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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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被卖到怡情院的无家可依的女子,而善婷却是世代为官的方家的唯一孙女,若是这般随意恐怕有损家族体面。
长孙凛见她这般为难模样,便知道对方心事。他也不勉强,而是笑着从她身后将她馨香柔软的娇躯拢在怀里,凑在她敏感的耳根处吻了吻,然后说道:“你在家中也不要紧,咱们以后还可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昔日有文君夤夜私会情郎,今日有三郎爬墙偷吃美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善婷前半句还听得感动得稀里哗啦,而后半句却被他这荤语羞得挥着小粉拳对他轻捶撒娇。两人正是柔情蜜意之时,然而那马车却是突然停下来,长孙凛心中甚是不爽,便皱着眉头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了?”
“公子爷,已经到了长安城门”那马夫赶紧回话道。“那就赶紧进城呗”长孙凛尚不知晓最近生何事,便是不耐烦地说道。
“可是那城门军爷正和一少年打得不可开交,我这也无法进城去。”马夫语带无辜地回话道。
143。解围
冬天明亮的太阳把积雪照得教人眩目,长孙凛刚走出马车之时还是半睁半闭着双眼以保护眼睛,适应外面的光线。wWw、由于夫君的要求,善婷乖乖地坐在马车里没有跟着出去,只是集中精力侧耳倾听。
此时城门处已是一片混乱,不断有禁兵过来支援。那少年和五六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士兵比试,自然是越是抵抗越是力不从心,不由后悔自己之前不该凭性行事,非但没有先大伯父亲一行人进入长安,反而在此处被禁兵给困住了。想到此他也不禁恼起那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恨不得顿长三头六臂将其制于脚下。
少年的原名叫柴耀,其父乃是岭南道桂州都尉柴青。虽说柴青在历史上没有什么名气,但他的大哥大嫂可是大唐鼎鼎有名的柴驸马和平阳公主。而柴青在长安也有个非常响亮的名号,叫做“壁龙”。他虽然没有大哥柴绍那般温文尔雅,但却练就了一身飞檐走壁的好本事。
话说当年李世民听闻柴青的大名,想试试他的本事,就让他去偷丹阳公主的镂金函枕。当晚柴青飞入丹阳公主房内时,现她正枕着这个枕头睡觉。别人枕着的枕头怎么偷呢?柴青弄了点土撒在丹阳脸上,迷糊中的丹阳自然地抬头拍土,就这么一点点时间,柴青就用另外一个枕头把镂金函枕换走了。而可怜的丹阳到第二天早上才觉东西被偷了。
谁知李世民觉得柴青艺高人胆大,绝对不能留在京师,不然会生出很多事端,便把他外放为官了。尽管如此,“壁龙”的大名则永远留在了京师。
“不要打了我不是反贼!我不是刺客,我叫柴耀我是桂州都尉柴青之子。”柴耀虽然一身精湛武艺传自其父,然而在对方人多势众之下他一弱小少年怎能敌得过,三下两下就被对方控制住。然后几个被他伤到的士兵,更是公报私仇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人有时候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对方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就会偏偏耳聋。这种聋并非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正在打得欢快的士兵听到柴耀的叫嚷顿时停下来,只是贺兰楚石却偏偏要在这时装聋作哑,这京城里地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他一介武夫哪里认识这么多人,加上心中的偏见让他认为那小子在撒谎,更是狠狠地说道:
“给我继续打,这小子不但武艺高强。他刚才还抢了我的令牌,若不是和刺客一伙,哪能有这般厉害功夫。”
壁龙事件也只是在皇族上层里流传。即便是有人知道恐怕也是忘得差不多了,又或是只知壁龙不知柴青。因此在长官的指示下。这些士兵还真的继续使劲地打。
长孙凛走过来后,一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竟然对一个少年这般拳打脚踢,他便皱着眉头上前阻止,运用掌力来了个左推右搡,一把将那围着的五六个士兵给推到一边去。
