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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解红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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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之前四大护法在各自得知教主喜欢上苏炎晖了以后,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身亡。
  落梅教教主是一个绝世无双大美人,二十年来谁都看不上,这突然一下爱上个人,本来全教都很欢喜,落梅教总算是有娘娘了,结果还是个男人,算了,男人就男人,配得上教主的男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让全教的人能接受的人选大家一致同意再差也得是闻南回,谁知道偏偏是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公子苏炎晖!
  裴亦墨让零无在长安盖房,让宫织星去长安查探情况,本来计划在凌冰姬临时的小屋里修炼,本来谁也不能打扰他,却提前告诉凌冰姬,如果来的住客是闻南回与苏炎晖,就让他们留宿,最后又下定决心跟着苏炎晖,一路到长安,害怕苏炎晖不找自己专门偷了真的蟠螭宝剑……
  裴亦墨的初恋初吻初夜全给了苏炎晖,苏炎晖的初恋初吻初夜在四年前就全没了。
  宫织星气的说不出话来,苏炎晖对着凌冰姬说:“凌护法,你和宫护法在这儿是……?”
  “当然是守在这儿确保荆岫宅的安全喽,笨蛋苏炎晖。”宫织星抢着回答。
  凌冰姬轻轻推了宫织星:“织星,平时大家都惯着你把你惯坏了,怎么对苏公子这么没有礼貌。”
  宫织星嘟嘴,教主怎么找这么一个小混混回来,苏炎晖要是跟了教主,闻南回还不是会伤心死!反正不怪教主,都怪这个苏炎晖!
  “没事没事,宫护法心直口快,性格豪爽,苏某倒是很欣赏。不过——我能进去吗?”
  “不行,苏公子。教主把修炼第八重的时间缩短到四个月,已经很容易走火入魔了,千万不能受一点打扰。”
  苏炎晖点点头,自己虽然看起来是半瓶子醋晃荡,可分寸和底线还是很清楚的。
  苏炎晖告辞后也不敢去月上楼,只能去花影坊。
  来了他就后悔了。
  苏炎晖一踏进花影坊的大门,那股沉闷得能压死人的气氛就汹涌澎湃而来,但是今日没奏《楚觞》,深秋初冬季节的花影坊别有一番滋味。
  苏炎晖还是理了理衣服,围着院子走。
  忽然,他听到有什么声音,仔细一听,是一间小屋子里穿出来的声音。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苏炎晖蹲在地上侧耳倾听。
  男人的声音有点细,听起来很奇怪,道:“花老板派春衣监视我们琉璃教,对我们也太不放心了吧。”
  女子道:“春衣在你们手中,是来跟我谈条件的么?”
  男子道:“说不上谈条件,只是花老板举手之劳而已,很简单,别再监视我们。”
  女子没有答话,突然踹开门一棍子把蹲着的苏炎晖给打昏了。苏炎晖在昏之前看到了花戏雨的如花美眷,以及旁边一脸奸诈的琉璃教教主莫子鹭。
  闻南回看着下着小雨的天,手里捏着朔魍,心里觉得不踏实。
  他撑伞走出去,苏府里却没有苏炎晖的踪影,问了苏瑾王爷和虞牡丹都不知道。
  闻南回于是去月上楼找他。
  苏瑾和虞牡丹看着闻南回的背影,欣慰道:“炎晖总算是找到个好妻子了。”
  月上楼也没有他,闻南回真的有些着急了,莫不是他兴头上来了要玩躲猫猫?
  闻南回快步在雨中疾走,长安大大小小的妓院没有他,赌场没有他,甚至连洛十鲤故居都去了,还是没有他。
  闻南回一颗心悬着,来到了花影坊。苏炎晖曾经对自己不止一次提过花影坊,说那花戏雨真是不负盛名,美得跟牡丹似的。
  花影坊内没有多少人,因为天气不太好。老远,闻南回就听见有人在嚎叫,仔细一听,还真的是苏炎晖!
