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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摘星手-第25章

小说: 摘星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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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敢不回答,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道:“我不是故意的,但后来你的声音引起我的注意。”

她停歇了一下,又轻轻道:“你可是怪我么?”

她是如此的温婉和容易受惊,实在令人心软。

巨猿扫视她一眼,迟疑一下,才道:“没有,我没有怪你。”

长发少女放心地轻轻透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低低道:“我若说话,你会不会生气?”

巨猿对她每个问题部得想一下,才道:“你说吧。”

长发少女道:“我这儿有些刀伤药,极有灵效,敷上一点点,立即可以止血生肌,不知你可肯试一试‘!”

她说得十分婉转,根本连送给他敷用的话都不敢说,只问他肯不肯试用。

巨猿摇摇头,道:“我永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长发少女已把一个谈青色的瓷瓶取出来,听了这话,不觉僵在那儿。

她偷窥一下对方的神色,可惜他满脸茸毛,根本瞧不出一点表情。

只听巨猿又道:“你现在不怕我么?”

长发少女道:“不怕,你比那些衣冠楚楚口是心非的人好得多了。”

巨猿冷冷道:“说不定我见时狂性一发,便把你撕碎,你真不怕?”

长发少女惊疑交集,默默注视他一阵,问道:“你会发狂么?”

巨猿道:“谁知道会不会?很多时候我都想发狂,我想毁灭一切,所有的人,所有的树木房屋……”

这番话虽是可怕,但声音却很平静。

长发少女啊一声,道:“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所以不敢想到发狂。我若是~出山去.必定被那些坏人捉住……”

她言下之意,竟然大有羡慕他能够发狂的味道。

巨猿道:“你武功不错,还怕什么坏人?”

长发少女叹日气,道:“我虽然自幼练武,可是我从来没有跟人家打过架,再说真要叫我拿创扎死一个活人,我…我可下不了手。”

这种情况倒是常见不鲜的事,许多人纵有刀剑在手,却未必有胆杀人。

巨猿道:“若是杀死的是坏人,为何下不了手?”

长发少女连连摇头,道:“不,不行,他们虽然很坏,但总是活活的人。还有呢,他们不一定坏到该死的地步……”

她忽然咬咬牙,恨声道:“只有那个恶贼,我非亲手杀死他不可。”

巨猿淡淡道:“那人是谁?为什么如此很他?”

长发少女道:“那恶贼姓施名敬德,是我的杀父伙人,我非杀死他不可广

巨猿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那便应该亲手杀死他才行,你叫什么名字?”

长发少女道:“我叫吴芷玲,你呢?”

巨猿道:“你瞧我会有姓名么?”

吴芷玲不觉一笑,道:“对,以你现在这副样子,当然没有名字才对。但我叫你什么好呢?”

巨猿道:“我从前起过一个姓名,但还没有用过,现在拿来用却好像不大对劲。”

吴芷玲好奇地道:“姓名也有不对劲的?为什么?”

巨猿道:“我从前起的姓名是万家愁,那时本想使很多很多人听见我的名字就发愁,但现在……”

他苦笑一声,便停口不说。

“万家愁,这名字的确有点怪怪的,不用也罢。你本来没有姓名的么?”

“没有。”巨猿摇摇头。

“你爱叫我什么名字都可以,反正我不在乎。”

他们在摇曳飘闪的火光中对瞧了一眼,忽然一齐笑起来。

吴芷玲道:“好极了,姓名在这儿没有什么用处,是不?”

巨猿点点头,道:“有人来我就把他撵跑,好不好?”

吴芷玲欢然道:“那是最妙不过了,你……唉,没有姓名实在有点别扭,你还是暂时用万家愁的名字行不行?”

巨猿道:“那又有何不可?”

吴芷玲道:“你既然是答应了,我就尊称你为万大哥。万大哥,你的伤势到底怎样啦?”

