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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桃之夭夭-第14章

小说: 桃之夭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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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那会让它染了风尘,但只有生存下来的人,才有资格谈论清白!

  现在为了兰公子,我的少主自毁利器!

  我心头一阵颤抖,失去往日游刃有余、斡旋角逐的力量,我的少主还能存活多久?香世山庄还能存在多久?

  我急切地道:“少主,趁著闵州之行,你该把兰公子送走!”

  少主身子一震:“这……”

  我道:“一切按照先前计划,我已跟梅风商议过此事,让南封夕出面带走兰公子!”

  少主尴尬地道:“蝶姐,这件事情,我另有打算!”

  我心往下沈,道:“哦,属下想听听少主的安排?”

  少主冷下脸来,道:“蝶姐,你僭越了!什麽是帮中事务,什麽是我的家私,你分不清吗?”

  跟随少主十几年,这是他第一次责备我,我深知他的脾气,这一步绝不能让,否则满盘皆输!

  “少主”我单膝跪下,双手奉上一块玉牌,那是我的策师令牌,正色道:“十年契约已过,蝶儿想回乡安老,保命苟全,请少主成全!”

  蝶儿蝶儿,不过是一个代号,我真正的名字叫诸葛南谖,是江南第一谋士诸葛玄的孙女。

  我用眼神告诉他,我不是愚忠之人,我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如果紫鸢注定灭亡,我还不如尽早脱身!

  南宫欲也跪在他脚边,他已经不需要再多话,只需跟我一同跪下即可,姜还是老的辣!

  我的少主果然变色,脚丫子扭了扭,额头青筋跳动,铁青著脸一句话不说,任由我们地上跪著。

  与其说我们是请辞,不如说我们在逼宫,最终目的逼他走回正途──紫鸢需要一个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首领。

  兰公子,这个人,绝不能再留下!

  他是千里之堤上的小小蚁穴,一点点腐蚀强大、无所不能的少主,动摇他的铁血意志,把他变得似婴儿般软弱,让他清澈如水的眼眸,再也找不到魅惑之态。

  这些日子以来,我的少主好似回到从前,褪下风流放荡的外表,把一颗温柔多情的心,赤裸裸地呈现人前。

  兰公子,你是想害死少主吗?

  你可知旧盟已经覆灭,香世山庄岌岌可危,风月父女虎视眈眈,紫鸢处境危如累卵,此刻的少主脆弱似蚁,一根指头就能捏死,如何能带领我们披荆斩棘、杀出重围?

  一盏茶之後,我的少主叹了口气,身子依在栏上,似被抽去全身力量,黯然神伤地道:“起来吧!”

  我依旧跪著,抬起眼睛望著他。

  他正与我目光对视,缓缓地道:“蝶姐,我知道你不是怯世之人,你若想走早就走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少主,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我才会逼你,逼你认清你自己,我们没有时间等你想清楚,到那时就太迟了!

  我盯著他的眼睛,他却避开我的目光,道:“起来吧,准备一下,跟我去闵洲!”

  我还想跟他说什麽,可我发现他扭过头去,眼角泛著莹光,肩头抑制颤抖,白衣身影如此脆弱。

  他不该脆弱,在我的印象中,他从不是一个脆弱的人!

  南宫先生识趣地走开,我也恍惚著下楼,少主悲伤的眼睛和颤抖的双肩,还在我眼前晃荡。

  什麽时候我忘记了,他不是一把杀人利器,也是血肉之躯的凡人,七情六欲生老病死,总有割舍不掉的感情。

  什麽时候我把他的笑脸当作笑脸,把他的无所谓想成无所谓,把他的背负认为理所当然,把他的牺牲看得本该如此?

  因为他是紫鸢的首领吗?他大可以不坐这个位置,带著他的心上人远走高飞,可他又为何不走呢?

  哈,对盟友多情、对师门有义的少主,怎忍心在同道落难之时抽身远去?我不就算准他这点,才能要挟得了他吗?!