  闻南回二话不说冲进去,寻着声音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屋子前。苏炎晖惨烈地叫声更大了,闻南回一脚踢开房门,看到苏炎晖被绑在椅子上,身上全是棍子的伤痕,衣衫褴褛,嘴角也流下血。
  看到闻南回,苏炎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彩。
  纯银短棍以迅雷之势扫过来,朔魍迅速出鞘将棍子打回去。
  闻南回站定,看到的是蒙面的羽夕。
  “羽夕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闻南回赶忙跑过去搂住苏炎晖。
  “闻公子,我敬重你,可你的小情人就不是省油的灯了。”羽夕说着一棍子扔过去刚好点中苏炎晖的哑穴。
  闻南回皱眉,看着苏炎晖刚被点了哑穴,自己又不会解穴。道:“羽夕姑娘,什么意思?”
  羽夕笑道:“闻公子,要打的话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想你的小情人受苦,也可以,只是要你替他受过。”
  苏炎晖极力摇头,而闻南回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
  闻南回小心翼翼地把苏炎晖身上的绳子解开,生怕弄疼他,解完,苏炎晖一头栽进闻南回的怀里。
  闻南回轻轻在苏炎晖的唇上吻一下,笑着说:“炎晖,没事的。”
  苏炎晖看着闻南回,说不出话来,身上一阵剧痛,昏厥过去。

  第十五章


  等苏炎晖再睁开眼睛时,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撑着胳膊勉强忍痛从地板上爬起来,咳出一口血。
  还是刚才被花戏雨打的那间屋子!苏炎晖猛然记起,花戏雨把自己打昏后,绑在椅子上,一桶水浇醒,他亲眼看到花戏雨已经换上白衣,戴上面纱,那分明就是羽夕的装扮!花戏雨拿出胭脂掩盖住眉心的美人痣,怪不得会觉得羽夕的眉心比其他地方白!戏雨羽夕,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呢!刚才她与莫子鹭不知道在谈什么秘密,花戏雨武功真高,居然能感觉到四周有没有人……怪不得自己第一次来花影坊的时候,就有春衣在门口等着!
  雨一直下,一声闷哼传来,苏炎晖扶墙起身,看到这回是闻南回被吊起来,花戏雨在用鞭子抽他。
  闻南回皱着眉,紧咬着下唇,努力不发出什么声音。
  闻南回的身上全是鞭子的伤痕,一道道触目惊心,鲜血从他的身上和嘴角流下,宝剑朔魍被折断扔在一旁。
  “……”苏炎晖想大骂一句,可是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的味道,苏炎晖盯着那条鞭子——这个婊子居然用浸泡了醋的鞭子打闻南回!
  苏炎晖浑身疼的要命,连保持站姿都难,要走一步简直是妄想。
  苏炎晖看到闻南回在看着自己,眼里满是疼惜。苏炎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又咳出几口鲜血。
  鞭子在空气中发出骇人的声响,不断落在闻南回身上。花戏雨看到苏炎晖醒了,笑了。
  花戏雨想杀了苏炎晖,但是莫子鹭对她说不要杀。
  那就打的他半死不活再说。
  花戏雨停下手中的动作,扔掉那根鞭子,指着地上的断剑朔魍说:“苏炎晖,你的情人他打不过我,你也别指望救他,我不杀你,但你更别指望逃走。”
  “炎……炎晖。”闻南回刚开口,大量鲜血涌出。
  苏炎晖哭的更厉害了,花戏雨的手边有一桶温水,她抬起桶便当头浇在闻南回身上。
  闻南回看着苏炎晖的眼睛瞬间睁大,然后昏厥过去。
  “……”苏炎晖指着花戏雨,表情痛苦。
  花戏雨道:“没关系的,一桶盐水而已。”
  苏炎晖真的想跟花戏雨拼命,这一刻就算是付出自己性命也要和这个婊子同归于尽!
