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第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只凭她的片面之词,恐怕很难服众。”“正是。”宛如笑了笑,又朝着心娘道:“心娘,在寿筵前一天,贤妃的绣品完成之后,将绣品制成锦被的,可是你么?”“是。”心娘的声音不似刚刚那般自信。“是奴婢与其余三名绣娘共同完成的。”“那你为何在当时没发现此物乃是一幅邪物?”是啊,如果这真是乌云珠所制,那么乌云珠又怎会放心让一个外人去制做锦被,而绣品之后的“折颈之凤”又是如何瞒过众人的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相”
心娘的面色舒了舒,“只因奴婢们在制作锦被之时,此幅绣品的四角已被嵌在锦被之上,因为时间紧迫,奴婢们也就没有再将绣品拆下查看。” “那就是说,在制作锦被的过程中,决无可能有人将绣品调包了?” “是。” 宛如的脸上漾起甜甜的笑容,“在缝制锦被的过程中绣品不可能被调包,那被调包的时间,只能是在缝制之前了。” 宛如说道:“我询问了那日与你一同制做锦被的绣娘,她们是与你一同缝制锦被没错,但在这之前,将锦被与绣品从贤妃处取出的,却只有你一人!” 心娘的脸色急变,宛如又道:“有一件事,或许你不知情,贤妃那幅绣品,在送到你手中之前,是拿去浆洗过的。” 浆洗过的东西便不再是崭新之物,如何能呈上作为寿礼?故而宛如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皆现出不信的神色。 心娘也是面现惊疑之色,宛如轻声道:“原本这是对皇后娘娘不敬的举动,但事出无奈,姐姐也是没有办法,说到这,就得问问淳嫔姐姐了。” 淳嫔有些难堪地道:“要问我什么?” 宛如道:“那日淳嫔去承乾宫探望姐姐,手上也不知染了什么,触过绣品之后居然污迹斑斑,因为时间紧迫,姐姐不及重新绣制,无奈之下只得偷偷叫人将绣品送去浣衣局浆洗。”宛如说着召进一名宫女,“她就是当日替姐姐浆洗绣品的宫女。” 顺治沉声朝那宫女道:“贞嫔所说是否属实?” 那宫女吓得瑟瑟发抖,颤着声音答道:“是当日贤妃娘娘差蕊初姐姐将绣品送来。给给了奴婢十两银子,嘱咐奴婢不要将此事说出。娘娘娘”她突然发了狂似的磕头,“奴婢真的只是浆洗绣品而已。决没有意图谋害娘娘,娘娘明鉴。皇上明鉴” 顺治心烦的挥了挥手,常喜朝着两边一招手,上来两名宫人将那宫女拖了下去。宛如道:“心娘,你身在修房。一定知道浆洗过的布料与未曾浆洗的区别。” 心娘此时已有些六神无主。说不出话来,我不禁问道:“到底是何区别?” 宛如道:“宫中所用布料全为江南织就所造,在布边之上印有‘江南织就’的骑缝水印,此水印遇水则显。以示与其他布料的区别。姐姐的绣品既已浆洗过,相信那水印必已显出。而这幅绣品“宛如吩咐宫人将那幅绣品展示了一圈,“并未显现‘江南织就’的骑印。” “心娘,”宛如看着已经有些哆嗦的心娘。“姐姐的寿礼在浆洗之时尚未发现异常,在那之后有机会偷梁换柱的,只有你。宫中喜用荧线地不多,正因为你知道姐姐平素喜好用荧线织制绣品,所以你才特地用荧线绣制,殊不知娘娘早已吩咐姐姐用普通丝线绣制,这便是你最大的漏洞。现在只差最后一点,”宛如笑得异常开心。“双面绣。” 在宛如的示意下,另一个绣娘打扮的女子进得殿内,心娘一见那女子,神情更加恍惚,那女子跪在殿中,宛如道:“她是绣房主事的莲姑姑。” 莲姑姑看了一眼心娘,心痛地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后宫之中会使这双面绣地,不过区区五人,又以三人为精,乃是奴婢,沁芳姑娘和奴婢的徒弟心娘。” 莲姑姑磕了个头后慢慢起身,走到那幅绣品前,细细的端详着那幅绣品,“绣得真不错,简直是青出于蓝,”她指着绣品一角道:“你可知道你的收尾处为何总是收不好?以前我就发现你下针的角度有些偏颇,这样绣出的绣品会造成布料轻微的纠结,到收尾之时便有很大的难度。