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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乐师+番外-第48章

小说: 乐师+番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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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瞄了一眼安静进食的秋水,清秀的面庞,瘦弱的身躯,单纯的……思及此,我匆忙起身,交待道:“我去去就回。”说完,便冲出房门。
  行至梨香院外,便遇见将华云府闹得鸡飞狗跳的三人。笑得阴阳怪气,拉着病痨鬼四处乱窜的疯子;面色青黄,所到之处尽是毒血的病痨鬼;手抱大树,与数名高手周旋的大黑。这三人真是……我冷眼盯着众人被这三人耍得团团转。少时,方才提高声量,喝止:“你们三个人还想跟我混就给我住手!”
  “你让他们不挡住俺,俺就住手!”说话的是大黑。他边说边抱着大树,使劲扫倒数名侍卫。闻言,我即刻挥手示意府里的侍卫收回利刃,而后,问:“你们三人怎么没被收编?”话音刚没,便传来疯子阴森地怪笑。
  “嘻嘻……”
  我盯着他,半晌,他依然是狂笑不语。倒是他身边的病痨鬼先打开了话匣子,说:“我们三人既不属于蓝门,又不属于新兵营。方诺非要把我们丢回死囚牢,幸亏大黑力大无穷……”
  这病痨鬼亦是个话唠儿,开了腔便收不住。我听出原由,忙招来云裳,道:“收拾个院子给这三人。”然后,又问:“蓝门众人如何安排?”
  云裳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三人,一边答复我的问话。
  “禀报王爷,蓝门众人安排在墨竹院附近的下等杂院。其中数人要求进墨竹院侍侯,奴婢自作主张宛转地回绝了。”说完,她屏退了院内的侍卫,又令身边的丫环领着疯子三人去歇息。我赞许地瞄了云裳一眼,正欲转身回梨香院,不想,她突然双膝跪地,道:“奴婢斗胆,敢问王爷如何看待卓公子?”
  “卓青阳?”
  “正是!”
  云裳仰视着我,眼中尽显悲怆之意。我不耐烦地移开视线,扫过手持火把的方言,见其眼底亦闪过一丝恳切,唯有开腔问:“为何有此一问?”
  云裳闻言,面色微沉,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压抑心中的怒意。我审视着她眼中的怒火,美丽的怒焰与橙色的火光相溶,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异常耀眼。
  我、她、方言,三人皆不言语,唯有夏虫唧唧,更显庭院寂然。
  半晌,思及秋水还在等我,忙不耐烦地催促道:“既然无话可说,我便……”我的话尚未说完,云裳已开口问道:“卓大哥有情有义,王爷为何对他心存芥蒂?”
  我正为此事心烦,她居然还来添乱。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正欲发作,不想,秋水已被仆童扶出梨香院。
  “王爷,卓大哥……”他话未说完,人已被我搂进怀里。
  他轻微地挣扎,道:“请王爷放……”
  我抓住其挥动的手腕,凝视着他微皱的眉头,怒意更浓,气到极致,反而沉默,少时,才问:“你叫我什么?”
  “王……”
  我气恼地吻住秋水粉嫩的唇,毫不理会他略嫌激烈的挣扎。渐渐地,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瘫软在我怀里,任我肆意掠夺。这个亲吻极其漫长,亦极其缠绵,像我对他的誓言,亦像我所喜爱的梨花酒。
  初夏的晚风徐徐吹过,带来一墙之隔的梨香。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凝视着他清秀的素颜,严厉地告诫道:“若再提什么礼仪伦理,我就把蓝君墨切碎了喂狗。”说完,我将秋水交与一旁的仆童,转头问跪在地上的云裳,道:“卓青阳在哪?”
  云裳领着我穿过一条曲折迂回的竹制长廊,进入一座偏僻的庭院。
  此时已是人定时分,惨白的月光洒入院内,映得竹楼更显凄寂。云裳责令跟随而来的仆从守在院内,而后请我步入烛火暗淡的寝室。
  卓青阳面色苍白地躺在室内一角的床榻上,瞧模样应该还在昏睡。
  “先出去!”
