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王爷的相公们by泪慕血兰 (古代 宫廷江湖 总攻 正剧)-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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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抽了个空回王府,却没想到一踏进府门不久,便感觉到背後传来一股杀气。那人的拳头还未碰著他衣角,天狼就转身握住他的手腕使力一扭──
“咯啦!”
姜瑞远立即冒出冷汗,不过仍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是你?”天狼有些意外,脸色不善地问,“你想做什麽?”
“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要干什麽?”姜瑞远用剩下的那只手牢牢揪住天狼衣襟,“你把小虎……你把王爷弄到哪里去了?”
他再也难以忍受,连续多日见不到戚尧,姜瑞远急得想要杀人,天狼这些时间也不在王府,天底下哪儿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即使明知道天狼只要动动小麽指就能碾死自己,可姜瑞远拼了这条命也要知道戚尧的下落。
天狼轻巧地甩开他的手:“区区一个花匠,有什麽资格来管王爷的事。先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吧。”
说完,抬步欲走。
“站住!”姜瑞远死死拉著他,“身为王府侍卫,居然陷害王爷,你该当何罪?”
“凡事要讲证据,姜瑞远,你何时何地看见我陷害王爷?”
“你……”姜瑞远还想说什麽,忽然惊讶地松开了手,“你知道……”
天狼沈下脸,说:“没错,我知道。你刚进王府之时我便亲自查过了。的确有人想要你的性命,但实话告诉你,那人并非是我。我只说到这里,你好自为之,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以前的事儿王爷全都不记得了,或许你曾经对王爷十分照顾,那也只是曾经而已。王爷答应收留你,这是你的福分,人贵在知足,警告你千万别有什麽非分之想。”
“哈哈……”姜瑞远心口闷痛,干笑两声,盯著天狼道,“有非分之想的恐怕不是我。曾经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但那十六年却不是旁人所能填补的,谁都给不了他相同的十六年。你也该好自为之才是。”
天狼捏紧拳头,扶了扶面具,大步转身离开。
第二十八章
两人难得都不在。
戚尧摘下双目上的红纱,眨眨眼以适应四周光线,然後坐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饮下。
是他最喜爱的花茶。
不光如此,这房间内所有布置摆设:从床榻到桌椅再到墙壁挂著的字画儿,皆为戚尧所中意的类型。能对他的生活习惯日常喜好知根知底,那两人确是熟悉他的。
到底会是谁呢?
思及此,房顶忽然传来瓦片掀开的声音,戚尧耳轮动了动,放下茶杯警惕地朝上看去,却望见了一张令他觉得意想不到而又欣喜万分的脸。
“狗子?”
“王爷……”姜瑞远吃力地趴伏在屋顶,他丝毫不懂武功,徒手爬上来可费了不少力气,不过,在看到戚尧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间,他身上的疲累便一下子奇迹般消失了。
昨日下午同天狼起冲突时,姜瑞远多生了一个心眼,在他衣服上动了些手脚,洒下了一种特别的花粉。那花粉在寻常时没有任何气味,颜色也淡,但只要与另一种花粉遇上,就会变得异常刺鼻,姜瑞远便是用这方法寻到了戚尧。
就在方才,他小心躲在远处,竟望见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傅大人和天狼一同从屋内走了出来,这地方除了门窗紧锁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看守,大概是怕被外人知晓,却给了姜瑞远可趁之机。
戚尧仰脸对著他微笑,阳光倾泻在他脸颊上,姜瑞远眼前有点发晕,好似见到了小时候的石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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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不要紧吧?”找了个安全偏僻的地方歇脚,姜瑞远关切询问戚尧的情况。
“没事,这次多亏你了。”
就是纵欲过度,脚下异常虚浮……当然,这些话戚尧不可能说得出口。
“对了,这些天府里尚且安好麽?”算不清被囚禁了多久,戚尧对於外面发生的事儿完全一无所知。
姜瑞远蓦地没了声响。
戚尧立刻感觉不对劲,急忙追问:“怎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快快告诉本王。”
“主子。”姜瑞远停顿片刻,开口道,“陈夫人她……走了。”
一开始,戚尧想的是陈夫人与那刘姓公子私奔,还未来得及发火,却看见姜瑞远脸色异样,这才明白事情恐怕要比这严重得多。
他腰带上缝著一小块黑布,按本朝习俗,只有自己主子故去的仆人丫鬟才可以这样做,否则是大不敬。刚刚戚尧走得急,一时不曾发现,现下定睛才看清楚。
“……夫人是怎麽走的?几时的事?”
