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番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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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摇摇头,得意一笑,道:“我是这楚国最好的铁匠,战神无义红石剑也是我打的!”
“那你可以说下无义的剑怎么打的吗?”
“不行!我二虎只管打铁,其它不说!”男子目光如炬,神色诚恳,半晌,我取出图纸,笑道:“依此图打造两把全长八寸的刺刀。炼制时,切记用雄黄酒浸泡。”
二虎盯着图纸一番打量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东西叫什么?”
“三棱刺刀,我要求刺前斜切,一定要薄而锋利。”
二虎抱着图细细观看,似闻未闻地点点头,道:“知道!”
“此物制法不可外泄。”
二虎被我的刀具图迷了心智,盯着图纸,点头称是,道:“我二虎做事,你尽管放心。”见其痴迷于制兵,我亦不担忧,问道:“日夜赶工多久可完成?”
“三日。”我边说边递上一百两银票,道:“有劳了!”说完,正欲转身离开,不想,被二虎一把扯住,心生疑惑,转身问道:“何事?”
二虎涨红了脸,半晌,说:“我需要你留下来监工,你急着要,我怕一次无法制成。”瞧其认真的模样,我裂嘴笑道:“好!”
这三天内,我与二虎吃住均在铁匠炉。平常我都斜卧于角落的床榻歇息,二虎若遇见不明之处,方请我略为指点一二。我曾提过,刀柄尾部各装一个自动收缩的小型卷柱,二虎说,可以将其内制,包于刀柄之内。
三天后,二虎将两把做工精美三棱刺刀交与我。
我细细检查后,赞许地笑道:“很好。”
“这东西长得如此奇怪,真的可杀人吗?”二虎随口一问,惹得我神秘一笑,把刀具图丢进火红的炼炉内,说:“切记不可泄露刀具的制法!”
二虎一听,面带愠色,低声吼道:“别不拿我当兄弟,我二虎不是这种人!”
这才几天就成兄弟了?!我暗自讥讽,面露笑意,问:“需要多少银两?”
“还说是兄弟,你那一百俩我还想还与你!这些天你所说的炼制之法真乃当今少有的绝学,足以令我成为这天下第一的铁匠。”不知是炼炉过于高温,还是二虎过于兴奋的关系,只见他满面的红光,一派自豪。
我笑着将三棱刺刀分别绑于前臂,手腕戴上二虎专门为我打制的二十斤重的玄铁护腕,其上扣着精钢丝,另一端连着藏于刀柄内的小型卷柱,只需轻轻一扯就会露出细微的精钢丝。
“那一百两不足挂齿,二虎哥切记不可泄露三棱刺刀的制法,亦不可说这东西是你所制。”
“放心吧!兄弟!”
我从京港出发,一路纵马狂奔,行至楚京郊外,已是日落西山,时值黄昏,想来城门已关,当即决定前往战神铁骑营一探虚实。
是夜,月色如霜,丛林茂密,溪水清透。我蹲在溪旁,用溪水拍拍脸,再换上紧身的夜行装,匆匆地没入草丛。黑暗之中,我灵敏地迅速移动,不惊鸟兽,距营地不远处,翻身跃上树梢,只见营火中央聚集了不少人,隐约传来高亢的喧哗,其中夹杂了少许的淫声秽语。我握紧拳头,强忍住于心底暗涌的愤怒,静静地潜伏于树丛中,等待时机。
稍时,一名士兵向这边走来,我忙滑下树干,朝他所在的方向窜去。
昏暗的丛林间,那名士兵正立在树前撒尿。我悄然靠近,左手从袖内拔出刺刀,潜藏于那人一丈远的树干后,瞄准男人的咽喉,猛地投出刺刀,然后,迅速收回。血柱宛如烟火射向半空,无声无息地散开,瞬间,鲜红的血水像阴天灰蒙蒙的细雨,于被暗夜笼罩的丛林间淡淡地挥洒。
夏风拂过,带走浓郁的血腥味,我缓缓地靠近尸体,将沾染鲜血的战袍剥了下来。
楚国的军服是鲜红如血的颜色,象征着战争与屠杀,即使是染满了鲜血,亦完全看不出来。我换上楚国的战袍,乔装成铁骑兵的模样,悄然混入军营中央的人群。
营地中间的木桩上绑着一名通身赤裸的少年,像一头待宰的乳猪,四肢被粗糙的麻绳分开捆在两根横架于半空中的粗木杆上。军营内的将士们成群结队地玩弄他纤瘦的身体,惨叫声从他偶尔空闲的嘴里发出,绝望而凄厉,仿佛要把我的心撕裂般地熟悉的呐喊。
我注视着少年向后仰垂的纤细颈项,一步一步地转至少年仰面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男人完事后,提裤子换人的时刻,意料之中的事实,却也是我无法接受与相信的事实。
“秋……水……”我的眼眶微暖,双唇无意识地张合,低沉地吐露出少年的名字。
正当此时,一名军官猛地甩了秋水一耳光,怒骂道:“贱人!好好舔!”
