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的贫凡生活-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原本是打算通过那样将你领上武学的道路,萧寂然的寂水刀我是真不忍心看着它失传啊,谁知你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哥,你原来还练过武啊?真是的,要是教了我多好啊……”地瓜像被人抢走最喜欢的食物一样,心疼的小脸都皱起来了。
萧斐汗颜的低下头,当初石至清在他家里住了月余,每天都会教他几个拳脚动作,终于在他走之前四五天全部教完了,然后他就在石至清的监督下练了那几日,他一走自己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很快把那些难学的姿势忘记了。
“寂水刀是什么?”他想来想去不明白石至清刚才说的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们家好像没有起了名字的刀啊。
石至清更加惋惜,说话有些气急败坏了:“一把刀,长一尺多,刀身宽三指有余,前端是齐头,锋利无比吹毛立断。那是你爹的宝贝,从古墓里拿出来的上古的好东西。”
萧斐和地瓜对视着想了一会,他还没想到,地瓜就叫了一声:“这不是家里的砍柴刀嘛?原来还有个名字啊。”
石至清颤抖着抬起一只手,阻止这呆傻的两兄弟说话,以防他们说出更让他吐血的话来。把玉牌拾起来,起身领他们往里间走去。
姜云川和萧斐一起走,小声说:“你们家还有什么宝贝,被你们这么无视糟践的?”
“这话怎么说的啊!”萧斐不满了,“一把破刀罢了,我就见我爹就用它砍柴了,地瓜剖鱼都嫌它太笨了。”
走在前面的石至清听到这话立刻停了脚步,也不管差点把人撞倒,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去,有些张牙舞爪的大声说:“萧寂然,萧寂然,老子一定要去找你拼命!”
萧斐奇怪的看着他浑身发着抖,瑟缩在姜云川怀里,小声问:“他要找萧寂然……萧寂然是谁?”
姜云川连忙捂住他的嘴巴,生怕石至清听见了又要发更大的脾气。他心里也很郁闷,就算萧家爹娘不希望儿子沾染到江湖的腥风血雨,可是他们已经在那样清净的小村庄隐居了,就把自己年轻的事当做故事讲给儿子们听也可以啊。他也是真佩服,萧寂然人如其名,连常人都会有的在孩子面前树立高大形象的虚荣心都没有。作为父亲的,有哪个不希望孩子看自己的眼神除了敬爱还有更多的崇拜的?
只是,既然是萧寂然,他当然不需要拿那些陈年烂芝麻来博得儿子的崇拜,他在日常生活中就能让他的儿子们身临其境的感受到他的人格魅力,他根本不屑去讲那些旧事。
可是,可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让你儿子在外人提起萧寂然的时候对他一无所知啊,那是一个口口相传的传奇男人啊,他怎么能傻乎乎的问人家:萧寂然是谁?
萧斐终于没能说出更让人上火的话来,地瓜倒是嘴上没有把门的,不过他那时候更小,吃奶的孩子能记得什么事呢?所以这时候,就算他有心火上浇油也没料往外端了。
里间很宽敞,有一个巨大的书架,地瓜蹦蹦跳跳的过去摸,一边还回头问石至清:“这是机关吗,后面是不是有暗道?”
石至清面露欣喜,心想也许是萧斐完全不适合习武,所以萧寂然和师妹什么也没对他说,不过这二小子似乎挺精灵古怪的,看到这个就能知道是暗道的机关,大概是他们给他讲了些江湖上的事吧。于是抱着这么一丝希望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地瓜昂首挺胸的站直:“我从镇上说书的那里听来的!一出现书架,屏风,挂画的地方,都会有机关,背后不是暗道就是密室。这个后面是什么?”
石至清赶紧运功把心头涌上来的一口血压下去,他怎么能高估萧寂然那个没情趣的家伙,他一定是把牙咬得紧紧的,别人用什么都撬不开的保留着秘密,对自己的儿子也要保留秘密。
他尽量的扯出个不难看的笑容来,说:“虽然大多如此,不过这回你说错了。正是因为都有这样的想法,我这里就偏不按照这样来,你也不用再摸了,那书架上没有机关。”他摆摆手,把人都叫道身后去,在几块地砖上转了几圈,中间的一块突然凹陷,就听到地底传来隆隆的声响。
石至清拿了蜡烛来,走在前面,把人带到最底层,四面石墙上刻着各种动作的小人儿,他用蜡烛把四角的火把都点燃,说:“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把他们记在脑子里。”
他说完坐到一边去,就只看着萧斐,直到他想起来了走到他身边说:“叔父,这些动作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是你当初交给我的吗?”
石至清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安慰,嘴上还不饶人:“是啊,你当初要是乖乖练着,现在还用得着费劲到这里吗?”
萧斐笑的讨好,说:“这样多好啊,我还有机会再看看叔父呐!”
