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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劣云头-第22章

小说: 劣云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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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鼠果然肥嫩得很,不一会儿油滴进火里,哔哔啵啵的声音不断。秦攸撕了半只下来,就听见阮雪臣偷偷咽唾沫的声音,递了过去,他又摇着头不看。秦攸确实是饿极了,暗笑一声,便全塞进口里,边嚼边道:“其实不会太好吃,没有盐。” 

    三口两口又解决了两只,秦攸用匕首拨开火堆,将松鸡掘出来呼呼地吹掉灰,上手剥那泥壳。那东西着实有些烫,秦攸左右换着手,忽觉阮雪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头也不抬道:“马上就好。” 

    “那日的鱼汤也是你煮的么?府上的厨房做不出那个味道。” 
    秦攸先点了头,才想起那是哪一天,倒有些脸红,舔了舔唇,将弄好的松鸡肉托在手心上给他:“吹着吃,挺烫的。” 
    阮雪臣才咬了一口,就见秦攸脸色一变,忽然贴到地上,听了一会儿,起身飞快地用泥将火扑灭了,道:“有人有马,还不少。我们走。” 


    将马车赶进了杨树林,二人便弃车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林子里不见天光,他们又刻意拣那些了无人迹的地方躲藏,行走十分艰难。 
    又过了一刻,连雪臣都能听到马蹄声就在林子附近了,秦攸找到一个十分隐蔽的树洞,将阮雪臣推了进去,自己将洞口遮掩了一下,蹿上了雪臣藏身的树,俯身听着动静。 

    树洞里气味十分难闻,阮雪臣也不想去看身周都是些什么东西,只能闭了目勉强专心地思量:不论是哪一支辽人,都没有理由费这么大工夫来冲他下杀手,会追来寻他的只可能是耶律赤节。耶律没有死在大宋,这倒算是好事。可是秦攸已经除了伪装,如何掩饰得过去? 

    秦攸找的这地方偏僻得要命,阮雪臣已经从树皮的缝隙里看到火把在不远处时隐时现了好久,却始终没有绕到这里来。 
    他贴着树洞壁,小心地挪了一下酸痛的脖子。 
    居然在这里搜寻得这么严密,一定是已经找到了马车。也对,那本来就是辽人的马,大约闻到主人的气味就自己找过去了。 
    草木被踩踏的声音忽然近了许多,不一会儿竟像是到了跟前。林子里各种各样古怪的声音多得是,阮雪臣侧耳仔细辨别着那是不是脚步声。 
    他几乎屏住了气,却依旧闻到一丝古怪的腥味儿,刚皱了皱眉,就觉得一个潮湿腥臭的东西几乎舔到他脸上,是兽的舌头。 
    电光石火之间,阮雪臣忽然心念一动,大喊一声:“秦攸别出手!” 
    淡淡的微光之下,他看出了紫髯的轮廓。 
    火把渐渐集中到这里,阮雪臣前前后后掸着衣服,秦攸冷着脸从树上跳下来,手里握着匕首。 
    萧图拈着冷了的烤林鼠肉从后面走上来,自己咬了一小口,将剩下的丢给狗,望着二人,似笑非笑道:“哟,私奔?” 


    39。 
    萧图带的人手并不算多,找了片平整的地方简单扎了营。阮雪臣要开口细问,萧图便摆手道:“累得我够呛。明日再说。”又抽了抽鼻子,道,“小兔崽子,什么地方不好躲,把你塞树洞里。” 

    秦攸斜眼道:“那也没少一根毫毛;若是干等你救,哼。” 
    萧图难得被噎了一下,只得不理,转向雪臣道:“没法烧水,先将就歇息一晚,忍得了么?” 
    阮雪臣也只好点头,又要了些干粮与秦攸分食干净,臭臭地去睡。 