万家愁道:“小意思,我连看也懒得看。”

“可是……万大哥,我瞧那伤势好像不轻呢,我检查一下行不行?”

万家愁没有答腔,吴芷玲试探地慢慢起身。

如果他反对的话一定当她站起来时出言拒绝。

直到吴芷玲走到他面前,万家愁仍然没有反对的表示。

她蹲在右边,藉火光查看一下。

只见他右肩膀上一个伤口,附近一大片长毛已经凝结着血块,而现下伤口还沁出血来。

像这样流血法,虽然不会很快就失血丧命,但削弱体力以及感染溃脓那是免不了的。

吴芷玲看了一阵,道:“万大哥,看来你受伤了很久,但奇怪得很,现在还有血沁出来。若是别的人,老早就虚弱得躺着不能动弹了。”

万家愁道:“你说来倒是有点门道,看得出看不出这是什么物事弄伤我的?”

‘我瞧一定是很锋利的剑,你跟人家打架了,为什么呢?”

“说来话长。”他支吾过去这种问题。

“你还认为医得好我的伤势吗?”

“当然可以啦,敷一点药散,再内服一颗药丸,包你明天就好了八分,再过一两天便跟没受伤时一样了。”

“真的?”

那对褐色的眼睛迫视着她,闪出讥嘲光芒。

“你若是知道这一记剑伤,在皮肉下面深处,还有两层伤势的话,你~定不敢说得这么肯定。”

吴芷玲的确大吃一惊,茫然道:“你说什么?这伤口下面还有两层伤势?我从没听说过伤下有伤……”

她忽然若有所悟,眼睛~亮,又道:“啊,我明白了,伤势有内外之分,你一定是既受外伤,又有内伤……”

万家愁道:“除了内伤之外,还有一层更利害的创伤,你可知情?”

吴芷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伤?”

万家愁揭开谜底,道:“心街。”

吴芷玲愣一下,半晌说不出话。

万家愁“心伤”两个字虽是简单不过,但却像沉重无比的铁锤般敲在她心上,使她万分震撼,也泛起了无限同情。

这一句“心伤”,充满了英雄气短,穷途末路之感。

仿佛如昔年楚霸王兵败胲下,有人劝他渡江逃生之时,他回答说无面目见江东父老。

这句话正是雄心受伤,深知难医之意。

她终于拔开瓶塞,登时散发出清冽扑鼻的药香。

万家愁摇手阻止她洒药敷伤的动作,道:“这样不行。”

吴芷玲道:“我知道治不好你心中的创伤,但外伤和内伤却不难痊愈。”

万家愁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若然你,定要糟蹋你的灵药,那么我得脱下这套猿皮才行!”

吴芷玲惊讶得张大嘴巴,好一会才恢复常态,哎地轻叫一声,迢:“当真看不出一点痕迹,谁想得到你竟是穿上一件猿皮外衣啊

万家愁伸手在颈后部位摸索一下,突然向前一翻,整块头皮连脸孔一齐揭起,但前面喉咙部份仍然相连,故此垂在胸前。

在吴苦玲眼前赫然出现一副年轻男子的面孔,只见他浓眉方脸,鼻子特别挺直,使他的样子看来浮动着正直可靠和淳厚的味道。

他颊颔间胡子已相当长,头发蓬乱,显然很久没有梳头剃须了。

他那对褐色的眼睛,是唯一使入泛起奇异之感的地方。

尤其是眸子深处,不时闪动着狡黠嘲弄的光芒,阅世已深的人定能一望而知这个人十分难以相处,因为在他心中,对世间的人和事已存有偏激的成见。

吴芷玲痴痴地瞧着他,直到万家愁嘲弄他向她笑一笑,她才墓然惊觉,登时红泛双颊。

要知她身为闺女,岂可以对一个年纪相当的年轻男子如此注视!

“你瞧够了没有?”

万家愁一点也不放松她:“我好看还是不好看?”

