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氏族之月华留年by:又一春x-第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句:“没有我的允许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本就是一项罪名。”
他没有令孤炎的无所顾忌,没有他的狠厉、冰冷、果决和强势。他们六个兄弟,论起心狠,谁也比不上令孤炎,明明胸口的胎记是火焰,人却冰冷的可以将火焰冰封,这大概就是令孤鹰欣赏的一类人。
“这是我最後一次为你出手,若是你还是弱的连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能完成,那你就不要回来了,随便找个悬崖掉下去算了。”令孤炎把他带到大帐里,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跳崖……自尽……吗?呵,我确实没能力完成自己的愿望,那我就该去死吗?二哥……是什麽让你这麽断情决义。
“大盛那边已经下了战书,李简容亲自率领三十万大军攻打我北域,看来,大盛终於不要做缩头乌龟了,你明日就随我出发去边境,要时刻跟在我左右。”令孤炎坐在椅子上,一边看著布防图,一边说道。
这麽快,李简容……冷月风抬头看了看令孤炎,默默点头。
除去一身铠甲的令孤炎少了几分威严和不可接近,整个人倒是散发出一股慵懒和随意,看上去要好接近许多。
他随即叫了一声谢琛,就看到常年黑色劲装的谢琛出现在他的实现,接著谢琛开始为令孤炎按摩。
这样的举动让冷月风大跌眼镜。
堂堂暗卫竟然要给人提供这种服务,就算这人是自己的主子,也没有必要像个下人一样如此吧。不过,什麽事情到了令孤炎这里就另当别论了,比如,此时该称谢琛为区区暗卫才是。
谢琛这个人,他还算熟悉,那次令孤鹰去大盛让他偷军队布防图的时候,就是谢琛探入皇宫找到的他。实际上,他没见过谢琛几次面,但是他很欣赏谢琛,这个人什麽时候都给人一种信任感,任何处在崩溃边缘的人,只要看到谢琛,都会重新燃起希望。
“在没有到达战场和正式开战之前,你要一直跟在我身边,就和……谢琛一起,之後,若是你想怎样,我都不会再管。”令孤炎瞥了冷月风一眼,接著又用眼神示意了谢琛,後者明了的点点头。
冷月风在一边看著他们的互动,觉得他们这样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都有著给人请勿靠近的感觉,但是在真正接触之後才明白两人千差万别,可是却说不出的恰到好处的互补。
在令孤炎有一句每一句的嘱咐,并且在示意谢琛的时候,冷月风只好默默的点头,最後,当室内再度平静的时候,他找了个借口,在内帐找了一处房间躺了下来。
不知道是他太敏感还是错觉,他总是觉得,二哥看谢琛的眼神不对,似乎透露著玩味,也有那麽一点……说不出的……火热?是他看错了吗?
冷月风一身银白铠甲,胯下纯白骏马,与谢琛并排,他们前面是在队伍最前排的令孤炎与令孤鹰。
眼神稍稍向不远处的同样银身铠甲,红色披风的令孤鹰看去,狂风吹起披风,加上令孤鹰直挺的脊背、苍劲的面容,显得他更加张狂伟岸。
是的,他的父王从来都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他也有这个资本,作为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王爷,他想何时出战就何时出战,只需向陛下递交一份请战奏章,不出五日的功夫,立刻就准奏的消息。恐怕自己这辈子尽自己所能也不能再和李简容心平气和的面对面了。
冷月风轻轻摇了摇头,低头自嘲的笑笑,察觉到令孤炎在看他,便抬头,将视线转向二哥,对着他苦涩一笑,后者瞥了他一眼,说道:“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冷月风在军队出发的当天就被令孤鹰发现逃脱监禁,并且躲在令孤炎的营帐。本以为自己的父王会惩罚自己,可没想到,他竟然让自己上战场。
他心里担心,知道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难道,父皇又想到了什么利用自己的方法吗?
此时,令孤鹰率领的军队抬手喝道:“出发!”
三万兵将浩浩荡荡的前进,和十一年前一样,他们要在玉萨开战,不过,双方的将士都有了变化。大盛虽然依旧是李简容主帅,可他如今却是大盛的国君,北域换了主帅,由令孤鹰率领军队。
冷月风知道,其实这场仗早在十一年前,就该在这两个人之间展开,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次他们不仅仅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而战吧。
两方军似乎都对对方有所戒备,也知道双方实力深不可测,因而在第一次开战时,没有派出所有的兵力。
第一战,令孤鹰并没有参加,而大盛确实君王亲挂帅。
李简容第一眼就在队伍里发现了冷月风,虽然他被令孤炎挡在了身后,可李简容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对冷月风似乎本来就具有这快速的辨识能力。
虽然他早就料到,冷月风和他迟早要在战场上相遇,可再见到他,真的是在战场上时,他的心还是狠狠的阵阵抽痛着。
“陛下,冷月风在咱们大盛,享受国相的待遇,可是他竟然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说,还害死勤王爷,说不定军队里士兵中毒发疯就是他的杰作,现在查明他是北域奸细,又被他们的人救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讨回公道,为士兵们受的苦,更为勤王爷讨一个说法,我泱泱大盛,怎能叫北域的人玩弄于鼓掌。”
简玉的这位夫君,刑部侍郎谢瑾,确实是一位人才,不仅第一时间察觉了有人劫走冷月风的动作,还能顺势清晰分析出冷月风是奸细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坦白冷月风是北域奸细的事实,却在议政殿这种庄严的地方,向几位亲近大臣说出时,字字句句的真实,就如根根利刃扎在他的心口,可鲜血只能流进身体。
回想当时丞相、宰相一副就猜是这样,等着皇帝出丑,包括木山和简辉难以置信却,不得不相信的样子,更加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陛下,谢大人所言无虚,我大盛怎么认北域如此张狂,想当初先皇在位,我大盛称霸一方,谁人敢犯,北域镇北王野心勃勃,不甘偏居一隅,不断进犯周边小国,随我大盛无需跟北域争抢。但,现今,北域先犯,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刘太师作为军政大臣,也不禁进言,并分析局势,和众臣拟定起了战略,李简容也不得不收敛心绪,认真讨论策略。
…………
虽然出发前,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特别在心理上,他让自己平静下来,将连日来不安焦虑恼恨等一切不该有的情绪都收敛了。可到了战场,到了眼下……
恨,却像滚滚潮水卷进心口,不断打击,不断冲撞。他恨自己轻狂、心软,终究不忍搬到父王留给自己的两位忠臣;恨自己明知道冷月风被冤枉,却无法为他辩解;更恨,冷月风弃他而去,选择了他的国家。
哈哈哈……是啊,自己算什么,在他的心里,李简容不过是敌人,是他的父王,他的国家想要打败的对象,他们的感情算什么,他的喜欢,他的爱算什么?
