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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尘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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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人了。”说着指着眼前的人一一介绍道:“这是总管戴望,这八个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他们八人是王爷的长随。……”
  一番折腾后,易笙鸿终于送走了宫里的人,安排好府上众人,和易家兄弟在东苑上房里喝茶歇息。 
  易笙鸿道:“ 来京分开后的这几日你们过的如何?”
  易笙平道:“东厂里挨了好一顿打,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太医方才不都给看过了嘛。”
  易笙鸿转头去看易笙元。
  易笙元只低声道:“我也是。”
  易笙鸿看易笙元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原本脸颊上的婴儿肥不见了踪影,以前总是红润的面色也变得苍白,精神状态十分不好,丝毫不见往日的活泼好动,心里不禁担忧又难过,心道这次怕是吓坏这个孩子了。
  易笙鸿站起身抱住坐在旁边的易笙元,察觉到易笙元竟抖了一下,心中愈发愧疚,柔声安慰道:“小元,一切都过去了,就当是做了场恶梦,现在梦醒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你回家了,哥哥们都会护着你的。”
  易笙元这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反抱住易笙鸿失声痛哭,不敢再回想的那一切,真的,都过去了吗?
  易笙鸿一下下轻抚易笙元的脊背,待他平静下来,方和易笙平一起送了易笙元回屋就寝。
  待要离开时,却又被易笙元拽住了袖子。
  “大哥陪我。”
  易笙平笑道:“怎得越长越小了。”嘴上虽这样说,人却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易笙鸿笑道:“好,今晚就让我来伺候咱们小少爷就寝。”说完让丫鬟打了热水来,一面让易笙鸿泡脚,一面亲自用水湿了巾帕,细细给易笙元擦脸。
  “这活我都不知干过多少遍了。你小时候呀,最粘我了,总是跟在我后面大哥大哥叫个不停,每回我要离开家时,你都哭得跟水漫金山似的。怎么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呢?”
  易笙元红着眼道:“我大了大哥就不喜欢我了吗?”
  易笙鸿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笑道:“不喜欢你那我现在在做什么?”
  易笙元静了片刻,道:“大哥你要保证,不论发生什么,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不会离开我,都会永远喜欢我。”
  易笙鸿看着易笙元乌黑的瞳仁里莹光闪烁,心里轻叹一声,道:“大哥保证,不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会喜欢你、照顾你。”
  易笙鸿看着易笙元睡着,又想起了以前和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在一起时的事。原以为一家人,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了,岂料竟生出这样大变故,这么多波折。
  要是一切能停留在他初遇杜明懿的那一年该有多好。满心是希望、岁月静好,没有阴谋、没有背叛、没有伤害,没有而今的暗潮汹涌、荆棘满道。
  易笙鸿头一次上朝,已是初冬时节,本想看看能让杜明懿为之卖命的太子是何模样,却不想太子被皇上罚了在府上闭门思过一直未被放出来。他默默立在大殿内,听着臣子们表面上为国为民,实则各怀心思的奏对,看着几个皇子明里暗里的交锋,觉得有些无趣。好容易到了散朝,假装看不见几个想要凑过来搭话的人,快步朝宫外走去。可偏还有人不放过他。
  “安王爷留步。”
  易笙鸿只得停了下来,转身看去,却见到了那个曾在鹿城庆升楼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睿王贺晔。
  虽然二人同为亲王,但论辈份贺晔是他的皇叔,见面他应向贺晔问安行礼,可此时的易笙鸿并没有那份虚与委蛇的心情,于是他只定定站着。
  贺晔似乎也并不计较他的无理,只道:“你是爽快人,我也不说废话了,杜明懿和你是旧识吧?”贺晔当然知道两人不仅是旧识,还关系匪浅,且纠葛难解。
  易笙鸿不意竟在此时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冷淡道:“何事?”
  贺晔道:“他明日就要被押送去北疆了。”
  易笙鸿静了一瞬,随即反问:“那又如何?”
  贺晔努力地想从易笙鸿冰冻的脸上分辨出些什么,却终于枉然。于是叹息道:“算我多管闲事,只不过还是要问你一句,你明日要不要同我一起去送他一程?”
  易笙鸿抬脚便走,“睿王爷做什么起自便,只这个人早就和我没有半分干系,不要再拿他的事来说与我听。”
  贺晔站在原地,半响,冷笑一声,“倒是干脆,要是他也如你一般就好了。”
  到了宫外,看到王府里来接的仆役,易笙鸿只觉心烦意乱,不想这么快回去,于是遣走了众人,自己心不在焉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一抬眼竟到了刑部大牢门口,正有差役押着两人从他面前经过。仔细一看,那被押着的二人竟长得一模一样,原来是对孪生兄弟。
  只听二人一唱一和道:
  “我们不是太子的人。”
  “我们兄弟只是大夫。”
  “吃人嘴短”
  “拿人手短”
  “太子塞给我们好大金锭。”
  “我们便替他看诊制药。”
  二人说着又吵了起来,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褡裢弄丢,我们会落到这种地步吗?”
  “怪我?要不是你灌我酒喝,我能丢了东西还不知道吗?”
  “是谁非要去翠红楼看什么美娇娘的,不去怎么会喝醉?”
  “我看美娇娘怎么了?看看而已,又不能娶回家。”
  “你还想娶回家?!”
  差役一路上受够了这兄弟二人的喋喋不休,暴喝一声:“闭嘴!”
  兄弟二人安静下来,齐齐转头看他。
  差役道:“有什么事里头说去。”
  “不能进不能进。”
  “进去就出不来了。”
  “就算不被逼供死。”
  “也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得毒死。”
  差役忍无可忍,扬起拳头正想揍人,只听刑部牢里出来一人道:“怎么回事?”