我明知如此,却一直没纠正你,导致你绣得年头长了,再也改不过来了。” 莲姑姑再度跪下,朝着顺治道:“皇上,据针法来看,此绣品确是心娘所绣,皇上若是似有疑虑,可差人将绣品剪开,双面绣中间的线头定然杂乱无章,纠集成团。” 心娘脸色铁青的看着莲姑姑,莲姑姑叹道:“你不要怪我,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也不能免俗吧。” 顺治黑着脸刚要下令,心娘平静地道:“皇上,不必了,莲姑姑说的对,奴婢在绣制之时,的确不知该如何处置多出来的线头,只好将它们塞回道绣品中去,所以绣品中的线头一定是纠集成团的。” 顺治怒道:“你为何要谋害皇后?” 心娘低头不语。 太后怒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咒语,使皇后受苦?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心娘抬头看了看太后,凄然道:“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不想谋害皇后娘娘,只是平日里不喜欢贤妃,所以才想毁了她的寿礼嫁祸于她,并未想到此物竟对娘娘有妨。” “一派胡言!”太后气急,“贞嫔!你在搜查之时,可否找到其他可疑之物?” 宛如道:“并未发现。” 此时娜拉道:“皇额娘,说不定这个心娘是受了贤妃的指使,如今见事情败露,使将这绣娘推出来顶罪。” 心娘闻得此言,看了一眼宛如,平静地道:“容嫔娘娘说的不错,奴婢正是受了贤妃的指使,贞嫔以奴婢家人的性命相挟,奴婢只得任下罪名,可事到如今,奴婢在不能姑息养奸,拼着全家丧命也要说出实情。” 宛如脸色大变,厉声道:“心娘!我董鄂氏与你有何过节,让你拼着性命不要也要陷我满门于不义?” 心娘挺直了腰板,不再说话,顺治的眉头紧皱。想是不知该相信谁好,眼看着水落石出,心娘却又反咬一口,我也被她们弄了个糊涂。 宛如看了一眼太后,见太后仍是满脸怒色。当下一咬牙,扬声道:“皇上,臣妾还有另一件证物!”说着宛如从袖中抽出一物,众人一看,顿时错愕当场。 宛如手中的。是一只簪子,簪头疑翠,簪体通透,一看便知是上品,站在太后身侧的苏茉儿一声惊呼:“太后,那不是” 太后眉头紧皱,宛如的声音中包含着一丝紧张:“这是从心娘的房中搜出的。相信大家都认得,这这是”宛如一反刚刚的滔滔不绝,变得有些结巴。 “这是哀家之物。”太后一脸疑惑地替她说完,“它怎会出现在宫中?” 不知太后疑惑,我也惊诧莫然,宛如拿着的正是太后先前在万尘寺遗失的那只簪子。 宛如跪在大殿之中,双手将发簪举过头顶,苏茉儿快走两步拿起簪子交至太后手中,太后细细端详了一下,朝着心娘沉声道:“心娘,此物为何会在你手中?” “是奴婢偶然间拾得!” 心娘虽是这么说,但大殿之上恐怕没人会相信她,看着殿内众人的神色,太后扫视一周,大怒道:“好哇!胆敢诬到哀家头上了!” 宛如大声道:“臣妾此举只是想一雪我董鄂氏之冤,还请皇上下旨放出姐姐,臣妾自当一死向太后谢罪。” 顺治的脸难看到极点,他朝着心娘厉声道:“此物你是从何处取来?快说!” 心娘打了个哆嗦,狠下心来道:“此物是上个月初从宫外传回,还有一封密信,信上让奴婢设法陷害贤妃娘娘。” “信呢?” “奴婢看过之后,已经毁去了。” 宛如似是想通了其间关节,急问道:“贤妃绣制寿礼乃是十月中旬之事,你若是在十一月初才得到指使为何一早便急着取回图样?” 心娘轻叹了一声,“这只是巧合罢了,奴婢送至承乾宫的图样中夹了一张奴婢欲绣给未婚夫君额,上面还有他的名字,奴婢深怕追究起来受到责罚,这才早早的去取回图样。” 心娘整个人平静下来,“在太后出宫进香的第四日,奴婢便在屋内发现了这件东西,这凝翠簪子太后时常带在头上,故而奴婢认得,太后之命奴婢不敢不从。” 太后握着那只簪子,气得说不出话,苏茉儿急道:“你只道这是太后之命,却又哪里知道这支簪子早在太后刚刚抵达万尘寺之时便遗失了。” 心娘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怎怎么会?” 