法忽视心底无名的抽搐。
也许,个叛徒将会永远地失去赤焰……
结盟当日,蓝刹依然是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斜靠于床栏,道:“瞧三日的情形,恐怕是只撑得过两个时辰,如若无义前来,那将会即刻露馅,定要快去快回。”完,又是个哈欠。见此,目光微寒,语调冷凛地告诫道:“既然易容成的模样就切记少打几个哈欠!”言罢,从营帐偏僻处钻出去。
蓝刹,约定地于军营东南角棵参大树之处,树干上系有条黑色绸带以作标识。
匆匆前往,见无人在此等待,便翻身跃上树干,隐蔽于茂密的树丛。等约莫炷香的时间,便见身着黑衣的夜风从东南方的树丛钻出,阵风似地窜入树梢,立于身前米处,抱拳施礼,道:“让海南王久等!”他的语调较之以往少份沧桑,多份傲然于世的气魄,其初登尊主之位,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傲气自然显露三分。思及此,忙站起身抱拳回礼,轻声笑道:“恭喜荣登尊主之位。”
夜风毕竟是经历过十年磨难的人,闻言即刻收敛气势,眼神恢复以往的冷酷,凌厉地扫过,冷声道:“南海王不必多礼,今日既然有意与结盟,往后自然少不与君臣相称……”
闻言,忙打断他的话,笑容可掬地:“尊主此言差矣,在眼里,此次结盟双方的身分乃是平等的。”话正中夜风的心意,只见其深邃宛如刀刻的面庞柔和三分,嘴角噙着抹可有可无的笑容,道:“南海王能如此想自是最好!”不过,此次结盟的条件是修复邪刹总坛的半经费,以及无义颈上的人头!”到最后,他锐利的鹰目闪过丝杀气,嘴角的笑意亦化成抹阴狠。
头称是,反问道:“楚京方面进展如何?”
“进展顺利。楚荣帝现已是具冰冷的尸体。不过,楚情王有意隐瞒楚荣帝的死讯,也不急着向楚国上下颁布传位诏书。只等——”他有意停顿数秒,盯着的鹰目透出道寒光,方才继续道:“只等骗无义回楚京,将其秘密处死!”
他的话令心底闪过丝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么简单,思及此时仍是消息全无的嫣鸿,股不安更是无形地扩大,忙问:“阁下可知嫣国太子嫣鸿现在人在何处?”
“据探子回报,他极有可能秘密出楚室皇宫潜逃于此。”闻言,先是愣,脑海中闪过三日无义的行踪,忆起其前来探望时身上隐约传来的暗香。由于股香味混杂在楚国皇室常用的熏香里所以不被察觉,如今想来,才觉察出事态不妙。
屏息敛目,隐约感到西北面的树丛中传来两股淡得近乎无法觉察的气息,更不要从西北方向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再次睁眼盯着夜风之时,目光中划过丝不善的猜忌。
夜风亦察觉到的变化,略有所思地沉默阵后,面色更是阴沉,匆忙伸臂欲檎住,却被灵敏地躲闪开。他鹰目寒,死死地盯着,咬牙切齿地:“是自寻死路!”话未完,已纵身离去,空留余声环绕于耳际。
夜风刚走,无义已然现身。他身后的人全身用烫金边的黑色披风包裹,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牡丹花香。那人从袖中裸露出纤秀白皙的双手,揭下遮住面目的衣帽,露出其传颂于世的绝俗容颜,嫣然笑,道:“好久不见,南海王嫣南。”
在爱情的世界里,谁会是真正的叛徒?
如今的嫣鸿较之那晚美艳许多。如若以前的他是朵空有美貌,尚懂自恃的白牡丹,那么此时的他,已然化成朵通体散发魅惑诡秘的黑牡丹。
原来,三无义与他起,难怪!
