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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乐师+番外-第7章

小说: 乐师+番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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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马嘶鸣,声声凄厉。
  两军的将领均举起手中的利刃,策马于阵前,马蹄踏起尘埃,风沙滚滚而来。震天的呐喊,隐含腾腾杀气,天地瞬间为之肃然。人潮涌涌,众将士嘶声呐喊,响彻云宵。战鼓金鸣,叠交成一曲战歌,震耳欲聋。
  “杀!杀!杀!”嫣军手举金戈,跺了三下,顿时震得地动山摇。阵前的将领挥指长剑,前锋则像汹涌扑岸的浪潮直涌向楚军。
  悬崖之上,无义与拓达尔早已把怀里的美人交与围着我们的十名铁骑。
  无义策马立于崖边。风萧萧,一头乌丝轻柔缠绕,可任这头青丝再柔韧飞拂亦遮不住主人周身的肃杀之气。
  “预备!下崖!”一声令下,无义领着身后的轻骑兵沿陡峭的崖壁冲了下去。盯着那陡峭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崖壁,我的脑海瞬间空洞。眼见铁骑兵列队有序地策马下崖,没有一丝地混乱,崖上的铁骑兵亦是面色沈稳,目光中闪烁着好战者的嗜血咆哮。
  渐渐地,崖下的铁骑兵形成一个黑色的旋涡,昭示其强大的力量,像极了无义剑柄上的红宝石,诡异而耀眼。
  铁骑营像一支锋利的巨箭,速度惊人地冲断嫣军的矩形列阵,直插入右翼。本来气势蓬勃的嫣军像折断了羽翼的雄鹰,刹那间,短了气势,乱作了一团。
  此时,悬崖之上,亦展开了一场个人的小型战役。嫣华用腕间的铁环击翻了两名骑兵,迅速窜下崖壁。事发突然,教这些铁骑兵吃了苦头,为了防范剩下的嫣人逃脱,分别将嫣氏皇族扯进怀中严加看管。见此情形,我忙绕开准备拉扯我的铁骑兵,抱紧颤抖的秋水,策马立于悬崖边缘,威胁道:“我没有下崖的能力,可是若是硬要将我与秋水分开,我会学着嫣华跃下去!”那些铁骑兵闻言却靠得更近,使我不得不纵马而下,途中数次险些从马上栽下悬崖。我搂住秋水,秋水亦是紧紧地环抱住我的腰身,试图在精神上给予我最大的支持。
  我故作镇静地攀附峭壁而下,也许是幸运使然,亦当真平安到达。仰视崖上,铁骑兵亦抱着嫣鸿等人纵马而下。
  远处厮杀的军队像是一场战争电影,而嫣华则朝繁城方向绝尘而去。我深知这是逃跑的机会,眺望厮杀的嫣楚二军,仔细地掠过飞扬的军旗,直至看到一个镶金的嫣字,忙策马冲过去,直入挂着嫣氏皇族旗号的军队。当我置身于战场之中,方知自己的莽撞,环顾四周,人海茫茫,不见嫣云矫健的身影。混战之中,偶有箭矢飞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突然,刀光闪过,一道身影为我挡下利箭。
  “南哥!”嫣云声音明朗,封闭式的头盔仅露关切的目光。我与他对视一笑,正准备说话,却被一把剑柄镶嵌红宝石的长剑拦开。
  “你找死吗?”无义声音阴沈,目光宛如幽冥之火,忽明忽暗,灼得我通体难受。我回视无义愤怒的目光,答道:“我并不想逃走,倒是你的士兵非得将我与秋水分开。”
  无义嘴角轻扬,冷酷一笑,手中的红石剑快如闪电地刺向嫣云。
  嫣云哪里是他的对手,受到突如其来的攻击,急欲退开,匆忙之间被无义一掌打翻下马。
  俊颜冷脸,举手投足间制人于死地,这个男人太强了!
