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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君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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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
  “看你那一脸愁云惨雾的。谁欺负你了?”
  楚麒好笑的走到桌子边,扫了一眼那盘幼稚的棋局。
  楚麟继续哀怨无比“本来我是可以赢的,但是、但是……他们非说我输了……楚麒,我就不明白了,老鼠它为什麽能吃象?!简直荒唐!”
  楚麒看他脸上那写著笨字的布条,忍不住的说道:“你要玩什麽,总也得先看好了规则。什
  麽都没来得及看明白就跟人家玩,不输死你才有鬼了!起来,帮你下。”
  简直就像等来了天兵天将,楚麟乐颠颠的赶紧让出位置,终於有救了。
  楚麒是个天生的聪明人,什麽东西到了他的手里,都玩得比别人好,即便是从来不曾接触过的游戏。他也只是询问了一下最基本的规则,接下来的时间里,那位赫公子就再没赢过。
  楚麒赢一局,楚麟身上的布条就可以摘一个,没多大功夫,
  他就从那“笨”字的诅咒中解放
  出来了。
  楚麒有个毛病,护短,最看不得有人欺负他那单纯的傻弟弟。下起棋来一点不给对方留余地。越下是越发的得心应手,春风得意的赫公子却是越下输得越快,纳闷於自己掉陷阱的几
  率怎麽就这麽高呢?!
  “不玩了!真打击人。”赫锦佟放弃了扳回一局了的想法,认命了,人和人智慧果然是有差
  距的。
  楚麒听他这样说,便也罢了手,微笑起身,道了一声“承让”。
  萧祈也站起身来,看向窗外,船正向著渡口处渐渐停靠过去。“时间刚好,两日的水路,梅郡也到了。”
  楚麟一听,也扑到了窗边向外看去“啊!太好了,终於可以踩到地面了!”
  “我去收拾一下,准备下船。”楚麒说著,转身走了。
  “等下楚麒,我跟你一起!”
  楚麟也兴冲冲正要随後跑掉,却被赫锦佟出声拦住。
  “楚麟公子且留步。”
  “嗯?”楚麟回头“有事麽?”
  锦佟点头:“确是有一事相求。”
  楚麟奇怪道:“求我?”
  那赫公子笑笑得说:“锦佟想问一问楚麟公子,可是个神官?”
  “啊!”楚麟一惊,居然顺嘴就说“你怎麽知道的?”
  这般的没有心机,连赫锦佟都不禁一愣“呃……在下是无意中看见了楚麟公子在书房里的墨迹,都是阴阳星象测算之类的东西,翻的书也大都是些符咒图腾,偏偏初见之时你说了自己
  擅长一些预言之事。方才下棋时,听见公子无意之中哼唱的应该是宗庙祭祀的皇家礼乐,繁复冗长,普通人不可能会知道,即便知道,也不见得能从头至尾唱得这样全。在下也是许多年前到若望城游玩,正赶上万民共享的吉庆节日才远远的听过一次。故而猜想,楚麟公子可
  能正是神官。”
  “原来是这样啊,那也不瞒你,我确实是太常寺的神官,不过也只是个挂衔的候补,会也会
  得有限。不知道你求的这事我能否帮得上忙。”
  锦佟似乎挺高兴,立即接口道:“只要是神官,这件事,就一定帮得上。其实也不难办,只
  是个简单的司祭仪式,楚麟公子既然是神官,祝祷的礼仪自然掌握得全面,不会出差错,所
  以才想请你来帮这个忙。”
  萧祈一听,暗自向楚麟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话,便对锦佟道:“赫公子可否前因後果说个明白,让我们也好斟酌一下?”