  我呢?我又为何不走?我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

  唉,叶影那个笨蛋,正为少主和兰公子的复合高兴。如果知道是我逼走兰公子,又要骂我冷血了!

  一个月来的日子,幸福得好似在做梦,银兰有种身在云端的不真实感。

  生怕哪一天醒来,他发现自己还在落梅院,一切不过欢梦一场。

  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种打击,他肯定会发疯的!

  那人对他太好了,一回眸一笑脸,总是含情脉脉地看著他。两人象是回到兰谷隐居,甜蜜恩爱的天地里,只有彼此的柔情缱眷。

  置身阁楼,被对方爱意包围,银兰身心之伤好了大半,就连胸口被踩断的肋骨都不觉著痛了,有一种春临大地万物复苏的感觉。

  他真的很希望,这一刻能永久下去,最好能够一夜白头!

  偶尔,银兰心头飘过阴翳,往日薄情留下的後症──那些痛彻心扉的记忆,总能把他惊得眼眸氤氲冷汗淋漓,身子抽搐著抱紧那人,哀求他莫再负了自己。

  那人的甜蜜就似大海──情动之时魔法无边,呼风唤雨任君差遣;情断之时冷心硬肠,弃之敝履避之不及。

  银兰就在冰火两重天中沈浮,一会是海上明珠,一会是海上浮尸,一颗心上下折腾,才上云霄,又入地狱。

  当然,这会子他身在云霄,而且是九重云霄,可还是会惶恐担忧,不知何时又被打入地狱。

  每当这时,那人默默抱著他,贴著他的脸流下泪来,湿漉漉的泪水,起初滚烫,後来冰凉,伤感得让人透不过气。

  有一次几乎窒息,那人脸色发青地瘫软下来,吓得银兰忘了自己才是受罪的人,赶紧掐对方的人中,按揉他的心口,才让他缓过气来。

  一来二去,银兰不敢提起过往,生怕惹得对方犯病。

  门吱呀打开,那人端著一盘红莓进来,笑道:“兰,看我找来了什麽!”

  银兰被那果子吸引,高兴地道:“红莓!”

  香逸雪捏开他的嘴巴,喂他吃了一个,笑道:“甜吗?”

  甜甜酸酸的莓汁入喉,银兰点了点头,甜蜜之感来自往昔记忆──在山谷的日子,每年到春天,他们都会山里寻梅,漫步森林十指相扣。

  那人把寻来莓子洗净,一颗颗塞进他嘴里,或者是含在口中喂他,顺便再给他一个吻,然後越吻越深,一直吻到那里去……

  红莓很甜,银兰觉得没有山梅子好吃,正想跟那人这样说,一抬头,发现那人正用漆黑眼眸看他,深情之中有些……凄凉?

  银兰凑过去,才发现他眼眶微红,眼角也有些湿润,吃惊地道:“你怎麽了?”

  出门时还好好的,兴高采烈地象个孩子,不穿鞋子就跑了出去。

  香逸雪一笑,云淡风轻道:“刚刚打了几个喷嚏,咳,咳……可能受凉了!”

  他上前抱著银兰,胳膊缠绕上去,头深深埋进对方肩窝,贪婪地闻著对方的味道。

  长时间的拥抱,让银兰有些费解,就听那人在耳边说道:“兰,兰,我爱你遗世独立、王者之香,我爱你玲珑剔透、易处风流……”

  香逸雪停顿住了,用吻堵住陷在喉头的话──而如今凉风仓下,春秋算尽,难定风愁!

  吻很深,舌绕舌,仿佛想把对方化为一滩水,就从这唇中吸进去,糅合到自己的身子骨里去,从此骨血里有你有我,不再分离。

  氤氲的眼睛茫然,银兰好容易从那个吻里回过神来,眼中雾气还没散去,那人的吻又落在脖子上。

  煽风点火一流好手,银兰又开始喘息,手臂用力推拒那人,愠怒地道:“放开……不许……”

  这些天来,身上全是活色生香的印记,脖上、胸口、腿侧到处是粉色吻痕,让银兰窘得不敢见人。

  香逸雪低声道:“好,不亲那里!”