这样贴心的话总是不嫌多的,石至清毕竟还是个凡人,他这里终年又只有那两个徒儿,这么窝心的话多少年都没听到了,一时心也软了,只摸着他的头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57在京城的日子
在这山上也没有过多逗留;姜云川和古意都是习武之人,记这些根本不在话下;口诀的图谱在萧斐脑子里;只消一段时日他们就能练出以一敌百的功夫来。
下山之前;石至清给萧斐打通了经脉,他前一晚给他们卜了一卦;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他这么做真是希望萧斐能少受点伤害,他已经暗地里跟姜云川说过了;一定要教他几招防身的功夫。
姜云川这个人全无帝王之相;他能有这样的自知不去争那个不属于他的位子这很好;而且他也看得出这四人的关系,为着能长久下去,他也希望能帮到姜云川,让他顺顺利利的了结了心事,一心只和萧斐好好的生活下去。
从他山上下来,就要比上去的时候容易多了,两个道童一路相送,让他们节省了一般的时间。下山联系上三皇子的人,便立刻启程往京城而去,皇帝的病情时好时坏,宫里的动作时隐时现,现在正是危急关头。
由于走的都是秘密通道,他们这一路是又快又太平,一直到进了京,才遇上第一次偷袭,倒也很轻松就解决了,那时候萧斐和地瓜都还在睡梦里,一点都没有惊扰到。
只是出来办事这么多天了,也经历了这么些事,萧斐竟然还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姜云川在一瞬间发现自己完全能理解石至清的那种感觉了。萧斐却振振有词:“反正是爹娘让做的,肯定不用担心。”
这倒是实话,别人不敢说,他那对父母绝对不会让他们去做什么坏事,危险的事也是能挡都挡了,这次出来也是姜云川和古意两人护送,到了他山又有石至清的两个高徒一路护送着过来。
姜云川心想,既然他不知道,那就瞒下去好了,他在民间走了这半年多,了解到他们并不是很喜欢那些权贵,所以他不想萧斐也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生出嫌隙。
先去见了三皇子,把萧斐路上画出的图谱口诀和他们整理记录的动作图都交给姜适,又让他给萧斐和地瓜找了安全妥当的住处,他这才进宫去。
皇帝已经病的又重了些,见了他回来,总算露出欣慰的笑容了。人心情好了,病也容易好,姜云川每日都做床前孝子,端药递水,照顾得十分周到,皇帝的病情很有起色,太医说,照这么下去,年前就能好利落了。
这话只能听着,姑且信着,可心里却不能有太多的期待。老皇帝戎马一生,身上有年轻时留下的许多病根,一辈子没怎么生病,到老了这么反复卧床,这都不是好兆头。私底下各个皇子都会打点太医求个真话,三皇子自己府上就有高明大夫,给出明确的期限最好也挨不到明年夏天。
如果情况能一直这么乐观,他们就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来争取,但是要做最坏的打算,一个是怕皇帝突然驾崩,另一个就怕哪个沉不住气的皇子先动了手,他们被迫就要反了。
下山之前,石至清说过,只要找个清净的地方,让人练上三个月,就能成五成功力,每个人都能以一敌百,这就是一个绝对精锐的军队。等事成之后,为了防止这些人有异心,可以再让他们服用一种药物压制,只保持这五成功力,不能再练得更精深。
现在他们顾虑的问题就是这三个月,到哪里去找这么大一个空旷安静的地方,还要不让别人知道。
思来想去,姜适决定分散到各个地方,减少注意力,风月场是个很好的地方。
姜云川和姜适一向都是荒唐的浪荡皇子示人,眼看着皇帝的病情好起来了,他们便又恢复了常态,每日里除了去皇帝跟前的一段时间,全部都跑到妓院去了。
萧斐出门就被打扮成小跟班的模样,姜云川生怕有人对他动不了手就把心思动到萧斐身上,用各种方法把他弄得像个透明人,平时也不多看一眼。这么多天两人都没见过面了,只通过古意把两边的情况略作通传,好容易有机会长时间呆在一处,姜云川自然是要想办法把人圈在身边的。
他几次之后都带着萧斐回了宫里的寝殿,皇宫的守卫森严,安全方面很让他放心,伺候他的人也都是多少年的心腹了,所以他放心大胆的把人领了回去。不用做其他的事,就把人搂在怀里闻着他的味道就安心的一睡到天亮。
几次三番下来,寝殿伺候的那些人精都把萧斐当了半个主子,姜适也说,干脆就让他留在宫里,也放心。于是姜云川更不想让他再回去姜适那里了,萧斐对京城完全陌生,他能依靠和信赖的人只有姜云川,自然也就听从他的安排。
让他浑身不自在的是,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着,而且他的活动范围就在寝殿前后,要出皇子宫的宫门就要让姜云川拿腰牌带他去。他十几年都自由惯了,突然上了这么多枷锁怎么都习惯不了,心情也跟着就低落了。尤其是姜云川经常还不在,他一边要去皇帝那里,一边还要和三皇子商量事情,还得继续的装模作样,每天都忙的像飞转的陀螺。
直到现在,萧斐还是不知道姜云川的身份,他只以为这是姜家,而他父亲生病了,他知道姜适是三皇子,因为听人这么称呼过他,不过他却以为姜云川跟他只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他的想法是,姜家是做官的,并且是能和皇子来往的很大的官。
对于这样的困扰他也和姜云川说过,希望他能把跟在身边的人撤掉,他有手有脚,不需要吃饭的时候有人把东西几乎都要喂到他嘴里那般伺候,也不喜欢穿衣服会有两个年轻的女孩服侍他,更不喜欢他去解手还有个男人在外面等着。
姜云川对于这样原本很合理的要求却置之不管,在萧斐不高兴了不理他的时候才装装样子跟侍人们说不准跟的太紧,但终究是没有撤走。
萧斐只好慢慢的去习惯,姜云川由奢入简都能成,他现在过这种别人想一辈子都不能实现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怎么还能不适应呢。他在心里这么教育自己一番,也就有了享受的心情了。接下去的几日都还挺欢快的。
皇宫里都是些什么人呀,萧斐有完全不懂掩饰自己,他和姜云川的关系很快就让下面的人猜到了,所以拿他当半个主子也是因为此,因为这可是姜云川带进宫来的唯一一个人,还宝贝的什么似的,平时的张牙舞爪都收了起来,在这个人面前就像个小绵羊,想怎么搓吧就怎么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