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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漆吏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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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异不愿再解释什么,只看着周将军,“将军意下如何?”
  
  那周将军大笑,“朱先生,为何你昨夜说你没有听过他们在你面前谈论行军策略,今日又听见了?老夫怎知你是不是在编些谎话在诳我,只为了救那鲜卑狗?”
  
  朱异咬了咬牙,“周将军,李安同此次带军有数万人之众,他们来此的目的便是要消灭叛军,自从上次被你们在山路中伏击之后,他们便雇了许多汉族的探子四处搜索你们的老巢,你们虽然熟悉地形和风土,但若被他们找到这里,你们便有性命危急了。”
  
  周将军眼睛张大了一下,放下了手中挥舞的铁杖,“他们的目的便是要消灭我们?”
  
  朱异点头,“不错,如今已有三万人马,路上还有七万人马陆续将赶来这里,听说还有剩下的隶属于李安同的十万军队也在朝这里进发。”
  
  周将军摸着下巴,“你的意思是有二十万军队都到了终南山附近?”
  
  朱异点点头。
  
  周将军在地上走来走去,摇着头,“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
  
  朱异看着他,“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半点虚言,只请周将军尽快医治王子。善待俘虏,本就是战争中的常识,况且这偌大的天下已经是鲜卑的国土,将军既然知道这些,何必以卵击石,让您儿子和方圆的老百姓为了所谓的愚忠而失了性命。”
  
  周将军扬起眉毛,“愚忠?你是在讽刺我吗?”
  
  朱异摇头,“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我当年让师兄弟们去刺杀王子,不也跟周将军今日所作异曲同工吗?我本已决定在当时自杀殉国,如今活下来,再看着眼前的一切,便觉得人生如梦,又觉得师兄弟们死得不值,更觉得自己是个蠢货,害了师兄弟们的性命。”
  
  周将军呵呵干笑了几声,“你这般年纪懂什么叫忠?”
  
  朱异转过头看了看屋内的一切,“何为忠?忠诚?忠于朝廷?为何要忠于朝廷?只因那朝廷能平定天下,还百姓和世间一个平稳安定的生活。南朝已灭,便是气数已尽,更不能给这百姓和世间一个平安。如今鲜卑已夺江山,若是他们能给这世间一个太平,忠于他们又如何?”
  




64

64、第 61 章 。。。 
 
 
  周将军不怒反笑,“好一个忠于他们又如何!忠便是忠,忠便只能忠于一个朝廷!你所谓的忠,不过是你为了活命,成为墙上草所作的粉饰而已。若不是看在你是赵之宁的弟子,又对小萱有过救命之情,你这样的两面派,我立刻就把你杀了!来人啊!”
  
  朱异知道自己的劝说失败,从袖口里抽出隐藏好的匕首,上前架在周将军的脖子上,“都别动!”
  
  这便有些出人意料了,周围的人都没想到这看起来普通的男人竟敢挟持将军,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周将军倒十分镇静,似乎想挣扎,朱异立刻将匕首用力往他肉里压了一下,血从那刀口里便流了下来。
  
  周围的人这下便能肯定他是来真的,都喊起来,“不要伤害将军!”
  
  那周将军不愧是经历了沙场的,见了血反倒冷静地开口,“你想要什么?”
  
  朱异道,“准备一匹好马,把李安人放上去。”
  
  周将军哈哈大笑,“那传言果然是真的!听说鲜卑的三王子李安人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王位继承权,随即和那男人消失了,莫非,那男人便是你?”
  
  赵鹜萱和周宇夏刚好奔进来,听见这话,赵鹜萱的脸立刻一片白,“朱哥哥,这是真的?”
  
  朱异见事已至此,点点头,“周将军说的没错。”
  
  周围的人面露鄙视之情,而赵鹜萱眼里已有泪,“朱哥哥,你不是来这里寻我的?”
  
  异摇头,“抱歉,小萱,我是来寻李安人的。”
  
  泪珠从赵鹜萱眼里滚落下来。周宇夏在一旁看得心痛不已,他往前踏了一步,还未开口,朱异已将刀口陷进了周将军的脖子,“退后!”
  
  血从那伤口流了更多出来,周宇夏急忙退后一步,喊了一声,“爹!”
  
  周将军道,“去把那鲜卑狗弄出来,再找一匹好马,将他放上去。”
  
  周宇夏领命而去,朱异拖着周将军退后到一处墙角边上,静静等待着,唯有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没有丝毫的移动。
  
  周将军性命堪忧,依然冷笑道,“朱异,你一个堂堂南朝的漆官,不光抛弃了你臣子的本分,连男人的尊严都抛弃了,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朱异一笑,“你说得没错,我这一生可算是失败至极,如今我活在世上,也不过为的是一句诺言,若是连这句诺言也无法实现,我便真的是白活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救出李安人。”
  
  周将军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朱异也平静地沉默着。
  
  周宇夏终于将李安人和马弄来了。
  
  朱异看着李安人在阳光下依旧昏迷的脸,心里揪成一团,他将周将军往前推去,一边推一边道,“把李安人放到马背上,牵到门口去。”
  
  周宇夏依言将李安人脸朝下放到了马背上,随即牵着马往门口走去。
  
  朱异推着周将军在后面跟着,为了防止别人在背后偷袭他,朱异不得不靠着墙角,并警告所有人离自己远一点。
  
  好不容易慢慢到了门口,朱异让周宇夏将马放在门口,退后十步,这才押着周将军慢慢靠近那黑马。
  
  朱异围着黑马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的任何问题,才道,“周将军对不住了。”用力将他往前一推,自己回身跳上马,一蹬马肚子,往前奔去。
  
  周将军往前扑了几步,回过头来,从赶过来的人手里夺回自己的铁杖,大喝一声“哪里跑!”随即将那铁杖用力往朱异逃走方向抛去。
  
  那黑马还在小步奔跑,跑开的距离并不遥远,那铁杖去势极快,等朱异听见那大喝回头,铁杖已飞来砸到了黑马的后腿。
  
  黑马嘶叫一声,扑腾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朱异看见它后脚生生被那飞来的铁杖给砸断了,惊异地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周将军,“好大的力气!”
  