他这一四两拨千斤的姿势动作迅快捷,效果是出奇的好。当长孙凛将柴耀给扶起来之后,这些士兵才恍惚过来,然后在贺兰楚石地率领下。团团围了过来。
柴耀虽说性格比较高傲。但是也只是半大的小孩,这会儿也被打怕了。只见他鼻青脸肿,左手疼得直抖,见这些凶神恶煞为了过来,更是吓得躲在了长孙凛身后。
“你是什么人?竟敢妨碍我抓拿朝廷反贼?难不成你也和他是一伙的?”贺兰楚石见对方武功了得,不敢大意,却也是如同纸老虎般喝斥道。
“朝廷反贼?你说这个半大点地娃娃?那你也太小看当今皇上了吧。要找对手起码也要找个实力好一点的。一个孩子就让你们这般兴师动众地。也不嫌丢人。”长孙凛做将领做惯了。自然也形成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张口训斥士兵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这长安大约有两百多万人口。贺兰楚石以往也并非在禁军当差,自是不认得这位当年闻名京师的四大霸王之一。他听见对方带着轻蔑和训斥的话语,心中自然恼恨,更是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两反贼给我通通抓起来。”
“看到那边的马车没有?你等下就到那边去等着。”长孙凛迅的告知那少年,然后猛地挥了力压千钧地两拳,将城门外方向地两个士兵给痛得立马将脸捂住蹲了下来,正好留出一个空,柴耀则是醒目地往马车处一拐一拐地冲了过去。
贺兰楚石见这人瞬时出了两招,竟然将他的两个手下都给解决掉了,心中不由冷抽了一口气。除了上前围住,他还挥了挥手示意让人鸣鼓警报。而长孙凛这时倒也无所谓,他一手抓住一杆冲过来的长槊,手猛然一用力,只听见咔的一声,两把长槊的前段竟然被其生生折断。吓得围过来的禁兵则是团团包围全又不敢上前,唯恐自己上去的命运也如同那长槊一般。
“嘭嘭嘭!”牛皮鼓被敲得脆然作响,这是一种警报声,也就相当于一种紧急要求支援,这会儿长安各处凡是能听到地街铺都得派人到城门支援。长安城各个坊区都设有武侯铺,大铺配备士兵三十名,小铺配备士兵五名,负责坊区地治安,夜间则在坊区巡逻,暗中探查。武侯铺又叫街铺,设在坊角。看着许多的士兵源源不断地跑过来支援,贺兰楚石心中也就安定了,他小人得意式地靠近长孙凛,皮肉颤动地奸笑道:“打啊,你倒是打啊,我今日就要看看你的武功厉害还是我们唐军厉害。”
长孙凛见这么多的士兵涌了过来,他也就束手伫立着。刚才之所以出手打那几个士兵主要是为了教训他们倚强凌弱,但是现在他与这些士兵无冤无仇,而且大家都是自己人,打起来很没意思,更何况他还见到一个老熟人。
“住手!他是之前被奉命前往江南去巡察疫灾的长孙郎将!你们这是做什么?!”穆天柱身着一身御林军服,骑着马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队阵整齐的手下。看来他虽然转作禁军的骁卫,但当年在灵州军营学到的军纪整顿倒没有丢掉。
“穆大哥,好久不见,更是威风了。”长孙凛向穆天柱挥了挥手,穆天柱滑鞍下马,跨着龙行虎步,快地走了过来。周围的士兵一听见是最近红得紫的长孙郎将,还有谁敢造次半点。在穆天柱示意下,士兵们也都纷纷散去。
贺兰楚石正是纳闷了,怎么刚送走了长孙府家的老大,这回又来了个长孙老三,看来这两兄弟之间有间隙,不然怎会两人一前一后回城呢。他虽然这般想,却是摆出一副假惺惺的笑脸,上前赔礼道歉道:“原来这位便是鼎鼎闻名的长孙郎将,在下是有眼不识泰山,将郎将错认为是反贼,真是该死”
这贺兰楚石平日里没少在他人背后捅刀,穆天柱自是知道此乃小人,他是一个心直口快,藏不住心中喜恶的人。还没等长孙凛回话,顿时两眼圆瞪,暴雷般地喝声说道:“滚!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穆天柱可是征战沙场出来的人,而且官阶也比自己大。贺兰楚石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尽管心里因为此等大辱,已是恨得咬牙切齿,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的情绪。
“兄弟是好久不见了,刚好,择日不如撞日,我正好换班休憩,三郎跟哥哥一起到这附近的酒楼喝上几杯如何?”他二人是臭味相投,对于酒有着共同的爱好,只是长孙凛今日刚回长安,便是连忙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穆天柱虽是浑人,却也知道刚回到家应该先拜见父母才对。他也就不勉强,只是跟长孙凛说好,过年期间要有一聚。
两人也是叙旧了几句,长孙凛却见有两三个士兵正在附近一直望着自己,不曾离去。他便好奇地问道:“你们几位有何事情?”
