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心-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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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空前的刺激,如此背景之下,国防部的通电就是这黑夜里的第三声惊雷——尽管以国防部长冯。博克元帅为首的军人们尚未言明要对违宪者采取武力抗拒手段,但“违宪”一词的分量可不一般。纵观历史,围绕宪法问题所发生的事例往往是惊心动魄的,其中不乏因宪而爆发内战进而导致国破家亡、生灵涂炭的。在这场难以预测的暴风骤雨来袭之前,谁也不知道身处柏林的军政高层与传统军官团之间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完成这场较量 咯咯咯 房门被不轻不重的敲响,罗根放下手中的文本,顺势伸展有些酸疼的胳膊,唤道:“请进” 门开了,托比亚斯一闪而入,脸上挂着急促而又好奇的神色。 “头,收到斯图登特元帅发来的密电,他邀请您参与联名通电” “联名通电?”罗根十分好奇地从托比亚斯手中接过电报纸。通常情况下,通讯技术员会将电台收到的讯号手工书写在纸上,经过技术军官审核后,根据实际情况或直接送达到上级军官那里,或再由打印员将内容打印在正式的电报文件纸上。托比亚斯拿来的这份就属于前者,快速手写的文字有些潦草,但内容还是可以清楚辨认的。 见罗根久久琢磨着这份电报的内容,托比亚斯帮着分析说:“若元帅们联名反对临时国家元首,那岂不是会导致一场可怕的兵变?” “确实”罗根点点头,经过了下午的惨剧,国防军的元帅行列便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人,除去1938年退役的前任国防部长、武装部队总司令冯。勃洛姆堡,便只剩下空军三人、陆军四人和海军一人。斯图登特虽然没有点出名字,但根据电文中的隐晦内容,将会有数名元帅、十数名上将参与联名通电,而这些将领实际上也掌握着德国最富战力的精锐部队。 “那么,我们是否要及时向柏林方面报告?” 托比亚斯的这个建议,显然是继续把罗根当成了与鲁道夫。赫斯同一阵营的。出于相同的理解,斯图登特的电文也是以老上司规劝旧下属的口气来申明大义。 与罗根一同进阶空军元帅的斯图登特,如今仍担任着空降部队总指挥的职务,在德国的空降兵领域,他确实有着不可撼动的领袖地位。相比之下,罗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现象级的特殊人物,年轻的官兵崇拜自己平步青云之路,却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支持。 闭目沉思了片刻,罗根道:“给斯图登特元帅回电空军元帅汉斯。罗根决意参加联名通电,并将坚定不移地站在伸张正义的一方” “头?”托比亚斯很是惊奇地看着罗根,并且好意提醒道:“那柏林” 罗根依然闭着眼睛,“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要一错再错了去执行吧” 托比亚斯走了,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罗根许久才睁开眼睛。台灯下,蓝灰色封皮的《魏玛宪法》就静静躺在那里,它也许是无尽黑暗中的一座灯塔,也许是火药桶上的一根导火索,亦或是驱逐邪恶的十字利剑。总之,一切因它而起,因它而发,最终也会因它而结束。 凌晨四时许,一份采用初级密码的联名通电势不可挡地传播开来,但凡配备有恩尼格玛电报机和最新电码本的德军部队和军政外交部门,不论是在德国本土、欧洲各占领区还是在海外的中立国,都能够收到并且解译这份通电的内容。 