  但此时已不是让他感慨的时候,他抱着李安人,防止他被摔落在地上,随即四处张望,寻找着可以逃走的机会。
  
  那周家大院在整个小村的中心,要离开小村,需要过很长一段田间小路和数片宽阔的稻田,眼前除了那折断腿的马,便没有任何别的可载人的东西了。
  
  朱异将昏迷不醒的李安人背在背上,开始往前奔跑。
  
  周将军在后面将朱异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对周宇夏道,“上去将他们抓回来!”
  
  朱异听见背后追赶而来的呼喊声,知道自己免不了失败,咬了咬牙,还是继续徒劳地往前奔跑着。
  
  周宇夏带头追上了他,在后面用力推了他一把,朱异背了李安人的身体本就行动困难,这一下就让他失了平衡,重重扑倒在地上。
  
  周宇夏不待他起身,便一脚踩在他头上,朱异不再动弹,只道,“别伤了李安人。”
  
  周宇夏狠狠一脚踢在他脸上,“兔儿爷!”
  
  朱异脸被踢得偏到一旁,嘴里立刻涌上一股腥甜的滋味,应该是把舌头咬到了。朱异把那口血水吞进肚子里,翻身挡在李安人前面,顺从地让其他人从背后将自己的手捆起来,接着被人推推攘攘推到了周将军面前。
  
  朱异抬头平静地看着周将军,周将军倒笑了,“如此我倒有些佩服你了,你既能做到如此,我便让人来医治这鲜卑狗,只是你也免不了在那地牢过些日子了。”
  
  众人押着朱异和李安人往院后的地牢走去,周将军站在背后看着他的背影,周宇夏在旁边狠狠地道,“爹,为何不杀了他?”
  
  周将军道, “留着有用。” 随即又摇摇头,“可惜了一条汉子。真想不明白。”
  
  周宇夏四处张望,终于眼尖地看见赵鹜萱默默地跟在押送朱异和李安人队伍的后面,也不跟自己的父亲打招呼了,急忙奔了过去,拉住赵鹜萱的手,“小萱,我们回去,这种兔儿爷就让他死在牢里。”
  
  赵鹜萱丢开他的手,“你走开,朱哥哥不是这种人,一定有什么原因,我要问清楚!”
  
  周宇夏看了看被她丢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急忙又跟了上去,“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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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2 章 。。。 
 
 
  李安人还是被丢进了原来那个湿漉漉的洞穴里,朱异担心自己离他太远,结果发觉自己的牢房正在李安人的旁边,松了一口气。
  
  周将军接着派了大夫来给李安人治疗。
  
  他身上的伤口只是一些不算太严重的刀伤和枪伤,因为没有医治而让他有些发烧,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那大夫来给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又开了些药方。可是谁都不愿来给这个鲜卑狗煎药和喂药,朱异在旁边道,“若是你们不介意,我可以来照顾他。”
  
  周宇夏冷哼一声,“轮不到你这兔儿爷说话!”
  
  赵鹜萱却道,“周将军说了让人医治他,若是大家都不愿给他熬药煎药,到时候周将军怪罪下来……”
  
  周宇夏扭了扭嘴角,打开朱异的牢门,“好吧。我把你们两人关一个牢房里,你来照顾他,这下你这兔儿爷可高兴了吧……”
  
  赵鹜萱有些生气,“周宇夏,你说话客气点!”
  
  周宇夏又扭了扭嘴,把朱异推进李安人的牢房里,又差人丢了些草药和一些熬药的罐子,便拉着赵鹜萱要离开。
  
  赵鹜萱站着不动,“你先走,我有些事要问问朱哥哥。”
  
  周宇夏对赵鹜萱是言听计从,只好遣着众人先离开,自己远远站在一边等着赵鹜萱。
  
  朱异开始收拾这湿漉漉的牢房的一切,试图寻找一处干燥一点的的地方让李安人躺下,头也不回道,“小萱,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把这一切都详细解释给你听,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帮忙让那个周宇夏再弄些衣物和隔水的油布来?”
  
  赵鹜萱跟周宇夏说了,周宇夏在一旁嚷嚷,“他们这是在坐牢吗?比我家还弄得舒服!”虽然这样抱怨着,却还是让人丢了些衣物和油布过来。
  
  朱异接过来这些东西,将李安人安顿好,便升起药罐,倒了些水,点燃柴火,才又回到栅栏旁边,将赵鹜萱离开后的一切告诉了赵鹜萱。
  
  他说得很详细,毫无遗漏,甚至连那夜在温泉里发生的一切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赵鹜萱。
  
  赵鹜萱很仔细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有插进去,听着听着,便流下泪来。
  
  她确实是了解朱异的人,朱哥哥看着她长大,她何尝又不是看着朱哥哥越来越成熟?
  
  赵鹜萱擦干眼泪,“朱哥哥,我这三年来一直梦见你,我以为你已经被李安人杀死了,想着你拿命换回我的一条命,我无论如何也要为你和父亲、师兄们报仇,可那时我又总想,也许你还活着,要是你活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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