    第二日,萧图起身时候,见外头天光大亮,日色落在今年的新草上,明晃晃的耀人眼目。一问张达,才知道时辰已经近午。 
    他一边进食,一边道:“他在做什么?” 
    “阮大人在前头一条山溪里擦洗身子。”张达见萧图抬头看了他一眼,忙道,“属下已派了两人守着,呃,远远守着。” 
    萧图自言自语道:“可别有蛇,好吧,他应该没那么笨。”又问,“那小子呢?” 
    张达有些为难:“他也跟去了。” 
    萧图将一块干肉放在桌上的声音重了些。张达立刻道:“王爷,要不要备马?” 
    萧图抹了抹嘴,冷笑道:“不用了,在这里等他们。” 
    他三天两夜不眠不休地从京中赶过来,恶斗一场,又寻了二人大半夜,这才起得晚了些,却叫秦攸捡了便宜。越想越是不甘,虽然只等了一刻钟,暗中不知磨了多少次牙。 

    远远望见阮雪臣和秦攸从一匹马上下来,萧图敛去妒色,懒洋洋向二人道:“准备开拔。” 
    雪臣微微有些羞赧之色,应了一声。他见过萧图这般神情,知道是真生气了,便不再多言,直到三人并辔上路行了几里,才问:“辽国皇帝出事了?” 
    好在萧图不高兴起来,并不像秦攸一般沉默倔强,悠然道:“辽国皇帝年纪虽老,却还好好的。” 
    “……那昨晚为何?” 
    “十五日前,辽国大皇子暴病而死。” 
    阮雪臣略一思索,道:“那么,那个六岁的小皇子呢?” 
    萧图微笑道:“你是说三皇子耶律阿布。不错,他的那个母妃阿只曼,也算是个厉害婆娘。” 
    秦攸不如他们二人熟悉辽国政局,一时听不明白,不由道:“满头辫子那个耶律,到底死没死?” 
    萧图大笑了几声:“有我相助,怎么会死?阿只曼的族人杀了大皇子,又在耶律赤节身边安了细作,准备在宋境内除掉他,好扶小傀儡上位,还能顺便栽赃一把。” 

    阮雪臣撇嘴道:“与我料的差不多。” 
    “不过,他们底下办事的人实在是蠢,把备好的毒药弄丢了,又怕上头怪罪,居然偷偷在汴京的药铺到处采买……自然便惊动了我。” 
    秦攸想起那日在药铺里买曼陀罗果子的人,不免懊恼地垂了头。他彼时只猜可能是耶律赤节要算计阮雪臣,不想却是这般情由。 
    阮雪臣点头道:“如此,耶律赤节回国之后,想来要与阿只曼的部族有一番好斗。圣上也可以喘一口气了。”话音才落,忽然想起一事,微微笑道,“我已不食君禄,何必再想这些。” 

    萧图与秦攸闻言,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虽是各怀心思,然而见他并无留恋之意,都有几分欢喜。 


    只消再在山野宿一夜,明日就可以到城镇了。甩开两人独自入辽的打算已是行不通了,回京之后,不知又是个什么格局。阮雪臣在帐中翻覆了小半个时辰,才有了几分睡意。 

    昨夜太累未加注意,其实,萧图军中的营帐还同从前一般无二。这床铺的大小和气味,无不叫他回想起远赴兰提镇的时候。只是如今多了一个秦攸。 
    初次见到秦攸,也是在这帐中,也是这般的暗夜。那一回,他似乎是夜半醒来,想起身做点什么,忽地察觉到有人。 
    阮雪臣猛然坐起身来。时光好像缓缓流回了那一夜,他又听见了一声轻微动静,依然是人的骨节才会发出的声音。 
    “……秦攸?” 


    “对不住得很。叫大人失望了。” 
    萧图打亮了火石,将油灯点上了,转过头来。摇曳的火光落在他脸上,使得阮雪臣看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在笑。 
    “……我只是以为王爷生着气,不会过来。” 
    他这才发觉自己居然想辩白,悔得咬住了唇,不再说下去。可是萧图听他急着向自己解释,倒有点开心起来,掀了帐子,毫不客气地坐到床上,一面脱靴,一面道:“你不知道么?我就是生着气,才会过来。”便翻身压在雪臣胸口上,捏住他下巴道,“我看看。啧,那个姓耶律的小混球,这才几日,就把我的阮大人饿得这样瘦了——还是想我才想得这般瘦,嗯?” 