  “那是自然。”赫锦佟端起茶盏,缓缓说道“我赫家几代行商,在此地颇有一些名望,地方上司祭祝祷典庆年节之类的大事,十之八九都要派给赫家来承办,从采买器具,雇佣人手,
  直到船运货物,诸如此类的琐碎事,官老爷们懒得操劳的事情就都推给了在下。前段时间就又多了一桩事情。佘县据说惊现祥瑞,是龙脉所在,要建皇陵,动土之前,须得先祭祀山
  鬼。本来不过是做个样子,随便什麽人穿了祭司的礼服上去走一走也就算了,但是这次却有些麻烦。翻遍了黄历,只有三日之後是最宜动土的黄道吉日,偏偏与郡丞母亲的寿辰重叠在了一起。佘县本是梅郡治下的大县,离得也近,郡丞大人便执意要在佘县为老夫人摆寿宴。先是祭祀山鬼的仪式,接著再为老夫人祝祷福寿,最後再到县令府上去大摆筵席……其实倒
  也不算太过折腾,只是据说此次郡丞宴请的多是高官,另有从帝都过来的贵客,所以,若是
  祝祷的仪式上马虎了,恐怕郡丞大人会被耻笑,到那时,若怪罪下来,
  实在不好交待。可锦
  佟也派人去过若望城,想下帖子请一位神官大人,但是,锦佟在若望城并无人脉关系,也实在难办。正在头痛此事,就遇上了楚麟公子,才想著也许是上天派来相助的,故而才开口请
  楚麟公子帮这个忙。”
  楚麟一听说是佘县,当下就想点头应允,想了想,却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只等著萧祈拿主
  意。
  萧祈却也不多想,居然直接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既然与赫公子有这同船共渡的缘分,又是赫公子好意让我们搭了船,这点忙都不帮的话,实在说不过去。我们三人到梅郡,访友之外并无要事。举手之劳而已,祭祀的事情,就交给
  楚麟好了。”
  就这样,又寒暄客套了几句,船也泊在水岸边上停稳了。萧祈与那赫公子约好,两日之後同去佘县,便各自道了别。
  赫锦佟目送了萧祈三人远远离去,回到船内,懒洋洋歪在卧榻之上。
  白月这才悄然近前,说道:“主人,就这麽放他们走了?”
  锦佟一笑,透体而出的妖媚。
  “不然呢?”
  “依奴婢看来,皇上的兵符必然已经送到了雍王手上,他来梅郡,要调遣的自然是楚淮裳的兵马。至於岳驰那里,根本无需继续拷问下去。”
  锦佟点头“不错,白月,你说的极是正确。黄金虎符,正是在这位雍王殿下的身上。他在梅
  郡下船,分明的是要去拜访楚家。”
  “主人已经探到他将虎符藏在何处了?”
  赫锦佟微眯起眼睛,想起前日的煮酒论武,醉拳近身打了上百回合,接触哪里萧祈的内力都
  没有变化,但是一探到他左臂,内力就忽然激增,强行逼迫他变换招式走向,不能靠近。
  虎符象征西六州的兵权,关系重大,不能交给暗卫,不能藏在别处,更不可能放在丝毫武功
  都不会的楚麟楚麒二人身上。
  雍王殿下只能自己带著。那麽毫无疑问,就是藏在他左手臂的暗袋之内。
  “不错。”
  白月不明白“既然已经知道了下落,为何主人又放他们走了?”
  锦佟不答反问:“白月,你以为,肃王要我追查虎符下落只是要将那东西抢到手吗?”
  “白月愚钝。”
  锦佟伸手,将身边案桌上青玉水盏里一朵开得冷清皎洁的冰莲花折下:“你可知道,那虎符,在雍王的手里,远比在我们的手里,
  效果要──好得多。”
  他查案,索性就把那案子搁在他眼前。
  不怕他查,只怕他不肯把事情闹大。
  赫锦佟轻笑,将那冰莲花递到唇边,张口咬住。花瓣被撕碎,微微带著苦味。室内却弥漫著一股恬淡的清香。
  “那岳驰……虽是一步闲棋,却也不能说无用。”锦佟慢慢的嚼碎了花瓣,吞下,冰莲的具
  体立即在体内蔓延,他的整个身体都瞬间变得冰寒,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人死了吗?”
