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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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凛听到竟然是王大牛的声音,本来不想插手这事情的他也只得转对怜卿说道:“怜卿,你在这儿接着看戏,我下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单怜卿不依地嘟着小嘴说道:“为何不让怜卿和你一起下去”看来她做老板娘的*倒也挺强烈的。其实对她而言。能和心上人一起做一件事情,那是很让人兴奋的。
长孙凛看了看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颜,伸出右手轻佻地勾了勾她地下巴,便笑着说道:“你这俏模样还敢在大庭广众中出现。难不成要让别人都看到当年的怡情院花魁出现在萃英楼?乖乖地在这儿坐着,下一场戏曲是《梁祝》,肯定是你最喜欢的。”
单怜卿闻言便吐了吐小舌,乖巧地点了点头。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目送夫君下楼。
长孙凛对她笑了笑,整整微乱头,什么也没拿,便跑下楼去
但见楼下人影嘈集,桌椅东躺西歪;几名身穿华丽地锦衣少年,正对着一位迎客小厮大声咆哮着。而被打扰的客人们都畏缩到另一边,没有跟这些纨绔子弟争论。能掏得出钱进萃英楼来消费的无不是达官贵人。可见这些锦衣少年的家庭背景之雄厚。而王大牛和穆天柱两个浑人则是不知好歹地与对方吵了起来。这武官地性格倒是比其他人豪爽许多。
长孙凛远远在楼梯口处就看清楚了这些锦衣少年的模样,杨豫之和温恭他是认识的。而另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似乎也只是见过面而已,而他身旁的一个粉妆玉琢的少年公子,只见其俊秀无比堪称漂亮,再定睛一看那张熟悉的面容,长孙凛这才看清楚那少年公子实际上也是女扮男装地。
自从萃英楼开门以来,迎接过无数这样对戏曲这一新鲜物有着无比兴趣地富家少女打扮成男儿样,这倒也不稀奇,然而稀罕的是这少女便是长孙凛许久未见地高阳公主。难怪这群纨绔子弟横成这样,原来他们要在漂亮妹妹面前显摆一番。然而高阳这会儿虽然也在他们当中站着,然而表情却是冷漠淡然,仿佛眼前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似的。
“呸!不就是几个踩着狗屎运在突厥战场上打赢胜仗的一介武夫,我房二郎还不怎么待见你们这些蛮子”那一脸横肉的家伙原来正是将要有可能成为带着绿帽子爽歪歪的房遗爱,难怪高阳会出现在这里。
长孙凛脑袋一转,叫来身旁的一位侍女,然后小声地对她嘀咕交代了几句。那侍女点了点头,便迈着款步从后院的走廊往另一边走去。此时大堂内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吵架的双方,并没有注意到站在后方楼梯口的长孙凛的一举一动,想必也许只有单怜卿看到了正在西厢房里尽情享乐的太子党们也注意到了现在的情况,赵节性格粗暴,见此状况正要下去参上一脚,李元昌却是阻止他说道:“这杨豫之和温恭都是你们的表兄弟,而那穆铁柱和王大牛两人也都是战功凛凛的将校,你这一下去搅和,怕是淌入这混水中,惹得自己一身泥,还不如先观望一会儿。”
李承乾本来看戏被打扰心情很不爽,听到王叔这么一说,他也就打消了要去教训对方一顿的念头,毕竟他这一堂堂的太子,连走进萃英楼也是遮遮掩掩的,现在出面恐怕会被魏王抓住小辫子,反咬一口。
孙万财慌里慌张地从另一边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他整了整装摆出一副弥勒佛的笑容姿态正要迎面而上,这时那位受到长孙凛叮嘱的侍女已经从后面绕了过来,跟东家低声细语说了一阵子。孙万财闻言后便对着楼梯边上的长孙凛用眼色示意一番,表示自己已经明白。
他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先是一副谄媚地向双方做出了一番诚恳地道歉,无非就是一些“刚开业准备工作不足请诸位多多关照的毫无营养”的客套话罢了。这样的话语怎能平息像杨豫之这群平日里飞扬跋扈、横行无忌的世家子弟,而孙万财则是小声地对着杨豫之说道:
“这位爷,本店除却了这戏曲之外,还有更多有趣的新玩意儿,若是爷不介意,我孙万财可先让你们先尝试一番,若是觉得没意思,我再给你们安排一间厢房看大戏,要知道这下午还有一场大戏排着,切莫着急。而我这新玩意可是刚刚才做好,新鲜出炉,这长安城乃至整个大唐可都不曾玩过的”
这一说法倒是让这些纨绔公子心里撩动,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走在京城流行玩意最前沿的弄潮儿,自然会对这些新玩意感兴趣,而萃英楼在经过了前些天的人口广告,似乎已经成为了这方面的代言人。
没等杨豫之和温恭说话,房遗爱已是兴奋地问道:“好!东家,就冲着你这一态度,我倒是想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新鲜玩意儿,难不成还比这大戏更新鲜?”
