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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人人都爱本教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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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本是故作幽默的,听方天生这么一说;心里就真的松了下来。“我当是甚么大事呢。”我往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瓶解毒丸,一口气吃了五六颗。“好了,这下阎王爷都不收我了。”
  
  可惜他们脸上一个都没有露出欢喜的神色,江策面色沉重道:“你昏迷时我已经给你喂了一颗,这瓶解毒丸只能解寻常毒药,你身上中的是隐性剧毒,根本无法解开。”
  
  我脸上一抽,笑不出来了。
  
  裴逍道:“教主请放心,属下已经飞鸽传书回教,请林堂主尽快赶来福州。林堂主医术了得,一定能解教主身上的剧毒。”
  
  这句话非但未给我半点安慰,反而让我眼一黑,险些又晕过去。我好不容跟阿策培养出了感情,这林郁文一跑出来,肯定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可我如今身中剧毒,倘若不找林郁文救命,恐怕就要真要驾鹤归西了。这林郁文能耐虽大,不过是些挑拨离间的把戏,只消我与阿策情比金坚,相互信任,料他也折腾不到那去!想通这一层后,我心里安了一些。
  
  我中的也不知是甚么毒,非但全身虚弱没有半点力气,心口还痛得厉害,任江策怎么揉都不管用,颇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江策与裴逍二人整日在我房中守着,我瞧着实在不舍,拉着江策的手道:“阿策呐,倘若我这次撑不过去,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只要知道,我心里是有你的,这就足够了。”
  
  江策道:“你说甚么胡话?我们数次死里逃生,连坠崖都死不了,如今不过是中了一个毒,怎么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道:“但愿如此罢……”
  
  裴逍虽说林郁文已经尽快赶来,但他身子羸弱,又有痛心病,这行程怎么可能快的起来?我等了十日,未等到林郁文前来,却等到了江策口吐黑血倒在了我面前。
  
  “阿策!你怎么了!”我心急如焚地喊道。
  
  “无……无碍。”江策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大夫跑过来一瞧,发现江策跟我中了一样的剧毒,只不过他内力深厚,所以毒发的晚一些。
  
  如此说来,我们是一起中的毒了?我登时觉得我俩成了同命鸳鸯,调侃道:“阿策,我原本想着自己会死的时候心里还挺害怕,可你如今也中了这个毒,我心里忽然就踏实了下来。”
  
  江策撇过头,虚弱地望了我一眼,“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我呵呵一笑,道:“哪能啊……”
  
  江策道:“我原本想着你会死的时候,心里也挺害怕,可我如今中了这个毒,心里就踏实了下来。顶多我俩一起死,有甚么大不了的。”
  
  我握住他的手,道:“你说得极是。”说完,我俩个身上的剧毒发作,各自捂着心口痛得四处打滚了。
  
  这毒来得蹊跷,在我与江策的印象中,根本不晓得自己何时中了毒,亦或何时有机会中毒,可我们偏偏就是中了,究竟是谁在我们身上下的毒,这实在是个不解之谜。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日夜探杜擎密室时,不小心中下的。
  
  六日后,林郁文姗姗来迟。
  
  我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可我一见他,登时觉得正真病入膏盲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他原就身姿清癯,今日一见,又消瘦了许多,就连那双清亮的双目都有些暗淡无光。他在我身上插了这么多刀,我是不想见他的,可如今自己的性命在他手中,不搭理又不行,只得干巴巴地扯出一句:“你来了。”
  
  他道:“是,属下来迟。”
  
  他一句属下,就把我们的关系拉的老远。我道:“我与阿策身上的毒就靠你了。”
  
  他不语,上前取过我的手把了把脉,道:“教主中的是一种慢性剧毒,中毒时毫无异状,几日后才会发现浑身无力,心痛不已,一月内若是无解药,就会因心痛窒息而已。”
  
  我道:“这种毒你能不能解?”
  
  林郁文瞥了江策一眼,噙笑道:“属下有些话有单独跟教主说。”
  
  我心道有甚么话不可当着阿策的面说,非得单独不可?莫非他又想挑拨离间……我道:“有甚么话你就直说,阿策他也不是外人。”
  
  林郁文淡淡一笑,缄口不言。
  
  这态度,似乎是在说:“有我无他,有他无我。”今日是我有求于他,怎能不低头?我强撑起身子道:“阿策,你先睡一会,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江策拉住我,目光如炬地盯了林郁文一会,道:“我出去。”说罢,强撑起身子往门外走去。
  
  屋内仅剩下我与林郁文二人,我道:“你有甚么话就说罢。”
  
  林郁文道:“教主身上的毒无药可救。”
  
  我嗤笑一声,道:“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了,你又何必拐弯抹角?若是真无药可救,你也不必支开阿策了。”
  
  林郁文道:“教主睿智,这毒虽然无药可解,但属下手里有一颗祛毒珠,能祛百毒,可惜只有一颗。”
  
  我心中一惊,道:“你的意思是,我与阿策之间你只能救一个?”
  
  林郁文道:“是。”
  
  我深深陷入了两难之地,我与阿策患难与共,同生共死,如今却告诉我,我们俩个中间只能活一个,这叫我情何以堪?阿策为了救我数次牺牲自己的性命,我又如何不能为他牺牲!我一咬牙,道:“救阿策!”
  
