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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君上-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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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祈来的时候,他依然睡著。
密道入口,只不过是一个昏暗的石洞,满是尘土的简陋,除去石块杂草之外,并没有什麽多余的东西。因而楚麒身上只盖著件单薄的衣裳。
萧祈走过去摸他,便只觉得皮肤是滚烫的,脸色苍白得就像蘅窑的白瓷一样,全无半点血色。
他便把外面披风裹在楚麒身上,将他抱了起来。
这样大的挪动,楚麒轻蹙著眉头,恍惚著睁开严禁,清醒了些。
因为实在难受,强打起精神。见是萧祈,神情立即变得急切起来,张口便要说话。只是烧得厉害,嗓子干哑,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出来。
“我没事。”萧祈像是知道他要问些什麽,很快开口便道,“只是小伤,身上穿了护甲,骗他们而已。”
楚麒闻言,这才放心了些,轻轻点头。过了好久,哑著嗓子也说了几个字。
“我也没事。你别担心。”
“楚麒……”萧祈抱著他,像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可又迟迟不说。
到最後,只变成了一句,“我们离开这里,也许不能再去雍州了。”
“我知道。”楚麒说,“不去……也没关系。”
像有某种默契一般,他们见面,都相同的,在此时此刻,对於楚麟的死,选择回避。只言片语都没有谈及。
不想、不敢、不愿,在外人的面前,他们什麽都不能说。
於是就仅仅是简单的几句对话,再也不提其他。


殷洛宁确认了密道入口的几处机关,把门打开,然後领著众人点燃火把,一路蜿蜒环绕,顺利进入的祭司宫的内部,然後一直来到阴阳泉水池。
这整座宫殿因为睿帝之死,神官又大批遭到斩杀,便被封禁起来,内外皆是死亡般的肃穆沈寂,心境使然,连草木看起来都透出一股衰败之气,与从前看上去竟是完全不同。

殷洛宁一个人走到泉池正中央,先耐著寒泉水的刺骨冰凉去触动了一边的八卦眼位,又忍著热烫再去碰另外一边,最後回到正中央,在全水池滴摸索了好一会儿,黑白八卦位的石头居然瞬间左右分开,两旁的泉水忽然在外围形成漩涡,而内部却一点水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大的石洞入口。
殷洛宁攀住石头边缘,被洛邑抓著胳膊从水的漩涡中拎了出来。
他双脚一落地,便跑到萧祈跟前对他说:“王爷,我只能送到这里,你们进去之後,里面只有一条单向的道,一直走出去就可以到若望城外,不过究竟有多远我并不知道,请一定要小心。这个密道的门必须要有人在这里关闭才行,只要关起来,外人就算砸坏了阵眼推平了泉池,门也不会再打开。所以我一会儿就把洞口关起来,这样你们就会很安全了。”

萧祈看著面前这个被泉水弄得浑身湿透的少年,清雅温润的笑颜,看上去宁静柔和,宛如微风。
其实在此之前,他明明对於洛邑半途遇见的这个少年存有疑虑。
即便不为了他殷相之子的身份,也会顾虑到这种危机的情势,不该随便轻信他人。
可是考虑到楚麒与他在一处,便不得不过来一趟。
只是意外於他润物无声的笑容,灵动清亮的眼睛……似乎让人觉得,他自有一种干净至诚的气质,让人无法不去相信。
仿佛……如果这个人会说谎话害人的话,那麽这世上或许就没有人会讲真话一般。
更何况,其实如果殷洛宁真有图谋的话,也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弄一个密道让他们走。
困在若望城中,想要抓他们,到是更容易一点。何况现在他们已经进了祭司宫的内部。正是埋伏的好时机。
萧祈在来此之前也是另有安排的。此刻祭司宫外,他的确有安插人手,以免遭到暗算。
毕竟如今这样冒险的行为,也许只错一次,就再也没有重来的余地。

