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是面瘫by记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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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季凉和凌皖一时无话,竟是辩驳不出来了。好一会,珞季凉噙着笑笑出了声,递给邺孝鸣一颗果子,眼神也亮了许多,见邺孝鸣顿了顿,吃了。才又低下头去。
因着凌皖的加入,珞季凉和邺孝鸣也不如一开始般的静谧,偶尔谈谈街边的小吃,还有路过那人魔术的破绽,最后停在一旁临时搭建起的舞台,看舞台上那舞姬曼妙的舞姿。
姿势怪异,扭曲异常,舞姬几乎是以常人不可能达到的动作起舞着,时不时引起一片喝彩,而那面具缓缓摘除之后,更是引得一片此起彼伏的高涨热情。
“果真曼妙。”凌皖收起扇子,“说起来,这也是我和邺孝鸣第一次看着面具舞。”
“第一次?”珞季凉说着,脸却望向了邺孝鸣。
邺孝鸣冷着张脸,只点了点头。
“在这里住了许久,倒不像今天这般有闲情逸致。说来,还是托了季凉的福。”
邺孝鸣蹙了蹙眉。
珞季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对面一位缓缓朝他们走来的人给引了心神。
“肃翎。”来人走近,点了点头,在珞季凉身上打量了半响,收回了视线,含笑看着邺孝鸣。
肃翎是邺孝鸣的表字。
邺孝鸣道:“好久不见,梁泽。”
凌皖不耐地挑了挑眉:“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凌皖。”来人并不介意他的冷言冷语,还笑了笑,“你还是这般不待见我。既是难得的灯元节,我自然也是要来瞅瞅热闹。”
凌皖回了一句,语气不善:“我原以为像你这种人在这种节日,自然是更忙的。”
“不过忙里偷闲。”
“不用理会他。”邺孝鸣出声道,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冷嘲热讽。
“啧。”凌皖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位是?”梁泽顿了顿,挑眉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我的相君。”
“哦~”梁泽拖了一个长音,意味不明地打量着珞季凉。
“珞季凉。”珞季凉这才微微笑道。
☆、40。遇袭
来人长的倒算端庄,却并非十分出色之人。三分流气,三分匪气,还有四分的邪气。似笑非笑地看着珞季凉,眼里充斥着不知是好奇还是算计。
来人摸了摸下颔,突然笑嘻嘻地伸出手握住珞季凉的:“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改天一定要分享分享经验。”
珞季凉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分享什么经验?
邺孝鸣不动声色地挡到两人之间,两人握着的手也被顺势分了开去。
“咳!肃翎,”来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还有事,便不打搅你们了。”
邺孝鸣点了点头。
“哼!他还能有什么事!”凌皖看着走远的身影,愤愤地说道。
凌皖并不是易失态的人,怎么见了那人,倒是失去了方寸?珞季凉当下有了计较,敛下眉,却不发表看法。
“谁?谁有事?”珞萤不知何时拨开人群走了进来,身上满满当当的东西。不解地问了一句,又言笑晏晏地蹲到珞季凉的跟前:“公子,酱板鸭,美味的很。”
珞季凉接了过去,又拿出帕子给珞萤:“你吃的太杂,当心吃坏了肚子。”
“无妨无妨。”珞萤接过帕子擦了擦脸,“萤儿肚子大量着呢。”
说完,却又是想跑,凌皖一把拉住他,皱了皱眉:“我跟你去。”
邺孝鸣冷声道:“凌皖。”
“我不管了,看了厌恶的人心情不爽利。”说着,摇着扇子直接把珞萤拖了出去。
登时剩下的两人又安静了下来。
邺孝鸣停顿了稍许,又慢慢推着珞季凉往前。
“方才凌皖说你们没有逛过灯元节,是为何?”
“忙。”
“从小便忙?”