这时一个身着士兵服装的生涩小兵,急忙跑了过来,让后扑通地跪在了地上,长孙凛即使要拉他,也来不及了。
“长孙郎将,在下乃是扬州人士,自从听到家乡闹瘟疫后,心中一直不安。昨日却接到了家书称因为因为有你这位大恩人去到扬州,这会儿家中一切安好。我虽然职位低下,但也知道感恩图报。恩公在上,朱草在此给您磕头了。”说完他便猛力地往地上磕头,只听见崩崩的声音,甚是骇人。
144。悲伤往事
朱草的话音刚落,其他两人也是江南那边的人,本是害怕那粗声粗嗓的“凶神”穆老大,这会儿也都勇敢地上前双膝跪下给恩人行大礼。wWw。长孙凛是怎么也扶不起来,见穆天柱在一旁扬眉傻笑,便是不留痕迹地踹了他一脚,沉声笑骂道:“穆天柱,这都是你的手下?怎么也不管管”
“他们都是我的下属这没错,可是也是仰慕长孙郎将的朗朗风姿,才因此做出这等举动。”穆天柱哈哈地开玩笑着说道,末了见长孙凛尴尬不已,也就收住嘻哈笑脸,摆出凶神的模样,大声喝道:“还跪在那里干嘛?巡游的巡游去吃饭的吃饭去!”
这三人也把心意表达出来了,见穆老大横眉竖眼的,也就行了个军礼,慌慌张张地离开了。长孙凛看着这些离开的士兵们,他们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让他看到了普通百姓一种懂得感恩的心。不是吗?他们本来不必在大庭广众这般跪下,事实上这种的事情是需要勇气才能做到。
“凛郎”方善婷迈着款款小步,笑颜融融地走近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柴耀也是跟在她身边,虽然被打得不轻,却也没有哭鼻子,倒是一个坚强的小孩。
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子。长孙凛见其中一个身着青衫裘袍、容貌俊雅的男子有些眼熟,他再仔细一想,便想起此人原是在突厥战争中曾经有过照面的柴绍。而另一男子也是相貌堂堂,与柴绍在长相上有几分相似,想必是柴绍的兄弟吧。
“凛郎,这两位乃是华州刺史柴绍和桂州都尉柴青。”善婷与这二位先前已经有过交流了,她也开口为夫郎介绍道,并且微笑着颔向并不认识的穆天柱示意。
原来柴氏兄弟举家回到长安过年,因为女眷较多,一家大小分坐几辆马车行驶。这柴耀本来处于好动年龄。这旅途上因为大雪一直闷在小小的车厢里。今日好不容易等到太阳出来,刚好也将近京师,他便骑着自己的小马驹直往京城飞奔,自然度比马车快上许多。
他此前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自然见到父伯难免要哭诉一番。即便他不说,这原来一个干干净净活蹦乱跳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