  他的唇已经转移往下,一双手灵巧的解开对方衣衫。

  胸口一凉,乳尖被人吻了,酥麻感觉让银兰身子发软,拒绝也没那麽坚决起来,只是在口中责备道:“别这样,大白天的……”

  香逸雪灵巧的舌头一路探下,轻轻地道:“兰,让我尝一口吧!”

  银兰脸一下子烧到耳根,那人话语和动作一样热辣,让脸皮薄的银兰吃不消。那人从能动作以来,三天两头地要他,要得他筋疲力尽下不了床。

  趁著还没完全迷糊之前,银兰捂著腰带正色抗议,皱眉提醒道:“你说过,今天乖乖睡觉!”

  香逸雪哈哈一笑,边拉开银兰手腕,道:“我说过吗?谁听到了?”

  裤子被人褪到膝下,银兰瞪著那人,怒道:“你耍赖,你……你……”

  现在发火已经太迟了,香逸雪灵巧的舌头,就著那堆软柔的性器,吞吐含弄了两下,就让银兰说不出话来。

  美丽性器渐渐显出原形,银兰腿脚开始发软,香逸雪半跪在他面前,一边撑著他的腰,一边吃吃笑道:“真鲜!”

  听到那人的轻薄之语,银兰心中著实气恼,想一脚将他踹开,手却不听使唤地扶著那人的头,十指深深插入对方的发髻里。

  性器包裹在那人湿热唇中,吮吸时传来的快感,通过神经元束传遍全身,似让人饮了琼台仙露,三万六千根汗毛孔都舒畅。腰杆已经没有支撑力量,瘫软地靠在桌上,胸口起伏喘息连连……

  偏偏那人还不肯放过他,吞吐欲望的间隙,舌头又圈过那对漂亮的囊丸……

  “不……别弄……”强烈的刺激传上大脑,银兰支离破碎地呻吟,眼角溢出泪水,刚想闭紧双腿,却惹来对方更激烈的动作,几乎晕厥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

  “……啊啊……”

  欲望在喉管深处倾泻,银兰瘫软在香逸雪肩头,香逸雪吞下对方精元,将银兰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一件一件脱掉衣衫。

  过程中银兰只是任由他动作,一方面有认命的觉悟,一方面还未从疲软中恢复,他静静地等待著香逸雪的下一步侵犯,甚至内心还有著期盼。

  与往常有些不一样,香逸雪手指在他胯间爱抚,分开他的双腿後,依旧把头埋在那里,轻轻噬咬他的大腿内侧,动作慢得让人心急。

  银兰出了一身细汗,欲望早就再次被那人挑起,高昂前端渴望爱抚。今天挑逗的时间够长,长得他忍不住呻吟,把腿分得更开些,明确暗示那人进来。

  算了,今天乖乖睡觉的话,就当他昨天白说了!

  香逸雪伸出手指,在银兰口中弄湿,伸进对方後庭拨弄两下,很快又增加一根。虽然他的欲望也早就昂扬,动作依旧不急不忙,甚至比往常缓慢许多。

  睁著一双情欲朦胧的眼睛,银兰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平常那人会给他用清凉润滑之物,那东西就在枕头底下,一个精致的昙花盒。

  香逸雪冲他一笑,悠悠地道:“今天不会饶过你,我要你……”

  ──用血来祭奠我,用痛来记住我,用恨来忘记我,如果我去不了兰之都……

  银兰还没反应过来,香逸雪顶著银兰的後庭,送了腰杆强势进入,就听到银兰抽气之声。

  “唔……”银兰一头冷汗,痛得弓起身子,昂扬欲望顿时萎缩,气得骂道:“混蛋……”

  後庭撕裂……为什麽不抹油膏……

  香逸雪吃吃地笑,却停下身子,调戏地道:“啧啧,兰真没用,这样就不行了!”

  说著,香逸雪又强入一截,果然又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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