他直率大胆的问话,宛如久历情场的老手,毫无少年的羞涩。

吴立玲更招架不住,读首低垂,没有一点声音。

“我这副模样一定很难看,对不对?”

他又问。

“但越难看越好,我喜欢这样……”

过了一会,吴芷玲慢慢抬眼瞧去,只见万家愁浓浓的眉毛紧紧皱锁,眼睛瞪着对面的洞壁,目光中一片茫然。

忽然一阵愤恨的神色,像一片乌云布满面上,还有就是那双褐色的眼睛,微微现出浅碧色。

“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他自言自语地说:“我喜欢骇死她们,哈……哈…·骇死她……骇死她··”

他的笑声强劲响亮之极,震得吴芷玲耳朵嗡嗡直响,不觉举手捂住两耳。

万家愁目光转到她面上,起初还是很凶恶可怕,但过了片刻,渐渐恢复原先的褐色,瞧起来温柔得多了。

吴芷玲双手离开耳朵,道:“啊,万大哥,你的笑声好厉害,我耳朵里感到很疼痛……”

万家愁摇摇头,道:“这算不了什么。”

吴芷玲嗫懦一下,放低声音道:“万大哥,我心中有一个疑问,却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万家愁道:“你有什么疑问?是不是对我的笑声威力感到奇怪?”

吴芷玲摇头道:“不是你的笑声,是关于你刚才说的话。”

万家愁有点茫然,皱眉想了一下,才道:“我刚才说厂些什么话?”

那个长发秀美的少女犹疑了一下:“我若是说出来,你会不会生气?”

万家愁道:“你还没有说出来,我怎知会不会生气?”

吴芷玲轻轻道:“你刚才的话,听来好像很恨女人,为什么呢?”

万家愁听了登时面色一沉。

吴芷玲吃一惊,忙道:“万大哥,你要是不高兴,我……我收回这句话好了。”

她流露出惟恐触怒他的神态,甚是楚楚可怜。

万家愁却似乎不曾注意到她,眼中突然射出暴怒痛恨的光芒。

吴芷玲不敢吭气,畏缩地偷偷看他的脸色。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万家愁怒色忽收,换上嘲弄的笑容。

“哈,哈,我为什么要恨女人呢?”

他转眼凝视着吴芷玲,又道:“你猜得对,我恨女人,因为天下的女人没有~个是好东西。”

这话显然是指着鼻子在骂她,吴芷玲哪敢反驳,默然偷觑他一眼,却碰到他的目光,连忙垂头躲避。

万家愁又道:“不过你不算在内。”

吴芷玲猛然惊喜交集,抬眼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声音中又惊又喜的心情流露无遗。

万家愁道:“自然是当真的。”

吴芷玲沉吟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呢?我··长得不像女人?”

万家愁道:“笑话,你哪里长得不像女人!只不过我知道你是被男人所害,迫不得已躲到这荒山野岭。想来你心中对男人的憎恨,大概跟我差不多。”

“啊,没有。”

她连忙辩白道:“我只恨你们男人中的一个,别的人我不恨……”

万家愁寻思了一下,才道:“其实你们女人之中,还有一个好人,但她却不是女人……”

吴芷玲但觉得他这几句说得乱七八糟,大是迷惑不解,便问道:“这个人既然不是女人,那一定是男人,对不对?”

万家愁大大摇头:“不对,她是女人。”

他语气十分肯定,但反而使吴芷玲更感糊涂了。

她柔声问道:‘哪么这个人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绝对不是男人,你可是这个意思?”

万家愁已发现自己含混的说话,使对方的思路为之失缠不清,不禁微微一笑,道:“对,她是女人,但她自幼练气修道,心中从无男女之念,所以我说她不算是女人。”

吴芷玲释然地透一口气,心想:原来他不但神智清醒,甚至还能够把真正的出家人和俗世之人分得一清二楚。只不知他说的这个修道的女人是谁?

她向往地想着,同时轻轻摇晃药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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