  我见无义挥剑欲刺死地上的嫣云,眉头一皱,赤手空拳抓住那直刺而去的长剑,道:“别杀他!他是嫣云,盔甲之下,是可以较美嫣鸿的绝世容颜。”如此一说,无义果然收了剑,俯身弯腰,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嫣云抓上马背,剑柄朝后颈一击。嫣云身形一软,瘫在他的怀里。
  “跟我来。”冷冷地命令,眼中闪烁的是幽幽怒火。我知道如果此时我掉头策马逃窜,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斩下我项上的头颅,现如今唯有搂着秋水紧跟其后,循着他杀出的血路,冲向繁城要塞。
  城门下立着八千铁骑,待无义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策马入城。城内瞬间血腥四起,怀中的秋水吓得身躯轻抖,我忙将其压在怀里,柔声道:“不要看。”
  战神铁骑沿街飞奔,瞬间杀戮四起,屠尽城内所有的活物。无论是手执武器的士兵,还是手无寸铁的百姓。铁骑兵们神情麻木,出手敏锐果断,像极了杀人的机器,不带一丝感情。我紧紧地跟随在无义身后,鲜血星星点点溅在我的脸上,微弱的余温渗入肌肤。我的脑海一片空白,神智恍惚,耳朵失聪,像是看着一场无声无息的屠杀,最终默默地用袖子擦拭干净脸颊温热的液体。
  突然,这场无声的屠杀被一声尖锐的喊叫打乱。
  “杨志!”凄厉的声音割碎了我迷失的心神,仔细思索,方想起这是嫣华的声音。无义领着我遁声策马往城中心赶去。
  眼前是满地的血污,嫣华英姿矫健,手执长矛,立于当中,脚边是一具赤裸无皮的血尸。此时的嫣华混身散发着杀气,仿佛着了魔似地喃喃自语。仔细倾听,尽是要为杨志报仇的誓词。思及悬崖之上的情形,我无法克制地朝他笑了。这个举动即刻惹来嫣华恶毒的视线,无义策马挡住他仇视的目光,染满鲜血的剑横在半空。
  “找我报仇吧,嫣华。”无义的声音略带嘲弄。我小心地退至安全的距离,免得高手相争,伤及我或者秋水。
  不知不觉间,铁骑兵将这里团团围住,收好了染血的兵器一副观战的模样。
  “拿命来!”尽管嫣华如何厉声大喝,依然藏匿不了其中的颤意。我明白,面对如此强大而狠毒的男人,如何能不胆怯?为了安全,我策马退入铁骑兵围成的圈外。
  无义的剑很快,而且带着混厚的内劲,每一招,都让嫣华挡得吃力。三招后,嫣华手中的长矛从中间断成了两段。无义于其惊讶之时,一剑直刺其脑门中央,果断地拔出。鲜红的血柱混着乳白的脑浆从两眼之间的血洞涌出来,但无义并未收手。只见他反手一横,嫣华的头颅离开了他的身躯,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掉在广场中央的青花地砖上。
  天下起红雨,微温,恶臭。我想吐,却又不想吐,强压住反胃的感觉,脑海空洞地跟着无义继续观看其挥剑杀戮的模样。鲜血与红宝石相互辉映,诡异而美丽,血衣战袍,赤马棕鬓,形成一道残酷的美境。
  他不但是战神,还是浴血的死神!
  待城内一片寂静,亦是出城之时。
  城外,楚无情的大军已经把嫣军困在一处洼地,紧密的人圈把那处围得水泄不通。嫣军所剩的人并不多。眺望风沙扬起的战场,那里早已成了人间炼狱,四处都是直立于尸身的箭矛,血与尘混为一体。南方的暖风拂过,扑面而来,拍打得脸颊生疼。
  “杀光!”无义的命令如此地简练,语气中不带一丝地怜悯。不过,这样冷酷残忍的男人,何来怜悯呢?
  “我看还是招降吧!”来者是一名比无义还要俊朗的男人。长发随意披在脑后,策马而至,全身未染一丝的血污,红色的战袍使他像西边的落日般耀眼。他的目光中透出淡淡的暖意让身心疲惫的我亦感舒畅。
  “兵不血刃大将军。”无义言语中隐含讽刺之意,缓缓策马靠近那名男子,用他的衣袍拭干净剑上的血迹,然后将剑插入鞘中,把怀里的嫣云丢给他,说:“这个正是你看中的人。”
  无情接住嫣云,揭开他的头盔,确认了容貌后突然扬声命道:“统统杀掉!”
  一声令下,哀嚎遍野,血再一次染红了大地。
  我紧紧地拥住秋水,可遮住了他的眼,又如何掩住他的耳呢?
