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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镇魂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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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还把它发给别人服用,罪加一等……所以它一定是真的会使人发狂的药,一定如此。”
  咏真斜乜他一眼,“对我说话何必如此兜转,我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要不是看你还服侍得我挺舒服,我也不会帮你圆这场戏,让你试试给许三清一个散魂符拍头上,魂飞魄散算了。”
  “哈,那要多谢你了。”上官昧笑笑,然后又愁眉苦脸地去喝另一碗药了。
  “真的这么苦吗?”咏真凑过头来问。
  “你自己煮的你不知道?”
  “我又没被人收过,哪里会知道。”咏真抬手勾过上官昧的脖子,嘴巴贴了上去,把舌头伸过去捣了一圈,“嗯,味道是有点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上官昧愣了一会,竟然没跟他说什么九代单传第一直男,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喝药。
  咏真顺着上官昧的大腿往上摸,直摸到他紧实的腰肌,啧啧,这练的什么功夫,懒洋洋的外表底下一身健实的肌肉?
  “咏真先生,请你自重。”上官昧捉住他的手,“即使先前有所误会,但我不会跟你再有交集……”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咏真反手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手指地吻了过去,“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玩玩,名分名声之类的笑话我不在乎,你玩腻了便自去娶妻生子,不会真叫你家绝了香火。”
  上官昧岿然不动,“你这样游戏人间,最后能得到什么?”
  “不必跟我交心,不必了解我,不必为我感到内疚或者抱歉,”咏真笑笑,“我要的人不是你,只是我等得有点无聊,所以想你陪陪我而已,你能得到我,我能够有人陪,一家便宜两家着,好不好?”
  上官昧从他唇下抽出手,湿漉漉的手指抚到咏真耳后,“你在等什么人?要是他十年,二十年不来,你也继续等?”
  “是,我会继续等,我是修道的,我寿命比别人长很多,我也不会老,所以,就算你成了个糟糕的老头,我还是如今这般貌美如花,这生意怎么算你都赚了吧?”咏真把脸贴到他手掌心上,节奏缓慢而性感,魅惑放荡,就是他的本性。
  “那么多纨绔跪在你脚下,为什么跟我做这笔生意?”
  “不是跟你说了嘛,那是修炼,你吃醋?”咏真笑道,挑起指尖在他脸上勾勒他的线条,额,鼻尖,唇,下巴,这场不动声色的诱惑跟抵抗,不知道谁是先退让的一位,“我跟打赌输了,要修道一直修到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为止,但我修着修着就遭遇瓶颈了,无法突破,双修是个好法子,我又不想让人家好好的夫妻因我反目,便到这里来找那些人了,但他们都没用,几十个人的效果还不如你一个,我想这也是缘分,你就当做做好事,帮助我度过瓶颈吧,要不百年天劫劈下来时我躲不过,可是会死得很惨的啊。”
  上官昧忽然捉住他的手指,力气之大仿佛是要把他手指掰断一样,咏真皱眉,下巴便被同样用力地捏住了,咏真想喊痛,可一眼看近上官昧的眼眸时,却被他那认真到有点森然的神情给吓到了。
  “赌上我上官家九代香火,却只是当别人的替身,还说这生意我不会亏本?”上官昧捏着咏真的下颌,用力得在他脸上留下了淡红的指痕,“咏真,如果你要我,就拿完完整整的你来换!上官昧不做赔本生意!”
  话毕,上官昧便把咏真推了开去,仰头把最后一晚苦药喝完,砰地把碗摔碎在地,甩袂而去了。
  咏真抹了一把脸,指痕便消失了。
  啧啧,说话就说话,发脾气就发脾气,摔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呢?
