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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劣云头-第18章

小说: 劣云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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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攸惊呼“辽人。”一个筋斗落到他面前逼停了他。 
    此人没了去路,反倒镇定下来,打量了秦攸几眼,笑道:“幸会幸会。” 
    秦攸听他汉话说得还行,瞪眼道:“偷窥侍郎府,想做什么?” 
    “嘿嘿,侍郎大人同我是酒友,酒友。我来瞧瞧他。” 
    秦攸冷冷道:“他没有什么酒友。说,你是谁?” 
    “哟,这小狼崽护食似的。你又是谁?” 
    “我不是谁。他是我哥哥。” 
    “啊,小阮的弟弟,那是小小阮。你们长得不像啊。” 
    秦攸眉毛一挑,将剑出鞘一半:“废话少说,你是谁?来做什么?” 
    辽人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笑嘻嘻道:“在下耶律赤节。去年在边镇同你哥哥见过一面。他酒量不错。” 
    秦攸略一思量,道:“那么,你是辽使了。”骤然拍剑而起,喝道,“不召而入我京城,还想私会朝廷命官?” 
    耶律赤节道:“没有啊!”他虽然吱哇乱叫,身形却也十分矫健。只是秦攸到底轻捷得多,不出多远又撵上了他。 
    耶律甩着鞭子躲闪他的剑刃:“我说小阮弟弟,我如今不是使节啦。来看看朋友也没什么吧?” 
    秦攸道:“少装熟,他从没说过你这个人。再说了,朋友为什么不从正门递拜帖进来?” 
    “嘿嘿……花前月下,携酒逾墙,不是更风雅?我的汉文先生说,宋人就喜欢这一套。” 
    秦攸呸了一声,又缠斗了一盏茶工夫,稳稳占了上风,就想把他绑回府里去。耶律见他剑剑狠辣,急忙撮尖了嘴,发出怪声,立刻便有数个辽人大汉跳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秦攸冷笑道:“呵,一个一个都有暗卫。暗卫真不值钱。” 
    耶律在那些人护卫下躲出几丈远,用契丹话令他们停下来,向秦攸道:“见笑见笑。不过我真不是坏人,下回走正门请你家哥哥喝酒,总行了吧?” 
    秦攸知道已逮不住他,还剑入鞘,冷哼道:“你不是普通辽人吧?” 
    耶律赤节嘿嘿笑道:“在下大辽二皇子。” 


    秦攸回了府里,先去敲阮雪臣的门,却久无人应。庆儿正抱着两盆兰花过来,道:“大人出去啦。太师府刚来人请走了。” 
    “哪个太师?” 
    “呃,上次来吃饭的端州王的爹。” 
    秦攸道:“什么?那只老狐狸……” 
    “噗。” 
    “萧太师府在天波门外吧。天都要黑了,巴巴地叫他出城去,想做什么。” 
    秦攸原是自言自语,庆儿却以为是问他,接话道:“哦,他们派了轿子来接大人去的,累不着大人。” 
    秦攸看了一眼庆儿天真无知的面孔,咬了咬下唇。 



    32。 
    阮雪臣果然不在萧太师府里。 
    这是五月初一的夜,连个月牙儿也没有。然而暖醺醺的风如同淡酒,各种半开半落花朵的味道中人欲醉。秦攸在这样的夜气里,越发焦躁起来,贴紧了马背,加了一鞭。 

    他马不停蹄折回,找唐家兄弟打听了萧凤渡的别馆所在,又气急败坏地向城西奔去。 
    越靠近那处,越见紫竹森森,幽寂非常。秦攸见到这样偏僻的别馆,不免担忧起来,更怕的却是阮雪臣连这里也不在。 
    刚刚摸到门口,就看见外头停着一顶小轿。馆门开着,管事的正恭恭敬敬地送一个人出来,长身玉立,青衫风流,不是阮雪臣是谁。 
    阮雪臣正要上轿,只觉眼前一花,腰间一紧,脚下就空了。秦攸飞驰而来,弯身一把将他捞到马上,高声道:“多谢太师款待,不劳相送!”夹紧马肚绝尘而去。 