  “是!”云裳曲膝施礼,转身行至门边,突然扭头跪下,道:“奴婢隐约听卓大哥说过一些事情,发生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卓大哥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为他所犯下的错赎罪,望王爷……”
  “够了!”我大声地喝止云裳,同时亦惊醒了昏睡的卓青阳。他艰难地支起身子,半眯的双眼见到我时,不由地微睁,神情恍惚地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目光阴狠地扫过床上的卓青阳,冷声答道:“不是!”说完,挥手令云裳退下,见其不肯离开,无奈地叹息道:“本王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云裳闻言撩起门帘退出内间。
  室内瞬间变得更加寂静幽深。
  我转头回视卓青阳,正好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
  无望之爱,这种苦涩的滋味我亦曾经有过,记忆的深处,更深处——深刻的情感,模糊的映像,仿佛有一道墙阻隔了我的回忆。
  沉默于我与他之间徘徊,最终还是我先开腔:“你……想要什么?”
  卓青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定睛直视着他,黑亮的眼眸,已失去了以往神采飞扬。
  这噬骨恐怕比碧所说的还要歹毒,若是秋水……
  “我……”
  卓青阳垂头回避我的视线,半晌,才说:“我想要的你不会给。”他的话令我心生笑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道:“我可以找人帮你把毒解了。”
  “不必了。”
  他抿嘴苦笑,注视我的眼眸里头尽是无奈。
  “如果真有什么要求,那就请在我死之前陪着我。”
  原来……
  “这简单!”
  我行至床沿,脱下上衣,正要伸手解开长裤之时,卓青阳蓦地压住我的手,面色涨红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
  我笑得魅惑,翻身上床,将他压在身下,直视他又羞又气的面庞,说:“你不必费力,所有的事都交给我。”说完,低头亲吻他的唇,不想,却被他偏头避开。
  “别!”他虚弱地推拒,瞧神情应是真的不愿意。我唯有支起身子,目光阴寒地俯视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卓青阳呆愣一阵,而后轻声说:“梨,我们可以当一辈子的朋友。”他的眼眶噙着泪花,在朦胧的火光中闪烁。这令我顿生挫败之感,翻身跃下床榻,穿上衣衫,笑问:“朋友?”
  卓青阳平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恢复了病态的苍白。被我这么一闹,身体更显得虚弱,唯有双目依然黑亮。
  他抿紧双唇,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为何是朋友?”
  卓青阳盯着我的目光微变,亦不言语,似是沉思。少时,他被毒药折磨得虚弱苍白的面庞展露出一抹笑意,正是我所熟悉的明朗笑颜。
  “记得那一日在勾兰院吗?”
  我点点头,用眼神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若无那日之事,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懂得我对你的感觉。”
  “这说法倒是新奇。”
  他见我不信,忙羞涩地解释道:“我长这么大,战神营那些事我从不掺合。若不是你态度暧昧,我哪会想尝试男孩的滋味。我唯独对你……”至此,他竟像一名情窦初开的男孩,在心爱之人面前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却依然无法吐露真情。
  不过,这正是我所认识的卓青阳。
  少时,我浅笑道:“往后我们便是朋友。”说到此,我弯腰为他盖好被子,补充道:“既然是朋友,我自会为你向邪刹讨回解药,不过……”行至门边,我撩起门帘,扭头直视床上的卓青阳,目露寒光,告诫道:“希望你明白什么是朋友妻不可戏!”