秋!水!
我的血在血管里咆哮,愤恨于心底汹涌地翻腾,可理智告诉我,我必须忍耐,再忍耐,这里是无义的铁骑营,然而,他最想看到的正是我因愤怒而暴露自己。思及此,我紧握双拳,压抑住心底的狂怒,缓步走过去,拉开正操弄秋水嘴巴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让我先来!”
男人比我高大,斜眼轻瞥过我后,猛地一把将我推开,大声喝道:“滚!新营的只能捡我们玩剩下的!”他的力气很大,我被推至一丈之远,摔坐在地上,顿时怒海翻腾,目露凶光,正欲站起身,行凶杀人之际,不想,被一名男子所阻。
男子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笑道:“我叫卓青阳,也是新营的。”吵杂淫乱的军营中,他的笑颜异常地温和,双目炯炯有神,真挚亲切得不像刚认识的陌生人,更像是一名多年不曾相见的老朋友。
我顿时收敛了杀念,站起身拍拍灰尘,面无表情地说道:“陈皮。”
“新兵可不能在这里,跟我来!”卓青阳说完,领着我步出人群聚集的营地中央,往相较之下,略显冷清的角落而去。
新兵的地盘并无太多的消遣,我接过递来的酒壶,仰头闷饮,半晌,方才问道:“等他们玩完,那少年早就死了,我们还玩个屁呀?”
卓青阳闻言,仔细瞧了我一阵,说:“你应该是今天才来的吧?”
“是的!”我随意回应后,又喝了口酒,用眼神催促卓青阳解惑。
卓青阳见此,放下手中的酒碗,盯着我,认真地解释道:“这男孩不会死!无义将军请了御医专门调理他的身体,并用药使他保持清醒,如果没有反应还会令人喂食宫廷御用的媚药。”幽幽的营火映得卓青阳双目如炬,我与之对视,喉管像卡了刺般难受,半晌,终于开口问道:“这名少年与无义将军有何深仇大恨?如此待之?”
卓青阳闻言,无奈地耸耸肩,说:“这点我也不清楚,只听说那男孩叫秋水,是无义将军从嫣国带回来的战利品。”
战利品!我于心底冷哼一声,笑问:“嫣国其他的战俘都是如此待遇吗?”
卓青阳闻言,摇头,说道:“并非都是如此,不过,与他们往昔的身分地位相比较,亦是天差地别。”他说到此,喝了口酒,继续道:“就拿那嫣鸿太子来说,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故意加重了红人二字,虽然其并无讽刺之意,可听在我耳里,还是略感不适,于是忙催促道:“那其他人呢?”
“桃妃是拓达尔副将的爱妾;嫣淳嫣语倒是还在铁骑营充当军妓;唯有十三皇子嫣南下落不明。不过,”说到此,卓青阳垂头盯着手中的碗瞧了一阵,方才抬头,直视我,面露不解地问:“无义将军在我的心目中是大英雄,那个嫣南皇子到底为什么逃走?这是荣耀!”