太后气得浑身哆嗦,“查!哀家若不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誓不罢休!”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众人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出,太后沉声道:“李福!将随侍万尘寺的所有人列出,何人负责何事,何人伺候在哪里,不得有一处遗漏!” 李福欠了欠身子刚要退下,太后又叫住她,“还有万尘寺的和尚,近一年来新去的,也尽数列出。” 李福应声而去,顺治脸上多出一抹不自在,他有些心烦的道:“既已查明此事与贤妃无关,理应将她接回宫中,心娘就先行关押,其余的事待明日再说。” 宛如立即跪在原地谢恩,太后见顺治如此脸上更添意思恼怒,顺治不发一言地拉起我,就要走出大殿,刚走了几步,只听见一个带着意思颤抖的声音响起:“皇皇上!” 我们停下脚步,朝那声音望去,一个娇小的声音从娜拉身侧行至殿中,竟是娜拉的贴身侍女,娜拉皱着眉道:“塔娜,你做什么?” 塔娜来到大殿当中,抖着声音道:“皇上,奴婢有内情禀报。” 顺治眯起眼睛,面色不善地看了娜拉一眼,娜拉着急的朝着塔娜用蒙语说了一句什么,塔娜同样以蒙语慢慢地说出一句话,我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塔娜刚说完,顺治的脸色急变,太后甚至拍案而起。 娜拉突然大吼一句,脸上表情精彩至极,有些迷茫,有些疑惑,还带着几分冤屈。 顺治看着塔娜冷声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塔娜曲膝跪倒,泣道:“奴婢心中备受煎熬,再隐瞒下去,伟大的青山神永远不会原谅奴婢。” 他们到底再说什么?我急了个半死,不断的看向太后,太后微愣了一下,随即道:“塔娜,你说这支簪子是容嫔所盗,可有什么证据?” 太后这么一说,殿内那些不通蒙语的嫔妃才明白了个大概,娜拉进走两步来到殿中,指着塔娜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谁指使你的?” 佟妃在一旁轻笑道:“她是你从蒙古带来的丫头,谁能指使得动?想是有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她受不过良心的谴责吧?” 塔娜哭着道:“那日在万尘寺,奴婢正陪着主子散心,无意中在地上发现了这支簪子,奴婢原本想马上给太后娘娘送回去,可主子说不用,后来,主子自告奋勇的要去追查簪子的下落,奴婢还以为主子想以此向太后邀功,谁知一直到回宫那天,主子也没将簪子拿出来,直到今日,奴婢才明白这只簪子究竟去了哪里。” 看着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娜拉急着喊道:“我没有!不是我我我却是拾到了那只簪子。可是后来他又不见了,所以我才不能将它交给太后”
“够了!”顺治冷笑道:“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娜拉猛的噤声,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后,“皇额娘” 太后气道:“住嘴!哀家平日带你如何你心中最是清楚,为何还要这么做?诅咒皇后,陷害贤妃,居然还意图将这盆脏水泼到哀家头上!” 看着娜拉六神无主的样子,佟妃抚了抚衣襟轻声道:“太后不必动气,画虎画皮难画骨,太后念在同宗之谊一时失察乃情理之事,臣妾不怕说句马后炮的话,容嫔妹妹想做皇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呢。” 明知佟妃这是火上浇油,可顺治与太后偏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