  白月道:“主人交待过要留下一口气,所以,他还剩下一口气。”
  锦佟点头“雍王不是正派了人找他吗,就行个方便,放了他吧!只是……”
  白月立即借接口:“奴婢明白。抓了岳驰想要夺取黄金虎符的人,是太子。”
  “不错,是太子。只这一个,千万不能弄错。”赫锦佟起身走向内室,鞋子踩过的地方,
  都
  清晰可见一层寒霜的痕迹。近旁的侍女立即帮他掀开纱帘。
  “白鹭沈香,进来为我护法。”
  “萧祈,你怎麽那麽容易就答应了呢。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麽简单。”楚麟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当然,以他有限的智慧而言,能想的东西实在更有限。
  萧祈揉揉他头,安慰道:“连你都知道没那麽简单,难道我会看不出有问题吗?”
  “那为什麽还要答应?”
  萧祈不答,却转而问楚麒:“你觉得呢?”
  楚麒点头“总之我们也是要去佘县,那里之前就已经被圈地封路,与其偷偷摸摸的进去,不如就让你做了这祭司官,我们也好光明正大的进出,倒还方便行事。至於那赫锦佟的目的,
  暂且不是最紧要的问题,日後再说。总得先弄懂个大致的方向,才好定夺。”
  “那我们接著要去哪呢?佘县麽?”
  萧祈说“就在梅郡。”
  楚麟不明白了,压低了声音问道“这里有什麽好查?”
  “这里没什麽好查的,我们只是去,访友。”
  “我怎麽不知道你在这里有朋友?”
  萧祈不答反问:“可知道梅郡的楚家?”
  楚麟想想“没印象。”
  楚麒却是知道的,想了想,缓缓说道:“名门望族,世代官宦。圣祖时据说还出过一位宰辅。楚家老爷十年之前也曾做过太子的老师,後来据说年迈体弱,辞官归乡了。他膝下三个儿子听说都是年少有为的栋梁之才。”
  “我们要去楚家拜访?”楚麟插话过来。
  萧祈点头。
  忽而想起往事,唇边漾出一抹笑容。
  说起那楚老爷子,可是个有趣的活宝。
  年纪一大把,还嘴馋贪吃得一如孩子,几位师傅之中,数他最得人缘。但凡谁拿了美食诱他
  一诱,问功课的时候,他准会放谁一马。
  想到这里,便正是要找个什麽人询问一下楚府的所在。抬眼,却正与一位熟人打了个照面。
  那人见到萧祈三人,大惊,张大了嘴巴,“雍、雍、雍、雍……”磕巴了半天,最後直著脖子把那已经到了嘴边的“雍王殿下”四个字硬吞进了肚子里,上前拱手,弯腰施礼。
  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他也只能唤萧祈一声“公子!”
  21指腹姻缘
  那拱手施礼的人,在梅郡虽然无人识得,若换了在帝都若望城,却是各个秦楼楚馆里无人不识的风流金主、纨!人物。
  忠穆侯府徐家的长子徐伯重。
  这位侯府世子,你说他纨!,他倒也不是那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读书学问之类,到有那麽一样两样可以拿得出手哄哄人,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让忠穆侯爷每每恨得牙根痒
  痒,总想祭出加法来打折了他的腿。
  只因这位小侯爷,最最是个花痴,偏爱那些个云鬓花颜杨柳细腰的美姑娘,但凡看见了,就双眼发直,
  再也挪不得步子。
  可你说他痴,他又痴得极其有品,不讨人厌。
  他不痴那些达官显贵人家的娇小姐,只爱寻那些风月奇葩。
  不拘寻了哪家的花魁,却也不会言语挑逗做些猥琐淫亵之事。只花了银子,让那美貌奇女子
  坐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距离处,画画也好、吟诗也好、写字也好、弹琴也好、对饮更好,什麽都不干就只面对面的坐著与他互相默默的凝望,那就最最好。
  小侯爷的理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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