闻言,我于心底暗骂:狗屁的荣耀!迟早有一天,我也要让你们这些楚人试试国破家亡,毫无尊严任人玩弄的滋味!
我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如果无义将军要操你,你愿意吗?”说完,抱着酒壶,将壶内的酒汁喝个精光。
“也不能这么说,旧营的人说那人的脸都毁了,有人要就不错了,更何况是无义将军……”
“闭嘴!”我一把提起卓青阳的衣领,假意打闹地要把他拖进阴暗处,不想,营地中央过来三个旧营的老兵。
“喂,小子!过来!”说话的正是方才推我的男人,我忙松开卓青阳的领子,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问:“是说我吗?”
“当然,还不快过来!”闻言,我走了过去,问“有事吗?”
三人借着营火目光淫邪地打量我,半晌,那人得意地问道:“漂亮吧!?”问完,用肩轻耸身边的二人,三人对视一笑后,便向我涌了过来。见此情形,我一步一步地往后倒退,最后于心底暗骂一声,猛地转身朝附近的树丛跑。
“跑了!追!”
闻言,我嘴角轻扬,冷冷一笑,于心底暗道:不怕死就跟过来吧!
我狂奔入光线暗淡树林,反手从袖内取出刺刀,宛如一条蛇般迅速地没入草丛,静静地潜藏于其中。
“跑哪去了?”三个男人于草丛外四处观望,见他们心生怯意,我忙站起身,笑道:“我在这里!”说完,速度没入草丛,于草丛内无声无息地移动。不多时,三个男人分散开来,盘算着将我困于中间,慢慢地搜寻出来。
我潜藏于草丛间,尾随其中一人,并于盘算着何时出手,正当此时,前方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妈的!这杂种是蛇吗?谁!?”男人刚转身,我手中的刺刀已迅速地没入他的咽喉。我伸手把濒死的男人扯入草丛,并把他的伤口埋向地面,抽出刺刀时,耳边响起“嘶嘶”地放血声,瞬间,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泥泞。
我放下男人的尸体,迅速地离开此处,匆匆窜上树梢,四处瞻望。
远处的草丛,两道身影正朝这边缓缓地靠近。我嘴角擒着一抹冷笑,纵身跃下树干,喊道:“你们在找什么呢?”
其中一人已被我戏弄得恼羞成怒,指着我,大声吼道:“小兔崽子,有种你就站在那儿等着!”
“好我等着!”我无赖地笑了笑,左手执刺背在身后,只等二人进入投刺的范围。
十步!
九步!
八步!
七步!
六步!
五步!就是现在!
我即刻投出刺刀,刹那间,刀身刺进那名男子的心窝,待其还未倒地之前,我迅速绕过另一个人,只见精钢丝于夜色中发出锐利的寒光,无声无息地划过后者的脖子。我迅速地收回刺刀,一瞬间,血雨纷飞,二人身子歪斜,“嘭!嘭!”“两声,接连摔进草丛。
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浓郁得像化不开的夜色。我静静地立于丛林间,四周的一切均蒙了一层淡淡银光,忆起营地发生的事情,一股愤恨的情愫于心底涌动,伴着浓浓的血腥越来越强烈,直至夏季的晚风拂过,吹淡了血的腥臭,亦稍稍抚平了心底的愤恨。
正当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霜白的月光,我倒退两步,卓青阳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射我的脸颊。
“你知道铁骑营不可自相残杀的!”自相残杀!我可不属于什么铁骑营!不过这也不能让他知道!我无奈耸耸肩,一脸嘲弄地问:“难道就躺着让他们操我!”
卓青阳闻言,表情亦是无奈,沉默一阵,说:“这情况还从没有过!新营里就数你最好看了,才刚进来就惹了旧营的小队长。”说到此,他突然靠过来,一手搭着我的肩,目光炯炯,语气恳切说:“你这样的还是不要呆在铁骑营了,免得招惹麻烦!”
闻言,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