“无趣。”
还能再多几个字么……
“那今日为何……”珞季凉停了下来,邺孝鸣之前便说了,是带他出来散心……这样一想,脸颊不禁微微红了起来。
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街巷的深处,身后人声鼎沸,隐隐传了过来。
寂静的巷道,只有椅边的灯笼泛着淡淡的烛光,邺孝鸣突然走到了他的前面,蹲了下来。
只一瞬间,珞季凉便被腾空抱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一只暗器就径直地插到了轮椅上,接着又有暗器刷刷地朝他们刺了过去。
珞季凉神色一变,弓着身子,抬起头看邺孝鸣。只见他抿着唇,浑身散发着冷漠之气。本就冷峻的表情更是煞人。
足尖一点,邺孝鸣稳当地站在围墙上。
厉声道:“何人?”
从街巷深处走出了几个蒙面的人,并无答话,使着刀剑径直刺了过去,刀刀凶狠,直刺要害,邺孝鸣身形一闪,避开了。
珞季凉拧了拧眉,这些人为何要刺杀他们?当下却顾不得这么多:“邺孝鸣,你把我放下来。”抱着一个男人,行动必然受到阻碍。凌皖又不在,在这里喊救兵恐怕也没有人听得到……唯有把他放下,才不会拖累到那人。
“闭嘴。”邺孝鸣冷冷答了一句,堪堪地避开了那几人,却不能给他们要命的一击。抱着珞季凉退到了一角。
来的几个人身手不凡,刀剑使用更是上乘。两人使剑,两人用刀,配合默契,招招致命。
“何人派你们来的?”邺孝鸣放下珞季凉,护到自己身后。
“怪只怪你生错了地方。”领头的说了一句,打了个脸色,四人突然冲了上去。
“出来。”
珞季凉只看到了两个黑影出现,眼睛便被邺孝鸣遮了起来。而后便是一阵打斗的声音,夹杂着声声哀嚎,血腥味也变得越发浓重起来。
珞季凉不禁抓紧了邺孝鸣的衣裳,脸色苍白了几分。
从小被保护地很好,又加上喜静爱书,父亲并没有逼迫他练武,只让他练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不过花拳绣腿,自然不曾遇到过这种厮杀的场面,不一会,珞季凉的手心都出了好些汗。
“留一个活口。”邺孝鸣眼神阴蛰,冷酷地道。
只不过一会的功夫,打斗便停了下来。
“主人,应该如何处理?”黑衣中的一人问道。
“带回去。”邺孝鸣顿了顿,看着如同血染了般的小巷,眸色深了几层:“处理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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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受伤
珞季凉只感觉风嗖嗖地刮在自己脸上,夜凉如水,深静的上空划过一抹黑影,而后稳稳地停住。珞季凉扯开邺孝鸣的手,打量着周围,方才浓烈的血腥味恍若是错觉般,四周静谧,带着幽幽的青草味,而那凶残的四人还有后面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全都不见了踪影。
已然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邺孝鸣扶着珞季凉,单手在他身上摸了一把,问道:“有无事?”
珞季凉摇了摇头,苍白的脸颊上缓了好久才平复下来,慢慢泛出血色。他瞅着邺孝鸣,竟慢慢现出一个笑容。
猛不然地觉得生趣。
不期然遇见这种打斗场面,他虽从未想过,但毕竟是男孩心性,只觉得刺激。一开始只顾着害怕,现下倒觉得有些羞赧、刺激、兴奋。而邺孝鸣打量了他一番,见他无事,也不似受到惊吓,稍显焦躁的脸也平静了下来。
上次在狩猎场的时候,珞季凉被邺孝鸣救的时候并无知觉,因而也就没有实感。纵然知道是邺孝鸣出手救了他,也不过是知道而已。
直至今日,他才意识到邺孝鸣的功夫的确不凡。带着一个男人竟还能飞檐走壁,他不拖累他已算好了。
不禁带上了一丝仰慕看着邺孝鸣。
“方才那两个黑衣人……”珞季凉刚开口,就突然停了下来,上前一步,神色有些慌张:“你的手受伤了!”
