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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解红尘-第10章

小说: 不解红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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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做的。”
  “不是吧,你是个医师?”
  “是。那瓶药膏我只调制了两瓶,一瓶给你浪费完了,另一瓶被偷走了。”
  苏炎晖在心里默默接到,被裴亦墨一时兴起偷走了。
  “看来这个药膏很珍贵吧?”
  “我用了四年的时间,调制了两瓶。原料难找,过程更漫长。”
  “那这个药丸……”
  “那个,倒不是很难,以前做着玩玩,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所以,你是花戏雨的随身医师?”
  “无可奉告。”
  苏炎晖吃了闭门羹,识趣地不再说话,满脑子的闻南回,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那小子命大着呢,绝对不会的。

  第十六章


  苏炎晖在这牢房里靠那些药丸和不爱说话的春衣待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苏炎晖在这一个星期里只问出春衣的年龄是二十二岁,花影坊的收入挺好,就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二人无聊之际,牢房的大门被推开了。金色的阳光像是圣母玛利亚降临时熠熠生辉,一路照到满脸渴望获救的苏炎晖脸上。
  “春衣姑娘,花老板来接你了。”来者是个普通弟子,他打开牢房的门,春衣面无表情地跟着他走了,看都不看苏炎晖一眼。
  “喂,别走啊,大哥,大哥!我还在这儿呢!春衣大好人!!带我啊!!”
  圣母玛利亚最终还是没有眷顾苏炎晖,苏炎晖的心都随着那门的一点点关闭而一点点破碎了。
  苏炎晖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心里希望裴亦墨能来救他。
  看看地上,还好,那个神奇的一吃就饱药瓶子还在。
  春衣随着那弟子走到琉璃教的会客厅里,花戏雨正一身绿色衣裳和莫子鹭面对面坐着。
  “花老板,春衣姑娘没有任何伤呀,您放心。”莫子鹭笑道。
  花戏雨看看春衣,收回视线对莫子鹭道:“若是春衣有什么闪失,你们到哪儿给我找来另一个神医。”
  “是,是。”
  花戏雨起身,没说任何话,没有任何告别,径直走出会客厅,春衣跟在她后面,二人快步走出琉璃教的大门。
  莫子鹭看看她们远去的背影狠狠往地下吐一口口水,奸诈地笑,翘着兰花指慢悠悠自言自语:“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摆架子,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路上春衣道:“花老板,他们可跟您谈什么条件了?”
  花戏雨也不看她,说:“他们也配。我要的东西,就要无条件奉还。”
  春衣不再说话,花影坊已被封,二人只是来到一家客栈,花戏雨突然问:“你可曾见苏炎晖?”
  “他被关在牢里,还没有动静。”
  花戏雨点点头,吩咐春衣自己去休息。
  花戏雨来到自己房间,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本不厚的书,封面没有字,干干净净,翻开,扉页有清秀却灵动的四个大字:寒雨七式。
  第一式,细雨纷纷,练此式六根清净,功力倍增。
  第二式,落雨断魂,练此式出棍凌厉,伤人倍甚。
  第三式,清雨凄凄,练此式收棍无形,速度倍增。
  第四式,雷雨交加,练此式步伐莫测,招式神秘。
  第五式,狂风暴雨,练此式身影难辨,杀人无形。
  第六式,满城风雨,练此式范围极广,范围倍增。
  第七式,腥风血雨,练此式登峰造极,无人能敌。
  这本秘籍是自己写的,融合爹爹教给她的棍法和心法,寄托着她少年的野心和骄傲。
  这本秘籍是她一生的骄傲,即使终生不嫁,无子无后,她也要实现自己的理想。这本秘籍,虽然写了出来,可要练出来着实很难很难。不过,肯定能练出来。理论上看,现在自己已经到了第四式就如此厉害,等到第七式,就能真的天下无敌了,什么裴亦墨,什么落梅教,自己随随便便就能打败了。