其实如果带著殷洛宁一起穿过密道,有个人质,似乎更为保险。
但他此刻偏偏没有那样去想,仅仅只是点头。
“你留下来,不会有事吗?”萧祈对殷洛宁说,“万一被人发现,也许有危险。”
“主角都是不会死的,必定化险为夷。”
“什麽?”萧祈不解。
“嗯……”殷洛宁想了想,对萧祈说道,“我的意思是,传奇故事里的大侠,救人助人之後,总会想得到办法离开的。我想,我应该也一样。”
萧祈这才明白,原来眼前这少年是迷恋游侠列传、话本故事成痴的,大约也是因此才好端端跑出来做这许多的事情帮他们。
虽然这样的事情想来十分怪异,他却依然点头,“那就多谢了,大侠。”
殷洛宁听他这样称呼自己,愣了一下,旋即又挺开心的,大大的露了个笑脸出来。

此时洛邑等人已经率先跳下入口,去探查密道里面的动静。确定安全之後,才对萧祈回报。
萧祈抱著吃了药丸再度昏睡过去的楚麒,正欲跳入洞中。
想了想,却又忽然回头,他看向殷洛宁,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萧祈的记忆并不太差,但是许久之前相府中一个端茶递水的小厮,他也实在是并没有多留意。何况那次还是在饮酒之後,如今见到殷洛宁,只觉似曾相识而已。

殷洛宁也看看萧祈,最後不太好意思的浅笑出声,

“桂花醋的醒酒茶……不知王爷是不是还记得。”



作家的话:
宁儿其实也是个很虐的角色,我忽然觉得,这故事里其实没来得及交待的问题有山那麽多啊啊啊啊……




(12鲜币)君上 107乘风远行(上)

桂花醋的醒酒茶,其实萧祈印象还是很深的,只是想不到那日一身小厮打扮的少年,如今摇身一变,就站在他的面前帮他脱险解困。只为了能尝一尝传奇话本故事里,当大侠的愉快感觉。
事实难料,又总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他们顺著殷洛宁打开的那条密道前行,果然一切顺利。
那通道设计倒也精妙,一路行进并不觉得如何窒闷,他们唯恐事情生变,也只加快脚步疾行,所以通过密道的时间并不算太久。
依照殷洛宁的图纸上,推开最後一道机关门,出去一看,果然已经离得若望城好远一段距离。
此处正好有太摩湖支流,适合顺水而下进入漫江,季节上更方便乘风而行。
萧祈原本也是盘算著要走水路,这样行程更快一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与他领军的驻地更近一些。到了他的驻地,手里握有兵权,至少暂且可以做到牵制,而不是一味被动。
临入城之前,也交待过人手弄了船只等候,只是当时并未料到最後是从密道中脱身,此刻与先前说好的汇合地点相距稍远,需走将近一天的路程。
萧祈站在水岸,看了看天色,便决定继续赶路。至少目前後面没有追兵,
却不想,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远处却缓缓行来一艘船,顺水而上。
从船身上的徽记来看,应该只是普通贩货的商船。等离得近了些,才看得清楚,船头处站著一个人,白衣胜雪,袍带素净。
等到船稍一靠岸,那人便说道:“上船。”
此人……不是赫锦佟还能是谁!

萧祈一见他,便问道:“你不在两界山,怎麽跑来这里?”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先上来。”
萧祈对於此人,总有种说不上是敌是友的奇怪错觉,像是每每觉得他或许有所图谋,而他笑得却又一脸坦然。到了最後,非但没有做什麽,反而倒是帮了他们不少。到如今,若论起人情债,早已欠了他不小的一笔。
其实已经不介意再另外添上一笔。只是萧祈的心里,总也还带著些许疑惑。不明白他有些行为究竟都是为了什麽。
只是,就在萧祈正心里犹豫究竟该不该在此上传与他一船同行的时候,赫锦佟却对他说,“你不必担心那位羽墨皇子的事情,我已经把他接过来了。就在船上。”