只见邺孝鸣左臂上衣袖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因为是黑色的布料,之前干涸的血早与之混为一体,一时看不出来。可仔细一看,邺孝鸣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从手臂一直延伸到了指尖,竟还在淌着血!
“你你你别动!”
珞季凉连忙扯开自己的衣袖,用力一扯,撕下布条,手忙脚乱地裹到邺孝鸣的手臂上。
“无碍。”邺孝鸣按住珞季凉动作着的手,低沉地说道。
“可是流了好多血!”珞季凉皱紧了眉头,血液干涸,衣服已经和着血跟皮肤沾在了一起,又不能强硬地扯开,瞅着是生生的疼。
邺孝鸣不动声色地扯开珞季凉裹上的布条,把自己的衣袖整个扯了下来,这一动作,牵连着伤口,使得本已止血的地方,又潸潸地冒出血。
“别……”珞季凉想阻止,只听到衣布撕破,邺孝鸣一声不哼地丢掉染血的衣袖,又略略地裹上布条。
“为何不回去再好好处理。”珞季凉抬起头,“用热水冲洗,衣服就能取下来。你这么做,伤口可不又裂开了。”
“我说了无妨。”邺孝鸣揽住珞季凉的腰,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你这是不爱惜自己!放我下来!”珞季凉连忙喊道,又怕碰到邺孝鸣的伤口,不敢动作,缓下口气,尝试晓之以理:“你先放我下来,你的手臂不可以再受外力,也不知道伤的有多深,要是伤到筋骨了,后果可不堪设想。我看着严重,邺孝鸣,放我下来吧。”
邺孝鸣没有理会他。双脚一腾空,又带着珞季凉跳了起来。
伤口并没有看到的严重,他十分清楚,只不过是些皮外伤。方才四人步步紧逼,他无法分身兼顾,现下,已经点了穴道,只是瞅着严重而已。可他又不想费神解释,只好带着人回去。
之所以带着珞季凉在这里停下来,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他看见血腥的场面顺势检查他有无受伤。现在看来是龙精生猛……还能沉下脸教训他,倒是长胆子了。
☆、42。心思
小筑里,丫鬟们进进出出,捧着染血的纱布、血水,又端回清水,神色紧张。只见一名年长的老人带着医箱,匆匆地走进房内,过了好久,又匆匆地走了出来,抹了一把汗,这才缓下步伐,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而房内,珞季凉端坐在桌旁,与邺孝鸣相视而坐,打量着邺孝鸣已经没有渗血的手臂,紧抿着嘴,一片沉默。
珞季凉平时并不曾这般沉闷,对待下人更是和颜悦色,今日竟冷着脸,出声呵责了一位不小心打翻水的丫鬟,这可吓了屋内的人一跳。
谁曾想,平日里和颜悦色,对他们犯的一点小错也只是含笑出声提点,不曾动怒的珞季凉怎会突然因为打翻水这种小事勃然大怒。
被骂的丫鬟吓得身体发颤,连连道歉。待到珞季凉冷静下来,连他也是一惊,不知自己为何有这样莫名的火气。
“你在置气?”一旁观察他许久的邺孝鸣出声道。
珞季凉本想说没有,可是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说出来也是可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邺孝鸣又怎么相信?
于是,不知该老实回答还是说谎的珞季凉保持沉默。
邺孝鸣拧了拧眉头,实在不知他在闹着些什么别扭,分明并没有什么让他动怒的事:“有话便说。”
珞季凉焉地觉得可笑,心里也不知怎么形容。似是想发怒,又似是发酸,一边觉得那人不爱惜自己可气,一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管太多。那人既然不在乎,他在乎些什么。可越是这样,越觉得心里酸酸涨涨,像是泡在了坛子里,总之,酸甜苦涩似是全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