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王爷的相公们by泪慕血兰 (古代 宫廷江湖 总攻 正剧)-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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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麽只有你跟主子一间房?”天狼冷冷道。
锺颐歌提议:“要不然……咱们轮流?”
姜瑞远冷汗津津:“……轮流?”
“夫人只有一位,哪儿来那麽多相公?成何体统?”樊倾寞大摇大摆地说道。
“咱们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吴州,等到了下一处客栈,再换人与主子同住。”姜瑞远只是看起来老实,到了关键时刻反而精明得很,樊倾寞居然也被他将了一军。
“顺序呢?”
“抽签儿决定……”
“阿嚏!”
戚尧擤擤鼻子,心想自己一定是泡澡时著了凉。都怪樊倾寞那只老狐狸。
第五十二章
又三天过去,一行人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只是有一个地方奇怪得很,那就是他们完全没有收到任何关於皇上要派人前来捉拿他们的风声,一切都平静得十分怪异。但不管如何,依旧还是要往前走,简单打点一番行装,他们便又匆匆上路。
但是,就在几个人临走之前,店小二单独将天狼和樊倾寞叫住:“两位师兄,暂且留步。”
“何事?”天狼转身问。
小二凑上前,用唇语道:“据宫中线人密报,祭典结束那日皇上下山时不慎踩空,跌下山去,至今生死未卜。”
樊倾寞与天狼对视一眼,照常理来看,这对他们无疑是个好消息,却不得不说存在太多疑点。当初戚尧闯祸放走皇後,戚越不也是用装病的方法骗得他入宫麽?谁知这次是真是假?
“两位,怎麽了?”见他们迟迟不上马车,戚尧便吩咐姜瑞远过来问问,“时候不早,快些上路吧。”
“马上就来。”樊倾寞用眼神阻挡住天狼意欲继续询问下去的眼神。
“几位客官慢走!。”
在戚尧心里有著戚越的一席之地,这点,他们谁都看得出来。怪不得戚尧天生多情,只叹他错生於帝王之家,若是几人能够归隐田间平凡享乐,倒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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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篝火哔哔剥剥作响,天狼猎了几只野兔雉鸡来,去毛去内脏,洗干净了,用树枝穿起来放在火上细细地烤,肉还没熟,便传出一阵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锺天晟流著哈喇子,抱住戚尧胳膊摇摇晃晃,缠著他要喂自己吃。
“急什麽,还没熟透呢,小心吃了拉肚子。”戚尧伸指一抹小魔王嘴角的口水,宠溺地笑道。
他这次换了副打扮,不再装作浓妆豔抹的贵妇,而是普普通通的乡间村姑,为了不引人注目,还特地在脸上抹了两把黄泥。如若早知道生得太好看也是种麻烦,他还不如不要这幅皮囊。
反倒是天狼,自从带著戚尧逃出宫之後,就再也没见他戴过那副银面具。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吓著了锺天晟,所以小魔王谁都不怕,独独怕这位一天到晚冷著张脸的刀疤叔叔。这天下,终究是一物克一物的。
“好了,快,趁热吃。”樊倾寞撕下一块儿野兔腿上的肉,吹凉了喂到戚尧嘴边。
“我自己来吧。”到底是不习惯在众人面前如此亲昵,戚尧微微别过脸去,用手接住兔肉。
一旁眼巴巴盯著看的锺天晟急忙张大了嘴:“娘,娘!啊──”
“知道了,小馋猫。”戚尧把肉丢进他口中,“好吃麽?”
“好吃……”
樊倾寞在边上咬牙切齿,锺天晟冲他一翻眼皮,做了个怪模怪样的鬼脸。天狼一眼瞪过来,锺天晟差点儿被兔肉噎住,急急忙忙跑到锺颐歌背後:“呜哇哇哇哇!爹!”
“你,又欺负孩子。”戚尧无奈,将水囊递给锺颐歌,让他喂孩子喝下。
“属下什麽都没做。”天狼有些委屈起来。
“对了,你们俩……”戚尧的目光在樊倾寞和天狼身上来来回回流转,“是不是又有什麽事儿瞒著我了?”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既然已经被骗第一次,那麽戚尧就绝不愿同样被骗第二次。
天狼问:“主子何出此言?”
“今日白天,你们与那店小二鬼鬼祟祟不知说了什麽,以为我没瞧见?”戚尧说,“现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事不妨说出来,大家一道听听。”
“主子……”天狼艰难地开口。
“其实。”樊倾寞立刻夺过话头,“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关於你的身世……”
戚尧这下奇怪了:“我的身世?怎麽?莫非其中还有玄机?”