李简容的眼光不断变化,最后变成疯狂冷硬的恨意,握紧手中的长戬,高高举起,宣战!
大盛国君亲自挂帅,此方气势如虹,加之上阵时排好了作战方案,李简容带头冲在最前,大盛军队战力在开始的瞬间,便在阵仗和气势上远超北域一倍不止。
这边将士感到自己的陛下杀气满怀,各队副将带领自己的方阵,顷刻间灭去北域小半兵力,令孤炎看这阵势,岂能容我军备受欺凌,遂命令马前卒吹响作战号角,北域大军训练有素,听到号角,立刻变换阵型,由原来充满攻击的箭型战阵变为攻击与防御兼备的方阵。
而杀气腾腾的李简容从开始就锁定了那抹白色身影,一路不断击杀挡在他面前的障碍,犹如砍树枝般,消灭一个个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不,在李简容眼中,他们不是人,而是妨碍他抓住眼前目标的杂草。
战场上刀剑无眼,冷月风本打算冲锋陷阵,但发觉李简容鲁莽的行为,他竟不敢轻易上阵,在后方暗自观察。却发现李简容渐有被合围的趋势,他不禁瞬间感到紧张,第一时间有了动作。
谢琛领一支精良队伍,与木山李简辉打成一片,作为暗卫,谢琛近身搏斗的能力非比常人,但在战场上,木山更具有优势,可谢琛也不是第一次随令孤炎上战场,从第一次在战场受伤,被令孤鹰,那个他今后唯一的主人,严厉的惩罚了一番之后,他再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谢琛不该松懈,可木山却有所顾忌,他本身经百战,可李简辉却是第一次上战场,出发前,他曾劝过他很多次,希望他不可义气用事,可木山怎能倔强的过李简辉。因而,为护李简辉周全,木山也时刻神经紧绷,为此却也疏忽了君王。
李简辉方面,一来他还不知道勤王爷没死,已经回来的消息,这是李简容和勤王的考量,勤王重新回归的消息不能走漏,大盛国君亲挂帅往前线,朝中只剩大臣,他们打算在此时,揪出不忠之臣,一网打尽。因而,这一战,李简辉为自己的父王而战,勤王为此表示同意。
二来,李简辉也想见到冷月风,虽然他现在心有所属,但当初第一眼动心的人,还是久久不能从心里彻底拔除,冷月风给他留下的美好印象,他不想就这么被别人破坏,他要亲自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李简容杀红了眼,一人纵使有抵挡千军万马之能,却无法应对拖延战术,冷月风突然明白自己的父王不亲自挂帅,就是赌准了李简容会由此狂态,不惜以败仗,等着活捉了李简容。
失去支援的李简容一人在最前线,焦急的想要抓住那抹身影,要触到真实的那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
过来,冷月风,冷月风,我命令你过来。
就在李简容即将倒地的时候,他看到,那抹刻印在骨子里的身影,似乎就在他的眼前。
“啊……好难受,好痒,这是什么……”
“怎么了,怎么突然,别过来,大帅,将军,士兵们,士兵们怎么开始咬人了……”
李简容倒下的时候,似乎听到兵荒马乱的声音,但他都不在乎了,因为他心心念念的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呵呵,真好。
“混账!”令孤鹰的愤怒一掌,楠木桌子立刻应声而裂,“这个混账,要反了吗?竟然对自己的兵下手,救走李简容,他不想活了吗?”
军帐内令孤鹰得知李简容被冷月风使计谋救走之后,开始大发雷霆,恼怒之色,三军不敢近身,唯有令孤炎依旧坐在右侧,冷眼看着令孤鹰宣泄怒火。
时而还命令一边的谢琛给他捶背。
令孤鹰骂累了,坐在虎皮毡椅上,粗粗的喘气,片刻粗声道:“你做哥哥的,怎么眼睁睁看他出手,还打了败仗而归。”
令孤炎凤眼微抬,“打败仗不正是父王的命令,而大军何时中了这等邪乎的毒药,月儿又是何时下手,在对我打成一团的战团内,孩儿怎能立刻察觉,即使察觉,毒粉随空气蔓延,想阻止也为时晚矣。”
“哼,我军将士伤势如何,可有医治之法?”
“此等毒粉是月儿所施,必然与他有关,他在大盛时,李简容的训练营曾遭受过这么一次,解药是商雀国以北偏远小镇特有的寄生物仙陀草。”
令孤炎此言一出,既说明了他对自己四弟在大盛的一举一动了解甚微,也告诉了令孤鹰,要想解了将士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