  叫它《寒雨七式》,是因为这棍法在下雨时练更好,所以戏雨喜雨。
  花戏雨缓缓合上《寒雨七式》,想到江湖上有四大秘籍,原来只有三大秘籍,后来自己的《寒雨七式》半路杀出后变成了四大秘籍。
  它们分别是《白梅玉簪》,《寒雨七式》,《炎冰诀》和《神赋》。
  其中当数《白梅玉簪》最高,共有十重,练至顶重者独步天下,孤独求败。这是一种心法,练内力,练好了根本就不需要武器,随便的花花草草都能当做致命武器。
  《炎冰诀》是至高剑法,共有五诀,目前它在“剑神”纪如玉手上。
  《神赋》是至高暗器谱,目前在传奇杀手顾雪然手里。
  一天后,苏炎晖终于被记起来了,他被琉璃教大弟子冥火给连拖带拽地拉到半路上,苏炎晖问到:“咱们这是去哪儿?”
  “教主要杀你。”
  苏炎晖骂到这冥火也太缺心眼了,怎么要杀自己还告诉自己啊。趁其不备,一头撞晕他,冥火还以为苏炎晖这么多天在牢房受苦受难的也该没力气了,放松警惕就被趁虚而入了。
  苏炎晖不熟悉这里,漫无目的地跑,忽然看到有一个挺不起眼的小房子,干脆进去。
  一进去苏炎晖差点连吃的药丸都吐出来。
  眼前这个——不像是人的生物,隐约有个人形,却五官不能辨认,被绑起来绑在柱子上。张开的双臂没有手,断手处的伤口早已经流脓,两只眼睛闭着,流下两道血泪,看来是被挖了眼珠,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服,所以苏炎晖看到这人胸前有大大的柔软,腿上身上全是血,仔细一看,大腿上还都少了一块肉,留下深深的坑。
  苏炎晖捂着嘴,上上下下打量这人一遍又一遍——本来还以为自己这磕碜形象就够难看的了,可和眼前这哥们儿一比,自己是何其幸运。
  “花戏雨,来看我有多惨么?”
  那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苏炎晖觉得这声音耳熟,猛然记起这就是那日比武大会上的琉璃教二弟子姚紫。怎么如今她……?
  “花戏雨,”姚紫带着轻蔑的笑:“是我太相信莫子鹭那个死太监,出手毒你,你有种别来折磨我,你倒是去折磨莫子鹭呀,他那个太监对你可是日思夜想的,虽然没有腿间的物件,他还是天天想跟你在床上缠绵。”
  苏炎晖不吭声,姚紫也不吭声了。许久,苏炎晖道:“姚紫小姐,我是苏炎晖。”
  姚紫一木,语气马上温和下来,道:“长安苏炎晖?只有你一个人?”
  “是的,姚紫小姐,你怎么会这样?花戏雨怎么了?”
  “你知道我在比武大会上对羽夕用毒了么?”
  “我去看了,我知道。我也知道,花戏雨就是羽夕。”
  “呵,知道的还真不少。那日我太相信莫子鹭那条狗了,想不到他害完花戏雨后转身就把我给咬了,他命令我在比武大会上对花戏雨用毒,当花戏雨问他时他全都栽赃给我,还叫人废我武功,断我双手,绑在这里,昨日那花戏雨来,还挖掉我双眼,剜去我腿上的肉,牵来一条狗舔我的……下面。”
  苏炎晖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扭曲,听完最后一句时花戏雨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变成了披着人皮的恶魔。
  “姚紫小姐,真是……”
  “你不必多说,苏公子,我不需要听什么安慰的话,也不要你救我,我成了现在这样,就算治好了也是废人。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苏炎晖没有隐瞒,对姚紫讲了一遍。
  “苏公子,这样也好,来的正是时候,我知道莫子鹭他和花戏雨联合起来打算称霸天下,灭掉反抗他们的人,甚至圣上都可能有危险,你从这个地方出发,直走五十步,地下不深处有我毕生养的蛊毒,毒性第一烈。你若想逃出去,就挖出那个罐子,见到谁就泼给谁,他必死无疑,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他。”
  “姚紫小姐,炎晖感激不尽。”
  “呵,他莫子鹭,她花戏雨,死也想不到我还藏了毒,你来这里,就是天意要替我报仇啊!”
  “姚紫小姐,炎晖一定为你报这个仇!”
  “苏公子,姚紫现在只求痛快一死,苏公子请成全。”
  苏炎晖眉头锁在一起,自己虽舍不得杀她,可她现在的样子比死了还痛苦,人在这时候只有死能解脱,为了不让她再屈辱地痛苦,只有狠心杀了她。
  苏炎晖看着姚紫,道:“永别了。”
  姚紫还是含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逐渐垂下了头。