    阮雪臣想到先时那般猜忌萧图,将他猜得狠毒无比,他却始终相救相寻,不免生出满心的内疚来,将他的手虚推一下,皱眉道:“既然瘦,定然硌着疼,你还不下去。” 

    萧图松了手,眨了好几下眼睛,借着灯光反反覆覆地看他,咋舌道:“阮大人这是……在与我调‘情?” 
    阮雪臣今夜连连说错话,懊恼得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扭过脸去不语。 
    萧图也不穷追猛打,换了话头道:“你今日跟那姓秦的小鬼同骑,做了什么勾当?” 
    “什么勾当……没有的事。” 
    “哦?那小子这么好心,哪里都没碰?”这般说着,手便不安分起来。阮雪臣抓紧了被子侧过身去躲避,反被萧图紧紧地贴在身后。 
    “他在马上,没有这么搂着你么?” 
    “没有。” 
    “没有用这里蹭你?” 
    “没有!” 
    “搂着大人的话,手肯定会从这里伸进去,捏着你这个地方……他捏得重么?” 
    阮雪臣咬牙忍耐着,将他的手从衣襟里硬扯了出去:“谁像你这么无耻……” 
    “那你们回来的时候,你脸色为何红成那般?你们在马上这么做过吧?” 
    “萧图你够了吧!”雪臣被他盘弄得喘息粗沉起来,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他的手重重打开。 
    清脆的一记巴掌响过之后,阮雪臣同萧图都有些愕然,四目相对。 
    只停顿了这么一刹那,萧图却猛然加快了动作,将他下‘身的衣服剥开了,急切地道:“他这么碰过你么?这里,还有这里,嗯?他有没有到过……你这么深的地方?” 

    阮雪臣发觉他又有些不对,推他道:“萧图,萧图?”可是手却被五指相扣地按住了,压到枕上,而萧图的动作越发过分,雪臣难耐地低低呻吟了一声,自己听出这声音中的媚意,慌忙咬唇忍住。 

    “阮大人,你说,你这个地方,为什么竖这么高?你看,它连泪都滴下来了……嘘。” 
    “我没有,我没有……” 
    “怎么没有?你的腿,缠我的腰缠得那么紧,生怕我不喂你一样。你说,这是为什么?” 
    雪臣昏昏沉沉道:“我,我不知道……” 
    “还有,这个销魂的小洞,这么热,这么紧,这么拼命地吞着我……为什么,嗯?快说,快啊。” 
    身下的人已经开始哽咽,被他在乳首上一嘬,整个人从头到脚过电一般战栗起来,哭泣着想将他的头从自己胸前搬开:“是……是你逼的……” 
    “嗯……不对。” 
    雪臣被逼到极处,全身战栗,终于放弃了自持,泣不成声道:“因为我……我不知羞耻……” 
    萧图忽然住了动作,捧着他崩溃的脸凝视,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不再用这个要命的姿势,反而将他搂住了,慢慢压到身下去。仿佛大猫护着自己的幼崽,把雪臣极其温柔地抱紧了。 

    “你真笨。还是不对。”萧图在他耳边低喃,下‘身仿佛研磨一般,在他湿热抽搐的体内缓缓地挺动。 
    雪臣乍得这般温存,没来由一阵委屈,抽抽噎噎地由他亲吻,仿佛记记熨到心尖儿上。 
    “因为你喜欢我。” 


    40. 
    阮雪臣听不出萧图睡熟了没有,就着暗黄的灯光瞥了一眼,见他睫毛微动了一下,连忙收回目光。 
    他探手到腿间,又拿上来,望着指间的秽液发怔。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醒过来似的慌慌张张把它擦在被面上,人哆嗦了一下。 
    阮雪臣早已经习惯,无论做出怎样主动的反应,发出怎样淫乱的声音,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都可以马上说“不是”“没有”。然而,萧图的那四个字,他居然没有马上反驳,只是发着抖瞪大了眼睛。 

    灯影轻晃了起,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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