静默良久,戚尧找回自己的声音,但问话时嗓音依然发著抖。
姜瑞远如实答道:“昨晚有个樵夫在郊外小树林发现了陈夫人,之後报了官。主子不在府内,是管家去衙门认的尸,仵作说是服毒自尽……还有封信要交给主子。”
“本王知道了。”
戚尧勉强站稳身子,走路时也恍恍惚惚魂不附体,虽说他对陈夫人未曾有过什麽深刻情爱,但这两年的朝夕相对也并非虚情假意,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她对不起他,心中悲恸是在所难免。姜瑞远见他如此,同样难受得厉害:“主子,你若实在难过,哭出来倒是好些。”
记得小时候常常这样,每回石小虎被欺负,或闯了祸让石婆婆责骂了,姜瑞远都会这麽劝他,小虎当真也就“哇”地大哭出声,哭到最後渐渐睡著,姜瑞远就把人背起来,慢慢走回家去。
只可惜,像天狼所说,那些事早已成为曾经。
听了姜瑞远的话,戚尧只是摇摇头,晃荡著继续朝前走,姜瑞远慌忙凑上前扶著,握牢他的手,心间又传来丝丝颤动。最终还是大著胆子抓紧了,戚尧的手很凉,姜瑞远便努力向他传递自己掌中的温热。
无论曾经有多珍贵,唯有暂且放在一边,可既然此时此刻握住了,就不可能再放松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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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王府,戚尧看著满目凄惨的白,胸腔仍在隐隐作痛:好好的、鲜活的一条人命,怎麽说没就没了呢?
柳夫人守在灵堂,双眸本就红肿著,兴许已经哭了整整一夜,一看见戚尧,泪水更是落个不停:“王爷……你总算还记得回来,还记得咱们姐妹两个在等你……芸儿妹妹,你倒是睁眼看看哪!”
戚尧眼眶酸到发胀,冲上前将她拥进怀里:“姐姐,是我对不住你们……”
一时之间,夫妻俩抱作一团,两人皆是悲痛万分。
戚尧将几日前在集市买的珠花从怀中取出,轻轻摆於棺盖上,叹道:“早想将这送你,只可惜偏偏来晚了一步……若你早些告诉我,我放你去跟了那刘公子便是,弄成这样又何苦来?”
之後,他转身面向柳夫人,说:“姐姐,你哪天假若遇见了比我更好的人,定要对我说一声,我让你风风光光改嫁,无人敢有闲言碎语。”
柳夫人没说话,只是抽泣著依靠在戚尧胸前,想来,陈夫人心有他属之事,她也是了解的,唯独戚尧一人被蒙在鼓里那麽些年。如今人不在了,戚尧也不怪她,留下的,大概只剩哀叹。
第二十九章
处理完陈夫人的後事,戚尧将自己关在卧房内整整三天三夜,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得擅自闯入。只准许姜瑞远一人送饭端茶、打点杂物。
但即便是姜瑞远,也猜不到戚尧这三天里究竟想了些什麽,他是九王爷,而非将任何事都对他说的石小虎。
从房里出来後,戚尧首先做的就是遣散王府一干下人,分发银两,卖了身的则归还卖身契。众人虽说诧异,可大多数仍是高高兴兴取了银子回到自己家中,还剩几个情窦初开的俏丽小丫鬟,离开时都哭成了泪人儿,说是舍不得王爷。
“傻姑娘。”戚尧用折扇轻轻敲她们的额头,“赶快回家去吧,找媒婆给你们寻个好夫家才是正经。”
丫鬟们仍旧依依不舍,过了许久才勉强抽抽噎噎著离开,临行前还说了不少体己话,戚尧也觉得安慰。
估摸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戚尧关上府门,转身看了看,偌大的王府如今没了人气儿,显得冷清异常。
慢慢在府中踱步,行至後花园,戚尧却听见了响动:“谁在那里?”
