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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人都爱本教主-第13章

小说: 人人都爱本教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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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是本就要发作那就与我无关了,倘若是因为这门婚事,那我岂不是在把他往死路上逼么?可我提这门亲事的时候,他分明神色平静,哪有一点不情愿的味道?他心里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呐!
  
  我正一头乱麻,林郁文从外头进来,道:“怎么了,一脸的苦闷?”
  
  我道:“林长老让我给林郁文赐一门亲事,可我适才跟他提的时候,他痛心病发作了。”
  
  李玉林挑了挑眉,道:“哦?那你是因为心疼他痛心病发而闷闷不乐,还是舍不得他成亲?”
  
  我瞧着李玉林的神色,心中一凛,赶忙道:“我是在烦恼给他许配哪家姑娘!要是不小心给他招了个河东狮,那岂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李玉林闻言,面色稍霁,道:“这你确实该好好考虑,怎么说你们也有过这么一段,做人不能太绝情。你不如弄个相亲大会,把教中的姑娘都叫来好好看,究竟哪个适合他?”
  
  我道:“这主意不错!”我要是找个温柔娴淑的姑娘,一定能为他分担不少烦忧!
  
  我忙着在教中搜罗贤良淑德的好姑娘,林郁文那里却是出了岔子。
  
  这日一大早,林郁文的父亲就来求见,说是前几日林郁文回去之后,就不吃不喝,已经第四日了,倘若再这样下去,他就熬不下去了。
  
  林长老道:“属下恳请教主,前去劝劝犬子罢!如今也只有教主您,才能劝得动他了!”
  
  我登时一个头两个大,道:“本座过去瞧瞧再说。”
  
  我赶到林郁文的院子,药童手里正捧着一碗药,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外。我道:“交给本座罢。”
  
  “是。”药童将碗递到我手中。
  
  我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推开了房门。
  
  这一打开房门,就是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我不禁有些呛到。屋内门窗紧闭,大白天就显得十分昏暗。
  
  床上的青色床帐放了下来,我上前掀开床帐,一张面如枯槁的脸便出现在眼前。林郁文闭眼躺在床上,眼周发黑,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蜕皮,一副待死之人的模样。
  
  我的心猛地一抽,忍不住唤了一声:“林堂主?”
  
  床上之人毫无反应。
  
  我心中一骇,手颤颤地放到他鼻子下试探,还有鼻息……
  
  幸好!我暗暗松了,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道:“林堂主,醒醒,喝了药再睡。”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
  
  这碗药此刻还是温着的,过一会就要凉了,我想了想,用汤勺舀了一些药送到他唇边,小心翼翼地想要喂他喝下。
  
  谁知林郁文的头朝稍稍床内侧了侧,避开了汤勺,药汁登时沿着他的唇留了下去。
  
  原来他醒着……
  
  我喂药的手一顿,叹息一声,道:“你是不是在怪本座?”
  
  林郁文躺在床上默不作声,就跟睡着了一样,可我知道他是醒着的。
  
  我道:“本座不知道你不愿意。本座跟你提婚事的时候,你不说二话就同意了,本座以为你是愿意的,才会给你提这门亲事。你当时若是说一句不愿意,本座是万万不会勉强你的。如今你不吃不喝,折磨的到底是谁呢?你若是不愿意,说句话,本座立马断了这门亲事。”
  
  林郁文躺在床上不作声。
  
  我道:“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好还是不好?”
  
  林郁文还是不做声。
  
  我道:“算本座求你了,给句话成不?”
  
  林郁文终于睁开了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诱哄道:“我收回这门亲事,你好好喝药好么?”
  
  他还是不说话,就只是盯着我瞧。
  
  我让他这种眼神瞧得心中骇然,因为那种眼神不该出现在一个活人身上,无悲无喜,无欲无求,苍凉一片,就好像哪怕下一刻我掏出一把刀往他心窝上捅,他也不会有一点诧异,一点伤心。
  
  我让他这种眼神望的有点焦躁,就好像他用这双眼望过我千遍万遍,而我在他这种眼神下溃不成军。我忍不住道:“你这是甚么眼神?是在向本座抗议么?你不愿意成亲难道就不会告诉本座么?难道是本座拿着一把剑顶在你脖子上逼你答应的这门亲事?”
  
  林郁文仍是用那双无波无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道:“你到底喝不喝药?”
  
  他还是不说话,我终于怒了:“林郁文,本座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林郁文面无表情的脸终于龟裂,出现了一丝表情,他微微扬了扬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似乎我说了一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的理智终于崩溃,道:“你爱喝不喝!你的死活与本座何干!”说罢,丢了药碗就朝门外走去。
  
  我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门,就撞到了林长老。
  
  他心急如焚地问道:“教主,如何了?”
  
  我道:“请恕本座无能为力,告辞!”说着,阔步往院外走去。
  
  “教主!”我还没跨出几步,衣服就一把让人抓了住,身后响起一个重物跪地的声音,林长老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教主,属下求您,求您救救郁文,除了您这天下没有人能够救他了。”
  
  我努力平心静气道:“他不愿意活,本座又能如何?”
  