正当孙万财以为这场争端已经平息,而刚刚已经被扫兴的穆天柱闻言可又不干了,他挑着浓眉逮着东家怒眼圆睁地说道,“东家,你这是咋回事儿?凭啥给他们新玩意儿而不让我们先弄?难不成我们比不上这些软脚蟹?”
在四周关注的客人们怎是秉持着两种态度,有的也对这新玩意是啥十分好奇,而另一些人则是巴不得这场风波平息下来,好让自己接着看大戏。这会儿更是七嘴八舌地吆喝着,有的劝说有的起哄,四周更是嘈杂一片。
孙万财则是失手无措,他以前做的是小生意,压根就没面对过这种大场面,尤其是适才楼上的长孙炎已经告诉他,这双方都是京城来头不小的人物之一。这会儿他额头上更是渗出了豆大的汗水,嘴唇也是一张一合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203。马蜂窝
正当孙万财一脸支支吾吾不知是好之时,长孙凛恰好出现在了正在对峙的双方中间,只见他笑眯眯地对着孙万财说道:“东家,上回我可是参观了你的台球室,那里可有好几张台球桌已经放在里面,我看给别说这几位公子,就算再加一倍数的人去玩也应该没有问题。WWw。”
“将军?”王大牛见到是自己的老搭档,便是兴奋地叫了起来。穆天柱见到长孙凛也是哈哈地爽朗大笑,蒲扇大手直拍他的肩膀,他这些日子本来就想到长孙府上拜访,现在刚好他送上门来,也好满足他对于未能远征西域的好奇心。长孙凛被拍得龇牙咧嘴,而楼上中厢房那凭栏而立的玉立倩影则是忍不住嫣然一笑,那双盈盈美目放射着海一般的深情。
而另一方的杨豫之和温恭也是笑脸融融地迎了上来,要知道他们和这位近年来的大红人毕竟也是当年一起上过妓院、打过马球的小。而高阳乍见到长孙凛时,本来那双翦水般的眼眸本是闪过一道异常美丽的神采,然而她那迷人的微笑隐没在唇边,眼底的琥珀颜色逐渐转浓。
长孙凛先是与杨豫之一伙人作了回礼,然后对着高阳淡淡扯着嘴角,高阳身边的房二郎,傲然的对长孙凛一笑,然后往高阳身旁挪了几步,像是明显地昭告着什么。而高阳却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那双眼眸却完全没有笑意。
尽管以前也有所感觉,不过这会儿长孙凛更是意识到,以前那跟在自己**后面脆脆声声叫唤着凛哥哥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至少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粘着自己。
在长孙凛的调和下,适才针锋相对的两方人倒是暂时达成了谅解。毕竟穆天柱和王大牛自然是对长孙凛言听计从,而杨豫之和温恭在长孙凛面前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房遗爱见其他二人都没有说话。他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这场风波就平息了下来。
孙万财见此时机,也是满脸堆笑地将这几位大爷引领到主楼后面的偏楼。二楼西厢房上却有数双眼睛正不怀好意地望着楼下生地事情,李承乾望着长孙凛修长的背影,“呸!”他不由得将嘴里嚼着的鸡骨头给吐了出来,狠狠地说道:“长孙凛这厮,我倒要看你神气到什么时候!”