联名通电的内容和国防部几个小时前的通电一脉相承,署名通电者宣布响应国防部的号召,将谨守各自职责、确保战线稳定,同时,拒绝承认违宪产生的“临时国家元首”,拒绝接受“临时国家元首”以及受其操控的国防委员会所发布的人事和作战命令。 最引人注目的内容莫过于署名通电的四位元帅和十六位上将,这些人以国防部长冯。博克元帅为首,其后是三位空军元帅——凯塞林、斯图登特和罗根,再加上陆军一级上将埃瓦尔德。冯。克莱斯特、阿道夫。施特劳斯、海因茨。古德里安、赫尔曼。霍特、里特尔。冯。 朔贝特、恩斯特。布施,空军一级上将汉斯。施通普夫、阿尔弗雷德。克勒尔,陆军兵种上将埃里希。赫普纳、汉斯。莱因哈特、冯。曼施坦因、冯。魏克斯、舍尔纳、林德曼、卡尔。魏森贝格尔和空军兵种上将冯。里希特霍芬,尽管缺少了现役陆军元帅们的支持,但这份将星璀璨的名单足以让刚刚坐在元首宝座的鲁道夫。赫斯及其追随者感到胆战心惊 罗根的目光在这份通电末尾的名单部分徘徊许久,阿道夫。希特勒的暴毙虽然只有半年时间,但国防军将领们追求真理的意识已经被唤醒,就这一点而言是非常令人欣慰的。除此之外,空军总司令凯塞林的明确立场让罗根很是意外,毕竟在当初的军政之争中,时任东线空军司令的凯塞林元帅从头到尾都保持着中立态度。这一次,或许是空军总司令的位置让他勇于承担起更多的责任,又或许是看好以冯。博克为首的军官团,他带领着空军的主要将领加入了联合通电,陆空军的联手极大抵消了海军沉默而造成的不利影响。 对于国防部和国防军将领们的两次通电,柏林政府都迅速做出了回应。那些双重加密电报的内容罗根不得而知,从部分仅采用初级密码传送的电文内容来看,赫斯团队自是在竭力撇清他们的行为有违宪法。因此,他们强调此次权力调整是战争阶段的应变之举,具有临时性、应急性和特殊性,绝无挑战宪法的意图,而且赫斯和凯特尔还分别以临时国家元首与国防委员会临时主席的名义发电,称赞国防部及军队将领们在危急关头保持了军人应有的冷静和职守。 “长官,您要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前来向罗根报告的是一名隶属于第4航空队的驻地空军上尉。为了防备苏军的夜间空袭,距离前线较近的机场都必须采取相应的防范措施,包括主要飞机在天黑前分散部署、进入具备一定防御性的机库或是撤往后方机场,即便是临时调用一两架运输机,也必须提前让机场方面做好准备。 “好,天一亮就起飞吧”罗根回应道,等这名空军上尉退出房间,他才将桌上的《魏玛宪法》递给托比亚斯,让他将这柄“尚方宝剑”收进公文包,说:“不动刀剑的第一回合,军队将领们占有很大的优势,但要说胜利还为之尚早去看看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吧” “是”托比亚斯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有些不明白,加入以下犯上的军官团对我们有什么益处?” 罗根点燃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香烟,温吞地说道:“有些事情好像是有益而无害,但从深远来看却是一件坏事;有些事情看起来有害而无益,反而是自我救赎的过程总之,时间会证明一切的”V 'yxg。cc' 手 机 游 戏(1万款破解版):
第43章 安内须攘外
第43章安内须攘外 清晨的阳光下,一架周身采用灰绿色涂装、机身和机翼上各自喷印着黑白铁十字徽标的容克…52运输机孤单地飞行在东欧上空。经过了一夜的雨水冲刷,纷飞的战火仿佛已经熄灭了,眼前的世界是清新整洁的,深秋的树林呈现出一种成熟的黄褐色,田野中偶尔还能够看到三两成群的牛羊,蜿蜒漫长的河流潺潺流淌着。在这宁静和谐的自然景色背后,是鲜有车辆经过的公路、几乎看不到船只的河流以及孤寂的铁路线,数百万英勇善战、士气高昂的德军官兵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全然没有往日的勃勃生机。 经过两个小时平稳而缓慢的飞行,这架外表上看似平常的容克…52终于出现在了位于拉脱维亚东南部的斯陶夫匹尔斯。