  蹲下身子去捡碎片,瓷碗碎片把他的手指割破了一个口子,他皱着眉头盯着那冒出来的血珠,看着它慢慢流过洁白的瓷片,沁到暗红的地毯里。
  痛,他觉得,有点痛。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只是当时

  这一年天气格外冷,冬至刚过,鹅毛大雪便已覆盖了整个苏杭,雪停了,便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雕玉砌,几个裹着厚实棉袄的小孩儿在人烟稀少的城郊野地上打雪仗,飞来飞去的雪球时不时打到旁边的树木,哗啦一下便掉落大篷大篷的雪。
  “吃老子一球!!!”一个大胖小子飞快掷出一球,对方一缩脖子躲过,那雪球砸到了一根树杈上,压断了那脆弱的枯枝,“咔嚓”一声断裂,积雪跟树枝一并掉了下来。
  “哎哟!谁偷袭我!”却听见树下传来一声大叫,打雪仗的孩子停了下来,定睛看去,原来那棵树下躲着个跟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男孩,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狐毛裘子,是以一群小孩竟然谁都没看到他。
  “啊,是杨家公子!快走!”那班小孩认出了那男孩,连忙逃了开去。那小公子急急追了几步,但衣服累赘,他跑不了几步,那些人就不见了。
  “干嘛跑啊,我也想一起玩……”小公子扁起嘴来,蹲在地上拨着一地乱琼碎玉,生起闷气来。
  “啪嗒”一下,一个小雪球砸到了小公子后颈上,凉飕飕的寒意激得他猛地跳了起来,“谁!谁偷袭我!”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阵“啪啪啪”的拍手声从一块石头后传来,小公子跑到那大石头后,一个雪球又砸了过来,但他这次早有防备,一偏头就躲了开去,猛然一伸手,捉住了一只纤细滑腻的胳膊,“喝!还捉不到你!”
  “哈哈,哈哈哈!”对方却还是只在笑。
  小公子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子蹲在那大石头底下,衣衫褴褛,大雪天只穿一件单衣,破布鞋里露出冻得通红的脚趾头,自己手里捉着的胳膊也是冻得一片白,手指甲里全是污垢。他右手被捉住了,便用左手一个劲儿地拍着大腿,一边拍一边哈哈笑,整张小脸就只有牙齿是白的。
  原来是个小叫花。
  “你为什么扔我?”小公子连忙放开他,抓起地上一把雪,擦化了雪水来洗手。
  “哈哈,哈哈哈!”小叫花不回答,还是一个劲地拍手,拍着拍着便抓起一把雪扔了过来,看对方忙不迭地闪躲,他就笑得更高兴。
  还是个痴呆的小叫花。
  小公子也无处发火了,讪讪起身离开,却不想刚走了两步,那小叫花又团了雪球来砸他,还跳了起来跑到他身边,一边砸一边笑。
  “喝!你!老虎不发火你当我病猫!别跑!”小公子鼓起腮帮子,捉起地上的雪就还击过去,小叫花虽然痴呆,身手却是非凡,不光把小公子的袭击全都躲过了,还有时间团几个雪球反击,小公子家中殷实,过去跟别的小孩玩,大家都怕真的打到他而留手,后来干脆不跟他玩了,这次有个人真真正正地跟他打起雪仗来,他心中十分欢喜,也不嫌弃小叫花了,高高兴兴地跟他打了起来,实在打不过,就扑了过去把人家按在雪地上,嘻嘻哈哈地抄起雪沫儿来糊对方脸上,倒是给他洗干净了脸,圆眼睛尖下巴的,倒也长得十分精致。
  “哈!”小叫花也不甘落后,用力一翻身,把小公子也压在底下,学他那样拿雪沫儿糊对方脸上,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
  忽然,小叫花不动了,他推开小公子,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往嘴巴里塞。
  “啊!不能吃!”小公子连忙阻止他,小叫花瞪着眼睛看着他,还是不停地把雪塞进嘴巴里。
  “这个不能吃!”小公子捉住他的手,“你饿了是不是?给这个,雪不能吃知道不!”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头抱着几颗梅子糖,他塞了两颗糖给小叫花,小叫花想也不想就塞进了嘴巴里,然后便笑了起来,捉着小公子的手转着圈儿跳了起来。
  “哈!”小公子也笑了,他知道小叫花把他当朋友了。
  他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一个不在乎他身家背景的朋友。
  “宝琛!你在哪里?”远远传来了女子的叫唤,杨宝琛应道,“娘!我在这!”