  远处的繁城被烈火笼罩,冲天的火光映着漫天的红霞,美得凄厉壮烈。天地间满是鲜血与浓烟,焦味充斥鼻息,混着血腥,冲得我想作呕。我俯视怀中的秋水,只见其面色苍白,欲言又止,唯有压抑住情绪,温柔一笑以示宽慰。
  当一切都归于尘埃之时,那位宛如太阳神般明朗的楚国王子,面无表情地带着自己的军队,头也不回地没入日落之处的地平线,带走了天边最后的残阳寸光。
  我策马缓缓回到嫣氏皇族所处的地盘,无视嫣鸿讽刺的神情,嫣语嘲弄的笑容,以及嫣淳不解的目光,笑道:“我又回来了。”话刚说完,桃花从铁骑兵的怀中露出极为漂亮的头颅,嬉笑地问道:“怎么,没跑成?”
  我指了指从远处飞奔而来的一名铁骑兵,他手执长矛,矛顶插着一颗人头,仔细看清,正是嫣华。
  “啊!”桃花吓得正要把头颅缩回去,却被策马过来的拓达尔一把拽进怀里,随便又传来其数声尖叫,惹得我放声大笑。秋水亦从怀中伸出小脑袋,目光四顾,最后与我相视,问:“你的手怎么样?”经他一提,我顿时觉得被利剑划破的手掌痛疼难忍,不免呼叫出声。
  “呀!痛!”
  “现在才知道痛。”随后而来的无义冷笑着把嫣鸿抱进怀里,若有所思地瞧了我一眼后扬声下令:“战神铁骑回大营!”
  身后是没入火光中的繁城要塞,以及死于修罗战场的二十万嫣军士卒的尸体,浓烟与火舌吞食了早已死寂的北边战场。我凝视着前方的无义,心底生出疑惑,他要一个没有百姓没有城池的嫣干嘛?月夜之下,无义腰际的红石剑,散发出诡异的红光,充斥着魔性,教我心底生寒。
  风起,带来浓郁的血腥。那矫健的赤色身影仿佛是阿修罗再世,为嫣国带来了毁灭,以及无尽的征战……

  心思难测

  到达楚国南边战场,侵嫣临时所建的军事要塞后,我与秋水刚下马,便被拓达尔带进了无义的帅帐。营帐内,端坐于床榻旁的无义神色阴郁,目光冷酷地盯着我,亦或者是盯着我怀中的秋水。
  “见过将军!”
  我跪下来,秋水乖巧地跪在我的旁边。
  “啊!”丝被中的嫣鸿被挑拨得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察觉到我的视线,忙稍作抵抗,不想“嘭”地一声,被无义摔下床榻。
  嫣鸿全身布满红痕,赤裸着身子趴在地上,不解地盯着无义。无义并不会理他,依然冷冷地盯着我与秋水。帐内顿时静得吓人,这样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整整六天五夜没睡的我,终于敌不过浓浓的困意倒头陷入昏黑。
  我睡得并不沉稳,恍惚间,仿佛置身于温热的水中,反手抓住帮我擦背的手,布了些薄茧,不粗亦不细,似许久前留下的。
  这是秋水的手!
  思及此,我安心地靠在木桶边沿,闭目享受秋水温柔的擦拭,稍时再次陷入昏睡。
  半睡半醒间,秋水把我从木桶里抱出来,擦拭干净后辗转入另一人的怀中,意识到这点的我猛地睁开眼。光线暗淡,眼前是灰蒙蒙地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有。我安心地闭上双眼,隐约听见无义的声音,似乎在说我身子与脸蛋的肌肤不太一样,声音迷糊不清,像苍蝇在耳际嗡嗡作响。当身触柔软的床榻时,我又抵不过睡意,再次陷入梦乡。
  浅浅入眠,梦境交织,四周是漫天的血海,黑暗中数千只手朝我涌来,朦胧间,仿佛看到无义正用他布满薄茧的手抚摸我。这种触觉极其真实,我甚至感受到练武者拇指与掌心粗茧割伤肌肤的痛楚。我无意识地扭动身躯躲避,渐渐地,那双手停止了抚弄,我方再次陷入梦乡。
  再次清醒时,宽大的臂弯遮住了我的视线。灼热的胸膛,稳健的心跳,无不令我心中称奇。
  谁、抱、我?我从那人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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