    一气飙出老远,秦攸松了缰绳,将阮雪臣上下摸了一遍,确认无事,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这马狂奔大半夜,口边清涎已累成白沫。秦攸也就由它慢慢踱步,自己将下巴软软搁在雪臣肩上,抱住他不吱声。 
    阮雪臣拍了拍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好笑道:“哪里就至于这样了……嗯,秦攸?……” 
    身后的双臂愈收愈紧,埋在他肩上闷闷道:“姓萧的都不是好东西。” 
    雪臣想到萧凤渡那张同萧图极为相似的脸,一时怔忡,又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嗯,小秦攸是好东西。” 
    秦攸不太高兴地被他捏了一下,道:“那人没怎么样你?” 
    “哦,太师啊,他又不能打我,又不能杀我,怕他什么。不过是随便聊聊,他还挺和颜悦色的。” 
    秦攸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道:“有个辽人来找你喝酒,翻墙进来的。” 
    “啊?” 
    “他说他叫耶律赤节,是你的朋友。” 
    阮雪臣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道:“没什么印象……耶律赤节,这名字倒很耳熟。” 
    秦攸低低嘀咕了一声:“雪臣哥哥,你还有什么人招惹不上的?” 
    “什么?” 
    秦攸摇头道:“没说什么。”又将他拥紧了些。 
    夜风是漆黑的,却是甜蜜的。马脊背轻轻地颠动着,擦过脸颊的不知道是谁的头发。 
    秦攸一时有些忘情,满腔的温柔兜兜转转,又莫名地有点难过。恰在这时,觉得双臂中的阮雪臣僵了一僵。 
    他松了手,自己也反应过来,慌忙往后坐开了一点。 
    阮雪臣简直不知道该作什么神情,也不知该生气还是尴尬,只好道:“你……” 
    秦攸羞窘无地道:“雪臣哥哥……” 
    “你……” 
    秦攸连连往后躲,几乎要坐到马屁‘股上去:“没,没有!” 
    雪臣给他这样窘迫的反应也弄得脸热起来,并不回头,只道:“……你乱吃什么了。” 
    “没……” 
    雪臣僵硬了一会儿,道:“快回府吧。” 
    默然无语地行了几里地,秦攸咬唇道:“对不起。” 
    阮雪臣勉强微笑道:“没事,你也到想媳妇的年纪了——我想起来了,今天那道羹里有鹿肉丝……是因为那个吧。” 