机场跑道旁停着一辆六座敞篷的“霍奇901”和一辆迷彩涂装的VW82,等候在车旁的两名空军军官收起了脸上的焦躁,迅速掐灭烟头,稍稍整理着装以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宾”。 “卡尔,要是我们能够有罗根元帅一半的运气该多好啊”望着正平缓下降的三发运输机,高个子的军官小声嘀咕着。 “光凭运气当不了元帅”个字稍矮但也有至少一米七五的军官辩驳道,“别忘了,罗根元帅在不列颠获得的功勋都是经过浴血奋战的”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他的成功更多地源于政治投机。想啊,他当初还是伞兵军官的时候就颇受元首青睐,藉此步步高升到了将军的位置,排在他前面的戈林、施佩勒、米尔希一一死去,而在元首遇刺身亡之后,他假意投靠希姆莱,又在关键时刻投靠了陆军,从而获得了本需要更多资历和功绩才可能获得的元帅军衔——按照正常的途径,他再有二十年也未必能够当上元帅的”高个子军官言语中似乎有颇多不屑的成分,然而当飞机最终停稳下来,他非常识趣地收起了所有牢骚,和自己的同伴一道毕恭毕敬地前去迎接。 “尊敬的空军元帅阁下,见到您真是非常荣幸我叫卡尔。米勒,第11航空军参谋官。这位是沃尔夫冈。施密特少校,第第2特别轰炸机航空团的参谋长,斯图登特元帅委托我们前来迎接您,他现在正在指挥部等着您”矮个子军官稍显笨拙地介绍了情况。 “荣幸之至” 在与罗根握手的时候,高个子军官也忙不迭地说着客套话。从飞机上下来的这位年轻元帅尽管显得非常疲倦,却还是简单地与两名军衔相差悬殊的校官寒暄了几句,然后在他们的引导下不慌不忙地上了“霍奇”。 “直接去元帅的指挥部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了” “好的,元帅”矮个子军官吩咐随行士兵帮着元帅副官把行李放上VW82,然后敏捷地爬上副驾驶座位,对司机说:“出发” 同一时间,同一世界,位于战线最前沿的莫斯科城也在蒙蒙细雨的洗刷下变得异乎寻常的整洁,多日来苏德双方将士洒下的热血大都被冲进了奔腾湍急的莫斯科河。持续的厮杀因为一个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变故而突然刹车,枪炮声的平息让战线两侧的数十万官兵度过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夜晚。不过,战火并没有就此熄灭,而是在双方的调整中酝酿着新的爆发。 早在四天之前,德军就已经重新推进到了莫斯科河畔,上一次战斗的残迹清晰可见,河流再一次成为苏俄守军阻挡德军钢铁洪流的天然屏障。初次进攻失败之后,德军开始囤积各种渡河物资,但在这一夜之后,河流南岸非但没有出现新的器材,反而随处可见新鲜的泥土堆——那些用来隐蔽身躯的战壕和单兵坑简直就像是雨后树林深处冒出的大小蘑菇,至于拥有或长或短炮管的坦克和轮式、半履带式装甲车,这会儿也已经各自寻找位置隐蔽起来。偌大的城区异样的安静,可即便是反应最迟钝的人也能够从这种诡异的安静中感觉到步步紧逼的杀气。 啪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烟雨蒙蒙的残破街巷之中,河流北岸,一个在废墟间跃动的身影应声倒下,南岸一处半坍塌房屋的上层,淡淡的硝烟完全隐匿在雨幕之中。 这巷战中平常得再平常不过的一幕,在这种气氛中却令人提醒吊胆,穿着长款秋装的军官们从各自的掩体中紧张地向外观望,口中不择言辞地咒骂着那不知深浅的狙击手,难道不知道莫斯科前线已经转入守势? 蜷缩在战斗位置上的德军士兵们同样在忐忑地关注着河流对岸的动静,他们管不了后方的权力争夺,更管不了敌人的作战决策,他们关心的是自己所在部队的安慰,关心的是自己能否在战争结束之时平安地返回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