  林郁文淡淡一笑,道:“不救。”
  
  “你……”我朝他怒目而视,“本座是正义教教主,你怎敢违抗本座的令旨!”
  
  林郁文讥笑道:“教主需要属下的时候,就和声细语的跟属下说话,用不着属下的时候,就将属下视若敝履,不闻不问,教主以为属下是甚么?”
  
  我气道:“你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本座不跟你争论玉林的身份为何会走漏一事,本座只问你一句,本座失忆醒来的那一日,是不是你说本座额上的伤口是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让他用花瓶砸伤的。可本座见了方天生本人,他说这根本是子虚乌有,本座是为了救他而磕伤。你若是不承认,他如今就在这,我们可以找他对质!你如此污蔑本座,玷污本座声誉,难不成本座还得对你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不成?”
  
  林郁文面上微愕,道:“教主额上的伤口是为了救云净山庄少庄主所伤?那教主何故要跟属下说这是您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所伤的?属下只是据实而报,如有失实,还望教主恕罪。”
  
  这厮还在狡辩!我压抑住心中涛涛怒火,道:“从前的事我们撇下不提,今日只要你救了阿策,就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本座日后必定对你以礼相待,你是救还是不救?”
  
  林郁文道:“不救。”
  
  “你!”我气得头晕脑胀,怒极攻心,道:“你违抗本座的令旨,信不信本座杀了你!”
  
  林郁文风轻云淡道:“属□患重疾,活在不过是苟且偷生,教主要属下的命,正好为属下作个了断,属下感激不尽!”
  
  我心口剧痛,深吸一口气缓和情绪,道:“你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救阿策?”
  
  林郁文淡笑道:“教主应该记得,属下曾对教主说过一句话,这世上属下只听阿定一句话,旁人的话,属下从来不放心上,就算教主也不例外。”
  
  我嘲讽道:“呵,又是这招么?你不就是希望本座承认自己是你的阿定,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林郁文摇了摇头,叹道:“教主不是我的阿定,我的阿定不会为了别的男人而来求我,教主不是他。”
  
  我道:“既然你认为本座不是你的阿定,也不肯施以援手,又何必千里迢迢从赶来福州,莫非是想来看看本座怎么死的?”
  
  林郁文道:“教主误会了,属下虽不肯医治江盟主,但绝无罔顾教主之意。教主对属下恩同再造,如若教主要用祛毒珠,属下没有二话。”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医治阿策。”我压抑住心口的阵阵剧痛,道:“林郁文呐林郁文,你打得一手好算盘,认为本座一定会向你低头,本座就偏不如你意!本座今日就告诉你,要生,本座与阿策同生,要死,本座与阿策同死!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林郁文凝视了我一会,淡笑道:“那就如教主所愿。”
  
  林郁文走后,江策回来了,他道:“怎样?”
  
  我心中暗忖,倘若我说这祛百毒只有一颗,阿策是宁愿自己死,也要让我活着的,我绝不能让他知道这事。“他说要我与你分开跟他在一起,才肯为我们医治,阿策,你愿意跟我分开么?”
  
  江策道:“我不愿意。”
  
  我道:“我也不愿意。”
  
  我俩相视一笑,江策道:“倘若要我跟你分开,我生不如死。”
  
  我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江策:“〒_〒……”
  
   


33

33、 。。。 
 
 
  我既然拒绝了林郁文;那就只能跟江策躺在床上等死。
  
  方天生因为我中了剧毒命不久矣的缘故;也不跟我计较我告白未成的事了;整日趴在我床边哭哭啼啼。这日;他拿了一封信进来,道:“江盟主;有你从江宁寄来的信。”
  
  江策取过信件,越是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我道:“怎么了?”
  
  江策道:“我中毒的这些日子,有不少人上青荷山庄闹事,江家的弟子快撑不住了。”
  
  方天生喋喋道:“江盟主;你都不知道,你中毒这些天,江湖上乱得一塌糊涂,蜀山派掌门跟天龙门门主打起来了,白头翁作恶江湖四处伤人,还有河北四雄重出江湖挑了不少门派,大家都在盼着你出面主持正义呢。”
  
  我与有荣焉道:“想不到我的阿策这么能干,江湖少了他都乱套了。”
  
  方天生道:“正道跟正义教不一样,我们是由许许多多的门派组成的,平日都是靠盟主主持,盟主不见了,自然就乱套了。”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江盟主,你要是死了,正道可怎么办呐。”他话是对着江策说,可眼珠子却是湿漉漉地盯着我瞧,好似在说,我的萧哥哥呐,你死了可叫我找谁依靠呐~
  
  江策道:“今日的正道如同一盘散沙,貌合神离,同室操戈。我光凭一己之力,又能改变多少呢。”
  
  他话虽然说得豁达,但面上却是止不住的忧色。我暗道这盟主之位还真是拿着白菜的钱,操着走私盐的心!阿策日理万机,江湖少了他就乱套,怎的到了我这,就恰恰相反?
  
  本座失忆后,根本不曾管过正义教的事,偏偏正义教上下就是有条不紊,蒸蒸日上。究竟本座是驭下有方,有本座有将将之才呢?
  
  哎,你说人与人之间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方天生离开后,江策有些愁眉不展,我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正道?”
  
  江策摇头:“正道我不是不担心的,他们这样闹下去也只是作茧自缚。我担心的是江家,我父亲与正义教前教主私奔一事,你也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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