  第十七章


  想想那日姚紫在比武大会上的威风凛凛,风光无限,虽然当时她用了不怎么光彩的手段,可是没想到是莫子鹭吩咐她做的,后来还沦落到这个下场,真是人心难测。
  一,二,三,……四十九,五十!就是这里了,苏炎晖徒手开挖,果然不深处就有一个小罐子。挖出来,突然听到有人跑来,糟糕,看来冥火醒过来了,正在找自己!
  苏炎晖抱着罐子就跑,琉璃教处在一座不高的山上,他正慌慌张张地从后山的台阶上跑下去。
  后面的追兵不断赶来,苏炎晖打开罐子,里面是整整一罐密密麻麻不断爬来爬去的小黑虫子,他转身对着后面已经近了的追兵泼出去半罐子。
  黑虫子被洒到第一个人身上时,只听那人惨叫一声,霎时被咬的皮肤就变黑腐烂,几乎是当场毙命。苏炎晖见状连连感叹这毒真是天下第一烈,果然是神仙来了都没用。那些虫子腐蚀掉第一个人的心脏后,立刻跳到下一个人身上,又是一声惨叫。后面有的人见到这情景吓得哭爹喊娘,一个个的扔下武器就往回跑。有几个不怕死的仍是冲上来,却被黑虫子吃的骨头都不剩。
  苏炎晖赶紧继续往山下跑,心里念叨着,最好让这些毒虫子把琉璃教都吃完!连骨头都不剩,呸!
  跑着跑着,守在山下的弟子却都涌上来欲堵住苏炎晖,结果当然是被剩下的半罐毒虫吃的只见白骨。
  苏炎晖还是抱着那空了的瓷罐子没命的跑,一路撞翻无数小贩的摊位,水果蔬菜布帛撒了一地。
  “疯子!没长眼睛啊!”
  “别让老子逮到你!走着瞧!”
  ……随着身后的谩骂声越来越远,苏炎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看到一熟悉的身影,苏炎晖微笑一下,看着那人惊恐地赶过来,一头栽倒。
  凌冰姬看到一个衣冠不整满身污垢的男人抱着个黑黑的瓷罐子跑来荆岫宅,差点又一针戳死,不过看他身影有点像苏炎晖,决定还是先去看看再说,结果走进一看,妈呀这怪物还真是苏炎晖!
  和宫织星一起把脏兮兮的苏炎晖抬到荆岫宅的偏殿,苏炎晖还在喘着粗气。
  荆岫宅满院梅花,全是胜雪白梅,树枝凹凸有致,招展舒畅,盛开动人,在这之间却并没有修路,倒有几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也都一路上落满白梅花瓣,真让人惊叹这设计者的别出心裁。
  宫织星去准备热水和新衣服,凌冰姬把苏炎晖扶到床上,他却不躺,只是坐着,怀里还紧紧地抱着那个罐子。
  凌冰姬看着上气不接下气还微微发颤的苏炎晖,小声道:“你这么多天都去了哪里?苏王爷都快把长安的土地翻过来找了,上次还差点闯进荆岫宅你知不知道?”
  “凌……凌护法,帮我倒杯水。”
  凌冰姬看他还没缓过来,就先把水递给他。看他颤巍巍地喝下去,凌冰姬又接过杯子,放在红木茶几上,问到:“还要吗?”
  苏炎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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