姜瑞远自花丛内抬起脑袋,朝他行礼:“主子。”
戚尧心里某根弦忽然“咚”地一响,这人……明明只是个下仆,可每每发生什麽事,他总能随时随地出现在身边。两人间,似乎冥冥之中有著某种牵绊。
“你怎还留在此地?若是银两不够,本王再让管家给你支些……”
“小的不走。”姜瑞远面色如常,一边为花草修剪枝叶,一边这样说道。
戚尧居然轻易被这干干脆脆的四个字给堵住了喉咙,出声不得。
姜瑞远放下剪子,有些腼腆地问:“主子晚膳想吃什麽?厨娘也返乡去了,小的做菜手艺不佳,但至少尚能下咽。”
戚尧定定站著没有回应,姜瑞远则是立在原处望著他,表情永远那麽恭顺谦卑,不过这次,又多了几分坚定。戚尧伸指捻下一片花瓣,放进口里嚼碎了咽入腹中,舌尖残留有微苦,体内却清气萦绕:
“本王要进宫一趟,你在府里等著,如果本王回得来,你便做条红烧鱼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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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越始终认为,他作为一个帝王,拥有难得一见的耐心。躺在龙床上将近五日,他当真有本事一动不动,奏折堆砌如山也不去看一眼,即便是众太医焦头烂额都寻不出病因,太後几乎日日夜夜守在床沿,亦未瞧出任何破绽。
她当初用了多少心机才爬上皇後之位,戚越并不了解,可他毕竟是她十月怀胎诞下的儿子。使出的手段必定青出於蓝。
他九岁那年就想让戚尧死,一直想到十四岁,并非因为太後向他如何如何灌输戚尧生母有多淫贱恶毒,而是他知道,只要这皇兄仍存活於世一天,那便有一天是他皇位的威胁。他连夜晚就寝时做梦,看见的都是那素未谋面的兄长伸出手来紧紧卡住他的脖子。之後将他的尸首从龙椅上用力踹下。
找到戚尧,是戚越的幸运,亦是悲哀。其中还隐藏著另一个巨大的秘密,除太後和戚越本人之外,所有可能知晓它的人都必须死。
但戚尧是个和戚越想象中完全不相同的人,说得好听些是良善,说得难听直白些,那就是个傻儿。什麽都不懂,谁对他好,他便也对那人好,对他不好的,他就躲得远点不去理会。戚越讨厌他的痴笨,讨厌他看见任何人都笑,讨厌他那张狐媚的脸,而且更不可原谅的是,他竟然还抢走了戚越最崇敬的樊太傅。
後来虽说清了他脑中淤血,让他忘却前尘往事,但有些本质总不会变化。
比如,胡乱勾引人。
不知从何时起,戚越梦中的戚尧不再掐他颈项,那双手会一直从他脸颊向下不断摸去,直到握住戚越的男性象征。紧接著,两人的身子迅速交缠在一道,旖旎之处难以言说。
尤其是在大婚那晚以後,情况愈发严重。大概是锺颐歌那一下子将他给敲得神志不清了,戚越甚至走火入魔般地觉得,他娶的皇後本就是戚尧,从未有其他人出现过。所以……事情越