  差役还未及答话,那人却越过他们看到了站在后头看戏的易笙鸿,立刻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给安亲王请安,在下刑部侍郎钱亮。”
  易笙鸿并不认得这个钱亮,不过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虚扶一把客气道:“钱大人多礼了。”
  钱亮笑道:“不知安王爷来此地可有什么需要下官去做的吗?”
  易笙鸿道:“并无要事,只是闲走到这里罢了。”说着把目光投向前面那对孪生兄弟,问道:“他们二人犯了何罪?”
  钱亮转头看了一眼,答道:“他们俩人是南淄医药世家何家的人,给太子制了不少药。”说着瞄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可是什么药都有,包括……YIN药”
  易笙鸿想了想,道:“既然他们本就是行医制药的,倒也不必太过追究。”
  钱亮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易笙鸿道:“如不是犯了什么烧杀抢掠的大罪,就让他们到我府里来吧。”
  钱亮连连点头称是,“他们兄弟二人遇到王爷真是八辈子的造化。王爷放心,不日,我就送他们二人到您府上去。”
  王府虽可以随时叫太医院的人看诊,但贴身有几个懂医药的也很有必要,若是杜明懿还在身边,哪还用得着再另找人。怎么又想到他身上了,亏还没吃够吗,易笙鸿连忙止住思绪,辞了钱亮,自己回府去了。
  次日一早便下起了雪,虽是正午,天空却暗沉沉的,瞧不见一点太阳的影子,零星的雪花被寒风带着扫上人的面颊,冰凉冰凉。
  京城外官道旁的千秋亭旁,杜明懿伸手按按头上毛绒绒的狐皮帽,笑道:“睿王爷,我是被流放,不是去游山玩水。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贺晔一边帮他系紧披风的领口,一边笑道:“那有何妨,你就当是去体察民情。”说着凑到他耳边道:“我一定会尽快让你回来的。”
  话虽如此,可安王府门前连日里车水马龙,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皇上新认回了失散多年的皇长孙,还破例封王,连睿王爷都要靠边站。杜明懿却差点害死了安王爷,皇上震怒,怎么会有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呢?更要紧的是太子摇摇坠,而皇上年事已高,京城的局势越发紧张,人人都要提着脑袋过日子,只怕贺晔也是自顾不暇。
  杜明懿推开他,笑道:“你且顾好你自己吧。”
  贺晔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道:“你要我制的东西我已找人给你制好了,都在这里了,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杜明懿接过来揣进怀里,笑道:“DU YAO,防身用的。”
  贺晔笑道:“不知还会有多少倒霉鬼着了你的道。”说完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低声道:“想法保全自己,总还有人在等着你。”
  杜明懿浑身一颤,他一心想着的人只怕恨不得永远不再见他,可此时竟从眼前这个作戏惯了的人口中听到这样一句话。 他蓦然低笑起来,真真假假,当真分得清楚吗?
  不过都到了如今,又何必再分清楚。
  后退两步,他转过身走向押送的差役,朗声道:“王爷保重”
  后会……无期。
  元顺五十九年注定是动荡不安的一年,三月初五,太子被废,幽禁于华清宫内,十月廿三,北疆狄国进犯,后帝任安王为靖北将军,率十万大军开赴边境。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每章的点击不是我自己点出来的吧。。。有人在的话,跟我说句话吧。。。

  ☆、烽火边城

  锡远城是孟国北彊的一座中型城镇,位于南下咽喉之地,历朝历代皆是兵家必争的军事重地。此时正午的太阳高悬在空中 ,是冬日里一天当中最暖和的时候,这座城市如往常一般喧嚣热闹。
  街道上人流如织,路边卖花卖首饰、卖书卖玉器的各色小商贩都在卖力招呼路过的客人,各兼夹杂在其中的小吃摊位,给空气里染上了豆糕的香甜,炸鱼的鲜辣,引得人食欲大动。十字路口上还有杂耍的艺人在表演喷火的神技,密密麻麻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起哄叫好的声音。
  这样一幅盛世画卷却突然被突兀的马嘶声打断了,一人一马从街口直闯过来,人们惊叫着躲向两边,你推我搡又撞翻了好几个摊位,大家都来不及看清那马那人,便已不见了踪影,人们气愤的咒骂着,浑然不知那个人那匹马即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知府周振看着跪在脚下的北军兵士,无法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但眼前这个人残破不堪的铠甲上凝结的污黑血迹,他颤抖的嘴唇,绝望的眼神每一样都在确凿无疑的告诉他,北军总兵吴寿,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百战百胜的吴寿确确实实已经在昨夜,在醉梦中被突袭的北狄军队送上了天,这当真是醉生梦死了。
  近年来边境虽不甚太平,不时有百姓受到北面狄国的骚扰虏掠,但还从未有大规模的军事争斗,岂料这一切在一夜间翻覆。
  “张纯将军请大人派守城兵士出城协战。”那士兵又重复了一遍。
  不行,不行,周振想,北狄军队如此势不可挡,我把人都派出去,万一他们都败了,这座城就真的完蛋了。
  他绕过这个士兵,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抖着声音道:”传令,传令,全城戒严,没有我的手书,任何人不得出入锡远。
  城内的百姓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人们不再嬉笑,各个行色匆匆,死一般的寂静开始笼罩在锡远城上空。
  周振坐卧不宁,彻夜未眠,当天空终于泛出灰蒙蒙的光线时,一阵急促的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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