  苏炎晖正要扑向花戏雨时,被一个黑影掳走。
  忽然,外面马蹄声响起,不是一匹,而是一群。花戏雨感觉不妙,翻窗户欲逃走。
  刚出去,就被一大队人马堵住,还是一群骑兵,花戏雨用到了《寒雨七式》的第四式勉强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苏瑾王爷全副武装带着军队把花影坊围了个水泄不通。自闻南回问过自己苏炎晖的下落后,苏瑾和虞牡丹也为儿子担心,苏瑾干脆调集王府兵马,一路查到花影坊来。
  苏瑾冲进小屋,把闻南回救下,却不见苏炎晖。
  派人搜查花影坊,掘地三尺都没找见苏炎晖,苏王爷只能带着闻南回去苏府疗伤。
  这么大的事已经惊动了圣上,闻府与苏府联手封了花影坊,却找不到那个叫羽夕的元凶。
  闻南回在苏府昏迷了半天,闻老爷赶来痛哭流涕,苏王爷请来许多名医,圣上也十万火急地派来最好的御医,折腾了半天,伤口总算都处理好了,只是伤的太重,恐怕三个月不能剧烈活动了。
  闻南回在昏迷时被接回了闻府,他醒来时看到他爹还是痛哭流涕,问的第一句话却是:“炎晖在哪儿?”
  这下闻老爷哭的更凶了。
  琉璃教,牢房。
  苏炎晖被那个黑影拖到阴暗湿冷的地牢里,扔到地上。
  苏炎晖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地斜支着墙,看那黑影,竟然是琉璃教教主莫子鹭。
  莫子鹭说话阴阳怪气的,对着苏炎晖笑:“苏公子,在这儿好好享受吧。”
  “呵,苏某一定不负教主所望,好好享受。只是苏某不明白,教主大老远的把苏某掳过来,是为何?”
  “苏公子,你是当朝苏王爷的爱子,不瞒你说,若是想要威胁苏王爷,也只有靠你了。哈哈哈哈……”
  莫子鹭随着那同样男不男女不女的笑声走远,苏炎晖忍着疼坐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
  这说是牢房,更像是仓库,里面一个看管的人也没有,看来如果没有命令,不准外人进来,更别说什么送饭送水,要是教主把你给忘了,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突然另一个黑暗的角落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苏炎晖警惕地看着。
  一个女子的身影缓缓显现出来,走到苏炎晖面前。苏炎晖抬头仰望她,莞尔一笑,道:“好久不见,春衣姑娘。”
  春衣一句话也不说,扔给苏炎晖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
  “药膏。”
  苏炎晖打开瓶子,是绿色晶莹的啫哩状药膏,跟那天裴亦墨给的一模一样。当时闻南回涂后伤几乎马上不疼了,一日后伤口就痊愈了。
  再看春衣身上,什么伤都没有。苏炎晖道:“多谢姑娘,那炎晖不客气啦。”
  春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给浑身的伤口涂了药膏,一瓶子都给用完了。
  苏炎晖的伤势还不算重的,苏炎晖想起闻南回为自己受的苦,自责和内疚全上了心头。
  “春衣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可奉告。”
  “别这样嘛~春衣姑娘,你都救我了,怎么还不愿意告诉我呢?”
  “我只是看不惯莫子鹭那条狗。”
  “我也是啊我也是,他的声音好奇怪。”
  “苏公子,你可知道他是阉人?”
  苏炎晖大吃一惊:“他曾经是太监?”
  春衣点点头。
  苏炎晖还要问些什么,突然肚子咕咕叫了。他满脸堆笑对着春衣说:“春衣姑娘,大好人~”
  春衣随手扔给他又一个瓶子。
  苏炎晖打开,发现里面是一瓶小药丸。
  “这是什么?”
  “你不是饿了么。吃几粒就好了。”
  苏炎晖感叹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又不敢吃,毕竟对方是花戏雨的小跟班,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春衣看出他的顾虑,抢过来倒了几粒自己先吃了,然后又塞给苏炎晖。
  苏炎晖也不好再怀疑人家,吃了三粒,没过多久,就不饿了。
  “你太棒了,春衣姑娘,这些好东西都是在哪儿买的啊?”
  “我自己做的。”
  “不是吧,你是个医师?”
  “是。那瓶药膏我只调制了两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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