  “你乱跑什么呢!拜祭过爷爷就该回家了,到处跑,小心爹又打你。”一个同样穿着毛绒裘子的俏丽妇人循声走了过来,“怎么搞成这样!”
  “我跟人打雪仗!娘,我介绍……咦?!”杨宝琛一回头,却没看到那个痴呆的小叫花,身后只有一片茫茫白雪。
  “……”妇人好像猜到了什么,连忙拉着儿子往回走,“别看了,快回家去,你爹在等着呢。”
  “可是,我刚才,刚才真的跟人在打雪仗……那是个小叫花儿……”杨宝琛还在拼命回头,“他一定是躲起来了,他有点傻,可能他害怕你所以……”
  “宝琛,你刚才没遇到什么人,以后不许自己一个人来这里!知道不!”妇人严厉地喝了他一声,“回去不准跟任何人提起,知道不!”
  “……嗯。”杨宝琛扁着嘴,低下头去掏梅子糖,一二三四五,分明就是少了两颗嘛,他明明就遇到了一个小叫花嘛!
  “宝琛,又到哪里野去了?”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一处富丽华贵的墓碑前皱着眉头教训杨宝琛,“都是爷爷把你宠坏了……来,给爷爷磕个头,回家吃饭了。”
  “是。”杨宝琛一边心想要是爷爷在,他才不会让你们这么骂我一边跪下磕头。
  爷爷经常说,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灵性,哪怕刚才我遇到的不是人,爷爷也不会这么生气的,说不定爷爷还会高兴地说下次跟我一起来找小叫花呢!
  杨宝琛心里不高兴,回家时也频频回头,也不知道他是看自己爷爷的墓碑,还是看那大片雪地上是否还有那小叫花的身影。
  一行扫墓的人离去,雪地也归于寂静。刚刚清理过积雪的坟头,里间主人的名字在雪地反光中烨烨生辉地映出“公故显孝 杨府讳宇之灵墓”。
  仍是那般贵气有余,雅致稍欠。
  
  与坟地相隔不过数里太华观里,月留真人眼看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哇地吐了一口黑血,悠悠转醒过来,看了看众人,微微一笑又晕了过去,吓得心里直打鼓,“太师祖,难道清池他!”
  “莫要惊慌,他刚刚魂魄归体,因为肉身还带着那万尊妖身的邪力,两相冲击,才会吐血,待那妖身余孽邪力消散,自当无误。”被称为太师祖的道人一头白发,连眼眉眼睫也是一色的白,面容却十分年轻,外貌看来不过三十,辈分却如此看高,大概已经是得到成仙的前辈了。
  “感谢太师祖援手!”月留真人这才松了口气,“若不是太师祖恰好回来,以月留一人之力,恐怕太华观早就……”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白发道人打断他的话,“万尊妖身非是一般鬼怪,它已经修得千年道行,你能把它打败,逼得它借了你徒儿肉身才逃脱走了,已经非常难得,况且,你还懂得先以野狗身躯承载徒弟的灵魂,让他不至于魂飞魄散,更是险中求胜的奇招,当初心禾让你领导太华观,今日看来,你是实至名归,莫要妄自菲薄。”
  “谢太师祖夸赞,月留自当继续努力。”月留真人在整个道门里声望也是宗师级别的,但在这位白发道人跟前,却是谦卑得如同刚刚出师的小道长,静室里的其他弟子都不禁心里疑惑,这白发道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师父师父!”这时,一个小道长跑了进来,“不好了那头小狗死了!”
  “唉,终究是造了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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