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是面瘫by记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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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凉儿?
“好好好。”邺夫人连忙喊他们起来,不一会,眼里已经噙满了泪光,“鸣儿,你成亲了,就是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对季凉,他可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
“珞季凉,可还记得我?”邺老爷突然发话。
“老爷,季凉那时还不足一岁,怎么记得你?可不是强人所难了吗?”
“咳……便是我的错是了。”邺老爷被一噎,微微一笑,也不恼,“季凉小时候可喜欢我,每次去珞家就爱窝到我怀里玩我的头发。咳……好了,鸣儿你和季凉都坐吧。”
“鸣儿,你瘦了。”邺夫人看着邺孝鸣,眼里满是怜爱,“季凉,还得麻烦你好好照顾鸣儿才是,他总是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
“是,我会努力的。”
“那便好。”邺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
“好了,鸣儿也不是小,怎么还要季凉来照顾他?他身为一家之主,该照顾季凉才是。”邺老爷说道,“宠儿子也不是这般宠的。”
邺夫人微愠地瞅了瞅邺老爷,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眼神放到了邺孝鸣身上,神情变得越发柔和起来。偶尔和珞季凉对在一起,便微微一笑,神情也温柔似水。
邺夫人,看起来是真心疼爱着邺孝鸣,只是不知为何却似不常见面……
“我们今日回来,主要是为了见见季凉。还有为了家徽一事。”
“家徽?”珞季凉问道。
“对。这是进我家门必须做的事情。之前因为有事耽搁了,本因在你们成亲第二天便做的。”邺老爷说道,“待会便叫管家主持好这事宜。鸣儿,你也准备准备。”
“跟我走。”邺孝鸣颔了颔首,便拉起一旁的珞季凉。
“等等……”邺老爷喊住邺孝鸣,“待家徽一事弄好之后,你来我书房一趟。”
邺孝鸣顿了顿,拉着珞季凉走进了后面的房间。
“慢着……”珞季凉挣了挣,“家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跟着我便是。”
☆、13。尴尬
“凉少爷,请你沐浴更衣吧。”管家停在一侧,侧身让珞季凉往里屋走。
“不用了,直接开始。”邺孝鸣放开珞季凉的手,扫了眼房间,阒黑的眸子里一片深沉。
“可是少爷,这是规矩。”管家为难地说道,虽说沐浴只是个形式,但到底还是不好坏了规矩,“还请少爷不要为难老奴我。”
“无妨,就按管家说的办吧。”珞季凉微微露出笑容,走到了屏风后面。屏风后面早已备好了温热的水和绸帕,顿了顿,珞季凉复又说道:“管家,你帮我叫萤儿进来吧。”
“你出去。”邺孝鸣不耐地紧了紧眉头,挥手让管家下去,而后也走到了屏风后面。
管家脸上现出笑容,恭敬地后退,而后,把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你为何总爱笑?”邺孝鸣抵在屏风上,交叠着双手,怒气冲冲地看着眼前的人。
“倒是没有哭的必要。”珞季凉也不理会他的怒气,温和地解了束冠,头发一下子批散了下来,指了指身旁的浴桶,“邺少爷,还请你先出去,我得沐浴了。”
邺孝鸣深深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一步:“脱衣。”
见珞季凉没有一丝的反应,不耐地挑了挑眉毛,只好又重复了一句:“脱衣。”
珞季凉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要……”帮他洗?
“我说了没必要。”邺孝鸣说道,又往前了一步,直接抵到了珞季凉身前:“但既然你应承了,那就早完事。”
说完,却是直接扯开了珞季凉的衣服。
简直是自掘坟墓!
珞季凉在心里哀叹了声,哪有三番两次被人扒衣的道理……不由抓住邺孝鸣的手,轻声道:“我自己来便可。”
低垂下眼眸,珞季凉简直要羞愧而死。若是从前,两大男人一起洗澡也是无妨的,但眼下的人却是他的夫君,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让人感到难堪。更何况,那人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自己身上,灼热的都快要把人给燃尽了。
倒还不如让他帮他脱衣呢!
“咳……”好不容易把上衣给脱了下来,珞季凉裸着的上身不禁泛出淡淡的浅红,“邺少爷,你能不能先把头转过去?”手勾在裤头上,是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为何?”
“请你把头转过去。”珞季凉低下头,身上的浅红又泛深了一层。
邺孝鸣不解地打量了他一番,最终拧了拧眉头,还是转了过去。
珞季凉松了口气,一把裤子给脱了,连忙泡进了温水里,身上的热度才稍稍退却了。
余烟袅袅,珞季凉往肩上泼了泼水,抬头道:“沐浴之后需做些什么?”