萧祈如此一听,他原本就是快马先行回去若望城的,羽墨栩应该是等在他先前安排好的汇合之处的。
如今听到这里,他无论是否犹豫不决,也都必须要上船去看一看情况再说了。
於是带著众人登船,把楚麒安置好,才到另外一处房间去看羽墨栩。
栩栩依然与先前没有什麽分别,也许是因为到了陌生的环境,所以心里对周围的人都万分不信任,他把床上的帐子放下来,被子枕头都推到最外面,而自己则躲在最里面,双手抱膝团坐在床内的一个角落里。
萧祈走进来一时甚至都没有看见他在那里。拉开幔帐的时候,才见到他是一副担惊受怕的神情。
他原本手里紧攥著萧祈临分别时候送他的马鞭,虽然还不敢挥出去打人,但似乎仅只拿著,就能多一点勇气。
只是此时,看见走进来的人是萧祈之後,便什麽也都忘记了,手里的马鞭丢弃在一旁,半跪在床上挪到萧祈身边,扑过去搂住了他。
“没事了……”萧祈接住他扑过来的身子,轻声说道。
这麽纤纤瘦瘦的身体,自从受伤之後,怎麽也养不好,多日不见,似乎又更轻了些。若换了平常,本应该是十分让人心疼的。无奈此刻的萧祈,心里压了楚麟的那一份疼,剜心割肉一般,人像被掏空的魂,就算再多几分的疼碾压过来,他也已经麻木,承载不了更多了。
只凭本能的安抚著他,“栩栩,没关系的。别害怕。”
羽墨栩在他怀里趴了好一会儿,渐渐的身上才不发抖了。
於是萧祈便问他,“你为什麽会在赫锦佟的船上?我派了保护你跟著你的那些人呢?”
羽墨栩说,“那个教主,他要带我走,你的那些人都被他用什麽东西弄晕带走了。”
萧祈闻言,微微蹙眉,“那你呢?他有没有伤到你?”
羽墨栩摇头,“是我自愿跟他上船的。因为……我的玄鸟在他哪里,我不能不答应他。”
对於羽墨皇族来说,玄鸟是生命的一部分。到死都不能舍弃。
於是萧祈点头,“我知道了。”

当萧祈在羽墨栩那里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再走出房间的时候,果然看见赫锦佟就等在不远处。
似乎知道萧祈是一定要找他的,便主动走过来,“想问什麽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然而让他意外的,萧祈却说,“并没有什麽可问的。这一趟,如果你是真心想帮我们,那我此刻只能说一句‘多谢’。我又要欠你一个人情了。如果你不是真心,另有图谋,我也不想知道。至於栩栩,所有的事情与他无关,我想你应该对他也不至於有什麽恶意。”

赫锦佟听了却失笑,“我原本就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明知道有些闲事不该管,却偏偏要管。我从前只是想从萧觞那里得到一些东西而已,所以才选择了与他合作。只是我觉得,无论萧觞还是殷洛承,都太过工於算计,跟他们一道,我未必就能如愿,反而还要被人差遣,实在与我本性不合。如此,不如顺便帮你个忙,其实我想要的,如果有一天你做了皇帝,或者,你也一样可以帮我完成。我未必一定要与他们合作。我带走羽墨栩的时候,其实未必存了什麽好心,只是一路之上跟自己打赌一次罢了。”
“赌什麽?”
“天意或者人愿。”赫锦佟说,“我想,如果我到了若望城的城门之下,都没有遇见你。那就是天意,我会走进去,继续完成与萧觞的合作。但是……如果遇上了你……那麽,就顺从人愿。按我自己的想法去做这件事。”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必须要说,这件事情恐怕会让你失望。”萧祈说,“我如今连做皇子都被罗列的许多的罪名,还谈什麽皇帝!”
“这种事情,谁能说得准呢。”赫锦佟莞尔,“或许,只有你家那位会批命格的小公子,才敢铁口直断。”
他才说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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