称心则是故作体贴地在李承乾的背上轻柔地拍了拍,娘声娘气地说道:“哟,殿少爷。这哪费得着你这般生气,对付他不就是小菜一碟?”说完他又兀自地端起自己的酒杯,小口饮嘬着杯子里的果酒。这厢房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喝这种度数较低的酒。毕竟在其他人看来这种没有味道的酒也只有娘们才会喝。
贺兰楚石那狡狯的眼珠子骨碌一转,他则是凑过脑袋对着李承乾嘀嘀咕咕地说了好长一阵子。李承乾听了之后便两眼圆睁,吸了口气,顿了一下说道:“你说现在就动手?”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他们商量事情地机密性,其他几人都屏退了厢房里的闲杂人等,几个太子党就低声地商量着事情。
“殿下,择时不如撞日。此时恰好是最佳时机,虽说这鸩杀不能瞒过所有人,但总比公然杀戮要好得多。因喝酒而暴亡在史上是屡见不鲜。若能得手,就推说他长孙凛贪杯过量。因隐疾突而死。皇上与长孙无忌即使有疑问,但人已是死去,也不会再验出什么事情,认真追究。”赵节也怂恿地说道。
李承乾虽然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着要对长孙凛如何如何的狠话,但这时他可就是下不定决心,要知道即便是皇上要杀一个人也要找个罪名,更何况他不过是一个毫无实权地东宫储君。
“这事情还待孤好好想想。这毕竟涉及到朝中大臣。若是处理不当,父皇和长孙无忌那儿可是不好交代。”李承乾沉吟片刻。还是没办法下定决心。
“殿下,今日恰好是一个好时机。你想想皇上和长孙无忌如今正在洛阳行宫,整个长安城就以你为君。我家中有以鸩羽泡好的毒酒,此乃祖上传下地秘方配制而成,这种酒无色无味,尝起来与常酒一般无二,但毒性极强,一旦入腹,三个时辰后百药莫解,绝死无疑!”
贺兰楚石赶紧劝说道,他浅喝一杯,润了润嘴唇,然后继续说下去:“现在殿下只需要招其到此,喝上这一杯酒,那么殿下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要知道这青楼人多也杂,只要长孙凛一死,谁也不可能猜得出乃是殿下所为。就算有人怀疑,但也是无凭无据,空口喷人”
“殿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是如此大好的机会错失了,那要再找如此良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称心一脸委屈地娇滴滴地说道,甚至还若有似无地摆出了上回被长孙凛打得半死留下的伤疤,惹得周围的其他人都不得不纷纷别过了头。
李承乾本来还下不定决心,被称心这么枕头风一吹,他心中一种自我膨胀的逞能欲也是蠢蠢欲动,右手忙不迭地轻抚着称心的伤疤,安慰他说道:“此仇不报,我还何以坐着储君之位,贺兰!去给我把那鸩酒给拿来。”
贺兰楚石听到太子呼唤自己,便屁颠屁颠地绕过圆桌来到了李承乾旁边,矮着身子谄媚地说道:“殿下,晓得嘞,我这就遣人回去拿。”
李元昌则是话道:“哎,此事必须谨慎,还是由你一个人去拿来吧!”
贺兰楚石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后赶紧转出厢房,离开萃英楼骑上马往家中奔去。他这回走得太急,却没有留意到走出厢房后面一闪而过的身影。
称心望着贺兰楚石离去地背影,他那张清秀却阴郁得有些狰狞的脸上露出几分得色,眼神中那一丝阴厉反应出了他阴险的内心。正当称心正意淫着长孙凛将会如何枉死,却觉得肚子正在翻腾,腹部疼痛难忍,似乎想要拉肚子。他因为平日与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