“你待会便知。”邺孝鸣顿了顿,勾起珞季凉的一缕头发,仔细地抹上皂荚,动作虽粗鲁,却下手不重。指尖还若有若无地抵到了珞季凉的颈子上,珞季凉身子焉地一僵,偏头看着身后冷淡的神情,最终低垂下了眼眸。
两人心思也不全在沐浴上,只草草地洗了一番,珞季凉便站了起来,裹上了毛巾。浴桶旁也没有备着衣服,珞季凉看了看,最终把询问的眼神看向邺孝鸣。
邺孝鸣直接拉着他站到了床上。
只见床上备着两套素雅的黛蓝色衣物,旁侧还放了一盒子东西。珞季凉愣了愣,打开那盒子,只看到红赤色的一盒颜料,泛着奇异的香味,还有一只笔。
“这是……”
“别动。”邺孝鸣坐到了床上,一把把人拉到了自己身前。珞季凉反应不及,堪堪地坐到了邺孝鸣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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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受罪
珞季凉被吓了一跳,没曾想到邺孝鸣会突然这般动作。双手只堪堪地抓住了毛巾,人直直地往男人身上撞了过去。
邺孝鸣略带愠怒地扶起珞季凉,轻声喝道:“小心点。”
珞季凉也有些生气,抬起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人:“便是邺少爷不扯我这一把,我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一时两人之间有些剑拔弩弓。
珞季凉瞪着男人,深深喘了好几口气才微微平顺了下来。
他平日不是轻易动怒的人,本就生性温和,纵然有人故意找茬,只要不是涉及到他逆鳞的,他大抵不会跟他计较。说是温和,其实说为冷淡也不为过。
现下邺孝鸣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姑且不说,他也不曾跟他计较。只是今日像扯线木偶般的被邺孝鸣扯着走,也不被告知事情的一二,惶恐地揣着心情来见他的父母,便是用这般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也着实是过分了点。
虽不曾想过要他的怜惜,但最起码的尊重也是应该有的。
一不小心,略刺骨的话便应声说了出来。珞季凉反应过来,瞅着男人,脸颊稍稍红了红。纵然如此,也没有大呼小叫的必要。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如何把话给圆下去。
男人扶着他,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眼里一直在打量着他。半响才幽幽地说道:“你在置气?”
“不曾。”珞季凉一惊,低垂下眼眸,敛去了脸上的神情。
还是一声喊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鸣少爷,可沐浴好了?”略顿了顿,“家徽一事说来虽然有些繁琐,还请少爷好好的讲予凉少爷听。”
半响,门内也没有传来声响,管家又叮嘱了一番,叹了口气,才撤出了门院。
邺孝鸣拧了拧眉头,这才放开了珞季凉。
“家徽一事,只是为证明你是我邺家人。这些涂料便是要在你身上做个印记。”邺孝鸣不耐地说道,扯开自己手臂的衣袖,“邺家每代有邺家独特的徽印,你的便是要跟我的一样,需记入族谱,才能入我祠堂。”
只见邺孝鸣手臂之处画了个栩栩如生的铃云花,仿若鲜血般艳丽,像是活的一般。珞季凉怔了怔,不禁伸手摸了摸。
玲云花,是业国的吉祥之花,意为安定之意。本是洁白无瑕,却不曾想,带上了血光之色,竟是如此瑰丽。
“可懂?”
珞季凉略顿,点了点头。
邺孝鸣便抬手摸到了珞季凉的腰后,缓慢下移动,直到了与臀部相接之处,“你的,便是要画于此处。因为私密,只能由夫君代劳。”
珞季凉身体不由颤了颤,“不可由我来代劳?”
“不可。”邺孝鸣说道,压着珞季凉往自己腿上倒去,“弯下腰来。”
一手撩开珞季凉身上的毛巾,一手执起笔,邺孝鸣继续说道:“这颜料,是邺家祖传之物,一旦沾上人体,是如何也去不掉。”
所以,一旦加上家徽,便永是邺家人。果真是相系一体了。
一滴颜料落了下去,颜料便缓慢晕染开来。邺孝鸣顿了顿,也弯下腰,一笔一笔地开始勾那。
“别动。”冷冷的声线从上方响起,珞季凉轻呼了口气,咬了咬牙,把脸埋进了手臂之中。
腰上传来痒痒的触意,还有那人温热的气息,这种事,果然须得亲密之人来做。
只是两人……今日倒果真是受罪了。
☆、15。印记
邺孝鸣一手扶着珞季凉的腰,一手执笔仔细的描绘着,许是感受到珞季凉的无所适从,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只不过须臾,又隐没了下去。
珞季凉闷着声音:“为何用的是玲云花?”
邺孝鸣顿了顿,复又缓缓动作起来,答道:“自是有道理。”
便是什么也没有说。
珞季凉腹诽了一句,突然想到两个大男人成亲,哪里还会有下一代?不禁微微扬起嘴角,揶揄地说道:“那倒省却了为下代想家徽的麻烦。”
邺孝鸣抬眸,冷淡道:“你生一个便是。”
一句话把珞季凉给噎住了。
他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真是自找苦吃!只好闷下头,懒得再跟他搭话。
所幸绘画用的时间也并不长,不一会儿,一朵约莫掌心大小的栩栩如生的玲云花便印在了珞季凉的腰上。邺孝鸣顿了顿,停下手中的笔,按着珞季凉,静等笔墨干透。
“好了。”
“嗯。”珞季凉低声应道,适才说着话还好些,只是像是这般不着一寸衣服且闷不做声的躺在男人的怀里,着实让他难堪。裹了裹身上的毛巾,抬头往后看着那朵精致的小花,不知为何,脸竟然莫名的臊起来。
“画的很好。”还是补充了一句。
邺孝鸣只只低头看他,眸子沉静如水,像是千年寒潭般,冷冽清澈。
他看人的神情似乎从不带上温度。珞季凉怔了怔,抽出放在一旁的衣物,拣出较小的一件,转过身来,一一的把衣物套上。待整理好自身的衣物之时,只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一转身,男人正脱下里衣,精瘦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邺孝鸣的身体。虽知以邺孝鸣的体型,身材好是无异的。但那结实的腹部,还有隐隐透露出来的腹肌与力量,与他这白花花的文弱书生相比,实在有损他男人的尊严。
邺孝鸣却是没有所觉对方心中的自行惭愧,自顾自的穿好衣物:“出去吧。”
珞季凉理了理衣玦,连忙跟了过去。方才没有发现,原来衣物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