嘴角勾起抹冷冷的笑意,夹于指间的利器散发出与体温不同的寒意,目光扫过逐渐靠近的铁骑军,朝无义问道:“是要活抓,还是要置于死地?毕竟,对心生杀念,而且险些得逞,理应除去,以绝后患!”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围住的士兵们都听见。
无义闻言,面色亦是变,怒目以视,厉声问道:“就么恨吗?与不是早有交易,为何还要如此对?”他的话教吃惊不小,思及方才夜风离去的情形,不由暗自责怪自己的多疑,以至于失去个逃生的机会,如今身陷困境,生死未卜……心思纵有百转千迴,亦敌不过形势所逼,眼见围着的人圈越来越小。
嫣鸿嘴角噙着抹得意的笑容。
无义更是悲愤交加,面色阴睛不定,盯着的目光像要把生吞活剐般。
正在紧迫关头,支利箭朝飞来……
何为爱?
何为不爱?
在面对死亡的那刹,才明白,原来心中所思所念的只有那抹金秋最浓的身影,那双清透美丽的眼眸。
也许,没有真正纯净而热烈的爱,可当品尝过秋水所给予幸福与安详,再受到无义血腥与残暴的逼迫之后,能深切地体会到所谓的权势,所谓的战争,所谓的爱情!它们像散发浓郁毒香的曼华陀,而非树洁白的梨花,场风花翻飞的歌舞,阵醉人不已的酒香。正是死死抓牢秋水不放的原因,经历如此之多,恢复往世的记忆,有所沉沦,有所迷失,但在面临死亡之际,却更坚信秋水的柔情与甜美。
原来,有种爱情叫做习惯!
千钧发的危机时刻,名身形高大的子突然从林间跃出,并将护在怀中挡去致命的箭,然而支箭速度极快,子亦无法全身而退,唯有用背部接此箭。
“妈的,痛死!老子要砍个射箭的!”他的声音粗犷,语调轻浮豪迈,左眼又有刀疤,应是成洛没错。
“成……”话未完,人圈之外已是阵哗然,闻声眺望,原来是名手执弓箭的将领被无义砍下脑袋,四溅的鲜血惹得周围的将士们皆骚动喧哗起来。
靠在成洛宽厚的怀里,与无义的目光遥遥相对。焦虑、猜忌、愤恨、不满,切负面的情绪令其眼中的邪火越烧越烈,惊得内心翻腾,呆愣阵才清醒。
欲推开体重渐沉的成洛之际,猛然惊觉他的气色异常:面色苍白,目光无神,嘴唇乌青,四肢无力。
“……”
突然,他全身的重量更是尽数压向!
箭上有毒!
目光凶狠地瞪无义眼,然后,抱着成洛退至古树的树洞内。
“为何替挡下箭?”
问问得极之虚伪,若他不为挡下箭,必死无疑,如今的反问,不过是求个明瞭。
成洛的神智并未完全僵化,似乎还有些气力,闻言咧嘴大笑道:“早就想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呵呵……咳!咳!”条黑色的血蛇从他的嘴钻出,顺着光洁的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嘴角微勾,深邃的面庞露出抹宽慰地笑容……随着他渐渐闭合的双目,慢慢消失的笑容,的心亦隐隐地抽痛起来。然而,如此紧急的情境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为其伤感,可,干涩的眼眶还是变得温湿。
树洞之内安静得诡异。
的眼眶微温,心底酸楚难耐,搂着身体渐渐变得僵硬的成洛,紧闭双目,深深地呼口气后,决然地推开怀里的尸体,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步出树洞。
死者已逝,生者安存!
成洛不过是个拜把子的兄弟而已!
洞外的光扑入的眼眶,林间的风吹淡眼内的泪。抹赤红的身影正拦在洞外,矫健的身姿,飞扬的红发,手执滴血的环形弯刀,身手敏捷,下手果断,宛如染血的修罗,挡下无义的铁骑兵,使得他们无法靠近!
站在赤焰的身后,冷眼看向远处的无义,直至瞧见其手执长弓,箭于弦上,欲向赤焰飞去,顿时醒悟——役,不会赢!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