  我跨出内室,目光冷凛地扫过一脸焦急的云裳,说:“既然喜欢就生米煮成熟饭,卓青阳是老实人,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云裳闻言,竟忘了施礼,羞涩地垂下头,磕磕巴巴地说:“奴,奴婢,恭……送王爷。”
  我步出卓青阳歇息的庭院时夜色已浓。华云府古朴清幽,庭院亦布置得宛如画境。月光银白,温柔地铺散于曲折的回廊。恬静的池潭之上,横躺着洁白的睡莲、青翠的莲叶。海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芬芳。我不知不觉间止住步伐,倚栏而立,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良辰美景。
  卓青阳?朋友?
  也对!
  若不是我百般挑逗,心思单纯的卓青阳又哪会被诱惑?思及卓青阳对人的轻信与坦率,也许,某些事情是上天给予我的惩罚。
  正当我沉思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水声。我锐利的视线瞬间在这片寂静的莲池内搜寻到一抹身影。瞧模样似是自寻死路,若是往常我定不在乎。如今不知为何,忆起第一次与秋水相见的情形,忙纵身跃下迂回的长廊,朝那抹快要沉入池底的身影游去。
  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说实话,我至今也不知道为何会厌恶女人。总觉得那种感受就像是触摸一条美丽的毒蛇,熟悉的温柔纠缠,同时,心生恐惧。我匆匆将其拖至岸边,丢在鹅卵石铺就而成的池畔。
  我冷眼盯着这名意识清晰,神情却显得失魂落魄的年轻女子,问:“年纪轻轻的,有何事想不开的?”
  “石郎答应过要与媚儿同生共死,现在迟迟未归,定是死在不归岛上了。为什么不让我死?”女子尖声呼喊一阵,又开始低声抽泣。
  月色轻柔,映得女子楚楚可怜。
  我刚才的善意瞬间化成了无动于衷的冷漠,立在女子旁边,问:“你所说的石郎是……”
  女子一面拭泪,一面抽泣道:“石郎是府里的侍卫,名叫石磊。石郎,唔,唔……我要随他……”她尖声悲鸣又低头拭泪。
  我漠然盯着女子哭得肝肠寸断的凄楚模样,反手抽出袖中的刺刀,说:“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话未说完,手中的刺刀已然划过女子纤细的颈项,刺入咽喉。我一脚将女子的尸身踢进莲池,刺刀拔出之时,血水迸射而出,溶入漆黑的池水。
  晚风逝过,淡化了浓郁的血腥。同时,亦淹没了我偶尔的善举。
  月色依然轻柔,池潭依旧悠然。一切都没有变,包括冷血的我。
  我立于池边,欣赏着池潭夜色,倏然,身旁的灌木丛传来一道灼热目光。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缓缓靠近灌木丛。
  五步!
  四步!
  三步!
  两步!
  一步!
  我正欲伸手拨开茂密的灌木丛之时,身后传来云裳的呼唤。
  “王爷……”
  我转头,直视不远处的云裳,目光中尽是疑惑。
  “王爷,可算找到您了。这是您留在卓大哥房里的。”她缓缓靠近,手中拿着一个锦囊。待我看清楚锦囊的纹路,不免心生错愕。
  这已是第二次了!
  我迈步行至云裳身前,抢过她手中的锦囊,说:“此事休要提起。”
  云裳忙点头称是,目光错过我瞄了眼我身后的灌木丛。此举无疑在提醒一时心烦意乱的我。
  我忙将锦囊收入怀中,转身冲至灌木丛,猛地拨开,草丛中窝着一只猫。
  一只猫?
  我眉头微皱,手中的刺刀毫不留情地刺穿那正欲逃窜猫儿弱小无辜的身躯。
  “池子里有一具女尸,跟这只死猫一起收拾了。”说到此,我直视云裳的双眼,问:“石磊有些什么亲人?”
  云裳神情恍惚,靠近莲池,瞄了眼月光正照着的浮尸,半晌,方才回神,道:“石磊家中还有三、三个弟妹,父母早年已、已经病逝了。”
  “在哪?”
  “在、在华云府的北后门,那些下人们住的四合院。”云裳结结巴巴地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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