    回到府里,已经是亥时中。秦攸几乎不好意思抬眼看阮雪臣,低道:“雪臣哥哥,我先睡了。” 
    “嗯。” 
    阮雪臣望着他回小院的背影,这才露出困惑又忧心的神色。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推门进屋。 
    萧图没有点灯,独自坐在窗下。这夜既然无月,他身上只落了一片青灰的微光,听见阮雪臣进来,转头看着他。 
    阮雪臣本要开口骂,见了他那种眼神,倒微微一怔。 
    他知道斥责萧图乱闯府邸也是白费口舌,走到桌前,摸出火寸来打了几下,无奈道:“怎么不点灯。” 
    萧图被屋中亮起的暖光耀得眯了眯眼:“我爹为难你了么。” 
    “就说了几句曲里拐弯的话,我装听不懂罢了。”倒茶喝了一口,背着他道,“你做的那些事,我看他多半是有点猜到了。” 
    萧图静静地打量着他,忽然笑了一笑:“原来你不生气么?我还以为你这样怕羞的性子,会气得上吊。” 
    阮雪臣侧过脸去,冷冷道:“太师有礼得很。又不像你。” 
    萧图想了一想,道:“也对,他就是那样的脾气,多半明明想说的是朱雀门,非要远兜远转,恨不得说到洛阳去。也亏你听得懂他。”嗤笑了一声。 
    雪臣总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对,拨弄着灯,踌躇着劝道:“你从此不要再做那些,那些有违伦常之事,不就好了么。” 
    萧图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不,不是为了这件事。我爹,我还应付得来。” 
    “那你究竟怎么了?”他问出这句,自己也觉得多余,低咳了一声。 
    “我今日才知道,赵珋那么恨我。” 
    他见阮雪臣神情变了,道,“他想除掉我,结果病急乱投医。他用的人,其实是我爹塞到他手里的棋子,他还不知道。可笑么?” 
    雪臣望着他的脸色,皱眉道:“你没事吧。” 
    萧图摇头道:“眼下是没事,日后么——今日是姓秦的小子把你接回来的?” 
    “王爷真是消息灵通。” 
    萧图轻笑一声:“不,是你们在门外道别,我听见了。你过了好久才进来。” 
    阮雪臣微微变色。 
    “……一直在看他吧。” 
    雪臣起身,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今天,还有个辽使来见我,说要用八百匹战马,一百峰骆驼,换大宋的礼部侍郎。” 
    “……开什么玩笑!” 
    “我看他的意思,倒也有三分认真。” 
    阮雪臣愤愤地在屋子中间走了两圈,回过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萧图笑微微道:“大人不问我有没有答应拿你去换骆驼?” 
    阮雪臣只冷哼了一声,不耐烦道:“下官要休息了,恕不远送。” 
    萧图依言起身,却是走到他跟前,将他揽在怀里。 
    雪臣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萧图这般的举动,跟秦攸似的,叫人不忍心推开。 
    萧图在他肩上道:“阮大人真聪明,知道我舍不得。” 
    雪臣由着他抱了一会儿,低声道:“萧图,我有时想,你我若只留同僚之谊,你其实算是个不错的人。何必,何必非要迫我做那些事。” 
    萧图松开了些,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幽暗,道:“你明明喜欢得很,为何要嘴硬,平白辜负好年光?” 



    33。 
    话音落时,阮雪臣惊呼一声,已被他推到床上。萧图并不放下帐子,先跪了上去,手撑在他头两侧,像是虎豹一类的兽似的,居高临下望着他,舔了舔唇,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想亲我。” 

    他惟恐挨抽,一手先把雪臣的双腕扣住了,点着自己的左脸颊,凑上前去:“来来,往这儿亲……唷!” 
    萧图摸着颊上的齿印,笑道:“阮大人好野,你是真不知道在床上咬人等于调‘情么?那么,小王就却之不恭了。”顺势将他双手压到头顶去,俯身咬住了他的喉结。 

    刚一下口,就觉得那滑腻的肌肤上被吓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萧图轻笑一声,有意在他喉结上磨了磨牙。 
    阮雪臣被他咬住咽喉,顿时仓惶得一动都不敢动,睁着两眼,嘴唇微微颤抖。可是,这个样子的萧图,仿佛才是正常的萧图。 
    萧图咬住他,一手隔着衣裳揉搓他的身体。 
    阮雪臣的腰极为敏感,萧图的手指划过腰侧,整个人不免瑟缩了一下。萧图觉出他的战栗,更用力含住他脖颈舔吮,然后低头细细检视着那些新鲜的印痕。 

    阮雪臣趁他松开牙齿,急道:“下去。不然我叫秦攸了。” 
    萧图专心地用掌中的薄茧摩挲着他腰上的肌肤:“嗯?叫他做什么,一起来快活么?” 
    雪臣皱着眉,抬起腿来狠狠踢他:“乱说什么!你下去!” 
    萧图躲开那一脚,俯身重重压住他。阮雪臣不知被他摸到哪里,惊喘一声,挣脱出手来胡乱推他。 
    “他也想这样对你。别装不知道。” 
    阮雪臣躲开他的眼神,道:“你,你胡说……” 
    萧图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扯开他衣襟,含住一边的淡色乳珠,含糊道:“我把它咬下来,好不好?” 
    他尖利的牙齿磨着那娇嫩的地方,雪臣被滚烫的唇舌弄得痛痒不堪,大口喘息着,只能闭着眼摇头。 
    萧图又换了一边,将那小小的东西舔湿了,响亮地亲了一口,却用膝盖顶了顶阮雪臣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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