  林长老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额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教主,求您救救他,求您救救这孩子!当年是属下糊涂,是属下不明是非,是属下耽误了你们!求您看在您与郁文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救救这孩子罢!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他是无辜的!属下只是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我心乱如麻,道:“你先让本座静一静!”说罢,一刻不再停留,阔步走出了院落。
  
  我一路毫无目的地在正义教内乱撞,最后在一处僻静无人的凉亭中停了下来。
  
  这林郁文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我对着他就心神大乱、不能自已。青梅竹马又如何,本座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情人,倘若本座真的喜欢他,他这么在本座身上死磕,本座早就热泪盈眶,抱住他一起诉衷肠了!怎会闹到如今这田地?
  
  倘若我不喜欢他,那我为何会如此失常,为何面对他的事就无法心平气和?他的那种眼神,让我觉得愧疚难当,无地自容。到底是为甚么,这到底是为甚么!
  
  我头痛欲裂,用脑袋在亭柱上乱撞,却怎么都无法补齐自己缺失的记忆。
  
  “教……主?”
  
  身边忽然响起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我抬头望向声处,裴逍立在不远处错愕地望着我。
  



14

14、第十四章 花开两枝 。。。 
 
  
  我深吸一口,努力静下心来道:“原来是裴右使,你……路过?”
  
  裴逍默默地望了我一会,道:“教主这是怎么了?”
  
  我道:“不过有些许烦心事而已。”
  
  裴逍道:“教主是为了林堂主的事情而烦心么?”
  
  我诧异道:“你知道?”
  
  裴逍微微颔首。
  
  我叹息一声,吐槽道:“林长老要本座去劝他,可本座好说歹说,他都不肯服药,一副但求一死的模样。他一心寻死,本座还能拦得住不成?”
  
  裴逍道:“倘若林堂主死了,教主日后一定会抱憾终身。”
  
  我瞧着裴逍,他似乎知道些甚么。
  
  我道:“本座从前是不是很喜欢他?”
  
  “是。”
  
  “他也喜欢本座。”
  
  “……是。”
  
  “那本座为何没有跟他在一起。”
  
  裴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后,低声道:“教主那天……很难过……”
  
  本座那天很难过是甚么意思,本座到底为甚么难过,你倒是给句准话吶!我真是恨透了他这种“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的说话方式,我道:“说人话!本座为甚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裴逍垂首道:“属下不知……”
  
  你不知道还在本座面前故弄玄虚了这么久!
  
  既然裴逍不愿说,我也不愿意逼他。我道:“本座如今已是黔驴技穷了,你可有法子把林堂主拉回来?”
  
  裴逍思忖了一会,道:“教主请稍后。”说罢,人就一溜烟地不见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摞的芦苇叶,我道:“你这是做甚么?”
  
  裴逍道:“教主可以编一只草蚱蜢送给林堂主。”
  
  我一脸怀疑道:“这么小孩的玩意他会喜欢?”
  
  裴逍道:“教主从前经常会编草蚱蜢逗林堂主开心,教主这时候送去,说不定能让林堂主回心转意。”
  
  我默了一会,厚着一张老脸道:“本座不记得怎么编了。”
  
  裴逍默了更久一会,道:“属下会。”
  
  他取过两张芦苇叶,三下两下一只碧绿的草蚱蜢就出现在我眼前。我照着他一步步的编,折腾了近一炷香的时辰,一只歪七扭八的蚱蜢终于出现在面前。
  
  难看!我随手一丢,准备再编一个好看的。谁知裴逍默默捡起那只蚱蜢,道:“这个蚱蜢,教主可以送给属下么?”
  
  我道:“你喜欢?那就拿去罢。”反正本座留着也没有用。
  
  裴逍闻言,嘴角微微瞧了瞧,将草蚱蜢收入了怀中。我盯着裴逍的笑容,如魔似幻,风中凌乱。
  
  裴逍注意到我灼人的目光,道:“教主怎么了?”
  
  我果断道:“没甚么!”低头编草蚱蜢。
  
  心说这货居然也会笑!这货居然也会笑!本座以为他除了这张死人脸就再没有其他表情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本座不过是丢了一个不要的草蚱蜢给他,他有甚么可值得高兴的!
  
  我心里十分不淡定地编了一个稍微好看的草蚱蜢后,就落荒而逃。垂涎本座的人太多,本座实在有点吃不消!
  
  我带着草蚱蜢一脸沉重地来到林郁文的房门外,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论待会林郁文给我甚么脸上看,本教主都要抱着神爱世人的心怀去包容他,要慈悲为怀,要普度众生,切不可意气用事。
  
  我让药童把药热过之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林郁文还是像方才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我在床边坐下,道:“本座方才一时冲动,说了些过分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林郁文的眼皮微不可见地动了动,仍是闭着眼。
  
  我道:“本座送一样东西给你赔罪。”说罢,从怀里掏出那只草蚱蜢塞到了他手里。
  
  我万分期盼他会喜极而泣,暴饮暴食。谁知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甚至连我塞了甚么东西给他都懒得看一眼。我道:“你好歹看一眼。”
  
  林郁文躺在床上,恍若未闻。
  
  我的心登时就暴躁了起来,险些再要夺门而出,可是想起林长老那老泪众横的脸,心里一横,就跟林郁文死磕上了。一回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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