“这件事,狗子应当最清楚。”将皮球踢给姜瑞远,樊倾寞转头道,“你不是一直想说麽?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把一切事实告诉你家主子。”
姜瑞远手里还抓著个鸡翅,眼见话题转向了自己,一时间还有些懵,似乎不明白是怎麽了。
“是啊,你说吧。”锺颐歌也劝他,“毕竟受了那麽多年苦楚,讲出来,说不定还好过些。”
“看来,只有我不知道了?”戚尧也看向姜瑞远,“究竟是怎麽回事?慢慢说,别急,我都听著呢。”
戚尧至今仍记得第一次遇见狗子时的场景,他一身穷酸的叫花子打扮,却紧紧抱著他的腿,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般,嗓音沙哑地唤自己:
“小虎……”
明明是陌生的称呼,却好似从小被叫到大的乳名,恰如一道暖流,慢慢涌入他心间。
第五十三章
“小虎。”姜瑞远取下自己脖子上挂著的小袋,塞进戚尧手心,“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戚尧拿著那个袋子,手上略略发颤,刚才听到的像是一个遥远的故事,但主人公却是他自己。这袋里装的是把他从一个小娃娃开始悉心养育大的亲人的骨灰……他有些难以相信,或许脑子里什麽都想不起来,但心底的悸动却骗不了人。
“石婆婆卖了一辈子胭脂水粉,用过的姑娘都夸她手艺好,这手艺你记得很牢。婆婆在天有灵,应当也是宽慰了。”
“瑞远……”是了,难怪总觉得和他上辈子就认识,没想到居然从小一起长大,有过那麽深刻的渊源,“我想不起来,真的对不起……我……”
姜瑞远心疼地揽他入怀:“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把什麽都忘了。”戚尧闷闷地说,“婆婆,还有你……全都忘了。在和我重逢之前,你居然还在被人追杀?吃了多少苦,我什麽都不晓得。”
“可我最终仍是找到你了,不是麽?我不明白那人为何要杀了我跟婆婆,我们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可追杀的价值。”忆及当年的场景,姜瑞远依然满腔愤恨。
樊倾寞沈吟道:“说不定,这跟戚尧有关。还有,皇上为何执意要清除他在民间的记忆?谁都不得而知。他的皇位早就已经坐稳,应当并不用过於担心九王爷的存在才是。”
“一切也仅仅是猜测罢了,答案不可能一夜之间就知晓。”锺颐歌叹气,“外头风大,都进马车去睡一宿吧,我来守夜,明早接著赶路。”
“你这身子骨……成麽?”戚尧担心道,又回想起他当初吐血的模样。
锺颐歌被他这麽一问,顿时浑身都来了精神,笑著说:“没事,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好歹还算个七尺男儿。”
“也别太逞强,实在撑不下去就进来休息休息,让樊卿跟你换换。”
“为何是我?”樊倾寞不服。
戚尧笑了笑:“你也是个书生,你考上状元那年,姐夫说不定还在地上爬呢。你就多担待担待呗。”
“夫人你好生偏心。”樊倾寞咬著衣袖,场面好笑得很,连天狼都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或许只是因为有了戚尧这个人,才会变得如此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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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崩。
看到榜文上的内容时,戚尧眼前一花,连带著身子都晃了起来,还好有姜瑞远扶著,才没栽倒下去。之後恍恍惚惚找到一处客栈歇下,众人手忙脚乱让戚尧躺在床上,扇风的扇风,倒茶的倒茶。
“这定然又是他的诡计。”戚尧用茶水湿润了嘴唇,眼前也湿漉一片,“祸害遗千年,他怎麽会这样容易死。”
其他人不说话,或许是不知该如何说。
“他临行之前,我还提醒过他,上下山要当心。怎麽会死了……怎麽会死了……”
“小虎。”姜瑞远心痛难忍,拿过他手里晃个不停的茶盏,“小虎你看看我。”
戚尧忽然坐起来,胸口传来一阵阵狠烈至极的绞痛:“不!我不信!我要回去寻他。他还欠我一个交代,不能就如此落得干净!”
“尧,戚尧!你先躺下。”锺颐歌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重新把他压制下去。
“主子……”天狼想说些什麽,话还未出口,嘴里却大口大口溢出鲜血,他单膝跪下去,显然是痛苦至极的样子。大夥儿皆是不明所以,被这阵仗吓得屏住了呼吸。
“怎麽了?苍天……这都是怎麽了?”戚尧赤著脚奔下床,眼神茫然无措,脆弱极了,只是用手捂著天狼的口唇,鲜血顺著他的指缝不断落下。
天狼试图想要安慰他:“主子……属下不打紧的……”
“快,吃下去。”樊倾寞先是封住他周身大穴,接著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丹丸来,送进天狼嘴里,叹道,“他毒发了。这个月的解药是最後一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师兄呢?你怎麽办?”吃下解药,天狼状况缓解不少。
“走一步算一步吧。”樊倾寞耸耸肩,佯装平静,“你武功高些,比我更有用。”
戚尧如孩童一般看著他:“你,也会死麽?”
“或许吧……”樊倾寞垂下眼帘,“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全天底下,至少还有一人能为我们解毒。”
“是谁?”戚尧忙问。
“医神,莫无忧。”天狼捂著胸口,“偏偏,我曾经得罪过此人……莫非真是劫数难逃?”
“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了。”戚尧握著天狼的手,羽睫抖动,终於说出了这句话,“我们一起去找那医神,可好?他若不肯,便求到他答应为止。”
“你们若安好,此後便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就咱们几个在一起……一辈子。”
第五十四章
江湖传言,医神莫无忧行踪诡秘,长期隐居於鬼淮谷中,至於这鬼淮谷在什麽地方,更是无人知晓,只大致听说在林寅山一带。
林寅山山峦叠嶂,从何找起?
戚尧只盼著时间能过得慢些,至少在樊倾寞和天狼再度毒发之前找到医神的踪迹。还有姜瑞远、锺颐歌……他谁都不希望出事。既然约定好了一辈子,哪怕少一天、一个时辰、一炷香,都不再是一辈子了。
情情爱爱,对戚尧来说已经是很沈重的玩意,沈重到足以害死人。能够做到最终不离开,才是最好。
山间雾大,没走多久,衣衫却湿了一层,何况身边还带著两个孩子,行动自然更为不便。
“看这架势,准是要下雨了。”姜瑞远用袖子抹了把脸,“要不先找处山洞避避雨再说吧。”
“也好。”戚尧点点头,戚小宝在他怀里睡得很安分,不吵也不闹,但抱得时间久了,手臂难免酸胀,偏偏这小娃娃缠他缠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